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和可持续性

Richard T．Lapan

［摘　要］　当今世界复杂多变，人们在不断适应外部世界的同时，也要学会去适应彼此。对于如今的学生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在21世纪全球经济背景下去建构自己的职业道路。而在这个过程中，学校应该努力为学生提供良好的职业发展教育，把生涯发展教育融入学术课程中去。针对这一情况，本文重点阐述了职业生涯发展教育的作用、评估工具的使用，以及未来前沿研究的方向，希望有助于学校职业发展教育的开展和研究。

［关键词］　职业发展教育；协同性；测量性；可持续性

我们生活的世界出现了两种趋势：一是现实世界日益复杂多变；二是人与人之间联系日趋紧密，互相依存。我们要学会去适应彼此，因此，主动的、适用性的定位至关重要。如何进行职业规划，对自己的职业道路选择拥有自主权和责任心？这对学生来说是一个挑战。职业发展教育可以成就学生的变化。学校应该为每个学生提供职业指导咨询服务，研究者应积极探索如何将职业生涯教育融入学术课程中，帮助学生进行职业规划，成就其生涯发展。

一、职业生涯发展教育的协同性

协同性是指学校的咨询顾问和其他老师、行政人员、家长合作，共同促进学生的发展。职业生涯发展教育中，学生在政策制定者、学校领导者、社会企业、家长和其他学生的共同影响下，更加明确自己的发展目标，主动进行职业生涯规划。大量研究表明，良好的职业生涯发展教育对学生的学业成功和职业满意度的提高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

政策制定者和学校领导者需要明白，早期职业规划非常重要，职业生涯发展教育是解决学生辍学等问题乃至促进社会稳定发展的重要途径。例如，在芝加哥公立中学（共有140所）做全面指导的学校顾问研究后发现：教育和职业活动能帮助高中达到美国AYP（年度进步）的目标——不让一个孩子掉队；让青少年有机会上学，让孩子在学校咨询服务和职业规划服务中受益。再例如，在康涅狄格州开展的有关大学生职业咨询的比率和高中生得到职业咨询服务的比率的研究发现：随着大学职业顾问和学生比率的不协调，从1∶112至1∶157至1∶206，学生辍学率也随之上升。所以，如果顾问与学生比率的情况越来越恶化，辍学率将会越来越高。考虑学生与学校顾问比率、辍学、大学职业咨询这些因素，如果学生能在学校顾问和职业服务中受益，辍学率则会降低很多。

作者简介：Richard T．Lapan，男，美国马萨诸塞州州立大学教授。

因此，马萨诸塞州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希望了解学生对未来世界的看法，并帮助年轻人准备好应对高要求的工作。生涯教育的具体实施应由各级各类学校系统承担，内容涵盖生涯认知、生涯探索和生涯渗透。这将有效地帮助学生明白自己在工作中所处的位置，使他们能够在变化和挑战中学会应对、适应和生存。

社会、企业也应该认识到，学生拥有良好的生涯发展规划将使企业和社会受益。早期职业生涯发展教育能帮助年轻人突破传统，拥有更广泛的职业选择机会，那么所有年轻人在12年级之前就应该有立足当下，面向未来的意识。用人单位希望学生能够有一种积极的、弹性的和适应性的定位。这种定位体现为：明确目标，创建有意义的生活；创造机会，作出选择；培养责任感，提高成熟度；发展动机和希望；培养克服困难的毅力和能力；培养创造力和好奇心；培养创新精神与对他人和环境的关怀。

与此同时，家长也必须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生涯发展的重要影响，通过培养孩子的独立思考等能力来促进孩子的生涯选择。职业生涯发展教育能有效地提高学生的适应能力，帮助学生在变化和挑战中学会处理、适应、生存，推动他们创造生活、拓宽职业发展道路的能力以及自我管理能力。

二、职业生涯发展的评估

如何为学生提供职业咨询服务？如何改善教育系统（包括大学、高中、小学等）的职业咨询服务？这是发展“价值增值”的职业生涯发展服务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们可以运用测量、评估的方法，提高教育系统开展职业生涯发展咨询的服务质量。在马萨诸塞州，我做了关于学校咨询师在促进高三学生从高中阶段向高等教育阶段过渡的影响力研究，这项研究收集了16所高中学校的数据，实施智力模型，追踪到毕业之后一年的评估数据，研究表明：当学生频繁地接受职业咨询服务时，他们会更加积极地学习和参加活动，和他人相处更加融洽，并视学校为一个更加文明和安全的场所。

在美国，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学校开展职业咨询服务。一些学校的咨询服务形式丰富，应用大量评估工具，展示了职业发展教育的成果。但也有学校做得不好，针对这种学校，可采取的措施有：首先，要找出自己的优势领域和能有提高空间的领域。例如在学生和学校顾问谈话方面，学校应增加学生和学校顾问的接触和有效咨询，其中包括学生想成功申请进入高等学校所需的特定步骤，以此来增强学生对职业选择的热情和兴趣。学校应专注于改善这个领域给学生提供的服务。其次，是设计合理的目标，提升学生对大学和职业准备四个部分（即大学和职业探索与规划、时间安排、财务规划以及社会与情感发展）的探索和理解。它是一种特殊的策略：首先，在学生与学校辅导员之间的联系次数的基线上提高0．5个标准差来理解上述四个部分；然后，在学生与学校辅导员之间联系的有效性的基线上提高0．5个标准差。这是有意义的和可测量的，如果辅导员联系量表、整体学生发展规模量表、高等教育过渡量表的每个纬度都达到或超过基线水平0．5个标准差，那么目标就会实现。同时，这也是能达到的行动导向和严格的结果导向，具有时效性和追溯性。学校每年都会使用在线调查来测量目标达成，如果目标没有达成，那么大学和职业准备咨询实践的回顾系统将会启动以提高咨询实践，力求达到第二年的标准。这种为提高职业和大学咨询服务的持续循环启动和维持的系统是通过MA模型程序完成的。

三、职业生涯发展与学术课程的整合

在美国，职业生涯发展与课程的整合一直以来受到研究者们的关注。最近让研究者感兴趣的研究是2013年Woolley等人的职业相关指导［1］。所谓职业相关指导，是激励学生学习与参与的一种策略，它通过增加学生在校所学，使他们对今后的工作和职业有更多的感知。职业生涯干预可以从课堂教学开始，使职业生涯发展教育融入课程成为可能，这将使大多数学生受益。我的工作主要集中于课程的编写，我们称之为英语艺术，但是它属于写作课程的一部分，是如何把课程和职业生涯结合在一起的一个过程。高校编制的课程是能够接触到更多大学生的引导性课程，并且，职业生涯发展与写作课程相结合会给学校未来发展带来积极的影响。在编写课程大纲过程中，研究者们会考虑到自我反省、探究过程、读写能力，然后会很自然地联系到目标设定和同一性发展，最后又回到自我反省。整合过程的影响因素有跨学科团队、基于标准的密集写作课程、大学和职业准备计划以及咨询服务、家庭主动的参与。任何在美国读书的中学生，要想在学校取得好成绩，一个最好的衡量指标就是家长如何告诉孩子这些因素，所以家庭参与非常关键。

与此同时，研究者们在编写课程的时候还要考虑词汇，研究者们对词汇下定义，并提供与大学和生涯有关的事实。例如：兴趣（复数名词）的定义有以下六种：①你喜欢做的事情；②你想花更多时间去做的愉快的事情；③吸引你注意力的活动；④你好奇的东西；⑤内在动机——去做事情的内部愿望；⑥当你参与活动时，时间似乎过得非常快。再如，提供相关的大学和职业事实：现在，要想从大学毕业，每额外增加一年学习，需花费46000美元。如果一个学生需要在大学中读五年级或六年级，学费加上这个学生失去的工资大概是很大的数字。那些基于专业与兴趣匹配来选择大学专业的高中生更有可能留在他们选择的专业按时毕业，很少出现转换专业的情况。如果你转换专业，你需要完成那个专业所需完成的附加课程。因此，最好是要了解自己的兴趣，知道自己适合哪个学科并作出明智的决定。这会节省学生和这个学生的家人一大笔费用，并让学生尽快毕业。这就是向学生展示出信息的重要性。现在许多年轻人对自己要从事的工作领域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无法获得相关信息。

研究者们最终的目的是让写作老师、学校顾问和家长（即管理者）一起合作，激发学生去探索兴趣，探索未来可能的职业生涯。在对大学生涯准备、接触和成功的调查与反思中，研究者一般会让学生完成一篇多段短文，让学生探索生涯梦想和目标，并解释如何实现这些目标，这样的短文代表着较高的学习水平。以下两篇分别是7岁和13岁非洲裔美国女学生写的关于生活的短文。

学生A从生活是美好的角度，展开描述。“我的生活是一本亮紫色的书，在书的封面上有个白色的问号。书的每一页都镶有金丝边，如丝绸般光滑。当我打开它并进入其中，我便开始散步。在散步时，我听到了我未来和已经经历过的故事。在天空中，我看到了我通过自我努力战胜困难，这使我更加乐观地面对未来的挑战。我停下来感受触动我脸颊的温暖空气，然后深呼吸，我闻到了自己的志向。当更进一步走进我的书时，我品味到了成功。这是我一直不断追求的东西，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

学生B从生活是沮丧的角度展开描述。“我彷徨于十字路口，凝视着空中的白云，看着它从欢乐的蓝色变成了阴沉的灰色。冰冷的雨滴击打着我的肌肤，好像一台电视机砸到墙壁上。风吹动着树木，仿佛要将它们连根拔起。我的生活就像这一圈一圈的旋风，因为我不得不去自己处理很多事情，旋风变快了，尤其是当我失去祖母时。有她在的生活是美好的，我没有任何旋风。她离开后，我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然而旋风才刚刚开始，我非常乐观地以为它将慢下来，但是我错了。”

这两个学生的经济条件都不好，但她们的短文都代表着她们的心声，从中可以看出她们对职业生涯发展是多么感兴趣，她们愿意并喜欢规划。从这些学生的短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青少年是如何对待创伤以及他们在困境中的情感挣扎。他们将这些情感融入写作中，并展示出对职业规划的兴趣，最后完成了一篇篇高水准的短文，这就是写作课程和职业生涯探索结合在一起的成果。

四、未来的发展和研究

假设此刻，你所有的去向被阻断，想想什么将会成为可能，你可以学到什么？发现什么？创造什么？在美国，我们所需做的是通过系统的方式来应对关键性的过渡和生涯发展的挑战，然而这方面的研究还不够。逆向设计或许是一种新的方式，它从就业成功和满意度着手，探索如何让青少年依靠高等教育和再培训实现就业。什么样的学校可以成为他们的大学？什么样的学校可以成为他们的中学？以及在小学，学校又应该为学生提供什么样的职业发展服务？在未来职业生涯道路的探索中，还有更多的研究等待着研究者们去展开，以下研究案例说明，研究者需从逆向角度去探讨如何对不同阶段的学生进行职业生涯教育：

1．Cook等人开展了关于城市男生的职业抱负以及期望的研究［2］。这些被调查男生的差异性（我更喜欢和渴望得到的工作与我期望得到的工作）早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有所显示。他们渴望和富有的同龄人一样进入有名望的企业，他们希望自己有达成愿望的机会。但是部分青少年在二年级的时候自我效能感就已经很低。在美国，数学教师全国委员会提出了“刻板印象威胁”——“我不是学数学的料，我数学不好”。在职业生涯发展过程中，数学就像一个守球员。如果你说你数学不好，意味着从这里你的某些职业可能性会突然消失。但是为什么是发生在大概三年级的时候呢？所以研究者们要逆向看，去探讨他们在身体发育到一定阶段会发生什么。

2．在密歇根，Eccles等人对六年级的学生做了研究［3］，发现无论是进入高中还是进入大学，他们从六年级开始就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一直到高中，他们都有自己的规划。

3．2006年，Tracey＆Robbins做了一个纵向研究［4］：兴趣—专业一致性与大学学业成就的关系样本。研究结果显示：兴趣及大学专业选择的匹配度对绩点（除大学入学考试）及毕业时间有预测作用；有效使用更多测量兴趣量表能帮助高中生及初中生作出比较正确的、有积极影响的决定，取得大学学业成就。

4．Caroline D'Abate的研究样本是一群毕业后工作了3—5年的商科专业的大学生［5］。研究发现：指导、实习与合作项目（在工作领域内）有利于提高短期内的心理支持，增强职业发展、商业知识和社会心理支持。因此，将多元职业互动发展成教育管理课程的常规部分，能帮助学生为将来的事业成功做好充分的准备。

总之，职业生涯发展教育为学生的职业成功及工作满意度打下良好基础，具体概括为以下三点：首先是协同性。协同性是指学校的咨询顾问和其他老师、行政人员、家长合作，共同促进学生发展。其次，测量性。职业生涯教育必须通过有效的测量帮助学生认清自己的现状，并证明这种教育的有效性，从而强化其在州或联邦的教育系统中的地位。最后，可持续性。职业生涯教育应该发展成学校必需的常规部分，获得长期的、大量的全面支持。职业发展研究者、管理者和政策制定者必须认识到职业发展教育在推动学生学业发展、职业成功上具有重要作用。只有各方共同努力，才能将职业生涯知识纳入学术课程，最终转变为学校不可或缺的综合性教育内容。

（本文由饶阿婷根据Richard T．Lapan在2014年上海学生职业生涯发展与教育国际论坛上的演讲实录整理而成）

参考文献

［1］Rose，R．A．，Woolley，M．E．＆Orthner，D．K．，et al．．Increasing Teacher Use of Career-relevant Instruction：A Randomized Control Trial of CareerStart［J］．Educational Evaluation and Policy Analysis，2012，34（3）：295-312．

［2］Cook，T．D．，Church，M．B．＆Ajanaku，S．et al．．The Development of Occupational Aspirations and Expectations among Inner-city Boys［M］．Philadelphia，PA．：Brunner／Mazel，1998．

［3］Eccles，J．S．Career Development from Adolescence through Emerging Adulthood：Insights from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ccupations［M］．Journal of Adolescent Research，2008，23（2）：206-227．

［4］Tracey，T．J．G．，＆Robbins，S．B．The Interest-major Congruence and College Success Relation：A Longitudinal Study［J］．Journal of Vocational Behavior，2006，69（1），64-89．

［5］D'Abate，C．Developmental Interactions for Business Students：Do They Make a Dif ference？［J］．Journal of Leadership＆Organizational Studies，2010，17（2）：143-155．

Career Development Education Makes a Difference：Synergy，Scale，and Sustainability

Richard T．Lapan

［Abstract］With the world becoming increasingly complex，people constantly adapt to the outside world and live with each other．As for students today，one of the greatest challenge for them is how to self-construct career pathway in the global economy of 21st century．During their process of constructing，Schools should offer students career development education with high quality and integrate it into academic courses．In the paper，the effects of career development education，the usage of assessment tools are elaborated and future research is put forward，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career education．

［Key words］career development education；synergy；scale；sustainabi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