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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打老师视频完整版

时间:2022-03-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年,省政府已在罗家集建了一个大型钢铁厂——南昌钢铁厂,为了运送大量铁矿石以及钢铁产品,必须修建一条专用铁路。学校几百人,每天步行几十里去劳动,担心出事,所以,要求每个班到11点前必须清查学生人数。可惜的是,只由外系生产不到一个月,就停产了。此后,化学系的老师还老拿这件事取笑曾老师,说他一身没有肉,又吃不饱,就是副骨架子。这一次出行,终身难忘,受益匪浅。

难以忘却的往事

颜自喜

一、少了一个同学

1958年,我考取江西大学,当时正处在“大跃进”的激情年代,全民大炼钢铁,大学生也不例外,要为“钢铁元帅”出力。

当年,省政府已在罗家集建了一个大型钢铁厂——南昌钢铁厂,为了运送大量铁矿石以及钢铁产品,必须修建一条专用铁路。入校不久,我们就参与了抢修南钢铁路的任务。每天早晨四点钟就出发,由原江西大学北院(现恒茂花园)步行几十里,赶到罗家集,挖土、运土,晚上十点多才能回到学校。每天如此,饭是不定量,每餐吃得很饱,就是睡眠不足。有的同学挖土时突然倒在地上睡着了;有的用脸盆传土,到吹哨子休息时,他两只手还在机械地做传土动作,原来他站着睡着了。学校几百人,每天步行几十里去劳动,担心出事,所以,要求每个班到11点前必须清查学生人数。有一天,我班发现少了廖忠健同学。学校党委很重视,张慈瑞书记指示,立即开他的吉普车去寻人,结果看到第四交通路(现北京东路)现南昌工程学院附近的路面上躺着一个人,下车一看,正是廖忠健同学。原来他睡着了,叫了又叫,都叫不醒他,只好抬上车。第二天,学校本来是要他休息一天,但他还是坚持去了南钢工地。

二、“卫星”放了,工厂倒了

为了贯彻“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我们化学系58级学生进校不到一年,就在老师的指导下,办起了小型工厂。利用南昌发电厂烟囱的烟道灰生产半导体原料氧化锗和江西省的独特钨矿生产钨酸钠。工厂生产靠学生轮流值班,值班的同学还都会抽空补习缺的课。当然,在当时的条件下,还是作坊式生产,主要靠人力,大家一股子劲,在老师的精心指导下,产品出来了,而且卖出去了。但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学校党委决定,这个厂必须由各系学生轮流生产,达到每个学生能“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目的。可惜的是,只由外系生产不到一个月,就停产了。后来老师告诉我们,说是因为当时全国各行各业都在放“卫星”,不按科学办事,只求产量,产量越高越得到表扬、鼓励,因此,同学就把浓缩液蒸干,产量是上去了,但质量下来了,购买单位经化验不合格,退货不要,工厂也就倒闭了。

三、曾老师被风刮下了青山

江西大学创办时地址是现恒茂花园所在地,1959年又在现南昌大学北区破土动工,兴建新校园。1960年以后化学楼建成并投入使用,老师们都住在老校区(叫江西大学北院),上班则要步行半个小时到新校区(叫江西大学东院)来上课。两个校址之间是一个很大的青山湖,浩淼一片,现在的体育公园、湖滨公园、南昌国税局等都是青山湖填出来的,原来有一座桥,桥两头还有很长很长的堤岸。老师们每天要来回走几趟,冬天一到,赣江上的大风在青山湖上刮得呼呼地叫。有一天,化学系几位年轻教师,上完课回北院住地吃午饭、午休,一阵大风刮来,大家缩着脖子,加快脚步,突然有人大叫曾老师掉进湖里了。原来是大风把年轻教师曾汉维刮下了青山湖。从中山大学毕业分配来的曾老师长得挺高,但特别瘦,平时文质彬彬,同事喜欢拿他的体瘦开玩笑。同伴们正着急怎样救他上来,曾老师自己爬上了岸。此后,化学系的老师还老拿这件事取笑曾老师,说他一身没有肉,又吃不饱,就是副骨架子。我就是在后来同事们开他玩笑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

四、船翻了,牛被偷了

1958年,江西大学创建不久就选定了新校址(现南昌大学北区),20世纪60年代初就已兴建化学楼、文科楼、物理楼、学生宿舍等。在那个年代,所有的师生都要投入到这种热火朝天的建设工作中去。缺的课还是要想办法补上,学习、劳动两不误。

我们化学系58级的任务是建成两个砖瓦窑,并日夜烧砖,以弥补建楼房速度太快砖供应不过来。为此,全班50多个同学都有分工,轮流劳动,而且24小时运转。我因为会游泳,又会划船,就参与运煤小组,同学们用三轮车将煤运到青山湖西岸边(现洪都大道与南京路交会处附近),然后将煤铲到船上,我负责划船过青山湖,运到青山湖东岸(现燕鸣岛公园附近)。一天要划多少趟,已记不清了。但是一到宿舍,累连衣服都不愿意脱,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这种情况印象太深了,难以忘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我与同学比赛,看谁划得快,因为一心想划快,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跟斗先翻下青山湖,然后又把船带翻,好在是空船,是去装煤的,不然损失了一船煤,还不知要怎么处理。

更有意思的是,做砖时,泥土搅拌,开始都是我们班上同学打着赤脚,来回踩着泥巴,泥巴越踩黏性越强,踩了一会时间,连脚都拔不起来,而且几天下来,不少同学的脚都肿了、烂了。为此,系里决定买两条水牛,用来踩泥,晚上就拴在我们同一栋宿舍的一间空房里。哪晓得有一天早晨同学去牵牛时,发现两头牛不见了。同学们找了几天,也没找回来。损失了两头牛,踩泥巴的艰巨任务还得由我们来完成。

五、搭乘李校长的专车

1963年系里安排我到赣州市联系59级学生实习,不知什么原因被李云扬校长知道了,我系总支书记杨宝文告诉我说:“李校长说,正好我要去瑞金,顺便去赣州地委谈办学事情,就搭我的车,节约一张车票。”

我们江大师生对李校长是很敬仰的,也知道他对学生、教师很亲切。当我听到跟李校长一起坐车去赣州时,心里既高兴、激动,也很紧张,因为毕竟刚大学毕业才一年,又是一次与我心中的偶像近距离坐在一起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

这一次出行,终身难忘,受益匪浅。第一站到南丰县,县委书记来迎接李校长时,李校长没说多少话,就要求带我们去看看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读书岩。李校长借此教育我们同去的几个人,要学习古人的这种刻苦研读的精神。

出了南丰城,马路不是那么平坦,弯道也多,我记得李校长幽默地对司机说:“在校我是校长,出来你是车长,是我们的领导,你领导我们平安到目的地。”一路上,让我感受到那个年代,人们是那么有礼貌。两车相会时,会按低音喇叭打招呼;车子停在路边时,过往的车子会停下来,问是不是车子抛锚了?要不要帮忙?晚上会车都会开地灯,而不像现在都开着车前的两个大灯,让对方什么都看不清。

车子进入了瑞金县地区,正碰上学校放学,路上的中小学生见到汽车从旁边驶过,都会驻足、行少先队礼,使我深受感动!我想,这就是红色故都。到了赣州,李校长办完了公事,还抽空对我谆谆教导,影响最深的是他在白色恐怖最残酷的时候走上了革命道路,教育、鼓励我们年轻人应积极投入到教育改革热潮中去。正因为李校长的一番教导,使我后半辈子在教育第一线始终不忘探索教学改革和教学研究。

1964年,我写了一份《化学专业课程设置改革设想》呈送给李校长,李校长看后第三天就写了热情洋溢、充分肯定的200多字批语,如“这是化学系一位年轻教师给我的信和他对从事专业的改革设想,虽然其改革内容细节可以探讨,但他积极投入到教育改革中去,深入其中,不断进取,可以看出,其设想是花了工夫的,认真的……”李校长的批语给了我莫大的鼓励。

六、脸盆“端”出来的路

现在的江大南路是一条笔直的特色商业街,全长有七八百米。其实1961年以前是没有这条路的,原江西大学校门前是一片广阔的农田,也有少量的土堆和池塘,要进城只能走弯曲的田埂路,到离校门最近的现在的北京东路,才有公交车。为此,建校初期,学校决定修一条大路正对校大门。那时都是强调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毫无疑问,修路的任务落在年轻教师和学生身上,学校为了不影响学习,要求晚饭后大家齐上阵,用铲子铲土,脸盆端土垒起一条路来。记得那天晚上,口号声,“加油”声,脸盆碰撞声,响彻云霄,谁都忘了时间,忘了疲劳,热火朝天,硬是堆出了一条笔直的、面上铺了一层煤渣的土路。特别是现环保科研所门前原是一口池塘,部分填塘任务正好分到我们系,任务特别艰巨,大家都认为是光荣的任务,干劲倍增,和兄弟系一起按时按质完成了填塘的任务。

七、任务是睡觉

20世纪60年代初,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和人为的因素,从1960年起市场供应就很困难,粮食、很多食品和日用品供不应求,开始发券,定量供应。到了1961年,我们师生每餐吃不饱,特别是很少有菜,即使有菜,也没有一点油水。因此,人没有精神,全身无力,部分师生出现水肿,脸黄肌瘦。学校要求一方面尽量不影响学习,另一方面又要保存体力,号召全校师生经常学习毛泽东主席的《论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一文。目前的形势是“困难时期”,要认清这一困难的严重性,为了克服当前的困难,学校决定上午的任务是上课,下午的任务是睡觉,每个人都必须坚持睡在床上,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是要把睡觉作为政治任务来完成。还真能管用,我们系几百师生没有一位因当时的极端生活困难而退学或病倒的。

八、他把裤子穿反了

20世纪60年代,毛泽东主席号召“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中国人民解放军”。学校是培养人的地方,毫无疑问要向“解放军”学习,把学校办成一个红色大“熔炉”。因此,学校管理基本上是半军事化,在教师和学生中成立连队,并选拔部分人为武装基干民兵,要以连队为单位出操、上课、吃饭、劳动等,学生都要集合、排队。在校园里,经常可以听到嘹亮的军歌声和“一、二、一”、“一、二、三、四”高亢、整齐的喊声。那时精神状态很好,不存在什么逃课、睡懒觉现象。学校还选拔了一些学生练射击,真的练出了真本事,操场上空放气球,这些同学百发百中,打一枪破一个气球。正因为江大的民兵工作抓得好,所以还在学校为世界各国驻华武官表演过,得到了这些驻华武官的夸奖。学校也经常搞一些演习,例如防空演习、急行军演习、紧急集合演习。有一天早晨,学校紧急集合演习,紧急集合铃声响个不停,大家赶快起床,穿衣、整理被服,然后迅速到指定地点集合,等点完了名,点评了以后开始做操,天也渐渐亮了,那时我是教工民兵连长,在队伍面前叫操,过了一会,队伍后面几位老师总在那里偷偷地笑,我也制止不了。看他们的脸部表情,我只好走过去看个究竟。一看我也大笑起来,原来是一位老师把裤子穿反了,前面穿到后面,一弯腰就开口了,但是这位老师还在做他的广播体操。

九、他能背英语词典

我的同组同学张瑞华为人和善,戴了副近视眼镜,文质彬彬,我特别佩服他的刻苦学习精神。那时我们的学习,不仅要求学习专业知识,还安排有大量的体力劳动、军事训练以及政治活动。每学期都有一两次集中劳动,每星期六下午是分散劳动,生活都是半军事化,有时去吃饭、上课都要集合、排队前往。我发现张瑞华同学平时虽然喜欢聊天,但在寝室自习时几乎听不到他的说话声,教室上课的课间休息,也总是看到他还是坐在座位上低头看书或写字。特别是排队、集合等活动,我总看到他裤子口袋鼓鼓的,原来他装了本小英语词典,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拿出来看一下,背其中的单词。他不仅学习成绩很好,那时国家强调学习俄语,英语课程只安排一个学期的学习,毕业时大部分同学的英语能力很低,唯独他有一定的翻译能力,甚至可以口语对话。后来他分配到中国科学院,得益于他的外语能力强,他的科研“液膜分离技术”填补了国内空白,20世纪80年代调到江西师大,是师大化学系的研究员,出了不少科研成果。

(颜自喜,原南昌大学化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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