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纳多·达·芬奇

我曾经在《科学史》中注意到，理性的模糊，是中世纪科学进步的一个长久的主要障碍，首先由建筑师和工程师进行了救治。这些人，就机械思想而言，出于职业的需要不得不对他们必须处理的材料的关系和特性进行正确的判断，并被工作中因违反机械真理而导致的失败所净化，因此，这些规律首先为他们所知不足为奇。我们已经在列奥纳多·达·芬奇——著名画家兼工程师的历史中看到，他是第一个我们从中找到关于最普通情况下杠杆平衡原理真实原则的著者。这位艺术家具有活跃和无拘无束的头脑，引导着对我们知识的形成进行评论，而这些知识可能显示了对那些在16世纪初期即已出现的科目的观点。他自己做了如下的描述：“理论是将军，实验是士兵。自然的技巧的解读者是经验，它从来没有被欺骗。我们的判断有时会被欺骗，因为它期望经验拒不允许的效果。”而且，“我们必须咨询经验，并且不断变化情况，直至我们从中得出一般原则，因为是它令规则丰满。但是你会问，这些原则的作用是什么；我回答说，它们是我们研究自然和执行技艺的指导。”它们避免我们通过承诺那些我们无法达到的效果来强加于自己和他人。

“在对依赖于数学的科学进行的研究中，那些不去考察自然而去咨询著者的人不是自然的孩子，他们充其量只是自然的孙子辈。它是具有天才的人的真正老师。但是看一看人类的权威！他们对那些倾向于从自然本身而不是自然的随从的著者学习的人嗤之以鼻。”在另外一个有关某一特定情况的事件中，他说：“自然始于理性终于经验，但就所有而言，我们必须采用相反的路径，从实验开始尽力发现理性。”

列奥纳多比泰勒希尔斯早出生46年，但是我们这里对经验价值的估计，比卡拉布里亚学派曾经达到的，要更加公正和具有实质性。上述引文中含有的表达很值得我们注意，经验从来没有被欺骗，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实验并从中引出一般原则，自然是知识的原始来源，书本知识引申的替代品，其中带有自然的儿子和孙子的栩栩如生的影像。哲学宣称中的一些被毫无理由地认为，与培根一个世纪后所做的宣称非常相似。但很可能的情况是，在列奥纳多的思想中，引入这种表述，与通过哲学的稳定进步而获得的结果相比，有失于清晰和肯定。当他说理论是将军、实验是士兵时，他多半意味着理论指导人们进行什么样的实验，但在他的头脑中，并没有形成理论理念的某种可以对事实发号施令和进行编队的学说。当他说经验是自然的解读者时，我们可以回忆，在对这种影响进行更加恰当的提及中，经验和自然是写作，人的智力是解读者。我们可以加入这样的看法，对经验重要性的清晰理解，在此类和其他情况中，可以导致对科学所欠书本价值的不公正的贬损。因此，列奥纳多只能取得微不足道的进步，如果他真实的做法是通过单纯的观察，没有通过书本的帮助来掌握复杂的科学，如天文学。

但是，尽管有此类批评，列奥纳多的座右铭显示了其特殊的睿智和洞见：如果看到在其后的一个世纪中鲜有类似，它们则显得更加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