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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教唱歌

时间:2022-03-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农村教小学时起,我便教学生唱歌,教中学了,更是每周教一首新歌。这便成为教歌这条班规的具体规定。不少同学觉得他不可能会教歌,有的说:“电视正放连续剧《上海滩》,里面的插曲挺好听,可是,你能教吗?”他听了,便去请示文娱委员,《上海滩》插曲能不能教?第二天教唱歌课,这位同学往讲台一站,拿出了录音机,把《上海滩》录音带往里面一放,说:“今天咱们学一首新歌,《上海滩》插曲,请大家先听录音机唱一遍。”

轮流教唱歌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唱“年纪小,志气大”,“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上中学了,我们唱“洪湖水,浪打浪”,“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送君送到大路旁”,“五洲四海,掀起怒涛”,“麦浪滚滚闪金光,棉田一片白茫茫……”

“迎着晨风,迎着阳光,昂首阔步到边疆,伟大祖国天高地广,中华儿女志在四方。哪里最艰苦,就在哪里奋发图强,哪里最困难,就在哪里百炼成钢。”唱着这首军垦战歌,我们来到农村,唱着这支歌,我们战胜严寒,战胜洪水,战胜风雪,战胜繁重体力劳动之后没有饭吃的饥饿。

岁月一年年地流逝了,但那些陪伴我们生活过来的歌曲已深深地镶在心中。像一盘盘录像带,存在心的库房里,心一想便随时能取出。一唱那歌,儿童、少年、青年时代的学习生活情景便色彩斑斓地在大脑的荧光屏上放映出来。

歌声曾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力量,我不能设想没有歌声的生活,我也希望我的学生喜欢歌唱,喜欢让歌声陪伴着学生度过学习生活。我常想整个人生,无论苦的人生,甜的人生,酸的人生,辣的人生,无论幸运的人生还是不幸的人生,都像是一首歌。从歌的角度观察、思考人生,人会变得豁达超脱。

在农村教小学时起,我便教学生唱歌,教中学了,更是每周教一首新歌。使我欣慰的是学生们也愿学愿唱歌。我外出开会,归来后,落了语文课,学生不让补。少教了一首歌,却让我补。

我还记得,1981年的毕业班,我教的最后一首歌是《我爱祖国的蓝天》。

1982届的学生,毕业考试前我教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期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然后,我们集体排着队,唱着这支歌,走向考场,果然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后来,我做两个班的班主任,外出的机会更多了,开会两周归来,到家便需给学生补4首歌。

教歌不像讲课,讲课可小声,可轻声,可慢讲,可低音讲。教歌必须唱足调门,高音i唱成中音7,就坏事了。连续教歌,确实很累。

于是我想起了自己的管理原则,不是班干部能做的事老师不做,普通同学能做的事干部不做吗?教歌这件事,何不交给干部做?于是我每个班找了十位唱歌好的同学,请每位同学备好两节课,这样,一个学期的教歌任务便完成了,既解放了我,又锻炼了学生。

又过了一段,有同学提出教唱歌这件事也可以按学号轮流做。刚开始我有顾虑,觉得教歌不像写字、办报、干力气活,有的同学自己唱歌都唱不好,怎么能教别人呢?再一想,试一试看吧,试试并不吃亏。

经同学讨论,通过了按学号轮流教唱歌的决定。

有同学提:大家轮流教歌,是不是每个人想教哪首歌曲便教哪首?

大家说:“那当然不行,教歌前一两天要把准备教的歌告诉文娱委员,文娱委员认为这首歌适合中学生唱才能教,文娱委员不批准,就得换一首。”这便成为教歌这条班规的具体规定。

这项班规通过的第五周,按学号该轮到班级唱歌最难听的一位比较淘气的男同学教歌。他平时不是不愿唱歌,他也经常情不自禁地唱,就是总跑调,有人说这是先天五音不全导致的。

第二天就要轮到他教歌了,他很激动,便调查同学们愿意学哪首歌。不少同学觉得他不可能会教歌,有的说:“电视正放连续剧《上海滩》,里面的插曲挺好听,可是,你能教吗?”他听了,便去请示文娱委员,《上海滩》插曲能不能教?文娱委员同意了。

第二天教唱歌课,这位同学往讲台一站,拿出了录音机,把《上海滩》录音带往里面一放,说:“今天咱们学一首新歌,《上海滩》插曲,请大家先听录音机唱一遍。”同学们笑了,录音带的音调能不准吗?

他又说:“下面,录音机放,请同学们小声跟着录音机一起唱。”“再小声地跟着唱一遍!”“好!这回,请同学们大声地跟着唱。”

20分钟后,他问:“大家学得怎么样?”

“会唱了!”大家响亮地回答。

“那么,男女同学比一比,看谁唱得好。录音机起歌,男同学先唱。”

20多分钟,一首新歌学会了,尽管他没有亲自教,但班级的观念是:一件事有一百样做法,只要把任务完成了,具体用哪种办法都可以。

3年过去,每届学生都学会了100多首新歌。

电视剧《诸葛亮》插曲,我们全班同学能合唱,有板有眼,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外地来听课的音乐教研员说:“有点像专业合唱队,这么难唱的插曲,合唱,为什么音调唱得这么准呢?”学生回答:“我们经常练,而且是跟着录音带学的,能不准吗?”

我们班同学都为自己班级普及新歌速度之快,感到自豪。

昨天,电视台如果播放了新歌《跟着感觉走》、《三百六十五里路》等新歌,同学们如果喜欢,文娱委员又批准了,那么今天,全班同学就能学会《跟着感觉走》和《三百六十五里路》了。

当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歌都可以拿来教,有的思想意识明显不健康的,就被文娱委员给卡住,不准教了。

文娱委员卡住的,大部分有道理,个别歌有争论,想教的同学便来找我:“老师,我想教《月朦胧,鸟朦胧》,可文娱委员不让教,您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我不能先表态,我得先问问文娱委员为什么不让教。”我请来文娱委员杨颖同学,她回答:“这首歌没有什么积极意义,曲调平淡,略带凄婉,歌词最后一句但愿同入梦,也不适合中学生。老师您看呢?”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听起来挺轻松,如同进入一个幽静、高雅的环境,我挺喜欢听,也挺喜欢唱,至于该不该在全班教唱这首歌,我没想好,算弃权吧。”

后来,不知文娱委员因为什么,解除了禁令,《月朦胧,鸟朦胧》在全班唱开了。

不久,又有一位同学不服气,来找我,说:“我准备教《昨夜星辰》插曲,可文娱委员不批准。”“文娱委员不批准一定有她的道理。先不教吧!”

我问杨颖:“《昨夜星辰》你怎么不让教啊?”

“这首歌爱太多了,适合中学生吗?”杨颖反问。

我说:“这里的爱细细分析起来,还都是纯洁的,充满责任感的爱,听了以后,使人感受开阔,崇高,人世间充满了真情。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你如认为不该教就不必教。”

对艺术作品的看法历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需要求一律,更不能由于自己是班主任就单方面推翻文娱委员的决定,如果那样,班干部还怎么负责怎么工作。歌曲像汪洋大海,教哪几首不教哪几首,都可以,根本无须像“文化大革命”那样随意上纲上线,辩论个没完。即使非做不可的事情,倘若班干部已决定不做,老师也不该立即否定班干部的决定,而应背后找班干部谈话,使他理解自己的意图,再由这位干部去做出新的决定。

我当校长以后,便要求全校每个教学班每周教一首新歌。前几年由班级自己确定时间,从1990年起,全校确定周五下午第三节课为学唱新歌时间。届时,学校教学楼每个教室都传出嘹亮的歌声。

学校有两位从沈阳音乐学院和一位从省艺术师范毕业的音乐教师,他们除了上音乐课辅导器乐队、合唱队、舞蹈队以外,还要指导各班每周学一首新歌的活动。

经过多年的实践,我觉得,教唱歌这件实事,由学生轮流做,基本可行。教歌过程中提高了普通学生的组织能力,增强了对集体的责任感,提高了同学们学新歌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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