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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原始质的过多增加

时间:2022-0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要知道,由于滥用,文艺复兴的科学的促进者苛刻地责骂经院物理学,他们还严格地和明确地把它交付审判。[7]但是,这还不是物理学的革新者对经院学者产生的最经常的和最尖锐的抱怨。肯定地,经院物理学家往往深深地沾染这些恶习,他们如此迅速地赋予每一个物体的形式以他们的模糊的和肤浅的体系所宣布的全部功能。而且,笛卡儿主义者在如此凯旋似的大肆共同嘲笑中也许犯了错误,他们任凭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和原子论者陷入奚落之中。

从经验给予的物理世界当中,我们将分离出在我们看来好像应该被视为原始的质。我们将不试图说明这些质或把它们还原为其他更隐蔽的属性。我们将接受它们,完全像我们的观察手段使我们获得它们那样,而不管它们是以量的形式呈现给我们,还是作为可感知的质给予我们;无论在两种情况中的哪一个,我们将把它们看做是不可还原的概念,看做是必须构成我们理论的真正要素。但是,我们将把这些定性的或定量的性质与对应的数学符号关联起来,这将容许我们借用代数语言就它们推理。

这种进行方式将使我们干下滥用的蠢事吗?要知道,由于滥用,文艺复兴的科学的促进者苛刻地责骂经院物理学,他们还严格地和明确地把它交付审判。

无疑地,我们把近代科学归功于他们的科学家或学者,不应该宽恕经院哲学家反对用数学语言讨论自然定律。伽桑狄呐喊:“如果我们知道任何事物,那么我们是借助数学知道它的;但是,有些人却对事实的真实的和合理的科学漠不关心!他们依恋蝇头琐事!” [7]

但是,这还不是物理学的革新者对经院学者产生的最经常的和最尖锐的抱怨。尤其是,他们的控告在于,经院哲学家每当看见一个新现象,他们就发明一种新质,从而赋予他们既未研究又未分析的每一个效应以特殊的功能,并设想在他们只给出一个名称时,他们便给出说明。他们因而把科学转化为徒劳的和矫饰的行话隐语。

伽利略常说:“这种哲学化的方式使我想起与我的一位朋友在绘画时持有的方式十分类似;他用粉笔在油画布上写道:‘在这里,我想要一个喷泉,再加上狄安娜(Diana)女神和仙女以及数只猎狗;在那里,我想要一位猎人和牡鹿头;在远处,我想要小树林、田野和丘陵’;然后,他把画这一切东西的麻烦留给美术家便扬长而去,他相信他只要给出一些名字,美术家会画好Acteon [8] 的变形。” [9] 莱布尼兹则把两种方法加以比较:一种方法是在每一种场合引入新形式和新质的哲学家在物理学中所遵循的方法,另一种方法是“满足于说时钟具有从它的形式来源的类似时钟的质而不考虑后者存在于什么之中”的哲学家在物理学中所遵循的方法。 [10]

发现用言辞偿还是方便易行的心智的懒散,和发现用言辞支付他人是有利可图的理智的不诚实,都是在人类中广为流行的恶习。肯定地,经院物理学家往往深深地沾染这些恶习,他们如此迅速地赋予每一个物体的形式以他们的模糊的和肤浅的体系所宣布的全部功能。但是,承认定性的性质的哲学并没有这些缺点的令人悲哀的垄断权,因为我们发现他们也处在为把一切事物还原为量而自豪的学派的追随者之中。

例如,伽桑狄是一位心悦诚服的原子论者;对他来说,每一种可观察的质都仅仅是外观;在实在中存在的无非是原子,它们的形状、聚集和运动。但是,如果我们请他按照这些原则说明基本的物理的质,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问他:“味道是什么?气味是什么?声是什么?光是什么?”那么他会如何回答我们呢?

“正是在我们叫做有味道的事物中,味道似乎仅仅在于这样构造的微粒:借助敏锐的舌头或腭,它们影响这个感官的组织,并使它以引起我们称之为味道的感觉的方式运动。”

实际上,气味似乎无非是这样构造的一些微粒:当它们散发和弥漫到鼻孔时,它们如此适宜于这些器官的组织,以致产生我们称之为嗅觉或气味的感觉。”

“声似乎仅仅是这样一些微粒:它们是以某种式样构造的,从发声体急剧地传播到远处,进入耳朵,使它处于运动,并引起所谓听到的感觉。”

“在发光体中,光似乎无非是十分精细的微粒,它们以某种式样构造,由发光体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发射出来;它们进入视觉器官,易于使它运动,并造成视感觉。” [11]

正是一位亚里士多德学派的博学的学者,当有人问:

鸦片使人麻醉

其原因和理由是什么?

他回答说:

因为在鸦片中,

存在着麻醉的效能,

其本性促使感官变得昏昏欲睡。

假如这位科学的青年骑士放弃亚里士多德,并使他自己成为原子论者,那么莫里哀(Molière)无疑会在伽桑狄家里举行的哲学讲演中遇见他,这位伟大的喜剧作家常到伽桑狄家拜访。

而且,笛卡儿主义者在如此凯旋似的大肆共同嘲笑中也许犯了错误,他们任凭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和原子论者陷入奚落之中。当帕斯卡写下面的话时,他必定想起这些笛卡儿主义者之一:“有些人极其荒谬地用同一词说明一个词。我知道,他们中的一个人如下定义光:‘光是发光的物体的发光体的运动’,仿佛我们在不理解‘光’的情况下能够理解词‘发光体’和‘发光的’。” [12]

事实上,暗指的是诺埃尔(Noèl)神父,他是笛卡儿在拉弗莱舍(La Flèche)书院的早先的老师,笛卡儿后来成为他的热情的门徒之一。笛卡儿在就真空致帕斯卡的信中写道:“光,或者更恰当地讲光亮,是构成明亮物体的射线的发光运动,它们充满透明的物体,除非通过其他明亮的物体它们不发光地运动。”

当人们把光归因于发光的效能、发光的微粒或发光体的运动时,他分别是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原子论者或笛卡儿主义者;但是,如果人们夸口以那种方式把极小量的东西增添到我们关于光的知识中,那么他便没有健全的心智。在全部学派中,我们都发现具有虚假的心智的人,当他们仅仅把空想的标签贴到酒瓶上时,还以为他们自己是把珍贵的美酒装满瓶子;但是,充分诠释的物理学学说一致谴责这种幻想。因此,我们应该集中全力避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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