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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音乐家关鹤岩同志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关鹤岩同志一贯注重宣传延安精神。关鹤岩同志祖籍辽宁省开原,1942年奔赴延安,在陕甘宁边区西北文工团工作。那时我是宁夏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关鹤岩是陕西省音协主席。对此,关鹤岩进行了坚决抵制。“西北音乐周”是在关鹤岩同志积极倡导下举办的,是继1980年“羊城音乐花会”之后,轰动全国的一个重大举措,对繁荣音乐文化事业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上个世纪70年代初,《人民日报》用一个整版发表了《咱们的领袖毛泽东》《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军民大生产》《翻身道情》《工农齐武装》等五首革命民歌,并加了按语。同时这五首革命民歌还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音播放,后来又被灌制了密纹唱片,还编入了大中小学音乐课本。甘肃人民出版社率先将这五首革命民歌编辑出版,随后全国各地陆续出版发行。这五首革命民歌,用音乐手法向全中国和世界人民传播了延安精神,至今仍然传唱不衰。

“自力更生闹革命,开展了生产大运动。”歌中的“自力更生”正是延安精神的核心。这五首革命民歌的改词、填词、编曲的作者之一就是人民音乐家关鹤岩同志。

关鹤岩同志一贯注重宣传延安精神。早在延安时期,他就创作了混声四部合唱《延河照样地流》、独唱《走进村来不用问》、女声无伴奏合唱《三十里名山二十里水》等边区人民喜闻乐唱的歌曲。解放战争时期,他为少年儿童创作的《丢手绢》深受儿童喜爱,不仅唱遍了陕甘宁、晋察冀、晋绥、冀鲁豫等广大解放区,而且新中国成立后仍在各地儿童中传唱不衰。

2005年12月25日,我那个兵儿子、军旅作曲家、解放军理工大学政治教导员范忠东从南京打来电话说:“爸,关鹤岩伯伯逝世了。”噩耗传来,我不相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从《扬杨子江晚报》上看到的。听后我还是不相信。去年我和赵志鼎老战友去西安看关鹤岩同志时,他还很健康,怎么会“走”了呢?于是我拨通了关鹤岩家的电话询问,其四女儿关伊琳用低沉的声音答曰:“是真的,我爸是12月19日中午12时10分,因突发性心脏病不幸逝世,享年85岁。”我听后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并自言自语:“关老师走了,关老师走了。”去年我们从宁夏去看他时,他较前些年显老,满头白发,但精神很好。那是5月上旬的一天,他起床较晚,我们不好意思打扰叫醒他,只好在客厅等候。家人轻轻叫醒了他。得知我专程来看他时,他满面笑容,一面打招呼,一面对他夫人舟冰大姐说:“这是忠东的父亲,你不认识了?就是1999年从宁夏来考西安音乐学院的范忠东的爸爸。”舟冰大姐说:“想起来了,忠东穿上军装后,还来家看过我们几次,这孩子忠诚老实,在我家住了几天。”我说:“关老师和你都对他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关心吃住。”关老师曾对我说过,舟冰比她年长,是韩城人,年轻时是个歌唱演员。舟冰大姐的精神不如前几年,我第一次见她时她不用人扶,还可以从四楼下来上街买菜,现搬到了一楼,走路由保姆扶才行。

关鹤岩同志祖籍辽宁省开原,1942年奔赴延安,在陕甘宁边区西北文工团工作。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关老师进行了认真学习。他曾亲历了大生产运动和新秧歌运动,那时年仅21岁。

1949年5月西安解放后,关鹤岩同志从延安大学文艺系调到西安军管会,主管音乐艺术工作。是年10月在党的关怀下,他亲手创办了西北五省的第一个音乐期刊《群众音乐》(《音乐天地》的前身)。他任主编,为西北乃至全国各地培养了大批音乐创作人才。大家熟知的“儿歌大王”——著名儿童歌曲作家,《一分钱》《小鸭子》《六盘山高黄河宽》《嘀哩,嘀哩》《红太阳照山河》《好妈妈》的作者潘振声同志的儿童歌曲作品,就是在关鹤岩同志的重视与扶持下发表在《群众音乐》上的。在为《群众音乐》创刊100期举行纪念活动时,潘振声撰稿还提及此事,对关老师异常敬佩。

关鹤岩同志是我国具有重大影响的著名音乐家,曾历任西北军政委员会音乐科副科长、中华全国音乐工作者协会西北分会主任委员,中国音乐家协会西安分会主席,陕西省音乐家协会主席,陕西省文化局副局长,陕西省文联副主席,党组副书记兼陕西音乐团团长,陕西省歌舞剧院党委书记兼院长。他还是中国音乐家协会第二、三、四届常务理事,是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音乐专家,并荣获第二届中国音乐“金钟奖”终身荣誉勋章。

关鹤岩同志在延安时就享有盛名。解放战争时期我从晋绥吕梁第十军分区调到第一军文工团时,对关鹤岩的名字就熟悉起来,但我并没有见过他,只是唱过他的一些歌曲作品。真正与关鹤岩同志相识并结为挚友,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在广州“羊城音乐花会”期间。那时我是宁夏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关鹤岩是陕西省音协主席。后来我俩书信往来不断。在他的倡导下,“西北音乐周”得以举办,于是我俩接触得更多了。特别是继“长安音乐会”之后,在宁夏、青海举办的“塞上音乐会”“西海音乐会”上,我们在一起见面,交流思想就更多了。关老师为人正直,待人诚恳,在他身上充分体现了延安精神。他既是党的高级干部,又是著名音乐家,在音乐上颇有建树,但从不居功,从不骄傲。他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为重,艰苦朴素,平易近人。朱德同志在描绘延安精神时诗云:“只见公仆不见官……”关鹤岩同志正是从延安走出来的毫无官气、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他特别关心下一代的健康成长,早在延安时就为青少年创作了游戏歌曲《丢手绢》,后来又为青年人创作了《我们是革命后一代》等歌曲。上个世纪70年代,关鹤岩同志亲率音乐工作者到延安深入生活、观察生活,联系工农兵广大群众,用音乐宣传毛泽东思想,歌唱传播伟大的延安精神。他与文艺工作者一块改词、填词、编曲,整理出了陕甘宁边区的五首民歌,成为传世的红色经典民歌。

关鹤岩同志喜欢民族民间音乐,但并不排斥西洋音乐,对于1956年毛泽东同志《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精神,学得深,学得透。他常说:“作为音乐工作者,必须热爱民族音乐。在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音乐的同时,对西洋音乐也要善于学习,取其精华。这样才能繁荣音乐创作,才能做到毛主席讲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

上个世纪60年代,在全国音乐界刮起了一股反对西洋音乐的歪风,几乎所有文艺团体的西洋管弦乐队都被取消。对此,关鹤岩进行了坚决抵制。他说:“音乐的民族化,并不是排斥西洋音乐和乐器,而主要是看音乐作品的思想内容。”于是,西北五个省仅有的陕西乐团与中央、上海等三个乐团活跃在我国的乐坛上。陕西乐团的保留,对我国交响音乐事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西北音乐周”是在关鹤岩同志积极倡导下举办的,是继1980年“羊城音乐花会”之后,轰动全国的一个重大举措,对繁荣音乐文化事业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继1982年“西北音乐周—— 长安音乐会”之后,宁夏举办了“西北音乐周——塞上音乐会”。关鹤岩同志亲率以陕西乐团为主体的演出代表团,为宁夏带来了高雅而又通俗易懂的一台交响音乐,不仅使宁夏人民听到了优美的歌声,而且使大家欣赏到了世界名曲德沃克的《自新大陆第九交响曲》。同时他们首演了陕西作曲家司文虎同志的钢琴协奏曲《南泥湾颂》,用音乐宣扬了延安精神,听后使人耳目一新,精神振奋。交响乐的指挥是朱少伯、仇明德。他们的指挥线条清晰,技艺娴熟,对乐曲之速度、力度与情绪的处理非常恰当。对于这场演出,关鹤岩同志高度重视。在银川红旗剧院排练走场时,关老师亲临现场,边观看边指导。他对演员异常关爱,要求严格,足见其治学是多么严谨。当时我作为宁夏音乐家协会的副主席,观看了他们的排练走场,并聆听了关老师的讲评。他那与人为善、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的指导,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观看排练后,我向关老师提出访问几个演员,他同意后立即把“小夜莺”彭媛娣和小提琴首席马伯骏等同志介绍给我。他还对女独唱演员说:“小彭,好好讲,范主席采访你们,他要为你们写文章。”采访中得知马伯骏原是西北人民艺术学校的毕业生,我很高兴,我和他早在1948年临汾时就是老相识。演员们对我说:“陕西乐团、陕西歌舞剧院有今天,关老师倾注了大量心血。他是我们的老团长、老院长。”马伯骏向我提供了许多有关资料,于是我写出了题为《管弦齐奏“夜莺鸣”》的评论,发表在《宁夏日报》上,关老师和演出团的同志们看了都很满意。

观看了陕西演出团的成功演出,我受到了鼓舞与教育,特别是在关鹤岩领导下,由司文虎作曲的《南泥湾颂》宣传了延安精神。当时我对作曲家司文虎、小提琴演奏家马伯骏、女歌唱家“小夜莺”彭媛娣等人说:“关鹤岩是我的良师挚友,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共产党人的优秀品德。关老师堪称是用音乐传播延安精神的传播者。”他们赞同我的看法。在悼念关鹤岩同志时,他那平易近人的老延安、老八路、老领导、老人民音乐家的光辉形象,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

悼念关老师,我们要学习继承他用音乐传播延安精神的优良作风,牢记“只见公仆不见官”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延安精神。正如胡锦涛总书记指出的那样:“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民族,是难以自立自强的;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国家是难以发展进步的;一个没有艰苦奋斗精神作支撑的政党是难以兴旺发达的……越是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越要弘扬艰苦奋斗的精神……人民的生活富裕了,艰苦奋斗的精神也不能丢。”

关鹤岩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延安时期的革命文艺战士,我国当代人民音乐家,生前是陕西省文联名誉主席、陕西省音乐家协会名誉主席。他的逝世不仅是西北音乐界,而且是全国音乐界的一大损失。我作为关鹤岩的挚友,对他的逝世感到万分悲痛。关老师“走”了,但他那高尚的人品和不朽的音乐作品将永放光彩。

2006年1月于宁夏吴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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