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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和学校的联系

时间:2022-03-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家长们在装备教室和学校走廊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主动精神和足智多谋,使我感到不胜钦佩。其结果,在学校与家庭的联系中,学校只做一件事,这就是:给家长通报关于他们的子女的学业成绩和品行,指示家长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难道它使家庭和学校这两支教育儿童的力量联合起来了吗?这样,家长们就能真实地了解自己的孩子的发展,同时也产生了对教师的信任和信赖。

从下星期一起,我们班就要实行学日延长制了。我们把全班分成两个小班,并确定了名称:“甘菊”、“罂粟花”。今天,在我们的教室里将举行一个家长积极分子的会议。女教养员纳捷拉、阿列克桑德洛芙娜和姆济娅·亚索诺芙娜也将参加我们的会议——我们将一起讨论学日延长班的教育工作计划。

家长们在装备教室和学校走廊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主动精神和足智多谋,使我感到不胜钦佩。在走廊的窗户上挂起了粉红色的窗帘。这马上就给人以一种舒适的感觉。在地板上铺上了干草垫子和大地毯,在上面孩子们已经在翻筋斗了。在墙上挂上了电子信号盘:借助换向开关,孩子们可以练习加法和减法,往后——乘法和除法。

在窗台上放上了养着鱼和蜗牛的玻璃鱼缸,在里面还长着水草。

玩具也更多了:积木、构筑匣、各种罗托。为了保存这些玩具,在窗户下方的空档安置了小搁架和小柜子。

孩子们对在教室和走廊里出现的每一件新东西都兴高采烈。每一次我都要对他们说:“让我们一起感谢家长们的辛勤工作!”然后,我拿起粉笔在走廊里的黑板上写下几行大字:

阿夫坦季尔叔叔,

我们感谢您!

您用粉红色的窗帘

美化了我们的走廊!

或者:

凯蒂诺婶婶,

我们感谢你!

您给我们送来了鱼缸!

或者:

瓦赫坦叔叔!

您对我们多么慈祥!

我们感谢您!

现在,当我在迎接家长积极分子到来的时候,我反复思考着学校与家庭的联系问题。

这种联系有时少得可怜到了藕断丝连的地步,有时又成了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怎么能这样呢!有的教师规定了接待家长的日期和时刻,在这个时间里他向家长们通报他们的子女的学业成绩和品行。有的教师呼吁家长给予帮助:要开导开导自己的孩子,要帮助他在学习上取得进步;还给家长写信告状,诉说这孩子多么多么的调皮,在学生手册上写下对学生表示不满的,并令其恐惧的字眼。有的教师喜欢在家长会上、在讲话中教训家长:在家里该如何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其结果,在学校与家庭的联系中,学校只做一件事,这就是:给家长通报关于他们的子女的学业成绩和品行,指示家长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并且,这种通报和指示只有在某个学生犯有某种过失时才有必要。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妈妈们多么不愿意为了领受教师的教训而到学校去,爸爸们也坚定不移地回避与教师见面。有些妈妈觉得很自豪,因为她们从未跨进过学校的大门一次,她们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上学的那个学校在哪儿也不清楚——这全靠她们有一个好儿子!

这样一来,学校与家庭的联系的实质又何在呢?岂不就是为了呼吁家庭进行教育急救和更加削弱学校在对儿童的教育中的地位么?

但愿谁也不会对下述情况感到大惊小怪——一个6岁儿童的母亲,由于羞耻而红着脸,站在女教师的面前,她在领受女教师的教训:“您这是怎么搞的,您得管管自己的儿子。您的儿子老是思想开小差,坐也没有个规矩,字写得很差,不听话。他只知道东奔西跑地调皮。您得认认真真地管教管教他!”男孩子也在场,女教师的话使他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妈妈却紧紧握住他的手,握得使他感到有点疼痛起来。这是在告诉他:“规规矩矩地站着!小心回家后看我不给你点厉害看看!”而在他的意识中,这位女教师就是自己的头号敌人。

女教师这样做,能够说她就是在贯彻学校与家庭联系这一神圣原则吗?让我们来跟踪侦察一下,这位妈妈在把儿子领回家后将怎么办:是呀,先得把孩子引上正道!如果他今天在学校里已经表现出马马虎虎、调皮、不学习、不听话,那几年以后他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教育孩子(也许是头生儿)的时候,没有经验的6岁儿童家长会怎么做呢?爸爸将伸出手指吓唬他说:“决不容许再犯这种过错!”妈妈将用足力气强按着男孩子坐到桌子边,强令他持续不断地抄书。甚至祖母也将参加到这个行列中来。她将挡住房门对孙子说:“不把书全背出来,就不许出去玩!”可是,这个男孩子将会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大人们联合起来反对他。

就拿这个男孩子来说,从这种通报式的、指令式的学校与家庭的联系中究竟能收到什么教育效果呢?难道它使家庭和学校这两支教育儿童的力量联合起来了吗?没有,完全没有!其所以没有,这是因为,在这里,教育者们拉“教育的大车”如同天鹅、河虾和狗鱼拉它们的大车[11]一样,各逞其能,走不到一块儿。

在对儿童的教育中,需要的不是学校与家庭的简单联系,而是教育的整体性,整体性的儿童观。这种整体性应该体现在家长和教师共同关心为每一个儿童创造一种人道主义的教育环境,它还意味着学校在创造这种教育环境中的主导作用。

然而,怎样才能实现建立在教育整体性的基础上的这种联系呢?我的同事们,为共同的目标所激励的成千上万的教师们,也许你们已经在自己的实践中找到了很多实现学校和家庭积极联系的有益途径了。我要学习你们的经验,以便丰富自己的经验。目前我暂且遵循的箴言是:

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整体性,学校在确定家庭教育的方针中的主导作用,这全靠吸引家长参与拟定和实现学校的教育过程来保证。

是否可以给家长上一系列公开课,然后与他们一起讨论这些课?是否可以允许家长在自己孩子就读的班上随班听课?这不仅可以,而且应该提倡!正是应该邀请家长,而不仅仅是自己的同事,前来听课。让家长们亲自证实,教育和教学是多么困难、多么复杂的工作。而使他们深信这一点,是非常必要的。

这些6岁儿童的爸爸和妈妈究竟是些怎样的人?这是缺乏儿童教育经验的最年轻的一代家长。然而,他们却觉得,教育和教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是多么不合常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感觉?还是让乌申斯基[12]来帮助我们解释这种现象吧!他说:“教育艺术具有这样的一个特点:几乎人人都觉得它是一件了如指掌的和明白易懂的事情,有些人甚至还觉得它是一项十分容易的工作,其实,越是觉得教育艺术比较容易的人,越是说明了他对教育理论或教育实践所知甚少。”

那么,我是怎样使我的学生的家长们相信,教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我没有特殊的办法,我的惟一办法是请他们来听我的课:“恭请光临,请你们来听我的课。先看一看,然后我们交换交换意见!”我向他们许诺,在他们方便的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前来听我的课。我要让他们看一看,我是怎样贯彻我的人道主义教育儿童观的原则的,我是采用哪些工作方式和方法的,我是怎样同每一个儿童交往的。而主要地——我要使他们了解,他们的孩子在班上,在同学们中间是怎样学习和生活的。这样,家长们就能真实地了解自己的孩子的发展,同时也产生了对教师的信任和信赖。否则,有时会产生怎样的情况呢?为了给自己的孩子谋取某些特惠,一个“好耍威风的妈妈”就会天天来缠住我:“为什么您让我儿子坐第二排?为什么您不常提问他?为什么您不能待他温存些?为什么?……”这数不清的为什么就会使我的脑袋备受折磨:难道我果真对她的儿子太主观片面了?我又感到很担心,生怕过于偏向另一个极端。我非常非常需要得到每一位妈妈和每一位爸爸、每一位奶奶和每一位爷爷的信任。这种信任将帮助我不因区区小事而忘记了最重要的大事,不因我似乎没有把自己的全部心灵和爱都奉献给每一个儿童而备受折磨。

教育是全社会的事业,它需要尽人皆知。我不是医生,不是工程师,不是焊接工,也不是葡萄种植园的工人。我是一个教师,学生的导师和教育者。我的职业比别的任何职业都要复杂得多,责任重大得多。我是教师和教育者,人人都需要我。这些年轻的妈妈们和爸爸们,如果不是在与我——他们的孩子的第一位老师的交往中,不是在我的课上,学习教育他们的子女的现代教育的初步知识,那么到什么地方去学习呢?

如果我对我的学生家长们说:“恭请光临,请你们都来听我的课!”——我就一定要在他们面前,在全社会面前,显示出我——作为一个教师——对儿童的忠诚和教育的技巧。

通过实验,我坚信,我与听我的课的家长们很容易找到共同的语言,很容易拟定出统一的教育儿童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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