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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问题发端

时间:2022-03-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五四时期,讨论人生问题的文章很多,尤其是在《新青年》《新潮》等刊物上。傅斯年是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参与者,是《新潮》的创办人之一,也是五四运动学生游行队伍的总指挥,他对于人生有独到的见解。所以不瞒鄙陋,勉强把我近来所见,写了出来,作为我的人生观。所以题目就叫作人生问题发端。这根本问题是两个互相独立的吗?

导读

五四时期,讨论人生问题的文章很多,尤其是在《新青年》《新潮》等刊物上。傅斯年是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参与者,是《新潮》的创办人之一,也是五四运动学生游行队伍的总指挥,他对于人生有独到的见解。写这篇文章时,他只有二十五岁,处在人生最富激情、最“狂妄”的时期,但我们从中依然能够看出他的理性,他的严谨。

人生问题是个大题目,是个再大没有的题目。照我现在的学问思想而论,决不敢贸贸然解决他。但是这个问题,却不能放在将来解决;因为若不曾解决了他,一切思想,一切行事,都觉得没有着落似的。所以不瞒鄙陋,勉强把我近来所见,写了出来,作为我的人生观。还要请看的人共同理会这个意思,大家讨论,求出个确切精密的结束。我这篇文章,不过算一种提议罢了。所以题目就叫作人生问题发端。

一年以来,我有件最感苦痛的事情:就是每逢和人辩论的时候,有许多话说不出来——对着那种人说不出来;——就是说出来了,他依然不管我说,专说他的,我依然不管他说,专说我的。弄来弄去,总是打不清的官司。我既然感着痛苦,就要想出条可以接近的办法;又从这里想到现在所以不能接近的原因。照我考求所得,有两件事是根本问题——是一切问题的根本,是使我们所以为我们,他们所以为他们,使他们不能为我们,我们不能为他们的原动力。第一,是思想式的不同。第二,是人生观念的不同。这两件既然绝然不同,一切事项,都没接近的机缘了。就思想而论,我们说“凡事应当拿是非当标准,不当拿时代当标准”;他们说,“从古所有,乌可议废者。”就人生而论,我们说,“凡人总当时时刻刻,拿公众的长久幸福,当作解决一切的根本”;他们说,“无念百年,快意今日。”这样的相左,哪能够有接近的一天?要是还想使他同我接近,只有把我这根本观念,去化他的根本观念;如若化不来,只好作为罢论;如若化得来,那么就有共同依据的标准了,一切事项可以“迎刃而解”了。什么“文学的革命”、“伦理的革命”、“社会的革命”……虽然是时势所迫,不能自已;然而竟有许多人不肯过来领会的。我们姑且不必请他领会,还请他“少安勿躁”,同我们讨论这根本问题。

这根本问题是两个互相独立的吗?我答道,不但不能说互相独立,简直可以说是一个问题,是一个问题的两面。有这样特殊的思想式,就有这样特殊的人生观;有那样特殊的人生观,就有那样特殊的思想式,两件事竟断不出先后,并且分不出彼此。要是把这两题作为一体,往深奥处研究去,差不多就遮盖了哲学的全部。但是这样研究,作者浅陋,还办不到;而且实际上也没大意思,不如就形质上分作两题,各自讨论。所有思想式一题,等在本志第三号上讨论去。现在把人生观念一题,提出来作个议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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