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态位理论拓展的视角

一个生态位理论拓展的视角_中国文化产业评论

乡镇乐器产业区升级：一个生态位理论拓展的视角⁽¹⁾

浙江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　朱华友

内容提要：随着对产业区研究的逐步深入，产业区的创新与升级问题愈加受到关注。乐器产业在我国既属劳动密集型和资源消耗型产业，又具有技术、工匠技艺与艺术结合的特征。特别是我国的一些乐器产业区分布在乡镇地区，发展中的低端道路问题突出。本文首先对生态位态势理论进行研究并拓展，将生态位态的优化与产业区结构升级相结合，将生态位势的提升与产业区功能升级相结合，建立起产业区升级的理论框架。在此基础上，以扬州古筝乐器专业化产业区为例，分析了其生态位态势中的态和势，最后从三个方面提出了其升级的内容和方向，即（1）产业区生态位态势扩充：整体价值提升与内外环境协同；（2）产业区生态位态的优化：结构升级；（3）产业区生态位势的提升：功能升级。

关键词：生态位态势；结构升级；功能升级；扬州古筝乐器产业区

一、引言

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Marshall）被公认为产业区研究的先驱。在《经济学原理》一书中，他把专业化集聚的特定区域称作“产业区”，产业区内集中的是大量相关的小型企业。⁽²⁾国际上专业化产业区实践较早、影响较大的是20世纪70—80年代在意大利中部和东北部的7个省的所谓“第三意大利”经验。⁽³⁾我国是专业化产业区十分普遍的国家，甚至在沿海的一些乡镇地区也发育了大量的产业区。一些产业区在提升地方GDP、解决劳动力就业的同时，也表现出发展后劲不足的问题，在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方面表现出能力不足，主要原因是产业区的创新性的缺乏，⁽⁴⁾产业区升级的压力越来越大。

扬州市被称为“中国古筝之乡”，现有古筝企业120多家，是我国目前发育较好的古筝专业化产业区之一。扬州古筝的生产主要在街道和乡镇，属于乡镇专业化产业区。多年来，这一非常具有特色的古筝产业区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发展问题很多，导致产业区的结构和功能没有得到相应的提升。

在现代生态学中，对生态位的研究已经渗透到了很多研究领域，而且应用范围越来越广，已成为生态学最重要的基础理论研究之一，也成为其他学科引进并合成新概念的一个“母概念”。例如，城市生态位、企业生态位、产业生态位等，都是从生态学意义的“生态位”概念演化而来的。本文根据生态位态势理论，对理论进行拓展，将生态位态势提升与产业区的升级相结合，研究扬州古筝产业区的升级问题。

二、产业区生态位态势与产业区升级

（一）生态位态势理论

生态位是生态学领域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虽然给生态位下定义的学者为数不少，但最有代表性的当推Grinnell、Elton和Hutchinson三人，后人分别称他们所给定义为“空间生态位”⁽⁵⁾、“功能生态位”⁽⁶⁾和“多维超体积生态位”⁽⁷⁾。目前被认为比较科学而广为接受的一种生态位概念是Whlttaker（1975）综合各方面的观点提出的“生态位是指每个物种在群落中的时间、空间位置及其机能关系”⁽⁸⁾。这个定义既考虑到了生态位的时空结构和功能关联，也包含了生态位的相对性。

生态位通常可分为“态”和“势”两个基本属性：生物单元的态，包括能量、生物量、个体数量、资源占有量和适应能力等，是过去生长发育、学习以及与环境相互作用积累的结果；生物单元的势，即生物单元对环境的现实影响力或支配力，如能量和物质变换的速率、生产力、增长率、占据新生境的能力。⁽⁹⁾态和势的有机结合体现了生态元在区域生态系统中的相对地位和作用，即生态位的大小（宽度）。⁽¹⁰⁾生态位宽度又称生态位广度、生态位大小，是指现实生态位超体积的限度，是一个生物所利用的各种资源之总和。⁽¹¹⁾根据生态位理论，生态位宽度越大，其值越大，说明所研究对象发挥的作用越大，对周围资源的利用越广泛，发挥的作用越强；反之，生态位越小，其在系统中发挥的作用越低，对周边资源的吸引力越小，其生态位则需要拓展。

（二）产业区生态位态势

产业区是指从事同一生产过程不同阶段的生产和服务活动的专业化的中小企业组成特色的地方系统，⁽¹²⁾可以看作是一个占据特定资源空间的产业集群。产业区生态位是指其在经济环境中的适应性状况，从本质上看，产业区生态位是区内外关系协同演进并依赖其实现市场空间绩效的产业联系和功能定位。可以说，产业区生态位是产业区“态”和“势”两方面属性的集合体，产业区性质、结构、集聚规模和工艺技术等是影响产业区生态位态的主要方面，而产业区对环境的现实影响力如市场地位等则构成了产业区生态位的势。

产业区生态位态势的提升表现在产业区的生态位宽度上。产业区生态位宽度可以定义为产业区在发展中可以利用的各种市场环境资源的总和，即对市场环境资源适应的多样化程度。根据生态位理论，产业区生态位宽度越大，其值越大，说明产业区发挥的作用越大；反之，产业区生态位越小，其在系统中发挥的作用越低，对周边资源的吸引力越小。

（三）产业区生态位态势与产业区升级

根据产业区生态位态势理论，产业区生态位态势是不断发生变化的。如图1所示。

产业区生态位态势的变化直接表现为产业区生态宽度的变化，从而影响了产业区的升级。由于产业区本身是一个产业生态系统，具有一定的结构和功能，同时，影响产业区生态位的生态因子是多维的，因此，产业区生态位的态表现为一系列的结构形态，如资源利用结构、产业空间结构、企业规模结构和产品结构及相应的工艺创新等，生态位态的变化主要表现为产业区内结构的变化；而产业区生态位的势的变化主要表现在功能方面的变化，如产品市场份额的大小、对其他产业的影响和产业价值链的提升等。可以看出，产业区生态位态势的变化与产业区的结构升级和功能升级具有内在的统一性。如图2所示。

图1　产业区生态位态势变化曲线

图2　产业区生态位态势与产业区升级关系图

三、扬州古筝乐器产业区的发展与生态位态势

（一）扬州古筝产业区的发展

据文献记载，筝至少在2 500多年前便已存在，现代人习惯在其名字前冠以“古”字以表示其悠远的历史。西周年代，秦人聚居西陲之时，筝就用来作为占卜、伴唱的常见乐器，为秦人所崇尚。到了汉朝，筝曲成为宫廷中演奏的音乐，在宫廷乐府所采集的各地民歌俗乐中，皆有用筝的历史。东汉文人中赞扬古筝的作品也很多见，如张衡的《南都赋》中“弹筝吹笙，更为新声”。尽管有这些文人论筝之作，但从整体看，筝始终是作为民间乐器流传至今的。20世纪初，全国形成南北两大筝派的格局，北派有河南派与山东派，南派有浙派、潮州派与客家派，筝乐发源地的陕西筝乐已经衰落。

古筝产业在我国民族乐器产业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古筝在其发展中不断积淀了丰富的文化内涵，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的瑰宝。通过近些年的快速发展，古筝产业在我国民族乐器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据中国乐器协会和国家轻工业乐器信息中心统计，2008年主要民族乐器生产企业产品产量为656 566件，其中古筝就占了172 532件。⁽¹³⁾

扬州早在唐代就成为古筝的重要产地。到了明朝，著名的《陶庵梦忆》之《扬州清明》一章记载“……长塘丰草，走马放鹰，高阜平岗，斗鸡蹴鞠；茂林清樾，劈阮弹筝”。盛大的踏青活动中，“弹筝”是一个重要项目。扬州的古筝演奏活动，在明末清初相当活跃，“千家养女先教曲”的传统习惯更是一直流传至今。清代，扬州的古筝演奏家们汲取了以山东、河南为代表的北派和以广东潮州为代表的南派演奏长处，创立了“广陵琴派”，将古筝演奏艺术和技巧推向成熟和繁复，表现力更加丰富。《扬州画舫录》卷首还记有“年年肠断玉箫声，檀板红牙小部筝”。20世纪30年代，筝艺大师史荫美先生回到故乡扬州，由于他在扬州的活跃，当时的筝坛一度欣欣向荣，可是，随着日本侵华战争的全面爆发，艺人们各地流散，筝坛衰落。⁽¹⁴⁾当代扬州古筝的复兴始于20世纪80年代。1979年，张弓老师在扬州市少年宫创办了全国第一个少儿古筝培训班。1982年，利用文联的200元拨款，张弓先生做出了扬州现代琴筝业的第一批四台古琴。1983年，扬州第一家古筝制造厂成立。同年，张弓、田步高、卢玉平等人，通过与上海联营生产，创办了扬州第一家古筝厂——扬州民族乐器厂。1986年，扬州又出现了扬州民族乐器研制厂，其生产的“龙凤牌”古筝，标志着扬州人独立制筝的开始，拉开了扬州古筝产业的序幕。创建于1988年的扬州古筝厂在1991年达到生产、品质高峰，逐渐成为国内大规模、高档次演奏会的供应商。1996年，扬州正声乐器厂的新厂房落成，成为扬州第一家有正规厂房的古筝厂，标志着扬州古筝制造进入了工业化阶段。1998年，扬州凭借其古筝生产的规模与质量，被文化部评定为中国古筝之乡，这是对扬州古筝产业发展的肯定，也标志着扬州古筝生产在全国的霸主地位的形成。古筝的生产在扬州形成了乡镇产业区。

（二）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态势

借助生态位理论，本文认为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是指扬州古筝产业区所占据的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及其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所占据的地位和所发挥的功能的总和。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态势包括态和势两个方面，其态指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当前的状态，是在过去的发展中累积的结果；其势指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对环境的现实影响力。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宽度是一个多维超体积空间。用公式表示为：Ns＝f（x₁，x₂，…，x_n），其中Ns表示产业区生态位的值，x_i表示影响产业区生态位的因子，即生态位因子，如原料、市场、技术、创新等。

为描述生态位态势，一些文献对城市生态位和产业生态位运用定量方法进行了实践创新。^(15)　(16)考虑到区域的综合性和复杂性，指标的选取和量化难以统一，且在揭示区域升级机制上存在困难，因此本文根据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宽度的定义，从与市场资源环境相关的原料、产品工艺、技术创新等方面来说明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态，从市场地位、市场绩效等方面来说明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势。

1．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态

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态有发展态和限制态之分。在发展态方面主要有：

（1）原料来源。据文献记载：古筝的选材非常关键，直接影响到古筝的音色、音质。制作古筝的材料，主要是梧桐木、红木、花梨木、紫檀木、乌木和其他较硬的木材。梧桐木的材质松软，易于振动、传音，一般用于作面板。梧桐木的选择以老旧的桐木最好，如果是新桐木，就要找木纹顺、棕眼大的沙桐，有回纹的会影响音色，带疤节的发音脆亮。木料用的时候要干透，这样才不会变形。筝柱在古代，多用木、竹、驼骨或象牙，现在一般用花梨木、紫檀木，既雅致又与弦色协调，有“玫瑰柱”的美称。盛唐的木柱，在顶部嵌有象牙或兽骨，也有用象牙或兽骨制的，目前扬州的筝厂只有做高档筝或者客户有特殊要求时才会使用。

经专家鉴定，在全国十几个地区的桐木板材中，兰考桐材为制作民族乐器面板的最佳材料。由于河南兰考地理、气候、土质等条件的影响，在沙质土壤中生长的桐木疏松度适中，不易变形，制成乐器音板纹路清晰美观，共鸣程度高，透音性能好，具有优良的声学品质。扬州距离兰考交通较方便，便于兰考泡桐这一原材料的运输。此外，很多原材料诸如红木、紫檀、进口钢丝等需要从海外进口，扬州又位于我国沿海地区，便于上述原材料的进口与使用。

表1　扬州古筝木材产地或来源表

（2）工艺。古筝有13弦筝、16弦筝、18弦筝、21弦筝、23弦筝等之分。以前的筝都是纯手工制作，在现在的制作工艺中，加入了电刨、热压、电锯等现代工艺，但对工匠的要求依然是高的。生产一台古筝，从材料到成品一般周转期都需要100多天，雕刻、镶嵌是纯手工的，需要极大的耐心。目前已经有厂家将扬州漆器的优秀制作技艺运用到古筝制作中，提升了古筝的文化品位，提高了古筝的收藏价值。

（3）技术创新。近年来，为了进一步树立“扬州筝”品牌，扬州市古筝生产企业不断加大科技创新力度，在产品研发、内部管理、市场营销等各个方面都进行了新的尝试。在古筝制造技术的基础上，扬州古筝制造企业申请古筝制造专利100多项，包括转调筝、电声古筝、蝶式古筝、创意古筝等。2000年，新型转调筝（简称“新筝”）在扬州全国古筝学术研讨会上首次亮相，它具备两个相对独立而又密切联系的演奏区，可以演奏调式复杂的作品，表现力得到了极大丰富，引起了强烈反响。⁽¹⁷⁾

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限制态也很明显：

（1）空间布局分散。扬州古筝企业的分布比较分散。扬州现有古筝企业120多家，但是几家规模较大的企业位于郊区，一些规模较小的古筝企业位于工业园区内，但是这些工业园区并不是专一乐器产业的园区。

（2）企业规模较小。扬州古筝制造企业生产规模较小，多数为作坊式，虽有以金韵、雅韵、天艺、正声等为代表的几家具备一定规模和产量的古筝厂，但谈不上什么绝对的产业领袖，⁽¹⁸⁾龙头作用不明显。企业内部完成大部分工序，生产流程难以分割，企业之间缺乏互相交流和分工协作。

（3）劳动力素质低。古筝制造对于工艺技术要求很高，但扬州目前高技术的工人并不多，很多工人没有接受良好的技术培训就上岗，甚至一些企业的厂长对古筝根本一点也不懂，导致制作的古筝质量较差，仅能满足低档次的需求。所以有人戏称“全国最好的和最差的古筝都产自扬州”。

（4）近年原料价格上涨带来的成本增加，对古筝生产和销售造成一定压力。据调查，桐木价格从2005年的800元每立方米上升至2007年的1 500元每立方米，涨幅达到87．5%。但是古筝成品的价格近年来涨幅不大，导致企业利润下降。

（5）缺乏产业规范。各个厂家为了抢占市场，生产的古筝质量参差不齐，标准不一，主要表现为：大小尺寸不规范，弦距不统一，面板标准不一，琴码（雁柱）、金属弦钉子、用弦质量等级相差很大，如目前古筝普遍的生产标准为1．63米，21弦，但没有成文的规定，这些导致了全国范围的古筝市场上，扬州古筝质量良莠不齐，降低了人们对于扬州古筝的评价。

2．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势

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的势也有优“势”和劣“势”之分。主要优“势”有：

（1）市场份额比较优势。我国目前主要有扬州、上海和兰考三个古筝产业区，其中扬州古筝产业的集聚现象最为显著与典型。据悉，目前扬州古筝企业已有120多家，古筝年总产量近20万台，产值达2亿元，创千万元产值的企业有近10家，拥有古筝制造专利100多项，创江苏名牌和著名品牌的有4家企业，古筝产量达全国古筝产量的2／3，一些产品在全国性各种评比中多次获得金奖，根据有中国的福布斯之称的中国排行榜网数据显示，2010年中国古筝行业十大品牌中扬州占了8席，另外两家是上海的敦煌和西安的朱雀。⁽¹⁹⁾

（2）社会影响力增强。中国古筝艺术学术交流会1986年、1991年、1996年、2000年、2004年和2008年连续6次在扬州召开。“中国古筝之乡”的头衔顺理成章地落在扬州的头上。特别是2008年8月19日至22日，由中国音乐家协会、扬州市人民政府主办的中国古筝艺术第6次学术交流会，除中国内地各省区市以及香港、台湾等地外，还有日本、美国、新加坡、新西兰、加拿大等国的代表参加，扬州市8家古筝生产企业提供赞助支持，同时通过各种形式融入古筝音乐事业中。1988年百（人）筝大齐奏，1995年百人大齐奏（在香港），这些活动的举行不仅推动了我国古筝音乐事业的发展，也带动了古筝制造业技术水平、产品质量的提高。

（3）潜在市场大。调查中发现，目前我国的古筝培训业仅次于钢琴业，消费群体庞大。随着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对古筝的青睐，古筝乐器的制造对相关服务行业如教育、培训、演出等活动具有拉动效应。同时，为社会提供了很多潜在的就业岗位。

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态势的劣“势”主要表现为：

（1）GDP比重小，政府不重视。尽管扬州古筝产量在中国古筝制造中所占比重很大，但仍未在扬州的城市经济发展中处于重要地位，相比当地电子信息、服装等产业，劣势明显，也比不上其他文体产品，如江都羽毛球拍，难以受到政府部门的重视和支持。如2008年扬州古筝产值为2亿元，贡献比重小，在扬州市“十一五”规划中并没有提及民族乐器的发展。⁽²⁰⁾

（2）产业发展的低端道路。由于产业区缺乏人才，古筝生产主要满足低端市场的需要。据调查，在扬州年总产量近20万台的古筝中，有80%以上是学生练习用筝，高级的演奏筝不多。

四、扬州古筝乐器产业区的升级

（一）生态位态势的扩充：整体价值提升与内外环境协同

从生物进化角度看，生态元生态位的扩充过程实质上是生物的进化过程，是推动生态系统由低级向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演化的动力机制。⁽²¹⁾对于扬州古筝乐器产业区而言，其生态位扩充主要体现为增强产业区能动地与环境及其他产业区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过程中形成的生存力、发展力和竞争力，即优化产业区过去成长发育和生活学习过程中与外部环境相互作用积累结果的“态”，提升产业区对外部环境影响力和作用力的“势”，一方面提升产业区生态位内部结构的整体价值能力和创新能力，另一方面提高产业区生态位内部结构之间及与外部环境的协同共生性。

扬州古筝产业区生态位态势扩充的途径，首先是政府要为古筝产业发展建立良好的平台。这既包括制定科学的发展规划，引导扬州古筝产业区的可持续发展，也包括在实际工作中对这一特色文化产业的大力支持和扶持；其次，要重视艺人的保护和培养以及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发挥艺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摆脱高雅艺术粗俗制造的困境；第三，要处理好与外部环境的关系，特别是同类产业区的竞争与合作的关系，通过生态位错位经营的方式发挥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实现良好生态位的趋适、空余生态位的开拓及生态位的相互平衡。

（二）生态位态的优化：结构升级

强化产业区生态位的良态，改变劣态。进一步合理利用资源，改进工艺，加强创新，优化结构。第一，是优化空间布局结构。改变古筝企业生产布局相对分散的局面，强化产业集聚效应，将一些分散在城郊的古筝生产企业组织到产业区（或工业园区）中，促进企业间的联系和交流，培育创新机制；第二，优化产业组织结构。改变企业规模偏小的状况，培育龙头企业，加强企业间的分工和合作，改变企业单打独斗的局面；第三，优化产品结构，实行工艺标准化。利用扬州市得天独厚的琴筝文化基础，加强研发，降低生产成本，统一古筝制作标准，推进古筝产业的文化产业化和产业文化化。

（三）生态位势的提升：功能升级

加强产业区生态位的优“势”，消除劣“势”。首先，进一步发挥扬州古筝产业区在全国的比较优势，提升市场份额。同时，利用扬州古筝涉及的工业、艺术门类多、范围广的特点，发展木匠、油漆、绘画、工艺品装饰、金属嵌丝、珐琅彩、景泰蓝以及乐器配件等，提升GDP在扬州市产业中的比重，扩大产业影响；第二，改变古筝产品的市场低端道路，提升产品技术含量和产品附加值，走高低端相结合的道路；第三，加强产业间关联，实行产业联动。利用扬州市做强做大旅游的契机，结合扬州古琴文化，将琴筝文化渗透到扬州的城市规划当中。利用琴筝之韵，补扬州旅游之声，做到声韵结合，声韵并茂；第四，挖掘国内潜在市场，扩大社会效应。利用古筝乐器产品使用前需要培训的特点，将教育、培训和演出相结合，同时利用古筝这一民族乐器老少皆宜的特点，加强普及型教育；第五，走产业发展的国际化道路。作为中国民族传统乐器的象征，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古筝不失为一种很好的中外文化交流手段。可以看出，其国际市场前景是广阔的。

Upgrading of Rural Musical Instruments Industrial Districts in View of Ecological Niche Theory Expanded

Zhu Huayou

Abstract：With more research on industrial districts，there are much at‐tention paying in innovation and upgrading in industrial districts than be‐fore．Musical instruments industry is not only labor‐intensive and resource consuming industries in China，but also has the features that combine with technology，artisans craft and art．It is highlighted that the“low‐road”problem exists in some instruments industrial district especially in rural areas．This paper firstly studies on the ecological niche theory and expands it，combines with the optimization of ecostate and upgrading of its structure，then combines with the promotion of ecorole and upgrading of its function，establishes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upgrading．On this basis，the paper takes the specialized industrial districts of Yangzhou zither as example，ana‐lyzing its ecostate and ecorole of the ecological niche．Finally，the paper pro‐poses its upgrading contents and direction from these three aspects：（1）To expand the ecological niche of the industrial districts：enhance the overall value and collaborative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environment；（2）The optimization of ecostate in industrial districts：upgrading of its structure；（3）The Promotion of ecorole in industrial districts：upgrading of its function．

Key words：the niche ecostate‐ecorole theory；upgrading of structure；upgrading of function；industrial districts of Yangzhou zither

【注释】

(1)基金项目：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乡镇乐器专业化产业区的变迁与升级研究”（Y5100215）资助。

(2)Marshall A．Principlesof Economics［M］．London：Macmillan and Co．，1920．

(3)王缉慈等：《创新的空间——企业集群与区域发展》，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4)王缉慈等：《超越集群：中国产业集群的理论探索》，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

(5)Grinnell J．The niehe‐relationship of the California Thrasher［J］．Auk，1917，34，pp．427—433．

(6)Elton C．Animal ecology［M］．London：Sidgwick and Jaekon，1927，pp．63—68．

(7)Hutchinson G E．Concluding remarks［J］．Cold Spring Harbor Symp Quant Biol，1957，22，pp．415—427．

(8)Whlttaker R H．Communitiesand Ecosystems［M］．New York：Macmillan Publishing compa‐ny，1975．

(9)朱春全：《生态位态势理论与扩充假说》，《生态学报》1997年第17卷第3期，第324—332页。

(10)罗小龙、甄峰：《生态位态势理论在城乡结合部应用的初步研究——以南京市为例》，《经济地理》2000年第20卷第5期，第55—71页。

(11)余世孝、L．奥罗西：《物种多维生态位宽度测度》，《生态学报》1994年第14卷第1期，第32—39页。

(12)王缉慈、马铭波、刘"：《重新认识意大利式产业区竞争力——对深圳金饰产业区等我国专业化产业区的启示》，《中国软科学》2009年第8期，第85—93页。

(13)中国乐器协会信息部：《2008年中国乐器行业年度报告——民族乐器制造业》，“中国乐器协会信息网”，2009年7月31日。

(14)http：／／www．jy‐cn．cn／jinyun／xswz／Index．shtml和http：／／www．qinzheng．org／viewthread．php？tid＝166．

(15)赵维良：《城市生态位评价及应用研究》，大连理工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

(16)许箫迪：《高技术产业生态位测度与评价研究》，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17)尚彦沙：《谈新筝之“新”》，《乐器》2004年第3期，第36—38页。

(18)张弓：《做大扬州古筝产业的深层次思考》，http：／／www．51zheng．com／Article Show．asp？ArticleID＝23307。

(19)中国排行榜：2010年中国古筝十大品牌排行榜［OL］，http：／／www．phb168．com／a／66436．html，2010年5月22日。

(20)“扬州政府网站”http：／／xxb．yangzhou．gov．cn／gb／zt fzgh／zt fzgh z／2007‐05／1179991294．shtml。

(21)李光耀：《生态位理论及其应用前景综述》，《安徽农学通报》2008年第2卷第8期，第43—4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