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从奴隶崛起

从奴隶崛起

时间:2022-0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奴隶崛起》 是布克尔·T.华盛顿的自传,故事开始于1856年维吉尼亚的种植园,那时他的母亲是个厨娘。在当地,拉夫勒夫人以对仆人异常严厉而闻名。拉夫勒夫人对我为了教育付出的努力总是充满鼓励和同情,就是在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开始“建立”我的“第一座图书馆”。他们一生中的黄金时光都是处于做奴隶的状态中,也几乎不指望能活着看到他们种族中的一员离家就读住宿学校。

——布克尔·T.华盛顿

《从奴隶崛起》 (《 Upfromslavery》)是布克尔·T.华盛顿的自传,故事开始于1856年维吉尼亚的种植园,那时他的母亲是个厨娘。故事结束于1915年,此时他已经在阿拉巴马州的塔斯基吉建立了在世界上处于领导地位的黑人教育中心。在这段摘录中,华盛顿描述了他“要以任何代价来保证得到教育”的决心,正是这一决心引领他进入了位于维吉尼亚州汉普顿的汉普顿学院。每一位将要进入大学校园的学生都应该读读这篇文章。这个人在灵魂深处,愿意为了获得教育的机会而工作,工作——不停地工作。

一天,在煤矿里工作时,我偶然听到两个矿工谈论到,在维吉尼亚州有一所为有色人种提供教育的好学校。这是我头一次听说还有比我们镇上那个小小的有色人种学校更好的学院或大学。

在黑暗的矿坑里我悄悄地爬过去,尽量靠近那两个谈论者。我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说,“这所学校不仅给我们黑人提供教育,还为那些贫困的好学生解决全部或部分的膳食费用,同时他们还教授商业和工业方面的课程。”

他们继续描述着维吉尼亚州的汉普顿师范和农业学院,在我看来,它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在当时,即使是天堂也不见得比这两个人所描述的这所学校更具吸引力。我立刻就下定决心要去这所学院,尽管我根本就不知道它在哪儿,离这里有多少英里,以及我怎样才能到那儿。我只记得心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信念,那就是到汉普顿去。这个想法日日夜夜萦绕在我心头。

听说过汉普顿学院后,我又在煤矿里继续干了几个月。工作期间我打听到刘易斯·拉夫勒将军的家中缺一个人手,他是盐场和矿山的所有者。他的妻子维奥拉·拉夫勒夫人是一个来自佛蒙特州的“北方人”。在当地,拉夫勒夫人以对仆人异常严厉而闻名。他们之中很少有人能在她身边待上超过3个星期的。他们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太严厉了。我决定去试试服侍这位拉夫勒夫人,无论如何,总比待在煤矿里要强。于是我母亲向她申请了这个职位。我受雇的薪水是每个月5美元。

因为听说过太多关于拉夫勒夫人的严厉,我有点害怕见到她,当我进到她房间时竟然有些发抖。但是在她家待了没几个星期我就了解她的要求了。我很快就弄明白,首先她要求身边的所有东西保持洁净,她希望一切都能正确而井井有条地进行,归根结底她要求绝对的诚实和坦白。她不允许偷懒或马虎;每一扇门、每一节栅栏都必须及时修缮。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在我去汉普顿之前在拉夫勒夫人家待了多久,但我想肯定有一年半。无论如何,这里我要再次重申我之前多次说过的话:我在拉夫勒夫人家学到的东西和我在其他任何地方受到的教育一样重要。直到今天,只要我看到房间里或是街道上有纸屑,我就会立刻想把它们捡起来,看到肮脏的路面我就想去清扫,看到脱落的栅栏我就想把它装好,看到没有油漆粉刷的房子我就想去涂刷,甚至一颗脱线的钮扣、衣服和地板上的污渍,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开始我很害怕拉夫勒夫人,但很快我就把她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当她觉得我可以信任时就毫无保留。在我和她一起度过的两个冬天里,她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在冬季里每个白天到学校去一个小时。但是我大部分的学习都是在晚上进行的,有时候自学,有时候请人教我。拉夫勒夫人对我为了教育付出的努力总是充满鼓励和同情,就是在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开始“建立”我的“第一座图书馆”。我弄到一个干燥的货箱,取下它的一面,在里面放上几层架子,然后把我手头能搞到的各种书都摆进去,这就是我的“图书馆”。

尽管我在拉夫勒夫人家成功地待了下来,但是我并没放弃前往汉普顿学院的想法。1872年的秋天,我决定尝试前往,尽管如同我之前提到的,我对汉普顿的方位一无所知,也不清楚去那里要花费多少。我并不认为会有人完全赞同我前往汉普顿的雄心,但是我母亲,她非常担心我的举动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论如何,她终于并不情愿地同意了我的追求。我挣的一点钱都被继父和家里其他人花掉了,只剩下区区几美元可以用于添置衣物和旅途的花费。我的哥哥约翰也尽其所能地帮助我,当然数目不大,因为他在煤矿里工作挣不了多少钱,而且大部分都用于支付家用了。

在我准备前往汉普顿的过程中,最让我感动和高兴的是那些年长的黑人们对这件事的关心。他们一生中的黄金时光都是处于做奴隶的状态中,也几乎不指望能活着看到他们种族中的一员离家就读住宿学校。这些老人有的拿出2角5分,有的给我5分钱,或是一块手帕。

终于这个重要的日子到了,我出发前往汉普顿。我只有一个寒碜的小包,装着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当时我母亲身体很虚弱,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因此这次分离就显得格外伤心难过,但是她一直很坚强。那时西维吉尼亚和东维吉尼亚之间还没有直达列车,火车只通了一部分,其他的行程得乘坐四轮马车……

靠步行,搭乘马车、汽车,许多天后,我到了维吉尼亚的里士满,距离汉普顿大约82英里。到达那里时是深夜,我又累又饿又脏。我从未到过大城市,这更加深了我的不幸。我到里士满时身无分文。我在那儿谁也不认识,又不习惯城市的道路,根本不知道要去向何方。我四处求宿,但都因为没有钱遭到了拒绝。无奈之下我只好在街上溜达。路上经过许多食物货柜,里面堆满了炸鸡和半圆形的苹果派,样子极为诱人。那个时刻我真愿意用将来能得到的一切来换取一只炸鸡腿或是一个苹果派。但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我在街上一直走到后半夜,最后累得再也走不动了。我疲惫、饥饿,但毫不气馁。我已经到了体力上的极限,这时我看到有一段人行道上铺的板子高出地面,我犹豫了一会儿,当确信过路的人看不到我时,就爬到人行道下面,用随身的小包当枕头,睡在地上度过这一夜。整整一夜我都听到头顶上方的脚步声。第二天,我的体力恢复了,但是极度饥饿,好长时间没有饱饱地吃一顿了。天蒙蒙亮,我看到附近有一艘大船,似乎正准备卸下装载的生铁。我马上到船上请求船长让我帮忙卸货,好赚点儿吃早饭的钱。船长是个好心的白人,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干了足够长的时间,换来了我的早饭钱,我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为美味的早餐。

船长很满意我的工作,他告诉我如果愿意,可以每天都来这里干会儿活。我非常乐意。于是我在船上工作了一段日子。我挣到的微薄薪酬在买过食物之后就所剩无几了,攒不下几个去汉普顿的路费。为了尽可能地节约每一分钱,我继续睡在第一晚到里士满时为我遮风挡雨的人行道下。许多年后,里士满的有色人种非常热情地为我举办了欢迎会,到场的有两千多人。欢迎会的地点离我在这个城市度过第一个夜晚的地方不远。我必须承认,相对于热情愉快的欢迎会,我的思绪更多地集中在那一段最先给予我庇护的人行道上。

当我攒够了我认为足够前往汉普顿的旅费,我谢过好心的船长,又踏上了旅程。我顺利地抵达汉普顿,整整余下50美分用以开始我接受教育的过程。这段旅程漫长艰辛,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幢宏伟的三层校舍,觉得来这儿的一路上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