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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心灵的窗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  我读的是一本诗集,但对这首却情有独钟,这是因为,我对窗,向来有一种特殊的感受。  不过,嘉昌的“窗”和古人的“窗”自有不同之处。而嘉昌的窗前,则是一种热情主动、积极乐观、勤朴奋争。  我想,嘉昌有如此精力和才情,主要是因为他的心灵有一扇打开的窗,通过这个窗,来吸收自然界最新鲜的空气和阳光;通过这个窗,来关注身边那些普通的物事;通过这个窗,来思考人生的真义。

  嘉昌最近出了一本新诗集,名叫《黎明集》。《黎明集》的第一首诗是《我推开窗子》:

  我推开窗子一

  早晨扑进来,把我搂住!

  呀,我听不清,

  她叽叽喳喳,

  说着些什么激动的话语,

  青白的、冰凉的唇,

  吻得我一阵颤栗!

  ——哦,原谅我!

  让你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我是刚刚

  刚刚挣脱了梦魇……

  读这首诗,我相信,即使一个不懂诗的人,也会明白这是作者体“新”时的心灵体验。

  我读的是一本诗集,但对这首却情有独钟,这是因为,我对窗,向来有一种特殊的感受。上小学和中学时,家庭作业,总是搬上高低凳在院子里完成。那时,老师的办公室兼宿舍最是我梦想的地方,尤其是那窗前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作业本、教案、红蓝墨水和蘸笔,光线是那么充足。拥有自己的窗前桌椅一度成了我隐隐的追求

  其实,对于窗的深悟,何止嘉昌一人。

  自古以来,“寒窗苦读”、“同窗之谊”、“两耳不闻窗外事”、“东窗事发”、“铁窗生涯”等,都是对人生际遇的一种定义和描述,但为何都少不了一个“窗”字?杜甫“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犹如一幅加了框的风景画。曹雪芹笔下的“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就是一帧定格的仙境剪影。郑板桥“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夏日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义皇上人”,意谓只要窗子透风,小屋子也可成为极乐世界。钱钟书先生更是对窗有一番妙论,他说:“墙上开了窗子,从此我们在屋子里就能和自然接触。所以人对自然的胜利,窗也算一个。”

  不过,嘉昌的“窗”和古人的“窗”自有不同之处。古人窗前一般都是一种逍遥、闲适、享乐,有时还透着一层悲凉、消极、遁世的情调。而嘉昌的窗前,则是一种热情主动、积极乐观、勤朴奋争。无边的“早晨”,因其聚焦于窗而显得更迅猛、更激荡,由于自己应接不暇进而自责,这既是作者接受新潮、心灵升华的内心体验,又是其热爱自然、胸怀人类、超然物外又参与其中的情态写照。嘉昌的这种人生观,在诗集里其他篇目中体现得更加充分:水、草、绿树总是与荒漠戈壁结合,流露出强烈渴望;农机手、邮递员、会计员在人群中突出的亮色,是对平凡人生的赞美;富士山、圆明园、莫高窟前的沉思,凝结着对吾国吾民的热爱;机耕、栽树、放水、养禽、编筐等又构成一幅幅乡风吹拂的现实生活图画。我想,这与作者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在西部玉门挥洒青春年华的经历分不开。

作为出身华北平原的汉子,能在“春风不度”的大西北歌唱几十年,这需要多少奔涌的激情和多么深沉的爱啊!

  如今,嘉昌是省直机关一位领导,尽管每天工作都非常繁忙,但他从不向人诉说他有多么多么忙。总是有条不紊地布置每一件事,很小的细节都能考虑周到,总能一丝不苟地审阅每一篇公文,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最叫人佩服的是,他似乎总有“闲情逸致”进行散文和诗歌的创作,还常能从专业杂志上看到他厚实严谨的专业论文发表。

  我想,嘉昌有如此精力和才情,主要是因为他的心灵有一扇打开的窗,通过这个窗,来吸收自然界最新鲜的空气和阳光;通过这个窗,来关注身边那些普通的物事;通过这个窗,来思考人生的真义。现代社会总呈现着一种高速、流转、浮躁、拥堵,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更加需要时时打开自己的心灵之窗,透透清风,引进阳光,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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