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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科学是哲学的基础

时间:2022-03-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最高的科学应该研究最高的“种”。(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Ⅵ.1,1025b—1026a,摘自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242—245页。这一点有事实为证。因为最适于神具有的学问是神圣的学问,研究神圣对象的学问也是神圣的学问,而这两种资格哲学都具备。

二、《形而上学》


(一)论科学及其分类

我们是在寻求存在的事物的根源和原因,并且所寻求的,很显然是存在的事物作为“有”时的根源和原因。因为,虽说健康和身体安好有一个原因,而数学的对象也有其最初的原理、要素和原因,并且一般地说,每一种推理的或者多少牵涉到推理的科学,都以一些精确程度不同的原因和原理为对象,但是,所有这些科学都只是割取存在的一个特殊部分——即某一个“种”,对它加以研究,而不是单纯地研究“有”,不是研究作为“有”的“有”,它们对于它们所研究的对象的本质也不提出任何讨论;而是以这本质为出发点——有些科学使感官认清楚这本质,另一些科学则把它当作一个假定——然后以不同的可靠程度,对它们所研究的“种”的本质属性进行论证。因此,很显然,这样一种归纳法206并不能提出对于实体或本质的论证,而只是提出别种揭露实体或本质的方式。同样地,这些特殊科学并不谈它们所研究的“种”是否存在的问题,因为指出“种”是什么以及“种”存在,乃是同一种思维的工作207

并且,既然物理学208像其他的科学一样,事实上是以一类的存在为对象,亦即以本身包含着运动和静止的根源的那种实体为对象,所以显然它既不是实践性的学问,也不是制造性的学问。因为,就制造出来的物品来说,根源是在制作者里面——它或者是理性,或者是技艺,或者是某种能力,而就做出来的事情来说,根源是在行事者里面——亦即在意志里面,因为所作的事和要想作的事乃是一回事。因此,如果任何思想如果不是实践的就是制造的或理论的,那么物理学就必定是一门理论的科学,但是它的理论的对象是那些容许被推动的东西,是那些被规定为大多数只当不离开质料时才存在的实体。现在,我们应该不要忘记指出本质的存在方式和它的定义的方式,因为如果忘了这一点,我们的研究就会落空。在被定义的东西里面,即在那些“什么”里面,有些是像“塌”那样的,有些是像“凹”那样的。而这两者是不同的,因为“塌”是离不开质料的(因为塌的东西就是一个凹的鼻子),而凹则是离开可以感知的质料而独立的。所以,如果所有的自然物在本性上都与那塌的东西类似——例如鼻子、眼睛、脸、肉、骨头以及一般动物;叶、根、树皮以及一般植物(因为这些东西没有一样能够不涉及运动而加以定义——它们永远具有质料),所以,在自然物的场合,我们应当怎样来寻求和定义那个“什么”,乃是显而易见的;并且,很显然,甚至研究某种意义上的灵魂,亦即就灵魂之不离开质料独立存在这个限度内来加以研究,也是研究自然者的工作。

所以,从这些考察看来,物理学很清楚地是一门理论科学。然而,数学也是理论性的;但它的对象是否是不动的和离开质料的,现在还不很清楚;不过,有些数学定理把数学的对象作为不动的、作为离开质料的东西来考虑,这一点,却是清楚的。但是,如果有永恒的、不动的和独立的东西的话,显然关于这东西的知识就该属于一门理论的科学——不过不是属于物理学(因为物理学研究的是某种能动的东西),也不是属于数学,而是属于一门先于这两者的科学。因为物理学讨论的东西是独立存在的,但是并非不动的,某些数学部门所讨论的东西则是不动的,但是被假定为不能单独存在,只是体现在质料之中;反之,第一科学所讨论的,乃是既独立存在又不动的东西。现在,所有的原因都必须是永恒的,但是这些原因却特别应当如此;因为它们乃是对我们所见到的那么多神圣的东西起作用的原因209。因此,应该有三门理论性的哲学:即数学、物理学和我们可以称之为神学的那门科学,因为很显然,如果神圣的东西能够在什么地方存在,那就是在这一类东西里面。而最高的科学应该研究最高的“种”。因此,理论科学固宜比其他的科学更为人所喜爱,这一门科学尤应比其他的理论科学更被喜爱。因为可能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第一哲学是一般的呢,还是以一个“种”即某一种的“有”为对象?因为在这一方面,甚至数学的各部门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几何学和天文学各自研究某种特殊的东西,而一般数学则可以同样适用于所有的东西。我们这样答复:如果除了那些自然所形成的东西之外再无别的实体,那么物理学将会是第一科学;但是如果有一种不动的实体,则研究它的那门科学就必须是在先的,必须是“第一哲学”,并且因为它是第一的,就成为一般的。而考察作为“有”的“有”——考察它是什么,以及它作为“有”而具有的各种属性,乃是这门科学的工作。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Ⅵ.1,1025b—1026a,摘自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242—245页。)

(二)论“求知”

哲学并不是一门生产知识。这一点,即便从早期哲学家们的历史看,也是很明白的。因为人们是由于诧异才开始研究哲学;过去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们起初是对一些眼前的问题感到困惑,然后一点一点前进,提出了比较大的问题,例如日月星辰的各种现象是怎么回事,宇宙是怎么产生的。一个人感到诧异,感到困惑,是觉得自己无知;所以在某种意义上,爱神话的人就是爱智慧的人,因为神话也是由奇异的事情构成的。既然人们研究哲学是为了摆脱无知,那就很明显,人们追求智慧是为了求知,并不是为了实用。这一点有事实为证。因为只是在生活福利所必需的东西有了保证的时候,人们才开始寻求这类知识。所以很明显,我们追求这种知识并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好处。我们说一个自由的人是为自己活着,不是为伺候别人而活着;哲学也是一样,它是唯一的一门自由的学问,因为它只是为了它自己而存在。

也许有人认为人是不能掌握哲学的,因为人的本性在很多方面受到约束;所以锡孟尼德锡孟尼德[Simonides](约公元前556—467),抒情诗人。说“只有神能有这个特权,”人应当守本分,不宜求知分外的事情。如果真像诗人所说的那样,神是生性嫉妒的,大概人就应当安分守己了,在哲学上出类拔萃的人就要倒楣了。可是常言道“诗人多慌”,神不可能是嫉妒的,我们也想不出哪门学问比哲学更可贵。因为最神圣的学问也是最可贵的,而从两个方面看,只有哲学才最神圣。因为最适于神具有的学问是神圣的学问,研究神圣对象的学问也是神圣的学问,而这两种资格哲学都具备。因为(1)神被认为是万物的原因,而且是本原,(2)哲学这门学问,要末是只有神才能具有,要末是首先为神所具有。其他的科学虽然比哲学更必需,却没有一门比哲学更优越。

然而在某个意义上,哲学研究最后得到的结果却与那些早期的探索相反。因为正像上面说过的那样,所有的人都是从惊异开始的,他们感到奇怪,事情居然会是那样,如木偶会自己动,太阳到了冬至和夏至会往回移动,正方形的对角线会与边不能通约。在一个尚未看出原因的人看来,有一个数量用最小的单位都除不尽,是很奇怪的。可是我们得到的结果却是不惑,而且像谚语说的那样,“知优于感”;人们知道了上面那些事情的原因之后也是这样的,几何学家弄清对角线不可约之后就毫不惊奇了。

这就说明了我们所研究的这门学问的本性是什么,以及我们的研究和全部考察必须达到的目标是什么。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Ⅰ.2,982b—983a210。摘自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西方哲学原著选读》,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119—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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