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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的认识论

时间:2022-0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如果由不是世界本身提供的器具以超自然的方式来调查,我们就不能自称知道世界可能会被视为何物。通过采用已知的表示“自然”均匀性的物理法则,我们便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省掉这一大群观察者了。量子作用可能是向我们揭示关于“自然”的某些事实的一个方法,但与此同时,一个新的未知之物也就培植于“时间”的子宫之中了。

不确定性原理属于认识论,它再次提醒我们,物理世界是一个基于内部想象、由属于其一部分的器具考察并遵从其法则的世界。如果由不是世界本身提供的器具以超自然的方式来调查,我们就不能自称知道世界可能会被视为何物。

有一个哲学家们所熟知的说法:当月亮没人看时它便不存在。我不想讨论这种说法,因为对于在这种场合下用到世界的存在时究竟意指什么,我没有一丁点儿概念。无论如何,天文科学都不是基于月亮的这种间歇性上的。科学世界(它必须满足比单单存在略微清晰的功能)中,在有天文学家之前就有一个月亮出现在天空,在没人看它的时候它也反射着阳光,在没人测量其质量时它也具有质量。没人测量其距离时,它距离地球还是24万英里远。即便人类在1999年成功地毁灭了人类自身,它还是会在那一年发生月食。月亮——科学的月亮,在一个想象成所有一切处于随机联系的世界上,必然扮演着一个持续随机因素的角色。

我们应该把这个科学世界的完整描述看成什么呢?我们不必引入任何像穿过以太中的速度那样的东西,因为那些并不具有与我们经验相关的任何随机联系,所以是没有意义的。另一方面,我们不能把这种描述限制于我们自身的间歇性观察的直接数据,这种描述不应包括任何不能观测的事物,而应包括大量实际没有观测到的事物。实际上,我们假定了无数的大群的观察者和测量者。他们不时用我们自身可以想要采用的方法,去调查每一件能够调查的事物,测量每一件能够测量的事物,他们所测量的每件事物都进入科学世界的完整描述作为它的一部分。当然了,我们能引入派生的描述,也能引入表达直接测量的数学组合的文字,而文字能够更好地给出描述要点,以免我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通过采用已知的表示“自然”均匀性的物理法则,我们便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省掉这一大群观察者了。我们能够想办法让月亮离开我们视线一两个小时,来推测那段时间里它的位置。但是当我断定月亮(一小时前我最后看见它在西边)现在正在落下的时候,我如此断言并非根据我的推测,而是作为科学世界一个确切的事实确定的。我依然假定那个想象中的观察者,我并不征询他的意见,但是如果我的描述遇到挑战,我留着他来确证我的描述。同样地,我们说天狼星的距离是50兆英里时,我们并非只给出对于它的测得的视差传统的解释。我们意欲给予它与天狼星在知识上同样的地位,好似真的有人煞有介事地把测量杆一个挨着一个摆放,来计算需要多远才能到达天狼星。我们应该耐心地倾听任何人提出的认为我们的推测并不相应于“真正事实”的理由,如果我们碰巧正在做一个不能被这些勤勉的测量所确证或反证的推测,那么就不存在关于推测真伪的准则,因而这种推测就毫无意义。

这种知识理论本来打算适用于我们对物理世界的宏观或大规模的考察的,但是通常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它同样可适用于微观研究。最终,我们的结果认识到它虽然适用于月球但不适用于电子的这一难堪的事实。

赏月月无害,想象一下,在我们熟睡之际,它却处于观察者的交替监视之下,其间也不存在什么矛盾。但是对电子就不同了,在特定的时间,即当它与量子交互作用时,它有可能被我们的一个观察者探测到,但在那些时间之外,因为它与量子没有交互作用,它事实上是从物理世界中消失了。我们可以用闪光灯把我们的观察者武装起来,保持对电子行为的连续观测,但是问题在于,在闪光灯下电子的行为与它在黑暗中的行为是不同的。由于监视本身就破坏了整体结构,所以在想象处于持续观测之下的物理世界的微观结构时,就存在着一个根本性的矛盾。

我期望这件事首先对你们而言只是一个辩证法的困难,但是内里比那要多得多。在我们将微观世界的知识带进有序计划来的努力上的绵密的挫败,强烈地暗示我们将改变这个计划。

我指的是,我们完整描述世界的目标是个错误的的想法,迄今一直没有时间对适用于这些条件的新的认识论进行严肃的研究。是否有可能只从能够认知的事物——我们的宏观理论中的指导原理出发构造一个物理世界已经令人生疑了,如果可能,将涉及对现有基础的巨大提升。看来我们更要满足于对可知与不可知的混合体的承认,这也就意味着对宿命论的否定,原因在于预测未来所需要的数据将包括过去的不可知因素。我想正是海森堡说过的“我们是否能够根据关于过去的完全的知识就能预测未来这个问题,由于关于过去的完全知识存在一个自相矛盾,因而不会发生”。

外部世界只有通过一个量子的作用才能与我们自身相互作用,外部世界的知识也只有通过量子作用才能抵达我们心灵。量子作用可能是向我们揭示关于“自然”的某些事实的一个方法,但与此同时,一个新的未知之物也就培植于“时间”的子宫之中了。知识的些微增加,其代价是人类未知的增加,用漏水之桶淘空“真理”之井实在千难万难。

[1]现在的证据比讲座开始时确凿得多。

[2]因为将物质冷下来时必然要达到更正常的密度,因此能量是必需的,这伴随着星球体积的巨大膨胀,在膨胀过程必须做功来反抗重力。

[3]每一个轨道或者原子的状态都需要三个(或在后面更为精细的要求是四个)量子数来确定。前两个量子数已在玻尔的模型中正确地表达了,但是区别构成二重或多重光谱的不同光谱线的第三个量子数被错误地表达了。——这一错误比没有用它来表达要严重得多。

[4]概率通常被描述为与ψ2成正比而不是上述的与ψ成正比。整个解释非常晦涩,不过这决定于你们是否在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考虑概率还是出于预测目的考虑概率。通过引入两个沿时间反向运行的ψ波的对称体系获得ψ2的比例关系,其中一个体系必然假定相应于从中可知道(或描述)后续时间的状态的可能的推论。概率必然意味着“某种已知信息的光中的概率”,因此对具有不同初始值的不同种类的问题,可能不能用同样的函数来表示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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