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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现象中的谜

时间:2022-02-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生命世界中,无论就单个有机体的形态而言,还是就它们的组群分类而言,已经出现了高度的多样性和一致性,尽管人们知道,进化所能利用的时间是有限的,而且认为它受突变和自然选择的随机过程的支配。能够产生有效基因的原子组合数极为有限,更遑论通过随机过程产生这种组合的可能性。至于规则性,以寒武纪期间的有机体为例。

有生命机体的进化及其复杂结构的产生和再产生,是生物学上持久的,也许具有深远意义的谜。

在生命世界中,无论就单个有机体的形态而言,还是就它们的组群分类而言,已经出现了高度的多样性和一致性,尽管人们知道,进化所能利用的时间是有限的,而且认为它受突变和自然选择的随机过程的支配。

生物学家认为,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有机体和生物的形式,是由不可思议的遗传突变和自然选择塑造并创造出的。自然界就好像一个盲眼钟表匠,它的试错法产生了生物圈的有序和多样性的全景。一般来讲,物种随机变异所产生的绝大多数突变体在某些方面都存在缺陷,因而会被自然选择所淘汰。然而,随机突变不时地会偶然碰到使个体更适于生存和繁殖的遗传组合,这种个体又把它的突变基因遗传给子孙后代,而由这些后代所产生的许多后代,就取代了属于先前占主要地位的物种的那些个体。

现在,大多数研究人员对此观点表示赞同。然而不少人也对此提出质疑:随机过程是否能够创造出一种甚至其基本要素,如蛋白质和基因,都比人类的智能更复杂的进化结果呢?诸如人的大脑这种真正非常复杂的系统是偶然出现的吗?

质疑者的结论是,被自然选择所影响的偶然突变,能够很好地说明特定物种的变异,但几乎不能说明它们的连续变异。

自从达尔文于1859年出版《物种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一书,物竞天择这一概念便在世界范围内流行起来。然而物种真的是在突变和自然选择的双重作用下,达到现在的生存面貌或状态的吗?

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康拉德·洛伦茨(Konrad Lorenz)便是其中之一。

许多生物学家断言,偶然突变和自然选择的原理在进化中起一定作用。洛伦茨认为,尽管这种断言在形式上是正确的,但仅仅这种断言本身并不能说明事实。突变和自然选择可以说明特定物种内部的变异,但是在地球这颗行星上,这可能是远远不够的:在可利用的40亿年时间里,生物进化通过随机过程从物种的原生动物祖先,衍化出今天这样复杂的和有序的有机体。

数学家也抛出了自己的看法,如赫尔曼·韦耳(Hermann Weyl)。他从两方面指出问题。一方面是组合数的巨大。分子作为生命基础,每一个都由大约100万个原子组成,因而原子的可能组合数非常巨大。另一方面,特定组合产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能够产生有效基因的原子组合数极为有限,更遑论通过随机过程产生这种组合的可能性。

科学界不接受这些猜测,因为它们具有目的论的味道。但是生命在有限的时间内是如何建立起复杂的结构呢?

物种在进化过程中的一大特点是,呈现出有序化的一致性和较大的规则性。

与它们的多样性一样,生物物种的一致性非常明显。例如,鸟、蝙蝠的翅膀和海豹的鳍与两栖动物爬行动物脊椎动物的前肢同源,即便它们在种系发生方面完全无关。而不同物种的心脏和神经系统的位置也显示出共同的秩序:内骨胳物种的神经系统在背部,心脏在腹部;而外骨骼物种的心脏和神经系统所处的位置恰好相反。此外,进化历史非常不同的物种,共有某些非常特殊的解剖学特征,最显著的例子是眼睛。即便在种系发生方面毫不相干,还是有不少于40种物种的眼睛,都拥有同样的基本结构。

至于规则性,以寒武纪期间的有机体为例。尽管在此期间产生的有机体种类多如繁星,但生活在生物圈内的物种主要可以分为二十几类。无论是在类内或类与类之间,都表现出惊人的有序性和规则性。

渐进的和随机的进化过程能产生这种有序和组织吗?

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宣称:“自然选择不能产生重大的或突然的变化;它只能小步地和缓慢地起作用。”然而这种自然选择的渐进性和连续性,受到了当代古生物学家的攻击——“种系发生的渐进率”是错误的。

达尔文的巨著出版大约120年后,两位美国古生物学家把“跳跃”引进物种进化。他们是杰伊·古尔德(Jay Gould)和奈尔斯·埃尔德雷杰(Niles Eldredge)。他们的理论实际上是“不连续平衡”理论。根据这一理论,新物种倾向于在相对短暂的时间周期内突然出现,通常为5000年—50000年。这不仅仅是单个物种,包括全部物种都是以突然创造的形式出现的,而这标志着某个纪元的开始。再次以寒武纪为例。在较短的几百万年时间里,寒武纪的剧变,产生出了现今居住在地球上的绝大多数无脊椎物种。

然而,在有效的时间范围内,无论是来自物理学的解释还是来自生物学的理论,都不能解答这个谜。因为这两种理论中的偶然性不涉及单个的幸存者和繁殖体,而是涉及整个物种和群体。因此,在生命领域中依然存在着有序进化之谜。

在有序的进化潮流中,已知单个有机体能繁殖它们复杂的多细胞结构,尽管它们的每个细胞只包含同一组遗传指令。那么,这些指令真的是通过与自然选择邂逅的偶然突变而进化的吗?

问题来了:物种一旦进化,其个体成员如何设法产生出它们特定的有机体形式呢?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从鸡蛋里孵出来的从来都是鸡而不是鸭,这一事实需要解释。

我们知道,单细胞有机体能够通过分裂把它们染色体的脱氧核糖核酸(DNA)转变为新细胞从而再生。但是,比较复杂的物种怎么办?它们一定要通过自身的生殖细胞进行繁殖。它们之所以能这样做,是因为假定它们的每个细胞都具有构建整个有机体的一整套指令。

如果根据DNA来解释,人们可以得到这一假定:每一物种的遗传密码都有整个有机体的蓝图。但这一假定也存在问题。为何非常不同的物种之间的遗传密码往往十分类似?而比较类似的物种之间的遗传密码却往往大不相同?比如说,黑猩猩染色体中的DNA有99%与人类染色体中的相同,而具有许多共同形态特征的两栖动物却有着极为不同的DNA。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遗传密码本身的进化。进化是怎样在DNA中产生出保证某一物种具有生存能力的那些变化的?进化又是如何通过现存物种的遗传密码的逐步精致化持续下去的?

耶鲁大学的生物学家艾德蒙·辛诺特(Edmund Sinnott)指出,关于生物学中形态产生过程的某些基本的东西仍有待于发现,单靠遗传模式过于简单,不能说明事实。

单单就哺乳纲物种而言,胚胎发育需要子宫内无数能动行为方式的有序展开。这包括数十亿个细胞的协调相互作用。如果说这个过程完全是靠基因编码来实现的,那么必定要求遗传程序奇迹般地完备和细致。因而必须要求这些程序有足够的灵活性来说明,在各种不同条件下能动行为方式的变异。然而对胚胎中的每个细胞来说,遗传密码都是相同的。弄清楚它如何操纵和协调整个范围内细胞的相互作用,无疑非常困难。

关于调节通道和胚胎发育,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生物学家弗朗索瓦·雅各布(Francois Jacob)明确指出,我们人类至今还知之甚少。雅各布说,分子生物学之所以能飞速地发展,主要是因为微生物学中的信息碰巧是由组建单元线性序列所决定的,所以遗传信息、各种基本结构之间的关系以及遗传逻辑等都是单维线性的。但从胚胎的发育看,世界不再是线性的,基因中的单维碱基序列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二维细胞层的产生,而这些二维细胞层又以精确的方式,参与决定有机体形状和特性的三维组织和器官的产生。

按照雅各布的观点,这是怎样发生的仍是一个十足的谜。涉及胚胎发育的调节通道的原理还不清楚,而且尽管人们已经颇为具体地知道人手的分子解剖结构,但有机体是如何指令自身创造这种手的,人们几乎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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