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与陆小曼被迫情定北海

◎文/阿牛徐志摩和陆小曼都是离婚后再婚的，这是他们在北海公园的结婚照（见下页）。他们之所以选在北海公园举行结婚仪式，其实并不是因为北海的景致，而是他们不得不遵循家人所定的难以违抗的命令，非此两人便不能结合。1922年，十九岁的陆小曼奉父母之命与王赓结婚。结婚半年后，两人失和。就在这种情况下，徐志摩闯进了陆小曼心扉。徐志摩和王赓原是好友，经常在一起。每当星期日，徐志摩常与王赓、陆小曼夫妇出行闲游。王赓在北京时，因事务忙，有时不能陪陆小曼出游，就邀徐志摩代劳。起初，徐志摩出于友情难却，加上对小曼印象极好，也就乐于充其任。渐渐地，两人意趣相投，产生情愫。随着接触机会的增多，他们的感情也越陷越深。徐志摩（左一）与陆小曼（左二）

1925年3月，徐志摩迫于多方面的压力，与陆小曼商议后，独自赴欧洲旅行。可是，两个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两颗心却挨得越来越近。徐志摩走后，身体虚弱的陆小曼便生了病，情况非常糟。胡适在这种情况下拍了电报给徐志摩。徐志摩接到电报，便不顾一切地回到北京。这一回来，两人更难舍难分了。刘海粟和徐志摩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且，陆小曼也算是他的学生。他看到他们两人都十分痛苦，便开始有意为他们做点工作。经刘海粟做陆母（陆母本不愿女儿与王赓离婚）和王赓的工作，加上王赓因吃官司入狱，二人最终离了婚（王赓是在上海的监狱中签的离婚协议）。陆小曼在获悉王赓同意离婚后，欣喜异常，即刻上北京找徐志摩。这样一来，她和徐志摩的婚事自然而然地提上了议事日程。但好事多磨，他们的婚姻遭受到两方面的强大压力。一方面也是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陆小曼母亲。陆小曼和王赓离婚后，陆母仍一直拒绝徐志摩。后来，陆母看到女儿的心病只有徐志摩才能治，就慢慢心软了。她向胡适提出了两个要求，说是如果做得到就允许他们结婚。这两个要求是：一、请梁启超证婚，因为梁启超在全国素有名望，又是徐志摩的老师；二、在北京北海公园图书馆的礼堂里举行婚礼。这两项在当时都是挺难办的，不过，胡适后来还是都办妥了。其实当时反对他们结合的还有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这是徐、陆二人不得不面对的另一个压力。徐父是浙江省海宁县（今海宁市）硖石镇的一个富绅，他认为儿子离婚已是大逆不道，眼下又要娶一个有夫之妇（已经离婚），这更有辱门风。再则他也不喜欢陆小曼。当时，徐志摩的说服工作异常困难。不过，经过徐志摩努力，徐申如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但他有三个条件：一、结婚费用自理，家庭概不负担；二、婚礼必须由胡适做介绍人，梁启超证婚，否则不予承认；三、结婚后必须南归，安分守己过日子。在1926年的8月14日，即农历七月初七，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陆小曼和徐志摩在北海公园举行了订婚仪式。接下来，10月3日（农历八月二十七），两人又在北海公园举行了婚礼，当时陆小曼二十四岁，徐志摩三十一岁。在亲友云集、热闹非凡的婚礼上，除了祝福，陆小曼和徐志摩还听到了梁启超为他们诵读的一段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证婚词：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上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做新人。徐志摩、陆小曼，你们都是离过婚，又重结婚的，都是过来人了，这全是由于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希望你们不要再一次成为过来人。我作为你徐志摩的先生——假如你还认我作先生的话——又作为今天这场婚礼的证婚人，我送你们一句话：祝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