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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学观与时代之理解

时间:2022-03-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则曰非明时代之理解不可。当吾国光复之际,彼恐以共和之潮,激动其万世一系之帝位,乃盛倡国民道德,以为抵御防止之策。然而国民道德之所以为国民道德,殊不得要领;或有意以暧昧之流行语,眩惑国民保障皇室而已。理解时代之国民道德,即民本主义;不理解时代之民本主义,固非国民道德,亦非过激思想之真意。女子之人格,实受二重之专制。若为妇女保障正当之配偶,缔婚纳税,经国家之审查,即尊重女子之人格。

动学观与时代之理解

(1919年4月)

动的教育之学说,余曾于二月间全省县视学会议介绍最新教育之三大主张:曰教育之有机的见地,曰儿童能力不同之事实的见地,曰学习法之训练的见地。一反从来铸型教育之弊,而为机能的差别的发展的教育,借明人格之特征。铭训君又译日本及川平治《动的教育之学说》,分载前第七年《教育周报》各期,已荷读者之参考。夫动的教育对于静的教育而言。吾国办学数十年,其成绩、其理想能否相当于静的教育,犹不敢信。因循敷衍,全无理想,以教育为生计之方便,以学校为栖身之传舍。所谓文化,所谓社会,所谓人格,本不置于心目。曩者对于科举、对于私塾僭称新教育,盲目的附和,并不知其所以然而创办学校。为父兄者以一腔热诚期望之,殷富者亦不无慷慨以助成之。至今日一场大欺骗,已被社会看破,而犹曰社会对于学校无信用,不自思有何交代可为社会信用。吾辈为教育者曷不先自己反省?静的教育,今日虽认为误谬,而其误尚有理想。教育决非为教育者生计之方便,学校决非为教育者栖身之传舍,当以维持文化、传达文化为己任。当时固以为教育唯一之理想,为教育者非同其他职业之徒事生活已也,当有如此理想之责任。求之吾国今日教育界已不可得,而余犹以为误者,何也?夫教育为继往开来之精神事业,维持之责任,传达之责任,不过仅仅继往而已,未足与言开来也。以现代为本位,往者在前,来者在后。教育者瞻前而不顾后,即静的态度也;瞻前而同时顾后,则可谓动矣。不但维持文化,尤当改造文化;不但传达文化,尤须增进文化。仅曰维持,仅曰传达,静的态度也。由维持而加以改造,由传达而益以增进,则可谓动矣。何以能由维持而加以改造,能由传达而益以增进?则曰非明时代之理解不可。

时代之理解,非浅学如余所敢言。教育既为改造文化、增进文化之精神事业,则为教育者于现代之文化,固不可不彻底理解。而教育对象之被教育者,生存于环境之中,以未成熟之人,受其影响而发展,于现代文明之底,必有潜伏之潮流。若贸贸然不洞察而无正当之批判,则中心思想,必致盲目的移动。即不然,或固执名词,相互猜忌,演成无谓之冲突。近观日本思想界之倾向,实坐此弊,可引以为说明之资料。当吾国光复之际,彼恐以共和之潮,激动其万世一系之帝位,乃盛倡国民道德,以为抵御防止之策。前三五年,阅其各杂志,无一册不是国民道德万能论。一若不高唱国民道德,便非忠良之臣民,失其教育者之资格者。然而国民道德之所以为国民道德,殊不得要领;或有意以暧昧之流行语,眩惑国民保障皇室而已。夫道德之实践,离乎国民生活,本无从说起。凡国民当实践躬行之道德,即国民道德。国家一日不灭亡,道德一日不废止,无论君主,无论共和,国民道德,始终存在。而近读该国各杂志,则不见“国民道德”四字,处处改为假名之デモクラシー,即民本主义。其气运之勃兴,而国民思想之倾向一变。向之所谓国民道德万能论者,今则唱国民道德无用论,岂非一大奇事!虽然,国民道德与民本主义,果何所区别?自余思之,国民道德即民本主义,民本主义亦即国民道德。以国民道德而暧昧释之为皇室之保障,以民本主义冤屈斥之为过激之思想,于是国民道德乃为民本主义之盾,民本主义遂为国民道德之矛而相持不下。其较有学识得有学位受恩深重者,又有国民道德与民本主义之关系,或国民道德之真义,或民本主义之精神等题发为论文,龃龉解释,有说不尽之苦楚,而仍不畅达。此种情形,在该国固不得已;而回顾国体确定、共和巩固之吾国,则又何如?

一闻国民道德便为守旧,一闻民本主义便是革新;一睹国民道德字样必稳妥,一睹民本主义字样必谬妄。自欺欺人,莫此为甚。革命二字终是可怕,不谓君主时代之经过,思想界必无如此暧昧也,必无如此猜忌也。彼以君主革命之骨子,而致国民道德、民本主义分为二物。谁料一波又起,“过激党”三字,又演出社会革命、经济革命之声。讷讷不敢言,一如从前谈推翻君主专制无异。要之当推翻者,实不在君主非君主,而在专制非专制,亦即在时代之理解不理解而已。理解时代之国民道德,即民本主义;不理解时代之民本主义,固非国民道德,亦非过激思想之真意。一闻人格主义必稳妥,一闻社会主义必谬妄,此又今日吾国以社会革命经济革命为骨子,而使彼此固执名词暧昧、猜忌之所由生也。夫人格主义,岂拘守大圣贤经训执而不化之谓哉?民本主义之精神,即在尊重国民之人格,过激思想,原由不尊重国民之人格而起。不可鼓吹过激思想,不可提倡社会革命,吾知之矣。不可尊重国民之人格,意同词异,何听不过去?于不致扰乱范围内而主倡尊重国民之人格,虽极守旧,有何辞可以反对?革命二字中,是否必有扰乱事实?无扰乱事实之社会主义,即人格主义。希图扰乱,究非人生之本心;希图尊重彼此人格,则为今后世界之公理。过激党之所谓财产平均、妇女国有者,此日传为骇闻,安知非由尊重人格之要求,而出之以愤激之谈!试思人格所以不尊重之大障碍,究为何物?一言以蔽,经济之势力有以使然。贫苦之子弟,非无英才,而教育无资、堕落以供贱役者不知凡几。彼目不识丁之纨袴,多以贿得高位,是以经济之势力,倒乱人生理性之差别。无可讳言,财产平均云者,漫将资本家之金钱,取而分给之,天下岂有如此容易之事!欲言财产何以能平均,须先研究财产何以不平均可矣。为子孙作马牛,以巨万之产,一遗再遗,一盈复盈,始有贫富悬隔之分。若于各个生存期内,以理性之差别,人格发展之不同,事实上且万无平均之理。余囊中有几文,四万万人囊中亦同有几文,成何话说。余料将来必有遗产税之办法,实所以救济财产不平均之一道。但终不如拔去以积产为唯一目的,不为儿孙作马牛,方为财产平均之根本解决。至若妇女问题,今日之缔婚制度,亦多数以经济之势力,逼成无数怨妇,颠倒其配偶之标准。女子之人格,实受二重之专制。有聪颖者,既不幸陷于贫困,不能受相当之教育,又迫于买卖六礼,不择佳婿,徒索重聘,谚云鲜花插在粪坑而终身休矣。国有之意何解?凡我国民,谁非国有!若为妇女保障正当之配偶,缔婚纳税,经国家之审查,即尊重女子之人格。若何之理性,无论男女,应受若何之教育;若何之女子,应配若何之男子而为夫妇。如此公平之主张,斥为谬妄,余亦不服。过激党是否有此种见地,而余代为解说,则不言财产平均,妇女国有,而谓之尊重人格,亦何不可!不言社会革命,而谓之增进人格,亦何不可!原夫人格的伦理说,其注重点即在个人与社会之关系。何谓伦理学?无非研究人格、社会二语。怕闻社会主义,亦不妨谈人格。若被其掩饰,直自失其人格。昔以为非,今以为是;今以为非,将来或以为是,不过时间问题而已。此语稳妥,此语谬妄,名词之更变而已,明达者均不计也。

时代之理解,不可拘泥过去,不可固执名词,更不可附和雷同。今日非竞言革新之时乎?何谓革,何谓新,必贵有正确之理解与必经之程序。拘泥与固执,皆不足与言革新。即不拘泥不固执,他人如何革,我亦如何革;他人以何为新,我亦以何为新,附和雷同,可谓之革新乎?不革新,便因循。但革新而不自知其为因循之革新,思想上之弱点,何异闻国民道德、闻人格主义必稳妥,闻民本主义、闻社会主义必谬妄!夫因循何为而然哉?传习之势力,模范之影响,有以束缚吾人于不知不觉。如教授上所谓应用、所谓例证,其势力若超过教授本体,即陷于静的教育。以应用、例证为依赖,算术演草,保存以图不忘者,亦为因循之一种,别解之所以不可得也。吾国今日之教育,存在于依误传误之中,诸凡设施之未妥者,几奉为一定不易之办法。推其原因,传习使然也,模范使然也。传习为引进之一法,不可奉为模范;模范为提倡之一义,不可据以传习。传习而模范,模范而传习,即因循之状态。传习之革新,模范之革新,即因循之革新,于因循、革新之中间,不经过“觉悟”之一重要阶级。今日吾国之所谓革新,类多此弊。趋奉某国之教育,以感情为标准,则十数年前趋奉某国之所谓因循,与今之所谓革新,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日世界之大势,确为经过因循而觉悟而达革新之时。若固守原始的神道之国民道德论、人格论,仗前人之势力,甘心因循,目前虽为革新家之敌,迨至为世界所不容而觉悟已晚矣。余非敢效传习的革新,不过稍有所觉悟,诚以思想为事实之先导,非不能成事实也,未成事实而已。未成事实,故谓思想。及其成为事实,则又有先导之思想,斯时之思想,当然未成事实。若以不能成事实指为空想,则世事何以为沧桑,人事何以有变迁?最浅近之例,吾人之辫发,十年以前见一二留学生初归,指为奇事;今则遇乡间之未剪者,咸斥为不雅。辫发亦非小事,不数年而变更如是。类推至人生一切问题,世界一切事象,何莫不然!时代流动不息,道德非千古不易之理,今后德目之增加与道德范围之扩充,参照伦理史可无疑义。国民实践之道德,决不以几卷古训为限。近代依误传误之习惯法与口头禅,更宜修正。国家观念,社会事业,文字改革,与夫教育关系者各重要问题,谨抒管见,分述如下:

一、时代之理解与国家观念

人类为何而有国家?向谓为战争、为土地而有国家之必要。今则当认为为教育而有国家之必要。曰协约,曰国际联盟,明明不以国家为战争之单位,或辟或蹙。绝对的国家主义,仅于地图平面上谋变化,而强弱兴亡永无固定。数千年来战争之历史,平面上地图之收放,何物使之固定,为现今教育上急宜研究之问题。譬之照相镜头之对光圈,中置固体,则不致缩小。国家既为教育之单位,则必于平面而外别有发展,而后平面亦借以占定。今后之国家观念,当由平面而进于立体。绝对的国家主义即侵掠的国家主义者,可谓之平面的国家主义。反之,以国家为教育单位之国家主义,即以教育强固其具体的平面之土地,则必贵有抽象的立体之人格以占定之。此次欧洲和会如得大成功,即世界土地平面解决,不准再有侵掠等事,亦不敢再有侵掠等事,则从前所有国际间之恶感,与夫国耻之刺激,今后教育上似不必再事鼓吹,致养成神经过敏之患。一易平面的国家主义而为立体的国家主义,彼此向空间发展,非以具体的平面大小为竞争,而以抽象的立体之高低为竞争。盖平面为有限的,立体为无限的。有限者静之谓也,无限者动之谓也。而从前开拓平面之武力的责任,至今日尽变而为增加立体之文化的责任,即将军阀之责任,尽易为教育之责任。吾国今日平面上尚呈危急之象,根本之策,何以使之固定,则唯教育乎是赖。

二、时代之理解与社会事业

人生贵有一定之事业,斯言诚然。唯所谓一定者,作何解说。今后社会诸事业,恐一定者少,不定者多。事业之一定,与精神之一定,又有分别。以一定之精神任不定之事业,与以不定之精神任一定之事业,其价值更不同。至若以不定之精神任不定之事业,则为游民。而一定之精神任一定之事业,不愿任不定之事业。或以为不稳固也,宁变其宗旨而就其他一定之事业。用非所学,亦即在是。例如青年会等事业,咸视为全无实在,为其干事者,又若指为无正当职业之人,而不知彼辈固以一定之精神任不定之事业者也。吾辈本教育一定之精神,非必限于任学校教员一定之事业。所谓社会事业者,当视为有固定、不固定二种之区别。学校、工场、商店等为固定之事业,其他一切公益事业皆属不固定之事业,已将应有尽有。而多未能收效或失败中止,卒不如外国之圆满得力者,其原因在社会不固定事业之不发达,一切固定事业无以扶持之故。例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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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圈喻社会全体,小圈喻各固定事业,则大圈以内、小圈以外之余白,皆属不固定事业之范围。且固定事业少,有赖不固定事业之扶持更切。固定事业虽无数多,必有不固定事业扶持之需要。然则今后之社会事业,当如何共筹进行。如青年团即不固定事业之最著者,缘起中有言青年团成功之后,方为诸事业收效之初,即以不固定事业扶持固定事业之意。吾辈创办青年团,除直接辅导青年而外,实有间接扶持社会诸事业之意。扶持之中,不期然而然社会沟通矣。吾浙青年团发起至今,虽尚无具体之成绩,而绅商军警各界之联络,知热心公益之大有其人,社会事业之大有可为,已可证实。精神必须一定,事业本属不定。一定者静之谓也,不定者动之谓也。吾辈观念上之改革,于社会事业至有关系。社会圆满,即前面大圈充足,亦唯教育者是赖。

三、时代之理解与文字改革

新旧之战争为一“久”字与“广”字之战争,于文字改革为最著。近来北京大学之暗潮,吾辈不可不平心研究。国故派坚持之理由,无非谓白话文究不可垂久。但文字之功用与其目的,是否专为一“久”字?抑须注重一“广”字?此为应改革、不应该改革之先决问题。仗前人之势力,即“久”字之势力;改革之势力,则仗“广”字之势力。不可孰胜孰负。当今世界交通,起于一隅之思想,顷刻间可布于数亿之人类,受其影响,“广”字之势力大矣哉!思潮常越国境而侵入,竟无防止之术,闭户偷安不可得也。余料今后一切事业,必以“广”字之势力,战胜“久”字之势力。文字亦何独不然!况教育上文字之作用,为现代同时生存期内之作用,非如从前以书籍传后世之可比。可久者未必可广,可广者岂不可久。国文教授改革之声,教育上认为有研究之价值者已非一日。民国成立,八载于兹,国歌尚未产出,其原因在无可广之文字,而仅有可久之文字。姑不必固执白话或国故名词,而文字不宜专重可久,当研究可广,即国故派岂可反对。如国故有可广之方法,则创白话固多事。孰知可广之国故即白话也,又何必各树一帜作无谓之冲突哉!入人家室,堂上无鼎彝瓶镜犹可,厨下无杯盘碗盏可乎不可?今日学校中之教授国文,是欲以鼎彝瓶镜而代杯盘碗盏之用。学生苦矣,为教育者且更苦于学生。以考据代表学问之有无,为今日士林衡鉴最不公平之事。诗文碑记,或以为非国故不可,而一年用得几次,一生用得几次?于一年一生用不几次之事,而耗费毕生精力以求之,既不大经济,而词藻堆垛,真意牺牲,青年发表创作之力,亦因此丧失殆尽。窃谓鼎彝瓶镜,如梅花碑之骨董店,哥窑弟窑,乾隆康熙,有人顾问,价不妨高。国故文字,一如拉丁,让一部分志愿者为之。而普通教育上,则宜早为改革,不重可久,宜重可广。可久者静之谓也,可广者动之谓也。改造文化,增进文化,必自文字始。余倡此说,宁忍本无旧学皮相取巧之饥。真理所在,又唯革新教育家是赖。

四、时代之理解与教育关系者

师道之尊,以清高二字,奉为无上之待遇,例外之修养。相传至今,几有不得不清高之责备,成一人类特殊之德目。与但论妇女之贞操,不计男子之淫荡;但责人子之孝顺,不问父母之本务,同为东洋单面之道德,强者之道德。今后之社会,此种道德,均有修正之必要。况吾辈自问,究竟清高与否,殊难自信。或不得已而郁郁居此,本无诚意,则不抱消极之态度,其为清高,实落落难合,与世隔绝,与教育者以社会为对象之本职,岂不大相背驰。教育者亦为人,清高清高,口头之待遇,嗣后不必再为欺瞒。待遇教育者之标准,务须明白切实,尤贵有动的精神。所谓检定资格也,所谓年功加俸也,未始不明白切实,然犹属于静的而非动的。何则?今后教育之事业,人人负相当之责,教育者实无所谓资格。某处出身或取得检定资格,以为终身衣食在斯。师范生毕业自满,服务其名,占居其实。余亦不为同人讳,其滥竽者因循恋栈,虽任事多年,岂可谓经验!此所谓资格,静的资格;此所谓经验,静的经验。今日吾国教育界类多此弊。资格与经验,非不足尚,但以此为待遇教员唯一之方法,即陷于静的标准。于资格经验而加以发表研究,则可谓动矣。今日之为教员者,非不愿发表,何必发表也?非不愿研究,何必研究也?社会上确无相当之批判,公平之报酬,如能不计批判报酬之有无而从事发表研究,此教育者之自己待遇。吾浙之大,未始无人。又或以人微言轻之思想,非不愿发表,恐发表之无效也;非不愿研究,恐研究之无补也。吁,此不明时代之理解更误矣!夫“人微言轻”一语,实为专制黑幕中之格言,岂尚适用于今后之社会!共和之真义,则为“人微言重”,即义之所以为正人道之所由昌明也。知人微言重之意者匹夫有责,虽为小民,发表研究,犹不容缓,况为改造文化增进文化之教育唯教学半,而为学生者且当唯学教半。试问学生,何为而来学校,尝顺口答曰为读书而来。此言不得谓非,然徒知为读书而来学校,亦陷于静的学生。谚云:“刀钝石上磨,人钝世上磨。”此尚无学校之时代,为人无处可学。而今日既有学校,介于家庭社会之间,明明是学为人之处,一般社会中人,未得学为人之处。所谓学生之社会服务,即在学校所学为人之道,传诸社会,使一般社会亦知为人之道之意而已。概言之,教而不学,静的教员也,学而不教,静的学生也;唯教学半,动之教员也,唯学教半,动的学生也。吾国今日之教育,最好作从头做起想,即由静而始动。立法行政之所不逮者,唯发表研究能达之。动的待遇教育者,教育者动的自己待遇,与动的国家观念,动的社会事业,动的文字,均唯教育者时代之理解是赖。

(原载《教育潮》第1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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