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过程类别比较

综上所述，教师转化性学习的发生并不总是需要经历完整的五个阶段，而是存在“五阶段”“四阶段”和“三阶段”三种过程类别。不同类别转化性学习过程每一阶段的具体内容存在较大差异，三者的差异总结如表5—8所示。

表5—8 三种过程类别阶段内容比较

备注：表格中的数字表示涉及的经历数目。

由表5—8可以看出，三种过程类别的主要触发事件存在不同：五阶段、四阶段和三阶段过程的主要触发事件依次为新情况、消极和积极事件，以及积极事件，说明积极事件更易迅速触发转变，而其他新情况需要完整过程的逐步推进，这可能是因为积极事件更易带来积极情感，而消极事件和其他新情况引发的情感体验更加消极和复杂。三种过程类别在教师反思阶段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三阶段转化性学习中针对教师自我的反思有所减少，说明三阶段转化性学习的反身性更弱。对话交流阶段，五阶段转化性学习以职业圈内的互动为主，四阶段转化性学习以学业圈和生活圈内的互动为主，而三阶段转化性学习的对话交流很少，说明阶段越完整的转化性学习需要更多的对话交流，且这种对话交流更深入地涉及教育职业本身。三种类别转化性学习的行动都很少，但五阶段类别行动稍多。结果方面，三种类别的差异不大，行为改进都是最多的结果，三种类别也都可能遭遇困境，但是四阶段转化性学习更多地涉及情感提升。

进一步分析发现，三种转化性学习过程类别的差异不仅体现在阶段的完整程度上，还反映出背后性质和特征的不同（见表5—9）。

表5—9 三种过程类别与转化性学习性质特征矩阵表

备注：表格中的数字表示涉及的经历数目。

表5—9显示了三个内容。首先，阶段更完整的五阶段和四阶段转化性学习更多地涉及信念体系转变，而阶段不够完整的三阶段转化性学习则更多地表现为具体观点转变，说明阶段越完整的转化性学习越深刻。同时，阶段更完整的五阶段和四阶段转化性学习经历多是渐变，而阶段不完整的三阶段转化性学习经历中突变更多。最后，发生时间方面，三阶段转化性学习更多地发生在职业初期，而五阶段转化性学习更多地发生在职业中期，四阶段转化性学习则较为平衡地发生于各个阶段，这可能是因为职业中期是教师遭遇困境和新情况最多的时期，也是他们反思和探索更多的时期。

除不同之外，教师转化性学习过程中的三种类别之间也存在一些共同点。比如，在内容上，三种过程类别的转化性学习都可能发生在教学、科研、人际关系、职业发展和人生多个维度，说明转化性学习涉及的内容不太受过程类别的影响。另外，不论是哪种过程类别，触发事件和教师反思都不可或缺，且深刻的教师反思都具有批判性，引领教师重新审视自身认识体系，也因此使得转化性学习过程具有转变认识的自我解放特点。此外，结合教师学习背景的进一步分析发现，职业主动性越强的教师，在经历转化性学习故事时，更积极地体验各个转化性学习阶段。因为在弱主动性和中主动性教师的转化性学习经历中，四阶段和三阶段等过程不够完整的转化性学习更多，而强主动性教师的转化性学习经历中，完整的五阶段转化性学习更多，例如，表5—5中过程完整的转化性学习故事多数涉及强主动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