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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和比尔的故事

时间:2022-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凑近了看“浮冰”并非纯白色,而是白里透着淡紫,像……尽管如此,当泥橇蹿上那片枯萎的草滩之后还是被风筝拽得跌跌撞撞继续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托米和佩克先后被颠了下来。按他的分析,幽灵眼下正对环湖的工矿废墟和那片紫色的海绵状“浮冰”很感兴趣。白天被风拉泥橇诱发的勇气彻底消失,小家伙又如饥似渴地盼望搜救队了。第三次帽子又给“抓”掉后,他干脆不捡了。

再不想办法,他们会被大风筝拖入绝境的!托米掏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向绳子割去……

“浮冰”遥遥在望。

比尔当然不相信盛夏水面上会出现寒冰。所以当他在望远镜中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当真吃了一惊,此刻近在眼前的“冰雪岛”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凑近了看“浮冰”并非纯白色,而是白里透着淡紫,像……像飘落后堆积在水面的紫罗兰花瓣,又如同一整张松软的大海绵。

那么,这东西与脏水上的垃圾泡沫兴许是同样的质地,它能承载金甲虫,却一定不能承载他们的体重。

没关系。反正他们的“快艇”不会沉下去。

既然大“海绵”是金甲虫的乐土,如果能弄清它的成因和它的成分,比尔想他兴许就能据此推测出那帮怪虫子的来龙去脉。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冲上“海绵”之时,风向陡转,伞翼被刮向左侧……这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测!

强大的风力,拖得泥橇倾斜开去,险些侧翻。

“别动——抓稳!”比尔高叫一声,夹紧双腿使劲向后仰,集中全身力量蹬住橇头一侧,迫使它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橇板泼刺刺激起一排泥浪,撇下迫近的“紫岛”,摇摇晃晃驰向漫无边际的湖心。

该死的风!再不想点办法,他们会被大风筝拽向绝路的!托米掏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向绷紧的绳子割去。

不料比尔一挥手,把小刀给打飞了。

“你疯啦?”托米顶着风喊,“湖心的泥浆能吞没整条军舰,到了那儿谁也别想逃脱!”

比尔咬了咬牙,沉着地使劲拽动风绳,调整着风筝的飞行角度。

“对我们来说,泥浆是两米深还是两百米深,都同样危险。”等泥橇行驶平稳后,比尔腾出一只手,把被汗浸湿了的宽边帽子拿下来摔在脚边说,“但只要风筝在,泥橇总能依靠它驶离险境,如果没有了它……”

——没有了风筝,泥橇就成了“死橇”,陷在泥里寸步难行。

托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拔刀之举是多么冒失。那一刀要是削断了风绳,他和比尔真的只剩死路一条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他心有余悸地问。

“没事。只要风没停止,我们便随风行驶,无论朝哪一方走,泥橇总能碰上湖岸。”比尔安慰他。

风一阵强似一阵。大伞翼劲头不减,拽着他们行驶在泥沼的镜面上。

此时泥橇的速度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风速最大的瞬间,它甚至像摩托艇,像用来打水漂的石片一样,在剧烈的晃荡中连续几次腾空跃出数米,让驾驶它的比尔兴奋得嗷嗷叫。

托米心惊胆战地趴在那儿,紧紧搂住机器狗。

惊吓和疲惫,使那好容易才被激发出的几分豪爽和勇气离他远去,他又成了一个怯懦的小男生了。他无比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注视着湖面上不时地漂来的障碍物——枯萎的植物、不知来自何方的塑料废品、被废弃管道的排气顶出“镜面”的泥堆……

这些障碍物里只要藏着石块或别的硬物,就随时可能将飞驰的橇板撞破,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哪儿才是岸呢?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泥沼在小托米眼中幻化成一片无边的火海……

“火海”中凸现一块“枯柴” ——又是一片湖洲。

泥橇对准湖洲直冲过去。

比尔通过操纵风筝绳子将伞翼拉平,让它的升力陡增而拉力减小。尽管如此,当泥橇蹿上那片枯萎的草滩之后还是被风筝拽得跌跌撞撞继续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托米和佩克先后被颠了下来。

紧拉着风绳的比尔就势一滚,将最粗的那股绳子绕在一块大石头上,总算控制住了在狂风中变得狂野不羁的伞翼;托米赶紧追上去,扑在风筝绳子上拼命往下压……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起了伞翼,把它压扁了折叠好。等这一切结束了,他们俩都累得只剩喘息的力气,趴在那儿一动不想动了。

“这是……啥地方?”托米问。

“不清楚,不过我敢担保肯定没到湖对岸,也不是咱们造访过的湖洲——这边完全看不到厂房。”比尔说着翻身坐起,从须臾不离身的背囊里掏出他的电脑,打开了。

视频闪过的全是来自地面的镜头:泥土、石头、枯草……托米看看来回奔跑的佩克,忽然明白这些画面来自机器狗那两只左右不对称的眼珠。

此时的狗眼又像电灯泡似的亮起来了。

——原来佩克并非单纯的玩伴,也不是光会叼叼鞋袜拉拉绳索的宠物小帮手,还是比尔用于扩大视野的工具。

这有实际意义吗?他还没有想出答案,电脑显示屏上蹦出了一行行不同颜色的字母和数据,显然是在分析空气中的某些元素某些有害化合物的含量……

似乎这一回比尔调动了机器狗的嗅觉——十数米开外,佩克鼓鼓囊囊的鼻翼起劲地抽搐开了。

现在他明白了,佩克那东西可不是比尔贪玩才造出来的,它肩负着好几项不同的任务!

托米对“神童”伙伴的钦佩又增加了几分。“我们会被毒死吗?”盯着一页页飞快刷屏的数据,他担心地问。

“死不了。”比尔大大咧咧地说,“虽然这里的污染比城区严重了几倍,但短时间的逗留伤不了你我一根汗毛——只要我们不打算在此度假。”

等比尔收拾好电脑,解除了工作任务的佩克,眼睛里的亮光倏尔黯淡了下来,又开始吭吭汪汪地吠叫。比尔扳住狗脖子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它才傻盯着自己的尾巴梢,安静下来。

两个男孩在干爽的枯草里躺下休息了一阵,眼看着天色渐渐昏暗。不一会儿,被狂风吹来的乌云遮掩了刚刚出现的疏星,四周顿时黑成了一团。

这样的夜里,除了睡觉他们还能干什么呢?

他们用手电照着揪了把干草,擦了擦泥橇,将泥橇斜靠着岩石放稳了,搭成半个遮风挡雨的棚子。比尔搂了好些枯草进来垫成床铺,一个舒适的小窝就建成了。

托米却不敢入睡。

天晓得这儿还是不是在“幽灵”的控制范围之内!万一睡着了又在梦中被那家伙操纵,抓去做了奴仆,岂不冤枉!

比尔比较乐观。按他的分析,幽灵眼下正对环湖的工矿废墟和那片紫色的海绵状“浮冰”很感兴趣。躺在他们脚下的这片荒凉湖洲却远离厂矿和浮冰,暂时还不会引起它的兴趣。安心睡好啦!

他分析得挺有道理,托米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下来,眼一合就睡成了一团泥。

被夜半凉风冻醒,托米瞥见了窝棚外云缝中透出的一钩银月。

风尖啸着,大片大片枯朽的草仿佛故意在渲染着苍凉的气氛,一阵阵风吹过,枯草仿佛变成了一阵阵灰色的浪涌。冷得没法再睡,他牵肠挂肚地想起了母亲。白天被风拉泥橇诱发的勇气彻底消失,小家伙又如饥似渴地盼望搜救队了。

比尔也没有睡着。看到托米坐起来,他建议不如两人干脆跑上一圈,让身子发发热,顺便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机灵的佩克不知接受了主人什么指示,撒开短腿跑在前头。

两个伙伴就跟在机器狗身后,顺泥沼边沿跑着。

脚底腐朽的枯草嚓嚓作响。不时有细枝拂面,比尔头上的宽边帽还被带刺的枝丫勾掉了两回。第三次帽子又给“抓”掉后,他干脆不捡了。

跑了四五百米,佩克那伤了风的嗓子突然发出吭汪吭汪的怪叫——天晓得它又有了什么可怕的发现!托米心里一慌,脚下被干枯的树枝绊了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

被比尔拉起来时他的脚还有些发软。“别傻跑啦,生个火吧,”不想再跑下去的托米说,“这儿的干柴也许能点着。”

“好的,试试看。”比尔希望火光能够给有些胆怯的小伙伴,也给自己壮壮胆。他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

在骤燃的火光中一颗龇牙咧嘴的骷髅映入他们眼帘!随之他们看到第二颗——它滚落在泥沼边,半个头陷在污泥里。绊倒托米的也不是什么枯枝,而是一堆白森森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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