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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万里大转移

时间:2022-02-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经历的万里大转移马世昌1960年3月8日,恰逢国际妇女节,新疆北部气温大都在摄氏零下10度左右,我们第四批转移队伍整装待发。我们这个集体,开始了从大西北新疆到东南沿海浙江的万里大转移。一切就绪后,随着解放军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车队出发了。我们买了到浙江省龙游的团体票后,硬卧票买到郑州。同时要求全体人员遵守纪律,听从指挥。我欣然同意并表示感谢,列车长也满意地笑了。
我经历的万里大转移_华东铀矿地质事业

我经历的万里大转移

马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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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3月8日,恰逢国际妇女节,新疆北部气温大都在摄氏零下10度左右,我们第四批转移队伍整装待发。

一切就绪后,随着解放军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车队出发了。我们这个集体,开始了从大西北新疆到东南沿海浙江的万里大转移。

1960年元月底,我们队(第二机械工业部新疆五一九队第十六队)党委书记王来宾在乌鲁木齐得到正式通知,队伍要往浙江转移,同时迁往浙江的还有五一九队的一队、九队和十队。

1960年2月下旬,十六队搬迁到浙江的第一批人员出发了,他们的任务是打前站,为整个队伍转移到浙江工作区做准备。第二批和第三批是几个普查小队,于3月初出发。我和我爱人李淑莲属于第四批,共100多人,其中有队部部分干部,医务所、警卫班、炊事班和全队描图员以及因工作需要未走的普查队的人员,还有十多位带着小孩的家属,是转移过程中人数最多、负担最重的一批。队党委决定,由生产办公室主任刘福荣、副主任姜福林和我三人负责。我随身携带了两万多元公款,负责沿途开销。在搬迁工作动员大会上,领导要求大家轻装,一些笨重的物品都丢下来,每人托运物品不得超过100公斤,被褥和换洗衣服随身带。我和李淑莲托运了两只木箱,总量没有超过100公斤,其中一半是书籍。我俩随身携带了两个行李卷,一只大手提包,一只装公款的小包。

1960年3月8日,我们从乌什塔拉出发,恰逢国际妇女节,新疆北部气温大都在摄氏零下10度左右。担任运输任务的0673部队运输团40多辆解放牌汽车,一大早就排成一条长龙停在我们队部前的公路上,大部分车辆运送队上的设备和材料。每部军车配一名驾驶员、一名助手,驾驶室还有一个空位。我们决定让年纪大的、带幼儿的女同志和身体不好的同志坐驾驶室,其他同志分别坐在5辆军车的行李上。一切就绪后,随着解放军带队军官的一声令下,车队出发了。我们开始了从大西北新疆到东南沿海浙江的万里大转移。

从乌什塔拉出发,经托克逊、吐鲁番、鄯善,第二天下午,抵达哈密,汽车在路上颠簸了两天,途中在鄯善住了一晚。由于都是军车,司机是现役军人,还有一个武装的警卫班,加上一大批穿着带头帽的老羊皮大衣和登山鞋的男女职工,很引人注目,当地有些群众还误以为我们是劳改单位在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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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牧场

我们队在哈密的临时转运站设在火车站附近,转运站老张介绍:从哈密到上海没有直达快车,必须中转,要么到兰州转上海,要么到郑州转上海。前三批转移的同志,第一批已经到达浙江;第二批的30多人已到兰州,他们上午打来电话,前往上海的硬卧票一次买不到那么多,准备分两批走;第三批的40多人,是乘硬卧到郑州转车,现在还未到郑州,到了郑州还不知能否买到去上海的票。你们这一批100多号人,其中家属、小孩有30来人,困难就更大了。听了老张的介绍后,我们经过认真研究,决定到郑州中转。因为郑州是铁路交通枢纽,前往上海的列车比兰州多。

我们买了到浙江省龙游的团体票后,硬卧票买到郑州。上车时,家属、小孩先上,职工扛行李卷跟着上,几乎占了一节硬卧车厢。在等候列车发车时我想:路途遥远,人数众多,整个旅途可能还会遇到很多问题,确保每一个人安全到达龙游,是党委交给我们的任务,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好。于是我向刘、姜两位主任提出了分组负责的建议。随后,我们将所有人员按单位编组,每组确定两名负责人,一是负责掌握本组人员身体状况;二是负责组织进站上车和下车出站并清点人数;三是遇有一般困难,本组人员互相帮助,处理不了的,及时报告。同时要求全体人员遵守纪律,听从指挥。

在列车运行过程中,我们渐渐同列车员、乘警、列车长熟悉了,他们说:你们从全国四面八方调到新疆,现在又从新疆迁往浙江,像一个大家庭一样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是我们运送旅客以来很特殊的一个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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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五一九队财会人员合影

列车过了兰州以后,餐车工作人员和一部分列车员突然患了急性肠炎,不少人腹泻。我们的两位医师全力以赴,进行治疗,同时还挑选了两名炊事员,15名男女青年,分别到餐车和旅客车厢顶岗,一直坚持到陕西西安,此举给列车长和列车全体工作人员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车过潼关后,列车长找到刘主任说,你们这100多人到郑州中转上海,全部买硬卧票不可能,就是乘同一次车都很困难。他建议分批走,并表示尽最大努力帮助我们分批前往上海。刘主任说:我们到了上海,还要往浙江,男女老幼,100多人需要互相照顾,化整为零后,万一途中出了问题,无法交代。

过了两个多小时,列车长又来了,他说:吃过中餐,列车就要到郑州了,首先我代表列车全体工作人员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另外,郑州就餐和食品都比较困难,列车上还有一部分馒头、包子、面包、饼干之类的食品,如果你们需要,全部以进价卖给你们。到郑州下车后,你们暂不离开站台,小马同我到调度室,向总调度反映情况,看能否帮助解决去上海的车票。

到郑州站下车后,大家将行李堆在一起,暂不出站。我跟着列车长,进了调度室,列车长向总调度介绍了情况,尤其是介绍了我们在列车上所做的工作,恳切地要求总调度给予照顾。总调度翻阅了办公桌上的有关资料,又打了几个电话询问,经过认真考虑,还是建议我们分三批走。我说:我们这批人确实难分,如果没有那么多卧铺,剩下的坐硬座也可以。这时,调度室的电话铃响了,总调度接完电话后,高兴地对列车长和我说:现在有一个新情况,郑州铁路局通知,调两节软座车厢到徐州执行任务,你们就坐这两节软座车厢到徐州,软座票的差价也不要补了,到了徐州,往上海方向的列车比较多,从那里往上海比郑州有利。我欣然同意并表示感谢,列车长也满意地笑了。

总调度写了一纸便函盖章后给我,作为乘车证明,我看便函上发车时间是14时,现在离开车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告别总调度和列车长后,我跑回站台,向刘、姜两位主任报告了情况,老刘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巧?”老姜也说:“我们运气真好。”接着我们把大家召集起来宣布了这条消息,并告诉大家,现在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如果想出站看看,不要走远,下午2点开车,1点半以前,必须赶回。老刘、老姜和我,还有带小孩的家属没有出站。不到下午1点半,出站的同志陆续回来了,他们说:在候车室碰到第三批出发的同志,他们已在郑州等了一天了,听说我们2点钟坐软座到徐州,都说我们运气好。

不一会,往徐州方向去的列车进了站台,我们扛着行李,在车站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软座车厢前,我将便函交给列车长。列车长看了后,告诉列车员让我们上车。上车后,刘主任对姜主任和我说:“经王书记同意,我和我爱人路过开封时下车,探望岳父、岳母,后面的工作就辛苦你们两位了。”我说:“刘主任你放心吧,我一定协助姜主任,和大家一道克服困难,保证安全到达目的地。”当我们在开封送刘主任夫妇下车后,我看到李淑莲在站台上东张西望,心想她一定是想找父母和亲人,因为她家也是开封的。出发前,我曾劝她向领导请假,路过开封时回家住一段时间,但她考虑到我带了大笔现金,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放心不下,决定随队伍前往浙江。离开哈密前,给家里发了电报,告诉火车途经开封的大概时间,此时已到家门口,由于我们从郑州乘坐的不是往上海的正班火车,她的家人此时不可能到开封火车站看她。看着刘主任夫妇下车,她怎能不动感情呢?我陪她在站台上走了一圈,她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车门关上后,她仍站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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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弯弯

下午5点,列车员告诉我们:前面就是徐州,进站后,这两节软座车厢将甩下,由机车将它拉到指定的位置执行任务。要求我们提前将行李整理好,车进站后,尽快下车。我同姜主任商量后,告诉各组负责人:“下车后,不忙着出站,把行李堆在月台上,我先到调度室联系,待我回来后再说。”车停稳后,我跳下车,找到站台负责同志,给他看了介绍信,向他说明情况并要求给予帮助。他很热情,带我到了调度室。调度室负责人听了我的介绍后,提出两个方案:一是分批往上海,但没有那么多硬卧票;二是一个小时后,有一列到浦口去的快车路过本站,其中有两节硬座车厢的劳改犯在此下车,你们要一批走,可以乘这趟车到浦口,再乘轮渡过长江到南京下关车站,南京站每天有几趟列车往上海。我连忙回来向姜主任汇报,并立即召集各组负责人商议,大家一致同意第二个方案,还有人提出到了南京后住下来,休息两天。此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因为我们8号离开乌什塔拉,在路上已经5天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既没有休息好,也没有吃一餐像样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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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五一九队第六队机电车间职工合影

列车到浦口时,已近深夜12点了,孩子们已在母亲的怀里熟睡。下了火车,除了抱着孩子的妇女、未成年的小孩以及几位年龄较大体弱有病的职工外,年轻人都扛着行李,提着手提包,急匆匆赶往渡口,上了渡船,放下行李,又回头去接小孩和体弱有病的职工。这时天空下着毛毛雨,登上渡船,江面风比较大,带着细雨,吹到身上,顿感寒冷。到了南岸,渡船停靠在中山码头,一打听,这里距下关火车站还有好几里路。走出码头后,我们将停靠在此的10多辆三轮车全部包了下来,先让抱小孩的家属和体弱有病的职工乘坐,其他同志扛着行李走,三轮车将人送达下关火车站后再回头拉行李。我和李淑莲还有10位年轻人扛着行李,一直走到火车站。当全体人员到达火车站时,已是3月13日凌晨2时10分,大家疲劳极了。我和姜主任商量后,指定12人,两人一组,往市区寻找旅社,准备在南京休息两天。6个组出发后,我坐在行李上等候6个组联系的结果,多么希望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条件好,住宿费高,我们拿得出;条件差,再大的困难,地质队的人都不怕,只要能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6个组先后回来,都是满脸愁容。原来江苏省正召开三级干部会议,招待所旅馆都住满了。此时已是凌晨3点多了,只有在候车室休息,天亮后乘早班车去上海,大家将行李袋打开,横七竖八地躺下,打算睡几个小时。不一会,车站负责同志找来了,说这样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工作和车站的秩序。我将一路情况向他作了介绍,他深表理解和同情,并建议我们挪到离购票窗口远一点的候车室两侧,再用长条靠背椅隔开,这样既比较安全,又便于车站管理。我们立即按他的意见挪动了位置,他临走前热心地对我们说:“上午8时,你们集体先进站,乘第一趟南京开往上海的列车。”

早晨6时,我赶到附近邮局给上海转运组老吴打了电话,请他务必帮我们找到住的地方,老吴表示一定尽力而为。7时,大家将行李整理好,洗漱后,吃了随身带的干粮,开始集合整队上车。因为我们是团体票,优先进站,年轻人扛着行李,跑步前进,将行李放到车厢座位上后,留下几个人看行李,其他的人又返回来接小孩,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便顺利地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这时,我松了一口气,心想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上海了。我们将在那里休息两天,看看上海的南京路、外滩、摩天大楼,想着想着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当我醒来时,火车已停靠在镇江车站,因为担心老吴在上海不知能否找到住的地方,我便走到姜主任座位前说:“到上海站,还是将行李放在站台上,待同上海转运组同志见面后再作安排。”姜主任说:“好!”

列车到达上海站后,转运组的两位同志在站台上等我们,看到他们,大家都非常高兴,老吴把姜主任和我拉到一边说:“接到你们电报,我们组5个人到处找住的地方,到今天上午,没有找到一家旅社,连浴室都没有找到。”我不解地问:“你们找浴室干什么?”老吴说:“浴室每晚12时停业,打扫后接待过路客人住宿,第二天早上8时离开,住宿费比较低。”我告诉老吴:“我们9号从乌什塔拉出发,到今天已经一个星期了,12日到达郑州以来,两天一夜,转了三次车,大家没有睡觉,也没有吃过一顿正规饭,如果住在一块不可能,分组住也可以,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老吴说:“确实没有办法,前面一批30多人,到了上海没有找到旅社,也没有找到浴室,后来分散在几家小商店的楼上,住了两个晚上,昨天早上离开的,今天我们再去商店联系,里面已经住上人了。”面对如此出乎意料的现实,大家都沉默了。这时,四川籍的高大夫幽默地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离上海很近,上海没有地方住,那我们就去杭州,在杭州住两天,看看西湖美景,这叫着烟花三月下杭州。”一席话,使得大家情绪活跃起来。我只好叫老吴给新疆乌什塔拉队部打一个电话或发一明码电报,告诉领导,我们安全抵达上海,今天往杭州,请领导放心。然后,我去签票,大家在站台上整理行李。我办了团体票签字手续,发车时间是下午5点多钟,离现在还有近3个小时,留了两名警卫在站台看行李,其他同志到候车室休息,想上街看看的同志,必须两人以上同行,在下午4时前赶回。我拿着团体票在出口处,看着大家一个个出去,姜主任、我和李淑莲及一名警卫在候车室休息。下午3时许,上街的人陆续返回,到了快要进站的时候,清点人数,还差3人未到。我对姜主任说:你先带大家进站,我和小候在这里等。检票员拿着团体票一一清点人数,大家都进站了,我和小候十分焦急地注视着候车室进口,过了10分钟左右,3人才慌忙地从外面跑进来。就在这时,从站里传来了紧急的呼喊声:小马快进站!我们立即进站,迎面跑来的同志说:不好了,出事了,我们有些同志和其他旅客动手了。我一边跑一边问:为什么?他说:大家进站后,发现堆放的行李和我们要上的火车不是在同一个站台上,中间隔了两股火车道,车站为了确保安全,不准跨越火车道搬运行李,必须从站台上绕大圈,由于大多数人去搬行李,车厢内空了很多座位,其他旅客要上车,警卫持枪守在车厢口不让进,一部分旅客硬要进,先是吵,后来就推扯起来了。听了这些,我非常后悔,责怪自己在办理车票签字手续时,怎么没有问一问发往杭州的列车在哪个月台上车呢?如果弄清楚了,等候进站的这段时间,组织人将行李运到那个站台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这完全是我的疏忽。我拼命地向前跑,到了车厢门口,车门已被人群堵塞,无法进去,这时有一扇车厢窗户打开了,里面有人在喊:从窗口进来。我双手抓着窗户,同我一起进站的几个同志,从后托起,将我从窗口送进了车厢。此时,车厢内乱成一团,有的乘客在和我们队员争吵,有的甚至和抱着小孩的家属争座位,还有的面带怒气坐在那里,不顾边上啼哭的小孩,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我猛然跳到座椅上,高声呼喊:“请大家静一静,我是这支队伍的负责人,我们这个集体是从祖国大西北调往浙江的,一路上乘坐汽车、火车已经一个星期了,从郑州开始,经徐州、南京到上海,本想在上海住两天,可找不到住处,只好转往杭州,这是第四次转车了。我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也没有正常地吃一顿饭。刚才进站,因为我们的行李堆放在另外一个月台,多数人运行李去了,车厢比较空,其他旅客要进我们不让进,发生了冲突,属于我们处理不当,我向大家道歉。现在请各位让我们把行李放好,然后,除年纪大的、家属、小孩以外,我们队伍中的年轻同志都给大家让座。”一席话,打动了很多旅客,得到了多数人的同情,大家纷纷让开,不少人自动地站起来,一场冲突很快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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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省原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马世昌(右)在向本书主编张启堂介绍万里大转移情况

快到杭州站时,列车员提醒我们,停靠时间只有7分钟,要我们组织好,抓紧时间下车。一般情况下,老老小小这么多,连同行李要在7分钟内下车,时间非常紧迫。经研究采取以下措施:1.一部分年轻人照顾老人、家属和小孩分别从车厢两头下车。2.留在车上的年轻人从车窗口往站台上卸行李,已下车的同志在窗外接。晚上8时左右,列车停靠在杭州站,当时正逢下雨,我们所在车厢不巧停在露天处,下车时,许多旅客很热情地帮助我们将行李向窗外送,不到5分钟,我们就全部下车了,虽然不少行李被雨水淋湿了,但大家都没有怨言,扛着行李走进了杭州火车站候车室。当时的杭州火车站候车室比南京下关火车站候车室还要小,我们占了一半空间。吸取在下关火车站的教训,我主动找到车站负责同志说明情况,表示找到住的地方立即离开。接着派出6个小组,乘坐三轮车,到市内找旅社。出发前,我特意交代:“没有旅社,浴室也可以。这个时候最好有一个比较暖和的地方,让大家睡一觉。”过了两个小时,陆续回来五个组,但一无所获,这无疑给大家准备在杭州住两天,游览西湖美景的热情泼了一盆无情的冷水。最后回来的小组找到了一个浴室,但只有30多个床位,而且要等到深夜12时洗澡业务结束后,才能进去住。面对筋疲力尽的群体,我感到再也不能折腾了,也经不起折腾了,姜主任也是同样的看法,经和各组负责人商量,决定尽快乘车赶往目的地——浙江省衢县龙游镇,我很快办好了签字手续。接着安排年纪大的同志、家属、小孩分乘三轮车到联系好的浴室去休息,其他人就在候车室坐着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们乘坐杭州开往南昌的客车,于当天下午到达龙游车站,先期到达的同志大都到车站来迎接,大家相见非常激动,有的泪流满面,有的哭出声来。当时,我的眼泪也差一点流出来,这是因为万里大转移终于到达终点了。到了驻地,将大家安排就绪,我如释重负,随便吃了点饭,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编辑补白:作者从1956年到1985年,在核地质系统工作,1956年7月调新疆五一九队二十三队(后改为十六队)工作,1960年随队转移到浙江,其所在的队番号改为华东六○八队第八队。作者历任第二机械工业部华东六○八队第八队团委副书记、国营南昌机械厂(二六○厂)政治处负责人兼厂工会主席、二六七大队党委书记、1979年10月任核工业部华东地质勘探局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1985年7月调江西省工作,担任省纪委副书记,1987年2月任省委秘书长,1988年10月任省委常委、秘书长,1989年9月任省委常委、秘书长、南昌市委书记,1992年4月任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是党的十四、十五大代表,1992年在党的十四大当选为中纪委委员,1997年在党的十五大当选为中纪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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