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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沟里走出来的爸爸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青少年演讲涉及廉政题材的较少。但这却是一篇涉及廉政的演讲稿。尽管歌颂的是作者自己的爸爸,可信可亲。在山沟沟里的农户与我之间,爸爸选择了农户,但我知道,其实他是爱我的。5年前,我12岁,爸爸调来了县林业局。第二天晚上,灰头土脸的爸爸回来了,听他说昨天夜里是盘溪村委会林区发生火灾,刚抢险结束。2年前,我15岁,爸爸调到了县交通局工作。今年暑假,爸爸带我回了趟山沟沟里的老家。

白俊楠

【点评】

青少年演讲涉及廉政题材的较少。社会的复杂性确实不能让纯净的孩子过早卷进去。但这却是一篇涉及廉政的演讲稿。尽管歌颂的是作者自己的爸爸,可信可亲。演讲者突出地讲述了父亲廉洁奉公的事迹,还讲述了父亲如何以正直的品格来教育自己。立意新颖,主题深刻,结尾部分有机地与发扬云南精神联系起来,进一步升华了主题。

我的左脸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全是因为13年前我4岁时候的一次意外。还记得当时就那么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我就倒了,顺手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打碎在地,于是左脸就这样朝着那满地的碎玻璃栽了上去,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醒来后的我已躺到了病床上,旁边一盏大大的灯照着我,一个穿白大褂的叔叔在乒乒乓乓地摆弄着东西,我听见妈妈打电话的声音:“你能回来吗?楠楠现在正准备做急诊手术”白大褂叔叔问:“谁签字?孩子他爸呢?”妈妈拉着我的手,啜泣着回答:“在山里哪,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赶不回来。”

爸爸?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好像总不在我身边,不过每次回来他都帮我检查作业,然后在作业本上留下他漂亮的值得我向伙伴们炫耀的签名。可是现在,我做手术这么害怕这么疼,爸爸,你在哪儿啊?

医生说任何时候不能压到伤口,于是连续几天,妈妈就这样把我抱在怀里,白天黑夜的也没个人换换手,肩膀都肿了。我想,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我一定要叫爸爸回来!可是,当我气恼地拨通爸爸的电话时,一阵心疼的声音传了过来:“楠楠,这几天天气正好,爸爸要带着农户抢种烤烟,耽误了农时错过了最佳栽种时间,他们一年的收成就没有了。对不起啊,好孩子。”当时的我既委屈又想不明白:爸爸不是当着副乡长吗,怎么也要下地去干活?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所在的通红甸彝族苗族乡是全国第58个重点扶贫攻坚乡,那时候通红甸人唯一的经济来源只有烤烟。妈妈说,跟农户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只是爸爸工作的一小部分,他的使命,是要带着全乡人民拓展经济产业,共同致富,让那些跟我一样大的孩子,像我一样吃好吃的、穿好看的、念好多的书。在山沟沟里的农户与我之间,爸爸选择了农户,但我知道,其实他是爱我的。

5年前,我12岁,爸爸调来了县林业局。一天夜里12点,刚睡下,爸爸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第二天晚上,灰头土脸的爸爸回来了,听他说昨天夜里是盘溪村委会林区发生火灾,刚抢险结束。不等爸爸跟我们再说什么,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他走得更匆忙。半夜里,我被妈妈痛苦的呻吟声惊醒,只见她捂着肚子蜷在地上,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吓坏了的我赶快给爸爸打电话,可怎么都打不通。最后,妈妈被同事送去了医院。3天后,爸爸终于回来了。推开病房的刹那间,我差点认不出他就是我爸爸,脸上黑漆漆的,头发乱蓬蓬的,全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焦臭味儿。“爸,你怎么搞成这样子?眉毛都不在了。”爸爸拉着手术后还很虚弱的妈妈的手,疲倦地说:“东山林厂那,一个村民烧田埂,结果把山都烧了。我和打火队员拿着铁拖把跑到火源前头,想把火源掐断,可是风太大了,火苗借助风势跳火,大伙不是眉毛没了,就是头发焦了,这三天三夜总算把林场保下来了。”我很想问问爸爸,为什么公家的电话一打就通,我和妈妈每次有事情要找他的时候就变成无法接通了?可是,就在爸爸那没有眉毛却依然英气逼人的脸上,我分明看到:在集体利益与妈妈之间,爸爸选择的是集体,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深深爱着妈妈的。

2年前,我15岁,爸爸调到了县交通局工作。中秋节那天,一位叔叔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来到我家,还硬要塞给爸爸一个厚厚的红包。看到爸爸婉言谢绝,并礼貌地送走那一脸迷惑不解的叔叔后,我问:“爸,他为什么给你红包?”爸爸说:“我最近负责华盘二级公路建设的路基工程,他是一个项目的老板,打不通电话就直接找到家里来了。”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逢年过节爸爸的手机总是关机。爸爸告诉我,随着西部大开发和云南省桥头堡建设的推进,交通局作为基础设施建设的主要部门重任在肩,但往往路修好时,一些人也倒在了金钱的诱惑下。爸爸说,我家五口人,有3个是党员,你爷爷做了27年的生产队长,你奶奶也干了10多年的妇女主任,你现在虽然还是学生,但也要记得你爷爷奶奶常对我说的话,做人要对得起生养你的土地,要对得起党和国家,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为父老乡亲办点实事我想起从小到大,我的家是饭馆也是旅馆,来找爸爸办事的大多是赤脚泥巴的乡亲,在我家吃在我家住,遇到家庭困难的村民,爸爸还经常取出自己的工资接济他们,有一次他甚至连我的压岁钱也挪用。在金钱与清贫之间,爸爸选择了清贫,但我知道,其实我们那个看起来朴素简单的家,是最富有的。

今年暑假,爸爸带我回了趟山沟沟里的老家。走惯柏油大道的我爬不惯高山陡坡,累得汗水直流。爸爸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楠楠,家乡的山太高了,我们要稳稳当当地走好每一步,走到山外的世界去;家乡的山又太重了,这么多年,不管我走到哪里,我始终不敢忘记自己是从这里起步的。”望着那一座座连绵不断的高山,听着爸爸语重心长的话,17岁的我终于懂得了爸爸的选择。家是我的家,国是我的国,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有千万个和爸爸一样亲切的形象,有千万个和我们家一样普通的家庭,他们以朴素的情感,朴素的忠诚,朴素的行为,执着于大山,扎根于土地,只因为,高原与大山,是每一个云南人心灵的根;高原与大山,是每一个云南人信仰的家园;高原与大山,是每一个云南人忠于信仰忠于灵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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