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相伴的研究旅途

三、携手相伴的研究旅途
——解读中关村四小教师参与教育科研

钟婉娟⁽¹⁾

“研究”“教育科研”“教师专业发展”等词汇是新课程改革以来，让教育研究人员、学校领导、一线教师们耳熟能详的词语。以研究促进教师的发展、学校的发展，最终让学生们受益，已经成为我国基础教育改革中的共识。2003年北京市教委根据市政府确定的率先实现教育现代化的目标要求，经过“九五”期间的集中研究，并经教育部批准，也启动了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北京市教委加大了其所辖范围内各区中小学的教育科研活动，教育科研已经成为学校管理的一项常规工作。在海淀区众多小学中，年轻的中关村四小的教育科研活动在整个海淀区独树一帜，中关村四小也被誉为“一个非常成功的、非常新颖的典范”。身处其中的四小教师们如何看待四小的研究氛围？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是如何看待他们教科研活动？带着这些半结构化的问题，我对四小部分教师进行了小组访谈和单个访谈。每次访谈持续半个小时以上。访谈结果显示教师们认为四小的教育科研注重实效性，对于日常教学有较大帮助；虽然在日常教学任务较重的情况下，四小教师总体上对教育科研还是抱着积极的态度；教育研究中的压力主要来源于教师自我不甘落后的心态和日常教学工作量之间的矛盾；教师们认为同伴之间的互助、校长的严中有爱的领导风格以及学校教育科研部门对于教师研究的支持与鼓励共同构成了四小整体上和谐互助的家庭一般的学校氛围。解读四小教师们对于该校教育科研的看法与体会，我认为务实的教育科研理念、切实有效的教育科研形式、校长充满人文关怀领导下营造起来的开放、包容和支持性的组织文化环境是中关村四小教育科研持续健康发展的动力源泉。

中关村四小教师眼中的教育研究

整理对四小部分教师的访谈资料，我发现以下这些从教师语言中提炼出来的主题词勾勒出了他们眼中四小教育研究的图景。

注重实效的教育科研

中关村四小的教师大多都有着在两所以上学校工作的经历，当他们被问到对比在加入四小之前参与研究的体会，他们对四小教育科研有何感受时，所有老师都表示四小的教育科研做得比较实在，在教学中能用得上。

教师A说道：“咱们（四小)的研究还是比较接近于实践，更注重过程。”教师B说：“在咱们原来学校做研究，做得比较大，不实际，形势上搞个调查，写份报告也就完了。”教师C回应说：“我原来的学校也是这样，开个题，写个报告也就行了，比较空。”教师D概括地说道：“四小的研究氛围很宽泛。这个宽泛意味着，你可以就你感兴趣的领域参与，没有强迫。就像‘每周一得，，你也可以不写，没有强迫”。对于四小这种重实效、不拘泥于形式的教育科研，教师F比较赞同，他认为：“学校的‘每周一得，我基本上就是没有写。我觉得写那个挺程式化的东西，没有那么多可写的。平时自己体会到了，记在心里头了，有收获了是最重要的。不拘泥于形式的研究也是挺好的。”教师F认为不同的学科与不同的教学形式，只要学生开心地品味到了这门课的快乐，就可以了。他回忆说有一次当他上完一门课之后，学生们还意犹未尽地追着向他问个不停。他说他有时候会把学生带到操场上去上课，也会把学生的作业拍下来，他觉得特别开心。

痛并快乐着

大多数被访教师提到，在四小工作时间是非常紧凑的，从上午8点到下午4点40分下班，一直都在学校里满满地工作。特别是语文和数学以及班主任老师，工作量更加大，他们通常要带一个班的班主任再兼两个班的语文和数学课。

教师A说道：“当班主任又上两个班的课，工作量大，每天时间都很紧。时间有限，老师困惑如何更好地安排时间，本职工作特别多。”教师B说道：“现在想再学点什么，一点时间和精力也没有，告诉自己每天看五页英语，但是一页也看不上。”教师G无奈回应道：“像你们这样有孩子没爪子的还好点（有孩子，但是孩子不在身边，不需要自己照顾)，我这有孩子有爪子的，回家后还要陪孩子，给孩子讲故事。”此外教师们还认为，一方面授课时间减少了；但另一方面课程的难度非但没有降低，反倒加大了。教师A说道：“教师们课业负担多了，课堂教学的时间又少。原来是六个课时，现在是四个课时。我没时间和工夫让学生发展。我告诉孩子说，学不会咱们一会儿再学，可不能把身体弄坏了。”教师C补充说：“咱们现在是用准备参加竞赛的标准来要求学生（竞赛的标准高于课程标准上的教学要求)。”

面对这较重的工作负担，有些教师承认有些时候实在没有精力放到教育研究上。但是即使这样绝大多数教师都认为参与教育研究无论是对指导教学、促进个人专业技能还是修养的提高，都非常有好处。

教师H客观地说道：“做（研究)还是有效的。它开发出来的策略是很具体的，对教学有作用，累是累在总结、记录纸上的那些东西。原来也累，但是做了研究之后找到了办法，反倒使得问题解决了，相对还好一些。”教师I说道：“（做了研究之后)我觉得在上课的时候更加关注学生了，原来就是在上课的时候把教学内容讲完，没有过多地思考学生的需求，参加LDC（学习与发展共同体的研究活动)后，作为教师开始把视角放到了学生身上，看学生的变化，如果学生没有发生变化，我们就想出更好的办法帮助学生，想出教学策略去帮助这些个别的学生，由此引申的是让自己读更多的书充实自己，提高自己的教学功底。”

教师J的话基本上概括了四小被访教师的心声，她说道：“其实研究对于我们普通的科任老师来说还是有一定压力的，但有了研究的促动，你还是会把你在工作中所想的、所做的落实下来，其实这对自己也是一个提高。在研究中大家的那种交流还是特别好，有时候会高兴地发现，别人的这种想法和自己的也是一样的，或者说我自己会想‘她怎么想得这样深远，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所以说研究是痛苦并快乐着，因为想的过程，提炼的过程有时候真的是很痛苦的，但是增长的过程也还是很开心的。”

不希望自己被同伴甩下

除了四小教师们上面提到的来自教师工作本身的压力之外，四小教师也提到做研究时的压力往往来自自己本人，因为身处一个多数教师积极参与教科研的团队中，教师之间的积极竞争往往会给个体教师造成无形的压力。

教师D在谈到学校鼓励教师写“每周一得”的时候说道：“就这个事情（写‘每周一得，)，大家跃跃欲试，大家会问‘本月你完成了几篇？，看别人完成得多了，自己就会抓紧去做，不希望自己被同伴甩下，自己没有完成，心里就有一种自责。”教师H坦率地说道：“看着别人写了（‘每周一得，)，你自己不也就闹心吗？”正如刘可钦校长在多处都提到的，她主张“多做加法少做减法”的教师激励机制⁽²⁾，四小倡导教师们通过记录整理“每周一得”这种形式促使教师反思日常教学实践，积累自己的教育学知识，所以对于没有完成每月四篇问题反思文章的教师，学校没有硬性要求和惩罚。教师G说道：“虽然没有惩罚，但是别人做了，得到了奖励，你没做不就没有吗？这不也就是压力吗？”

互相支持的教研氛围

虽然四小教师在做教育科研的时候感受到来自同辈群体的压力，但是被访谈的老师们都共同地认为四小有着和谐、互助的教研氛围。

谈到四小的教研氛围，教师A骄傲地说道：“在海淀区也是算得上的。就研究氛围上我们也是数一数二的，（在)老师之间的这种分享上面我们做得还是不错的。”教师D的话对此给出了一个具体例子，她说道：“在四小，大家是一种开诚布公、直言不讳的状态，大家没有说，没有冷眼旁观，看别人笑话的感觉，任何一个老师上课的时候，从试讲开始，我们去听课，我们都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智慧贡献出来，没有保留，不会说这个机会给你了，我就会冷眼旁观，我们是一个团队，（上公开课的老师)他是代表了我们四小的水平。”她接着回忆说几天前她在学校上一节公开课，他们组的主任一直给予她细致的指导，晚上十点多钟了还在帮她找资料。教师C很坦率而真诚地说：“我们都愿意贡献力量，因为大家都能体谅，其实工作挺不容易的，我们大家都互相抬着把这活儿干好。”面对海淀区整体都不轻松的教育教学工作，教师G说道：“咱们组大家都很团结，大家还能坐下来聊一聊，这本来就是一种减压。”

当我问到教师们是否想过为什么在四小老师们能互相支持？教师D回答说：“这是因为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机会。我虽然才来了三个月，也可以在五月份的时候去参加天津二师附小的参观活动。”教师J说：“总体来说，从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你就可以参加这里的一切活动。”教师E认为LDC的研究形式也帮助形成了四小教师之间互助的同伴关系。她说：“我们老师之间是很和谐的，我们教研组的老师，大家一起备课，互相交流观点，我们也和其他年级组的老师跨组合作，一起准备一些课。（形成这样的氛围)可能是LDC给大家营造的一种和谐氛围，大家养成了这样的一种（合作的)习惯。”

畅所欲言、人文关怀的学校氛围

四小同伴之间的友好氛围和整个学校努力营造的和谐、支持、帮助、具有人文关怀的氛围一脉相承，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相互关怀的、人人可以畅所欲言的学校氛围，才使得四小教师保持积极的研究心态。

教师C说道：“咱们学校好的地方还在于，还能畅所欲言，我能说话，还能跟你坐在这里说话。”教师A补充说道：“要在别的学校老师肯定会说‘没事的，挺好的，。（就这样搪塞拒绝和你沟通)这些事儿（繁重的教学工作量)在哪个学校都一样，但在这里还能叨叨几句，说上几句吧就能舒服点。”教师H说道：“这个学校工作氛围还是很好的。”教师F告诉我说在有些学校虽然挣钱不少，但是压力很大，教师在那样的学校很没有安全感。他告诉我：“在有的学校，今天原本还在和你聊得好好的同事，可能明天就被开掉了。”对比之下，他认为：“像有的学校挣那么多钱，但是那种压力我受不了。有些学校的处理特不人性，我们这里像家似的，特舒服。”

校长的人格魅力，潜移默化感染教师

中关村四小这种充满家庭温暖的学校氛围，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四小校长的个人魅力和行为风范。作为一个头顶着许多荣誉与光环的教育专家型的校长，她的亲近、平和以及睿智，让教师们对她敬、畏、爱兼有。在教师们的心里她既是四小这个家庭的慈母，又是严父。

教师J回忆她刚到学校的时候一次偶然机会见到校长与一位学生的奶奶交谈的情景，她描述说道：“刚到学校来的时候，来交一份材料，校长正在和一个学生的奶奶说话，好像是对学校老师有意见，来哭诉，说了好长时间，校长一直在安慰她，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看到校长和那个奶奶没有分开坐，她们同坐在一个沙发上，校长紧靠着那个奶奶。（聊完之后)校长送那个奶奶出来的时候，还对奶奶说，‘这件事情，学校一定会处理，但是您上年纪了，要注意您的身体，别为了孩子的事儿伤了自己的身体，我送您下楼吧！，”这件事情一直让教师J记忆深刻，她说：“我觉得刘校长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家里人的感觉。”教师K也回忆起在她刚调入四小不久，有一次她站在她班教室里看学生在操场上上课，校长走过来微笑着问她在干什么呢，她回答在看学生上课。作为一个新调入的教师，她小心地对校长说：“校长，您看我刚来吧，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但是出乎她意外地，校长回答道：“怎么这么说呢？应该是你有什么困难，我来给你解决啊！”校长这句话让教师K心里感觉非常温暖，正如她和我交流时说的，校长的一句鼓励、一个眼神就是对教师最好的奖励。

教师F告诉我说，他有时候会看到校长在楼道里和学生们亲切地击掌，他感觉校长特亲切。他说：“看着校长，不会说校长来了，我很害怕。校长没有（给我)压我的感觉。校长还老嚷嚷着和我们年轻的一块儿团圆，组织活动跟我们一块儿玩去。”和很多教师的感觉一样，校长给教师F一种家人的亲切感。除了体会到校长的这种亲和之外，教师D也回忆说道，有一次校长问她班上哪个学生学习比较困难的时候，她不经意地用手指了指那个落后的学生，当时校长严厉地训斥道：“不许用手指孩子。用手指，那个孩子心里会有想法的。”这件事情让那个教师体会到了校长犹如严父的一面。教师D说校长给她的印象是“严中有爱”。

此外教师E回忆她和校长交往过程中校长留给她的印象，她体会到校长是一个睿智的、让人敬畏的人，她说道：“校长是一个很亲和的人，但是她又是一个让老师们会很敬畏的人。和校长谈话，她总是态度和善。她有一种能力让你不敢说假话，和她谈话你总是很有收获。她让你又服又怵。”教师L认为她能从每次和校长的谈话中受益，她说只要有校长给校长班的人座谈、讲话，她就会去听，从中她学到了很多道理。她认为校长的思想很新，校长站得很高，总是能给予她启发。

中关村四小的刘校长用她自己的行为感染着她身边的教师们。一位教师的话对此做出了很恰当的诠释。“她用她自身的人格魅力，她处理问题，包括她和老师的交往方式，潜移默化地感染老师，你会沿着校长期待的那种方向。看着她那种平和的心态，你也会用同样的心态去对待学生和你周围的事情，你也会平和，你就不会再觉得怎么这样呢，怎么这么呢。”

有人点评、帮助的教研，多好啊

从与教师们的访谈资料中，我还发现教师们都提到了自己在从事教育研究时候得到的来自校长和学校科研办公室主任的点评。四小的教师们认为这样的点评对于提升自己的研究非常有意义。正如教师K说道：“有人点评、帮助，多好啊，干吗不写（‘每周一得，)啊？”

在四小每周学校例会中经常有一个环节，校长对在会上分享的教师们所做的研究进行点评，给出一些建议。对于这样的点评教师们觉得很受益。教师D回忆说：“就像昨天下午的学校开例会，有老师给我说了，校长在会上做了精彩的发言，讲的是教学语言。有老师告诉我说，你昨天没去真是太可惜了，这个不是强求我们听，我们是不能不听。”此外，教师们感到来自学校科研办公室主任的帮助非常具体、有效果，而且科研主任善于发现教师参与研究中的闪光点，总是鼓励教师们的研究活动。教师们常去找科研主任交流教育研究的体会，听听他的建议。教师F回忆说，有一次他带着学生趴在学校领操台上画画，当时科研主任看到之后，还特意把当时的场景拍下来，事后把照片以及一些建议发到他的邮箱里。科研主任的这一举动让教师F自己也觉得以后应该记录下教学中的场景和体会。

解读中关村四小教师眼中的教育研究

中关村四小教师以上这些感悟让我感受到四小的教育科研正在以一种和谐、互助、尊重的校园土壤环境中自然而健康地发育着。这样良好的发展态势的形成并不是偶然现象，我认为务实的教育科研理念、切实有效的教育科研形式、校长充满人文关怀领导下的学校开放、包容和支持性的组织文化使得中关村四小教育科研获得了持续健康发展的动力。

务实的教育科研理念

有研究者指出进行教育研究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解决中国目前教育发展的实际问题⁽³⁾，中小学教育的实际问题主要来源何处？按照有些学者的观点，中小学教育科研的特点之一即是问题即课题⁽⁴⁾。中小学教育科研的研究问题则应该来源于教师们教学的实践，来自教师们日常工作中遇到的困难，来自教师们在执行新的教育理念时遇到的问题，同时还来源于教师们持续反思自己的教育实践时得到的启发。解析中关村四小教师们所作的研究，可以发现中关村四小的教育科研理念正是基于这个出发点。四小的教育科研以学习发展共同体（LDC)这样一个国际项目为平台，借鉴国外先进的教育经验，鼓励教师从教育教学小事做起，研究日常教育教学中的各种实际问题，并开发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实际可操作的策略。有效的、促进教育教学的研究成为四小教育研究的核心点。

切实有效的研究形式

在这样务实的教育科研理念的指导下，四小的教育科研采用了一种让一线教师们并不陌生的研究形式。有研究者指出阻碍教师参与研究的很大一个因素就是教师对于通常研究形式的畏惧。教师们往往认为研究就是数学公式或者物理定律一样程式化的、冷冰冰的、让他们陌生的东西⁽⁵⁾。中小学一线教师们的研究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形式？是让教师们为研究的形式而研究，写出程式化且空洞的研究报告，还是注重研究的实效，引导教师们说出他们的日常教育教学感悟，记录下他们身边真实而具体的教育事件。在不断地教研方式探索过程中，这种切实有效的教育科研方式在四小的教师中深入地推行下去。

校长人文关怀领导风格下的和谐组织文化

现代组织管理日趋人性化的管理，人本管理已成为组织管理的核心理念。在学校这样一个培养人的组织中倡导和实践人本管理则更加重要。作为学校组织重要影响人物，校长是否关注教职员工，是否尊重学校组织成员的情感体验将直接决定学校是否能形成和谐关怀的组织文化。正如四小教师在与刘校长的日常交往中感受到的，刘校长在用她自己的行为实践作为教育者对于学生、对于教师、对于学生家长的尊重。依据组织社会学的观点，学校组织文化能起到指导性的功能，也即是提供价值标准以解释生活的目的和意义，进而指引追求的方向或目标，使得学校成员的行为有明确的依据。因此，在学校组织中，当校长以其自身的行为实践着关怀、支持、尊重每个生命个体的组织文化时，学校组织成员也会不断地形成这种文化氛围下倡导的行为方式。作为一个四小之外的研究者，我在四小一个多学期进行实地研究的过程，让我真切感受到了四小这种包容、和谐、友爱的组织文化。在四小教师身上体现出来的同伴之间的互助、积极上进的教研氛围、对于外部环境开放的心态正是四小富有人文关怀和谐校园文化之下的必然表现。

结　语

作为一个曾经在中学从事教学工作六年的一线教师、作为一个现在正在研究机构里进行教育研究的研究者，当我在2007年4月底第一次走进中关村四小，我就被四小的校园氛围所吸引；当我倾听了四小教师们的教研心声，我的心深深地被触动。我在四小的实地研究即将要结束，但是我始终记得第一次参加四小学校例会时，教师们热情洋溢的“且行且思”教学研究分享，我始终记得每一次与四小教师聊天时，教师们流露出来的真诚与质朴。在四小的研究，对我的意义远不止于为我的论文研究收集资料，更多地让我感受到了来自教育实践的激情与魅力。研究是什么？我想，四小教师用他们的教研实践活动作出了生动的注解：研究就是感动心灵的、痛并快乐着的成长旅途。

【注释】

(1)钟婉娟，女，澳大利亚昆士兰理工大学教育学院教育管理专业博士生。其研究方向为中小学女性校长领导行为。

(2)引自刘可钦2007年6月4日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管理学院与校长班学员的对话录。

(3)张铁道：对改进教学研究的思考[J]．教育科学研究．2003（4)。

(4)文喆：中小学教育科研的特点[J]．课程教材教学研究（小教研究)．2005（01)。

(5)张民选：教育科研要讲求方法[J]．上海教育科研．20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