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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宝战役精锐被歼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请白崇禧好好考虑。曹茂琮离开东安后到衡阳向白崇禧复命,将唐生智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他。但唐生智智终于躲过了白崇禧的缉捕,直到10月9日东安解放,才重新获得自由。第四野战军前委号召全体指战员以歼灭白崇禧集团的胜利作为向新中国的献礼。一开始,解放军部队的战役意图是:以我向前挺进的强大兵力,迅速插到湘桂和粤汉两条铁路上,把这两条干线切断,不使白崇禧部退入广西,求得在湘南给予白崇禧部以大量歼灭。

程潜、陈明仁起义后,唐生智、周震鳞、仇鳌、曹典球、唐伯球、席楚霖、邓飞黄、刘兴、周斓、方鼎英、冯天柱、邓介松、李觉、唐生明、唐哲明、雷飙、陈云章、周翊襄等104名湖南籍名流、知名人士、政府官员曾于8月5日发表通电,声明拥护起义,参加人民解放事业。通电对蒋、桂军阀进行了严厉谴责,电文说:

国贼蒋中正,出卖革命,背叛主义,专政二十余年,剥削民膏,培养豪门,虐待士兵,大伤元气,植党营私,祸国殃民,种种罪行,罄竹难书。桂系军阀李宗仁、白崇禧等,以封建余孽,巧夺政权,反蒋而袭其故智,自利自私,主和而食其诺言,狐狡狐猾。综观蒋桂之所行所为,实为反动集团之一体两面,此贼不除,国难未已。顷读程颂云先生通电,呼吁和平,谴责蒋桂,理直气壮,义正词严。蒋桂冥顽不灵,负隅肆虐,湘中军民愤激,义帜高悬,毅然脱离广州政府,而与人民解放军合作,顺天应人,利群克己,导和平解放之先路,启统一建设之契机,凡有血气,莫不赞叹,惜乎行之不早耳![116]

唐生智领衔发表的这个通电引起了白崇禧的高度重视。

原来,唐生智自从6月间被白崇禧逼迫离开长沙回到东安后,即根据中共地下党的指示,在湘南各地组织地方武装力量,准备在白崇禧指挥的桂系部队退回广西时,截断湘桂铁路,阻击桂军。唐生智、唐生明兄弟还策反了白崇禧委任的新7军副军长、永州专员兼湘桂边区“绥靖”司令曹茂琮,曹茂琮答应“做桂系的官,为湖南人民办事”,脚踏两只船。在唐生明、曹茂琮等人努力下,收编永州专员公署所辖8县的保安团、自卫总队等地方武装,先后编成2个师,加上原有的1个师,使新7军拥有3个师,20000余官兵,分驻道县、江华、零陵等地,一面整训,一面待机从事,以做到进能阻桂达白,退能负隅自守,进退自如。[117]

东安地处湘桂边境,处在由湖南进入广西的咽喉要道上。白见湘桂交通线上还潜伏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便决计首先搬掉这个“坐地虎”。

1949年7月,白崇禧派曹茂琮代表他到东安看望唐生智,希望唐“急党国之难,为党国多出点力”。曹茂琮到东安后,与唐生智谈了一个通宵,当曹转达白崇禧要唐去广州任考试院长的意图时,唐因为曹是自己人,也就不直言不讳地说:“白崇禧真是想入非非。过去他们大发横财的时候,没有分我一杯羹,现在贴本垮台的时候,却要我投资。唐某虽蠢,也不至蠢到这般地步!”

唐反过来要曹带话给白崇禧,对白的“前途”进行了一番分析:白军与解放大军交手,将够不上一个回合;往西退,去不了;往南撤回广西老巢,将犯兵家之大忌;东撤台湾,将仰老蒋的鼻息,看陈诚的脸色,寄人篱下。何去何从?请白崇禧好好考虑。曹茂琮离开东安后到衡阳向白崇禧复命,将唐生智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他。白崇禧听了之后,徘徊良久,然后不动声色地对曹茂琮说:“孟潇所言虽不无道理,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察一面,未观全局;只看目前,未看将来。”对于唐生智的规劝,白崇禧更是听不进去。[118]

8月9日,白崇禧又派广西“绥靖”公署主任李品仙从桂林专程来到东安,转达李宗仁、白崇禧请唐生智去广州任“考试院”院长的盛意。李品仙是唐生智的老部下,故唐生智对他的态度比较随意,对李品仙的建议不屑一顾,并反过来问李品仙:“老蒋都垮台了,你跟着李、白有什么搞头?不要执迷不悟跟他们跑了!”[119]李品仙临走之前,唐生智还将自己的一级陆军上将军礼服交李品仙带走,并说:“这种官,我是永远不当了。”[120]以示与国民党决绝。

几天后,白崇禧第三次派张湘泽去东安,劝唐生智去广州任职,唐拒不见面。俗话说事不过三,白见软的一手不成,便决定来硬的一手。

9月4日,白崇禧派第305师和第174师两个师开到东安分头查抄唐生智及其部下刘兴、周斓等人家。抓走唐生智的夫人、长子以及刘兴等人,一并押往桂林关押,唐生智本人则机警地躲过了这场大搜捕。

抓不到唐生智,白崇禧不死心。接着又派遣便衣特务到东安日夜搜查,并且扬言:“谁敢窝藏唐生智,灭其九族。”但唐生智智终于躲过了白崇禧的缉捕,直到10月9日东安解放,才重新获得自由。

白崇禧心里很清楚,青树坪战斗并没有他们宣传的那样取得那么大的胜利。但即使是小胜事实上也给白崇禧壮了胆,使他产生了在衡宝地区与林彪进行一场较大规模的较量的想法,如果能打一场更大规模的胜仗,那么,无疑会增强他的美国朋友的信心,到时美援就回源源不断地到来。

10月2日,白崇禧在中央非常委员会军事小组会议上吹嘘说:湘南一带“我军兵力优于敌人,且颇集结,敌人则分散”。[121]白崇禧要求蒋介石坐镇广州指挥,督促湘西宋希濂部立即出击,刘安祺兵团北上,并将驻韶关的桂系第46军调回,“夹击湘乡,可以在此打一胜仗,然后南下侧击南雄西南进犯之匪,俾由被动转为主动”。[122]

由于与会诸人皆同意白氏意见,蒋也只好随便敷衍一下,当场嘱咐顾祝同督促宋希濂部协助白部作战,但对白要他坐镇广州指挥一事,则借口他要去厦门指挥汤恩伯离开了。

同一天,萧劲光指挥的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中路军分三路向衡宝地区的白崇禧部展开攻击。

前一天,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朱德总司令宣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命令》,号召解放军“迅速肃清国民党反动军队的残余,解放一切尚未解放的国土”。第四野战军前委号召全体指战员以歼灭白崇禧集团的胜利作为向新中国的献礼。这极大地鼓舞了参战指战员的士气和热情。他们高呼:“打到广西去,活捉白崇禧!”

战斗打响后,各部以不可阻挡之势向敌人发起猛攻。至3日拂晓,中路军突破了敌人的第一线阵地,迫使守敌第71军后撤。中路军各部乘胜猛插,在运动中歼灭了几股敌人。至5日拂晓,各军均向前推进了20至50公里,控制了渣江至界岭一线,与敌人形成对峙局面。助攻方向,四野46军一部与敌人展开了激战,归第4兵团指挥的第18军主力则绕道向耒阳、郴州间挺进。

一开始,解放军部队的战役意图是:以我向前挺进的强大兵力,迅速插到湘桂和粤汉两条铁路上,把这两条干线切断,不使白崇禧部退入广西,求得在湘南给予白崇禧部以大量歼灭。白崇禧在所部第71军的防御阵地被四野中路军正面突破以后,急调的主力第7军、第48军沿衡宝公路西进;同时命令原在郴州的第97军、原在乐昌的第46军北上,于10月4日也一并调到衡宝线上,会同原在该线之第7军、第71军、第48军及重建的第1兵团等部,企图乘四野中路军立足未稳,与解放军在衡宝线决战。

第四野战军司令部判断白崇禧是想在衡宝线上“与我决战”。林彪获悉白崇禧的意图后,大喜过望。鉴于“目前我第一线兵力不够优势”,为了诱敌深入,于4日深夜和5日上午两次电令中路军“各部即在原地停止待命,严整战备等候我兵力之集中”;同时命令正在湘西芷江地区扩张战果的四野西路军,转向宝庆、祁阳地区迂回,第4兵团第18军沿粤汉路向北攻击。为了贯彻第四野司令部的一意图,萧劲光兵团也于5日上午两次电令各军,充分做好大会战的各项准备工作,同时要准备好两手,既要防止“敌人可能集中力量向我作局部进攻”,作好应付进攻的方案;同时又要制定好敌人撤退时追击的部署,严密监视敌人,抓住敌人,使之无法逃脱,即使逃跑也能即刻猛追。

10月5日,林彪、邓子恢联名致电毛泽东,告以决定以5个军靠拢并向广西进军,既可与敌决战,又可在敌退却时向前推进。

10月7日,毛泽东以中央军委名义复电林彪、邓子恢、谭政、萧克、赵尔陆等,表示同意以5个军靠拢作战的部署,同时指示他们:“白崇禧指挥机动,其军队很有战斗力,我各级干部切不可轻敌,作战方法以各个歼灭为适宜。”[123]

10月5日晚,程子华指挥的第12兵团主力停止于衡宝线以北,只有第45军的第135师在急行军中未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他们连续行军24小时,前进160华里,越过衡宝公路,猛插至宝庆东南的灵官殿地区,楔入白崇禧集团的纵深,像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威胁着敌人的整个部署。白崇禧大为恐慌,连忙调集了5个师,分别向第135师各团阵地进行猛烈攻击。第135师在师长丁盛、政治委员韦祖珍的指挥下,迅速抢占山头、隘口,采用集中兵力、重点突破战术,粉碎了白崇禧部5个师强大兵力的轮番围攻,为在衡宝地区围歼白崇禧精锐部队赢得了宝贵时间。

得悉第135师已经插入敌后,四野司令员林彪当机立断,决定抓住这一有利战机,在祁阳以北歼灭白崇禧集团的主力。10月6日,林彪电令第135师以一部迟滞水东江以东的敌军,该师主力向湘桂铁路全速前进,炸毁铁路和桥梁,不惜任何代价切断白崇禧集团主力向西逃入广西的退路;第46军第133、第134师向水东江、演陂桥一线的白部第7军攻击;第41军第122、第123师向白部第71军攻击;中路军其他各师向衡宝公路西南挺进;西路军第38、第39军经洪江、洞口向祁阳挺进,准备参加衡宝会战。

白崇禧见反击没有奏效,现在又被解放军插进来这样一把尖刀,此时,陈赓指挥的东路军和程子华指挥的西路军已分别逼近广东韶关和广西靖县,威胁广州和桂林,对白崇禧部形成大合围圈。白见形势不利,便慌忙改变在衡宝地区与解放军决战的计划,决定放弃衡阳,将“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先行撤退至桂林。10月7日凌晨下令所部全线向新宁、零陵、新田、嘉禾一线撤退,命令其主力第7军率领第171、第172师和第48军的第176、第138师,向武冈方向前进,以掩护其正面部队撤退时左侧的安全。命令下达后,白崇禧于7日乘飞机离开衡阳前往桂林。当天下午,满载官兵和物资的最后一列火车从衡阳开出,因害怕被解放军追兵赶上,中途将后尾几节运载物资的车厢甩掉,加速度向桂林老巢奔去。

白崇禧留下担任掩护任务的第7军和第48军都是桂系的主力。尤其第7军,是桂系起家的老本钱,不仅武器装备精良,战斗力也很强,是国民党的七大王牌军之一[124]。该军官兵是清一色的广西人,战斗作风顽强,战术手段狡诈多变,一向受白崇禧的重视。在国民党发动反共内战以来的3年多时间里,第7军除了在河南信阳以南的花园一战中,被解放军歼灭了1个团以外,从来没有受到解放军的重大打击。因此,该军一向很骄横,吹嘘自己是“钢七军”,到达衡宝线后,到处张贴“钢军硬,八路不敢和我碰一碰”之类牛皮十足的标语,其张狂可见一斑。[125]白崇禧把该军看作是一张最得力的“王牌”,在这次战役中,开始把它放在衡阳方面作为总预备队,由他亲自掌握和指挥。接着又把它调到衡宝线上,担任主攻任务。在白崇禧看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于是又命令第7军以两个主力师,同时统率另一支桂系主力第48军的两个师,来掩护其他部队全线撤退。从白崇禧的这个部署可以看出,他是要不惜血本来换取所部主力部队脱离解放军的包围圈。白还特别交代说:“这个任务很艰巨,撤退时,不论任何牺牲,都不要停留,纵然后尾部队有的撤不下来,也就算了。”[126]

10月8日,林彪、邓子恢电令担任追击和围歼任务的四野第12、第13兵团及第45军:“为稳当起见,各部必须以三至四倍兵力的对比,去包围和歼灭敌人军。如兵力太少,则甚难取胜。各部对所迂回包围之敌,能单独歼灭则歼灭之,如不能单独歼灭,则应等待友军到达后歼灭之。”林彪、邓子恢同时命令由第45军军长陈伯钧、政治委员邱会作统一指挥黄土铺地区的第158、第134、第146师的战斗。

这是四野自平津地区下江南以来所进行的第一场主力对主力、精锐对精锐的硬战。

10月9日下午,白部第7军军部及警卫营、工兵营、炮兵营在途经黄土铺向南撤退时,被四野第135师第405团发现,该团一面向上级报告情况,一面以3个营的兵力,分路并肩突击,将第7军军部分割成数段,经3小时激战,将其1200余人全歼,打乱了第7军的指挥系统,为歼灭白部4个师创造了有利条件。

与此同时,第135师第404团控制了鹿门前附近的高地,拦腰截住南逃的白部第172师,当即对其实施攻击。黄昏前,第41军一部追至该地区,主动配合第404团作战。自左翼迂回的第40军在白地市及其东北地区截住向东南方向逃窜的白部第7军第171师和第48军第138、第176师,完全封锁了敌人东逃的退路。自右翼迂回的第41军主力也适时进至文明铺及其西北地区,切断其西逃的退路。正面攻击的第45军主力与尾追的第146师,逼近铜锣坪、石株桥一线。

至9日晚8时,白部第7军第171、第172师和第48军第138、第176师被四野数倍兵力包围于黄土铺、铁栏桥、严家殿、石珠桥方圆不到50平方公里的地域内。

当晚,白崇禧见所部精锐有被围歼的危险,急忙命令被围的4个师全力突围。其中第172师和第138师一部数次向黄土铺的解放军第135师阵地猛攻,但都被击退。白部第171师向南突围,先后8次攻击解放军第119师阵地,激战26小时,亦未奏效。

时任四野第12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萧劲光大将后来这样描写10月9日那天战斗的激烈程度:

当天下午和晚上,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狼奔豕突,东冲西撞,总想夺路逃跑。我军顽强阻击,非要把敌人消灭不可。在135师的各个阵地上,每一条水渠、每一道田埂、每一片森林、每一座房屋,都必须经过反复争夺,甚至白刃搏斗,才能为我所占领。敌人向我阵地反扑,有时多达七八次,但在我顽强阻击下,均被各个歼灭。有的连队消灭了几倍于己的敌人,打到最后自己也只剩下二三十人。激战至晚上8时,敌7军军部及包括警卫营、工兵营、通信营、运输营在内的直属队,终于被歼灭。军部指挥机关被打掉了,该军率领南逃的四个师便失去了统一指挥,更加慌乱起来。在119师的阵地上,战斗同样激烈残酷。该师与夺路南逃的敌人反复冲杀,激战达二三十小时之久,终于打退敌人40多次的集团冲锋。有个连用手榴弹一夜就打退了整营敌人的18次攻击。还有个连弹药打光了,战士们就搬起石头同敌人拼命。有个排的班排长大部伤亡,一个班长就自动代理排长,组织起剩下的十几个人,坚守阵地,连续打垮敌人整排整连的4次攻击。[127]

10月9日晚12时,四野前委发出总攻击令,命令12个师于10日凌晨开始,采取连续突击和重点突破的战术,对被包围的桂系4个师实施总攻击。白部第7军副军长凌云上这样描写他率领的第7军第171、第176师全军覆灭及本人被俘的经过:

我嗣与第3兵团司令张淦联络,得知他的司令部已退到东安县城。我将最近战况报告,谓现被强大解放军包围于回龙亭附近地区,经两日的剧烈战斗,均无进展,无法西进,请速派兵驰援。得到的答复是:不能派兵援助,希望自己设法突围。根据两日来与各友军联络,都是得到险恶的消息,请兵援救亦属绝望,我只有严令各部队尽力维持现时战斗局面,并与师长张瑞生、李祖霖商讨,如何应付以后的战斗,均主张即刻派出得力搜索队,进行搜索及侦察突围路线,以便今夜突围。(9日)下午4时据各搜索队先后回报,只有回龙亭西侧有两条小山路,向西搜索20余华里均未发现解放军,其他方面都是包围部队,无法通行。我当即决定是晚入夜实行突围,并部署:以第171师由回龙亭西南之小道、第176师由回龙亭西北之小路突围。各部队突围后在文明铺集合,如不遭阻击,务须秘密行动,以免暴露企图。计划完毕,即命令各师于下午7时开始行动,我则随第171师行进,行约20余华里处,即遭遇解放军袭击,乃将部队分为数小股,令其各寻行进道路,仍须保持秘密行动。但所经各地村里山上都有解放军,我的部队处处被打击,陷入天罗地网,无法逃脱。此时部队非常混乱,无法再行指挥,已陷于穷途末路,我乃同师长张瑞生和师参谋长李有全率1个师警卫连,由大山(忘记山名)秘密西行,仍受阻击,当即与张瑞生等失去联系,不知他们的去向。此时我手上只掌握手枪兵1班,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到此我才知道这两条小路原来说是没有解放军扼守,却正是解放军开放口袋,使我军进入口袋底之后,即将袋口收缩,从四面八方袭击,一网打尽,真是马陵道战术的妙用。当晚天色非常昏黑,最后和我这个手枪班也失去联系,逼不得已,我躲入山沟的荒草中,拟静待解放军去后,再设法逃脱。谁知事不如愿,10日9时我即被解放军搜索出来,至此,我被解放了。[128]

在激战中,李本一、凌云上连连打电报给第3兵团司令官张淦求救。这位一贯自命不凡的司令官也被解放军的强大攻势震呆了,他对于求救电报一律答以:“不能救援,迅速突围。”自己则率领余部向广西逃窜而去。[129]

战斗进行到11日上午,白部4个师除第138师师部率领1个团逃出包围圈外,其余29800余名官兵被歼,第7军仅军长李本一只身逃脱,副军长凌云上、参谋长邓达之、第171师师长张瑞生、第172师师长刘月鉴、第176师长李祖霖等8名将级军官被俘。[130]

第7和第48军是桂系的精锐部队,第7军更是桂系起家的老本。当白崇禧得到这4个师被歼灭的消息时,不禁“大惊失色”[131]

在四野中路军围歼灭白部精锐4个师的同时,解放军西路军和东路军也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白崇禧集团其他各部展开攻击,捷报频传:

10月4日,白部第17兵团第100军及“湖南省政府”从芷江南逃时被解放军第38军歼灭。

10月8日,解放军第46军解放衡阳。

10月9日,驻守武冈县城的白部第14军留守处、第63师第189团及湘西保安第5团,共700余人被解放军第39军第117、第152师歼灭,武冈县城解放。

10月10日,解放军第49军解放邵阳。

10月13日,白部第62师及独立第2师在邵阳以西的石下江、竹篙塘地区被解放军第38、第49军的强大兵力歼灭。

10月14日,白部新编第8军独立第1师1000余官兵向解放军第39军投降。

10月16日,川湘鄂边区“绥靖”公署主任宋希濂所部第驻守湘西北重镇大庸的第122军被解放军第47军歼灭,该军军长张绍勋及两位师长谢淑周、黄鼎勋以下5000余人被俘。

衡宝战役从9月13日开始至10月16日结束,历时34天,白崇禧集团的3个军部(第7、第100、第122军)、5个师(第62、第171、第172、第176、第217师)和第10、第63、第88、第138、第197、第345师和独立第2师各一部,共47000余名被歼,其中被俘38000名(将级军官17名),毙伤7000名,投诚2000名,损失大批军事装备和物资,其中有各种炮402门,各种枪支13071支,汽车176辆,马1116匹,各种枪炮子弹100万余发。[132]经此一役,白崇禧集团的军事实力受到重创,元气大伤,其最后的覆灭也为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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