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朋友,及其他
早晨送闹闹去上音乐课,小人一路上且跑且走,小嘴儿饶舌不止。
——妈妈,比如我转身,我跑,我停,我动一动手指头,是怎么样才能进行的?
——哦,那是你的大脑发布命令,指挥它们这样行动的,我的小毛驴。
——那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手就都是大脑的朋友,因为它们听大脑的指挥。
——你说得有点道理,我的小黑驴。
——妈妈,那小脑是大脑的朋友,小脑也是脖子和背的朋友,因为是小脑让脖子伸得直直的,它管后面。
——宝贝,谁教你这些的?
——我学的。
我们小跑了一会儿停下来慢慢走,闹闹说:
——妈妈,是大脑命令你跑的,它也命令我了。
后来不知何故他的嘴里蓄了很多口水,总算找到一个垃圾桶。我问他原因,小人十分无辜地说:
——都不是我干的,是大脑命令我的,是大脑的错误。
——算是吧,下回我们要大脑好好工作,不能乱指挥了,好吗?
——行的,妈妈。
——妈妈,我的红manteau(大衣)是蓝manteau的朋友,蓝manteau是黄manteau的朋友,它们都是好朋友。
——你怎么能有这么美妙的发现呢,我的小饶舌?
——因为它们都是热乎乎的,让人出汗,对吗?
——太对了,我的小魔头。
——Pansement(绷带,创可贴)是伤口的朋友,透明胶是撕破了的纸片的朋友。
——闹闹好宝贝,你对“朋友”的理解真是很特殊、很可爱,妈妈非常喜欢。
小人儿却又害羞了。
晚上刷牙的时候,我告诉他赶紧睡觉,明天好有精神出去玩。小人儿问:
——妈妈,为什么没有星期八、星期九、星期十呢?
——哦,那可不行,人工作了五天,觉得累了,得停下来休息两天,养好了精神才能重新工作和学习。
——所以太阳和云就一起去告诉月亮了吗?
——可能吧,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我的小臭虫?
——Ah non,是我猜的。(又害羞了)
——妈妈,我想默罕麦加了(那是他一个搬家离开了的小伙伴)。
——妈妈,我不想要Dabinne搬走。
——妈妈,我没有晒黑,你说错了,是jaune foncé(深黄),我是黄种人嘛。
——妈妈,我可以再玩五分钟吗?
——妈妈,五岁的时候我就变成大孩子了吗?……
每天我都被这样喋喋不休的话语包围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最自然朴素却又奢侈的幸福呢?
(2007-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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