服务业与综合国力的关系

服务业与综合国力的关系

白仲尧　依绍华

一国的综合国力是由多种力量构成的。农业、工业、服务业都是构成综合国力的基本力量。只是在我国的历史条件下受重视工农业生产、轻视服务业的传统观念的影响，服务业是不是综合国力的一部分、发展服务业能否提高综合国力才作为问题来讨论。

一、服务经济时代的到来

时代，是具有一定特征的历史时期。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时代的更替，往往是社会前进或倒退的表现。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人们对所处时代的态度，是基于对时代的认识而做出的选择。因此，人们力求正确认识时代，以便弘扬时代主旋律，紧跟时代潮流。

当今世界的时代特征是什么，大家非常关心。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时代特征，力求把握时代的脉搏。目前提法很多，如“知识经济时代”、“信息时代”、“后工业时代”、“服务经济时代”等。在诸多的议论与认识中，我们何去何从，理应做出自己的判断。

首先，1997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采用了“知识经济”的提法，有关“知识经济”和“知识经济时代”的论述车载斗量，不胜枚举。例如，冯　?认为，“事实上，农业社会可以追溯到公元前8000年，也就是说，除去蒙昧野蛮的原始时期，人类文明已经历了两个主要的经济时代，即以使用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为主的农业经济时代和以使用能源与机器为主的工业经济时代。这两个时代已经为人类的发展和社会财富的积累做出了巨大贡献。知识经济时代是人类进入的第三个经济时代。知识经济兴起的背景是：当工业社会的物质生产和经济技术达到一定水平后，经济活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知识的生产、扩散和应用；知识密集型产业在社会中的地位与作用愈益突出，知识作为投入要素的重要性与日俱增”。^[1]知识作为投入要素，在人类社会的生产过程中，任何时代都存在，但在这里，划分时代的标志是知识的重要性，亦即产品（工农业产品和服务产品）中的知识含量。与知识经济相对应的只能是愚昧经济，同按产业部门的状况划分时代，是不统一的。

秦言认为，“农业社会以土地为中心，牧业社会以牲畜为中心，商业社会以货币为中心，工业社会以资本为中心，信息社会以信息为中心，知识经济社会以人为中心”。^[2]“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地球上，知识已成为时代发展的主流”。“人类经历的四个经济时代”是“石器时代”、“农业时代”、“工业时代”、“知识经济时代”。^[3]社会的中心是时代特征的表现。土地、资本、牲畜、信息、货币是不同的物品，人任何时候都是社会的中心。因而它们不能成为时代划分的本质特征。

其次，认为现代社会是否已处于信息时代。萨·科马里说，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人类社会经历了三个不同的时代——农业时代、工业时代和现在的信息时代。信息时代是以全球化、迅速的技术变革以及知识在获得和保持竞争优势中的重要性为标志的。^[4]守增认为，人类正处在由工业时代向信息时代快速过渡的历史变革时期，信息化浪潮正以独特的方式改变着世界战略格局。^[5]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的区分，是以社会主要生产农产品或工业品来确定的。工业时代和信息时代的区分，也应当按社会主要生产工业品或信息产品为标志。但在当今世界，尽管人们普遍使用信息产品，而信息产品远没有成为社会的主要产品。因此，我们不能认为现在就是信息时代。

再次，新工业时代的来临。韩民青认为：“到目前为止的人类文明已经经历了三种形态，这就是采猎文明、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工业文明的实质是‘天然化学时代’，即‘采掘和利用天然化学物质的时代’；工业之后的人类文明将进入一个‘人工化学时代’，即‘人工创造和利用化学物质的时代’。”^[6]“新文明革命的实质就应该是走向‘人工创造和利用化学物质的时代’。”文明，是对人类社会发达程度的表述，既包含经济和技术，也包含文化。如果单纯从生产技术或者认识与改造自然的角度看待文明，将经济关系和文化演变置之度外，就不能说明时代的全貌。

我们认为，从世界一体化的角度看，人类社会正在迈向服务经济时代。

划分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阶段，是根据分析历史演变的需要，从不同角度、采用不同标志进行区分的。观察所有制的变化，以生产资料归谁所有为主线，人类社会的历史可以分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分析产业发展过程，可以分为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服务经济。按生产技术状况分类，可划分为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机器大生产时代等。按照社会的经济联系方式划分，可分为自然经济、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我国还按照社会统治者（朝代）的变化划分，夏、商、周、秦、汉、晋、唐、宋、元、明、清等。历史发展无穷无尽，研究历史需要多种多样，因此历史阶段的划分是多元的，这有助于我们从不同侧面了解历史，认识未来。

表1　　　　　　　全世界1998年产业结构状况

资料来源：世界银行：《1999/2000年世界发展报告》，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第249页。

经济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首先要分析产业结构。一个社会生产什么，以生产什么产品为主，对社会性质具有决定意义。在农业经济社会中，人们以生产农产品为主，大多数人从事农业生产，农业部门成为社会劳动的主要部门。在工业社会中，工业是社会的主要劳动部门，工业品是主要产品。所谓工业化，就是国民经济以工业生产为主。当今世界是否进入服务经济社会，不是人们的主观断定，而是看产业结构的实际状况。

全世界1998年的产业结构状况是，农业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5%，工业占34%，服务业占61%。这就是说，服务业在世界经济中已经成为主导产业。所谓经济服务化，实质就是服务业在整个国民经济中起主导作用和支配作用，服务产品成为社会生产的主要产品。例如，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工农业按订单生产，以销定产，商业或贸易在产销之间就起决定作用；金融业是市场经济的核心，许多工农业企业和服务业企业依靠金融业保持正常的资金周转，一旦发生金融危机，整个国民经济都将处于危机状态。其他如交通运输业、通信业等，都有撼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力量。现有数据足以说明，服务业不仅在质量上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命脉，在数量上也成为主要产业。世界经济性质的变化，服务经济时代的到来，完全在情理之中。2002年，我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为104790．6亿元，其中，农业占15．4%，工业占51．1%，服务业占33．5%。可见，我国处于发展中国家之列，工业化程度较高，服务业比较滞后。面对世界经济的服务化趋势，大力发展服务业必将成为我们的基本国策。

二、服务经济时代服务业的特征

当今世界既已进入服务经济时代，服务业是现代社会的主导产业和主要产业。由于我国还处于工业经济阶段，国家提出“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指导方针，是正确的和必要的。服务业的发展应当与世界现代服务业同步。什么是现代服务业，它具有什么特征，^[7]尚有讨论的必要。

服务业是中介性质的产业，处于工业与农业、生产与消费、城市与乡村、各个地区、各个国家之间，为它们服务，并促进它们之间的交往与交换，从而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服务业的中间地位，决定了它的依托性、适应性与带动性。依托双方的经济社会基础，适应双方的生产力水平与社会文明程度；只有这样，才能带动和促进双方经济社会的发展。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表明，是先进带动后进。服务业更多地依靠先进的生产方式、先进的产业和地区，以带动相对落后的产业和地区。服务业大多集中于城市，越是经济文化发达的地方服务业越发展，服务水平越高。所以，服务业的发展要与时俱进，不仅要向国内的先进水平看齐，也要向世界的先进水平看齐。

（一）拥有先进的科学技术

服务业生产服务产品，提供优质服务，同工农业产品一样，需要一定技术。它既需要体现现代技术水平的服务设施设备，也需要服务劳动者相应的业务技术能力。事实上，服务业的产业史，就是一部与科学技术一道进步的历史。以交通运输服务业为例，从独木舟、骡马大车到轮船、汽车、火车、飞机，无不紧紧追踪当时最新科学技术成果在交通运输中的运用；反过来，交通运输服务业的状况，又成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科学技术水平的标志。又如教育服务业，或称教育产业、教育服务产业，不仅要传承已有的文化知识，而且要及时向学生传达最新科学技术成就，还要进一步指明其发展方向，具有超前理念，这才是现代的教育服务。

传统服务业与新兴服务业的区分，是一定时期内当代社会分工发展而新产生的服务业与过去社会分工形成的、现在仍然继续发挥作用的服务业的比较。新兴服务业虽然产生于现代，如果远离现代科学技术，也不能算作现代服务业。因此，无论传统服务业还是新兴服务业，都需要运用先进科学技术武装自己、改造自己，实现现代化，成为现代服务业。

（二）蕴藏丰富的文化内涵

产品的科学技术含量是文化内涵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由于文化是由知识、情感、社会制度等因素组成，产品必须具有相关的文化因素，才能满足人们物质和精神的需要。人们的物质和精神需要是互相依存、互相影响的。产品的物质内容或使用价值，应当同时满足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需要，如人的审美情趣，给产品外观与内在品质的设计者和生产者无限广阔的文化空间。正是这样，茶文化、酒文化、饮食文化、服装文化、汽车文化，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可以说，自古至今没有产品不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

服务产品与实物产品相比，其文化内涵更加丰富。服务产品的生产过程，是服务劳动者与服务消费者在不断交往中完成的。交往的介质就是文化。他们必须语言相通，心心相印，劳动者才能提供优质服务，消费者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这说明，服务劳动者的文化素质越高，产品的文化内涵越丰富。服务业的行业众多，不同行业有不同的情况。如文化产业的文化服务产品，其文化品位应当高些。这种差别并不意味着非文化服务行业可以降低要求，相反，各个服务行业根据自己的情况扩大文化内涵、提高文化品位，方可跻身于现代服务的行列。

现代服务产品的文化内涵中最重要的特征是必须具有良好的服务道德，这也是服务企业和服务劳动者形象的鲜明表现。在市场经济中，商品的质量和经营者的信誉是生命。这也是现代服务业生命力的源泉。服务道德是服务劳动者的行为规范。首先是强烈的服务意识。尊重消费者，尽可能地满足其需要，应当成为服务企业和服务劳动者的根本观念。其次是诚实守信，不仅是对消费者，对其他经营者、对国家行政管理机构，都是必须严格遵守的行为规范。坚决杜绝和消除服务欺诈、服务敲诈、不信守合约等不良现象，服务业才能步入现代服务业的行列。

（三）日趋合理的产业结构

服务业的产业结构是服务业内部的行业配置关系。但各个行业所面对的是整个国民经济的需要。对服务业产业结构的研究，第一要从产业关联出发，观察其适应当前需要、促进未来发展的状况；第二是观察服务行业内部比例关系，了解发展趋势。经济社会越发展，服务业的水平就越高，服务业与国民经济的关联程度也越大。以日本国的产业关联为例（见表2）。

服务产品投入生产为生产资料，投入民间消费为生活资料。日本服务业在1985年占全社会生产投入的31．1%，当年国内生产总支出为3241590亿日元，^[8]表2即为1007513亿日元。日本民间消费中服务消费占67．2%，当年民间最终消费支出为1905754亿日元，^[9]服务业即为1280666亿日元。两项合计为2288179亿日元，生产投入占44%，民间消费占56%。这就是说，日本服务业的产业结构可以概括为，农业生产服务占10%，工业生产服务占10%，服务业服务占24%，民间消费服务占56%。这可以作为现代服务业产业结构的参照系。

表2　　　　　　　日本投入结构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白仲尧主编：《中国服务贸易方略》，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4页。

我国服务业2001年的产业结构状况是，农林牧渔服务业占0．8%，地质勘探业和水利管理业占1．0%，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占18．0%，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占23．9%，金融、保险业占16．8%，房地产业占5．7%，社会服务业占11．6%，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占3．0%，教育、文化艺术及广播电影电视业占8．4%，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占2．1%，国家机关占7．8%，其他服务行业占0．9%。由于服务业的中介性质，它的产业结构是否合理必须同生产与生活的需要相联系。又由于人们对实物产品的需要是有限的，而对服务产品的需要却具有无限性，服务业创造需求的能力大大超过工农业。因此，服务业内部行业之间的关系应服从对农业、对工业、对服务业自己、对居民服务的要求，这样才能建立起农业生产服务体系、工业生产服务体系、服务业生产服务体系、居民生活服务体系、社会公共服务体系，以形成现代服务业的合理产业结构。

三、发展现代服务业，提高综合国力

综合国力强大的国家在国际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综合国力弱小的国家则受制于人。因此，增强综合国力是所有国家追求的根本目标。

（一）综合国力与国际竞争力

综合国力是一个国家生存发展的全部能力的总和。自国家产生以来，人们便注意到国家盛衰存亡的力量源泉，亦即注意到综合国力的状况。《孙子兵法》中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同时提出了“存亡之道”的经济、政治、军事、天时、地利、人和诸因素。近代，西方国家对综合国力的理论研究较多。他们的基本立足点是“一个国家控制别国的能力”。^[10]我们研究综合国力则是探讨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方略。尽管目的不同，但都要研究国力、发展国力，以保障自己国家的利益。

出于国际竞争的需要，一些国家对国际竞争力进行研究。例如，瑞士国际管理发展学院提出，一国的国际竞争力主要由4大平衡关系（资产与过程、引进吸收能力与输出扩张能力、全球经济活动与国内经济活动、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8大要素、46个领域、259个指标进行综合测定。这8大要素是：国家经济实力、国际化程度、政府管理能力、金融体系、基础设施、企业管理、科学技术、国民素质等。^[11]他们所列出的指标体系表明，国际竞争力的核心是综合国力。综合国力强大的国家，国际竞争力也一定强大。综合国力增强，自然能够提高国际竞争力。

综合国力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一般地说，“可以概括为：政治、经济、科技、国防、文教、外交、资源等7个方面”。^[12]我们认为，综合国力应概括为政治、经济、国防、资源、文教5个方面。外交力是政治力的一部分。科技作为产业是经济力的一部分。这样，在综合国力中，政治力包括政治制度、政府素质、决策能力、国民凝聚力，经济力是产业的能力（包括农业、工业和服务业），国防力即军事能力，资源力是国家拥有的自然资源（海洋、土地、森林、矿藏、水、人口等）、人文资源、信息资源等。经济是基础，各产业的生产和经营能力是综合国力的主要组成部分。

（二）服务业在提高综合国力中的作用

1．经济增长力。国内生产总值（GDP）及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大小，是衡量综合国力的重要指标。当今世界经济服务化，服务业的产值及其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既是综合国力的表现，也是经济社会现代化程度的重要标志。服务业产值的增长，就是经济力的增长。2001年，我国服务业在GDP中的比重为34%，低于世界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而我国的经济发达地区，如北京市服务业产值占GDP的58．9%，上海市占50．7%，广州市占54%，天津市占46．9%，它们鲜明地表现出经济实力越强的地方服务业产值越大。所以，服务业的发展，产值增加，不但提高了国内生产总值、加大了服务业的比重，而且提高了国民经济的质量，从而增强综合国力。

2．生产推动力。服务业对生产的推动力来自四个方面，科学技术的推动、知识创新的推动、市场开拓的推动、资本运作的推动。科学技术服务业以科学技术服务产品问世。如技术成果转让，技术指导服务，它们在国民经济各个部门都能直接形成生产力，推动社会生产的发展。知识就是力量。在服务业，它以教育服务产品、文化艺术服务产品、体育服务产品、信息服务产品等形式满足人们需要。人们享用这些服务，提高了业务技术素质、身体素质，从而工作效率提高、创新能力提高。这就随之转化为生产力，推动国民经济的发展。商业、外贸、交通运输都具有开拓市场的能力。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是它们的重要职能。在市场经济中，生产跟随市场转，有市场就有生产。这就是商业、外贸和交通运输对生产的推动力。同样，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业的资本运营，只要符合实际需要，经常大量的直接的转化为生产力。服务业对国民经济的推动或带动力随着整个产业的发展而发展。社会生产和生活对服务追求的无限性，导致服务业发展的无限性；服务业发展的无限性，对社会生产的推动力就越来越大。这正是服务业越发展，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日益增大，不但不妨碍经济发展，反而促使经济社会加速发展的根源所在。

3．产业协调力。它的作用是促进产业互相适应，改善产业结构，实现国民经济的良性循环。产业结构问题实质是彼此之间的生产和消费的结合问题。产业结合紧密，资源配置合理，需要得到满足，在这种状态下，产业结构就是合理的，经济循环就是良性的。而这种状况的形成，归功于服务业的发展。商业贸易连接国内外市场，它们成功的营销，帮助生产者实现按订单生产，使产销紧密结合。金融业合理组织货币流通，形式上是加速商品与货币的流通，实际上是促进资源的合理分配，从而增强整个经济的活力。交通运输、现代物流保证着人员交往方便、货物流通顺畅，缩小产销之间的空间距离，密切产销关系。信息服务、咨询服务以及各种中介服务，都是产业之间相互了解、彼此接近的促进剂。服务业的协调功能，人们誉之为“柔软的产业”。有了它，不仅国民经济可以“软着陆”，各个产业都可以“软着陆”。

4．劳动吸纳力。在农业经济社会里，大多数劳动者禁锢在农业部门，少数人从事工业和服务业，新增加的劳动力一般处于世代相传的状态。在工业经济社会里，农业劳动者减少，他们向工业和服务业转移，工业部门和服务部门的劳动者人数不断增加。当世界进入服务经济社会，服务业不仅要接受农业和工业转移来的劳动者，还要接受社会新增的劳动力。因此，当今世界的发达国家中，60%以上的劳动者都在服务业中劳动。我国从业人员从1952年的20729万人增加到1999年的70586万人，增长了2．4倍。与此同时，农业部门从业人员增长1．04倍，工业部门增长9．6倍，服务业部门增长9．09倍。这反映了农业经济转向工业经济的劳动就业状态的一般规律。从1995年起，服务业的从业人员总数及其在三次产业中的构成均超过工业，农业及工业部门的劳动者减少。这才开始出现农业和工业部门的劳动者向服务业部门转移。尽管是开始，它却预示着服务业不仅吸纳新增劳动力，而且还能吸纳农业和工业转移过来的劳动力。

5．社会凝聚力。在服务经济中，消费者和劳动者同处于服务产品的生产和消费过程。他们的亲密交往、彼此协调配合，既是服务经济顺利运行的保障，也是社会成员之间的和睦相处、互相帮助的表现。这里就蕴藏着社会凝聚力。特别是文化产业，无论教育、体育、文学艺术、新闻出版、广播电影电视等各种文化服务行业，人们在享用和欣赏文化服务产品的过程中，陶冶情操，鼓励进取，自然形成巨大的社会凝聚力。为居民日常生活服务的各种行业，如商业、餐饮、旅馆、美容、洗染、医疗、交通、通讯、园林等，为人们创造出舒适、便利、卫生、安定、安全的生活环境，人人怡然自得，幸福美满，就会激发出对祖国、对社会的无限爱意。这也是社会凝聚力的源泉。

6．形象感召力。服务行业也被称为窗口行业。它们是国家的、民族的、地方的窗口。服务业的服务好，态度和蔼，耐心细致，体贴周到，满足需要，消费者满怀喜悦。虽然他们直接面对的是服务业的服务劳动者，但他们深深感触的是这个地方、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温暖、高尚与可爱。整个服务产业的形象光彩照人，就会具有强烈的感召力和吸引力。

7．设施承载力。服务业的服务设施分为两类，一类是公共服务设施，一类是企业服务设施。但它们是一个国家或一个地方的生产和生活的基本条件，或者说基本的生存与发展的环境。大到机场、港口、铁路、公路、输电网、光缆、堤坝等，小到图书馆、博物馆、电话亭、路灯、路标等，许许多多服务设施都是现代社会的生产生活以及国家安全必不可少。它们看似寻常，一旦短缺或发生异常情况，许多不便就会显示出来，有时赛过千军万马，有时胜似阳光雨露。所以，国家的和企业的服务设施，都具有保障社会生产和居民生活的能力，任何时候都是只能加强、不能削弱。

8．安全保障力。现代经济社会的安全保障，绝大部分同服务业的发展息息相关。例如物资储备，粮食、棉花、食用油、钢铁、石油、防汛物资、防火器材、医疗用品……大凡有关国计民生的重要物品，为预防自然的、战争的及其他灾害，需要商业、物流、仓储等部门做必要的储备。保护国家的金融和信息安全，金融和信息部门负有重大责任。维护社会稳定、国防安全，是国家机关和军队的根本任务。可见，建立、健全和完善国家的安全保障体系，必须以发达的、现代化的服务业为基础。

总之，服务业的生产能力是综合国力的组成部分，提高综合国力就必须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

（原载《财贸经济》2004年第8期）

【注释】

[1]冯之浚主编：《知识经济与中国发展》，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8年版，第4页。

[2]秦言：《知识经济时代》，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99页。

[3]秦言：《知识经济时代》，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封4。

[4]萨尔坦·科马里：《信息时代经济学》，姚坤、何卫红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页。

[5]秦言：《知识经济时代》，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99页。

[6]守增：《抢占信息时代军事制高点》，《光明日报》2002年7月31日。

[7]现在，不少地方对传统服务业、新兴服务业、现代服务业没有明确区分，尤其是对新兴服务业与现代服务业没有区分。我们认为，传统服务业与新兴服务业是对应的，现代服务业则是指整个服务业的现代化。

[8]［日］经济企画厅编：《经济要览》，大藏省印刷局平成4年版，第41页。

[9]国家统计局编：《中国统计年鉴（2003）》，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年版，第60页。

[10]黄硕风：《综合国力新论，兼论新中国综合国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页。

[11]谭影慧：《中国国际竞争力浅析》，《商业研究》1999年第11期。

[12]黄硕风：《综合国力新论兼论新中国综合国力》，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