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要培养书痴和书呆子
陶行知说:“现在一般学校,只是把小学生一个个的化成书呆子。你可要学做事、学做人、不要做书呆子。”(Ⅷ,148)这是在1917年3月,陶行知给桃红的家信中讲的一段话。陶行知的生活教育反对传统学校把学生一个个的化成书呆子,并不是说我们不要继承前人的知识。生活教育提倡凡人生所必需的都应该学习,尤其要学习做人,他说:“先生不应该专教书,他的责任是教人做人。学生不应该专读书,他的责任是学习人生之道。我要你们做有知识、有实力、有责任心的国民,不要你们做书呆子。”(Ⅷ,146)这是1927年3月17日,陶先生给儿子桃红的家信中说的一段话。
陶行知是非常看重知识和学问的,他说:“学问是一切前进的活力的源泉。”(Ⅳ,519)一个人没有学问,何以生存?何以为社会服务?但是陶行知一生都在反对一般学校把学生培养成书呆子或书痴。传统的教育是一种应试教育,这种教育有什么害处?正如陶行知所说:“传统教育是吃人的教育”,“教学生自己吃自己。他教学生读死书,死读书;他消灭学生的生活力、创造力……到了一个大学毕出来,足也瘫了,手也瘫了,脑子也用坏了,身体的健康也没有了。大学毕业,就进棺材。这叫读书死。”(Ⅲ,612)这是对传统教育的写照,把人弄成这副模样!有几个人能逃出这传统教育的摧残而健康全面成长呢?这种教育是怎样的?陶行知说:“学生是学会考,教员是教人会考,学校是变了会考筹备处。会考所要的必须教,会考所不要的,不必教,甚而至于必不教……所要教的只是书,只是考的书,只是《会考指南》!教育等于读书,读书等于赶考。好玩吧,中国之传统教育!”(Ⅲ,159)在这样的教育下,首先被忽视的是学生的道德和健康,因为这是不考的东西。“道德是做人的根本”,“健康是教育的出发点”。所以,书呆子教育,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应试上,对学生的道德和健康就无暇过问了;没有了道德和健康,人将何以为人?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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