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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夫闹离婚要劝吗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寄给你的那张相片,正是站在白桦林里面朝故乡拍照的,因为那儿是我心中的春天,也是告诉你南国的春天和西北不一样……这儿的白桦林生机盎然,年年如故。我有满腔的情愫要倾吐,每每想起你,我总是踏进茂密的白桦林,就像见到了故乡的白杨树。两个儿子先后都在新疆参军服役,被安置在新疆,女儿已经结婚出嫁,且儿女成双,家庭和美。

洁,收到信后,已是初春的季节了。你在大西北的一个小镇,我在南疆的边防哨所。记得三年前,我们在部队结婚的那天,也正是我接到命令,要到南疆边防的卫星监测站从事我在军校所学的专业的一天。新婚不到一周我就整装南下。话别那天,天山脚下春雪初融,你说,南方春光融融,要常常书信告诉你那儿的春天能常年永驻吗?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三年了,常常有信传来,彼此一回,要有长达两个月的邮途,这便是我们交流的唯一途径。每次通信我时常不忘告诉你最关键的一句话,这儿的春天确实常年永驻。哨所傍山依水,风景如画,靠山的周围长满很大很深的白桦林。哨所的周围是一片开阔地带,除战士们种的各种蔬菜外,其余的就是来自各地的鲜花,有云南的山茶,洛阳的牡丹,黑龙江畔的白玫瑰……当各种花儿开放时,从这儿便可以看到整个中国。本来生长在西北高原的山丹花,是临走时你送给我的,种在南国热忱的红土地上,她已显示出了勃勃生机。故乡的花呵,就像我热恋的故乡人。每每收到信,我总沿着哨所傍的小道,朝故乡方向的那片白桦林里走去,一口气读完。寄给你的那张相片,正是站在白桦林里面朝故乡拍照的,因为那儿是我心中的春天,也是告诉你南国的春天和西北不一样……洁,你真聪明,你说山丹花是西北女子的象征,要我一定种活,每当我看到鲜艳多姿的山丹花,就想到了你在家乡的日日夜夜……你说我走后你就有身孕了,默默承受着一个即将做母亲的痛苦,除了乡政府的工作外,经常还要为年已七旬的老父亲操持生活。你说生孩子的那天,是在乡医院里生的,单位领导很理解我们的困难,专门派两位女同志护理你。本来我完全能回来多住几个月,尤其是生孩子时多么需要我在你身边,但边防监测站有特殊任务,我不能回家,一晃又是两年。如今儿子已经两岁了,你说他长得虎头虎脑,至今没有见过爸爸,你再三让我回来见见儿子,看望年迈的父亲,那该是多么的需要啊!

你说你常常在独对寂灯的暗夜,想着艰难而瞬逝的人生,一个女人承受如此的生活担子,便有几多辛酸,便有潸潸泪下。好在你是一个倔强的女性,即便是生活给予的,永无回岸,仍勇往直前。尽管全家难以团圆,这艰难的人生,这样的生活,你说应该热烈而壮丽,多姿多彩。

昨日又收到父亲的来信,说他身体今年不如往年,可能要告别他的人生,是啊,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时时刻刻无不牵动着儿子心啊!父亲是一个有着30年教龄的教育工作者,他很能理解儿子和妻子报效祖国的拳拳之心,他宁肯这样孤独地生活,也不埋怨我们。父亲还说你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加上你的工作,本身就够受的,一有假日,家里家外的活儿忙得你成了个汗人儿,这样的生活不是长久之计,让我早日转业,他已经活到头了,好让我们有个安生的日子呀!

是的,这并不是一位狭隘的慈父心肠,我何尝不这样想,入伍八年了,我们该有个团圆的日子了。想到这儿,我向着西北——故乡的方向跪了下去,让那八年的思恋之情随着那圣洁的泪水,滴落在南疆的小草上,渗进南国的泥土……母亲过早地去世,父亲将我含辛茹苦地抚养大,而我却不能尽力地慰藉他那颗被生活磨烂了的心,对于我来说,那是多么的痛苦啊!但是为了一个军人神圣的使命,纵使相隔天涯海角,我们都是同一目的,父亲尤其更伟大。

故乡虽在遥远的西北,现也已到了初春的季节,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而南疆的春却来得更早,来得热烈,早在一个月以前,一场春雨催开了千树万树的花儿,唤醒了沉睡的小鸟。就在这宜人的春色里,我和战友们在监测站后边又整修了一块平地,采伐了粗壮的桦木,新盖了一排营房。战友说,这儿处处是春天,将是我们的家,要留在心里,常年永驻……果真如此,洁。你说西北白杨树高大挺拔,是西北汉子的象征,我到南疆,是考验我是否能经受住这里严峻而残酷的考验。是啊,故乡的白杨树是那样的普通,每到春深时,达溪河沿岸宛若从天外飘来片片彩云,那荡着枝叶翠绿的达溪河,随着绿茵茵的草地迤逦东去;每到深秋,河谷弥漫着鲜红如血的树叶,犹如北国的枫树,飒飒如剑。就像绘画大师笔下的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是何等令人陶醉啊!记得我们相爱的时候,正是在深秋的季节,同样也是火红火红的……哦,我魂缠梦绕的父母之邦,我的故乡!回荡着我多么遥远的遐思……这儿的白桦林生机盎然,年年如故。那些山丹花除了监测站周围种的外,每年采的花籽,我和战友们都撒在山坡,满山便是,尤其在盛夏,愈发显示出了旺盛的生机,深秋季节,同那桦木林相映生辉,装点得整个南疆如火如荼,每当看到这些,就像见到了我熟悉的故乡人……达溪河,相隔千里的母亲河。我有满腔的情愫要倾吐,每每想起你,我总是踏进茂密的白桦林,就像见到了故乡的白杨树。我是达溪河孕育的一颗种子,在这里,一定会开出故乡色、故乡味的花,长出流着她血脉的绿叶。我更明白,等待着我的是流血,是捐躯,从金戈铁马的古战争,到显示热核威力和卫星技术的现代战争,都是军人的牺牲构成了惊心魂魄的疆场历史!我又何惜这些呢?为了报效祖国,共和国的每一个士兵的献身精神和勇敢气魄都是伟大、光荣、壮丽的。

洁,此时此刻,我擦干泪水,默默地遥望西北,在晨曦里,我又看到了一棵使劲往上长的白桦树,旁边还长着一朵非常绚丽的山丹花,我禁不住热泪流淌,大踏步地朝那深处走去……故土

姐夫和姐姐的故乡在一个叫竺家山的小山村,那是他们的家园和心中的土地。

——题记

姐夫和姐姐于2006年3月离开了他们相依为命,生活了50多年的老家,走的时候正是春天的季节,我们全家人和所有的亲戚去车站送行。他们是乘坐到西安的夜班车到西安再乘去乌鲁木齐的火车的。这一去,将永远告别了他们那个小山村。当夜班车启程时,姐姐和姐夫以及所有送行的人都默默无语,泪水成了告别的最好的表达方式。就这样,去西安的夜班车承载着姐夫和姐姐以及他们挥之不去的故土情结和心中50多年来对岁月无限的感慨,对家园和亲人的眷恋离开了故土到新疆,去儿子工作的乌鲁木齐市定居。

姐姐和姐夫于1968年11月结婚,生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先后都在新疆参军服役,被安置在新疆,女儿已经结婚出嫁,且儿女成双,家庭和美。家里只有姐夫和姐姐相依为伴,已经60多岁的姐夫和姐姐只能靠女儿抽时间照顾,两个儿子无力赡养姐夫和姐姐,多次动员姐姐和姐夫来新疆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老有所靠。姐姐和姐夫起初怎么也不同意,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和生活的压力,万般无奈,只好听从儿子的决定去新疆生活。

这个决心下了足有5年时间,姐夫和姐姐可以说把50多年的生活磨难和日月时光全部浓缩在这5年的日子里,反复咀嚼、回味。这5年时间里他们老了许多,50年的日月时光,像过电影一样是那么的意味深长,姐夫和姐姐饭食无味,日夜难眠。在他们心里欲走不能,欲留不得,争争吵吵,犹豫不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最后,走的决心终于下定了,但是故土难离却揪住他们的心,魂牵梦绕的家园情结不能让他们迈出门槛一步。

姐夫和姐姐出生在上世纪40年代末期,姐夫和姐姐同龄。姐夫6岁丧父,13岁时母亲因生活所迫改嫁。姐姐10岁时母亲就去世了,他们各自都有从小离开亲人的切肤之痛。姐夫上到小学毕业,14岁就开始做庄稼活。姐姐进学校门不到一周就被叔父叫回帮奶奶干家务活,领着3岁的我,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挣工分。经历过那个年月的人都知道生活的贫穷和艰辛,姐姐领着还不懂事的我到山上挖野菜、剥树皮、捡麦穗,用石磨子磨面,这些活儿至今我还记忆犹新。14岁的姐夫是他们家里的主要劳力。他家的居住条件不如我家,山大沟深,出门不上就下,姐夫放牛、牧羊、耕地,一年的庄稼全靠肩挑、人背、木轮车推,牛拉、驴驮,早出晚归,一年四季,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风雨无阻。年复一年,山,是他们的唯一,地,是他们的命根子,牛羊是他们的伙伴,窑洞是他们的栖身之地。

到了1968年,姐夫和姐姐经过婶娘的介绍结为夫妻。那时我隐隐约约记得,姐姐结婚的时候很简单,是姐夫用毛驴把姐姐接到他们的家里。我只知道姐姐永远要离开我家,那时只有10岁的我还根本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到人家去生活,只记得村子里的大姑娘新媳妇嫁娶接来,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姐姐走的时候摸着我的头,拉着我的手,只是哭,哭得很伤心,我也很伤心,一个人偷偷地到门前的大槐树下哭了很久很久。因为母亲早已离开人世,奶奶也走了,姐姐又要到别人家去,我好孤苦伶仃啊!我的唯一给我衣食温饱的亲人、我的姐姐丢下了我,我好伤心啊!我望着姐姐去了的方向,放大声大哭!

姐姐家离我家只有5华里路,她一有空就来看我,给我带些她做的好吃的。父亲在外地教书,偶尔回来就领着我去看姐姐,姐姐家的农活很繁重,她和姐夫是家里的主要劳力,我和父亲去半天就返回家里。时时牵挂瘦小体弱的姐姐、那超强度的劳动,她如何承受得了?

姐夫是做庄稼活的好把式,庄稼活没有难倒他的。他从小离开父亲,母亲改嫁后,他被留在叔父家里。从小离开亲人的姐夫和姐姐,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寄人篱下的生活,牛马样地干活,形成了姐夫如山的刚强,如牛的倔强。姐姐从小就懦弱、胆小、怕事,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别人无论说她什么,她从来都不吭气,只知道默默地把活干好,逆冷让他们忍辱负重,蒙受各种打击磨难,他们觉得没有亲人的呵护,是世上最弱小最无足轻重的人。姐夫毕竟是男人,他要站起来,成为真正的勇敢的男子汉,只有靠自己完善自己的欠缺,修补心灵的创伤。因而,唯恐别人欺辱他,瞧不起他,在他的骨子里刚烈倔强的成分太多,在求生的路上,他要勇往直前,他和姐姐发誓要通过自己的诚实劳动,改变自己一贫如洗的境遇。

我记得在姐姐结婚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69年农历7月初二,她生了一个儿子,父亲让我去看姐姐。父亲说,姐姐生下小孩的那天就被姐夫的叔父分了家,只分给他们一孔窑洞、几斗粮食和几件农具,这是他们的全部家当。我到姐姐家的时候姐姐生下小孩不到一周时间。那个窑洞特别特别的大,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最大的窑洞,我仰起头才能看见窑顶,进门后窑洞的两边有两个特别大的土炕,窑洞的最里面安着一个磨面用的石磨子,靠西面的土炕后边是一个土锅台,姐姐、姐夫和他们幼小的儿子以及所有的农具生活物什,都容纳在这个偌大的窑洞里。12岁的我,呆若木鸡地巡视了窑洞里的一切,心里酸楚楚的。在那孔冰冷的窑洞里,姐姐还不能下炕自理生活,姐夫去地里干活了,姐姐说她很冷,让我到院子里取些柴火,把炕烧一下,我照做了。

姐夫和姐姐就在这个大窑洞里起家,开始了他们的惨淡经营,拼命的劳动,拼命地操持这个家。那时没有分产到户,全靠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养家糊口。他们已经有了两儿一女3个孩子了,姐夫要撑起5口人的家庭,姐姐带孩子做家务,还要去生产队里挣工分,一年四季风雪无阻,早出晚归,3个孩子被关在窑洞里,大的照看小的,最小的要用绳子拴在炕上,以防从炕上掉下来;劳动回来才给孩子吃喝,孩子大小便在炕上,是常有的事。到了三个孩子陆续上学了,他们的生活依然在贫困中挣扎。那时我随父亲在外地上学,每年寒暑假都要回老家。记得有一次暑假我去姐姐家,正是收完麦子耕地的时节,姐夫鸡叫时就要赶着牛去很远的山上耕地,一大墒要耕完4亩地,早饭要送到地里吃,不然是耕不完的。姐姐让我给姐夫送饭,送到地里的山路就得走一个钟头,姐夫吃了饭还得一个钟头的时间耕地,耕完了地接着放牛,天黑才能返回家里。从这以后,好几个暑假里,我都去姐姐家,给耕地的姐夫送饭。

姐姐是农村典型的传统女性,不但庄稼活做得好,而且还做的一手农家好饭。她没念过几天书,凭着对上学念书的渴望和对读书人的羡慕,在繁忙的农活和家务活之外学字认字。她非常喜欢读书看报,我每次到她家去,姐姐就拿来旧书旧报上用笔划出来的不认识的字让我教给她,这是我每次去她家里的一个任务。姐姐的记忆力特别好,我只说过一次她就记下了,算账的能力也很强。她的识字水平达到了让我难以置信的程度,能很流利地读完一篇文章,能写很长的书信。每次我去她家,姐姐都给我要读几封儿子从部队上给家里的来信。给儿子回信基本上是姐姐写的,姐姐的学习精神深深地感动了我。

姐夫和姐姐吃苦耐劳、忍辱负重的精神成为我的一面镜子,在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人的精神力量和人格力量,在我以后的成长道路上,给了我很大的鞭策和鼓舞。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艰苦的日子和清贫的生活始终没有压垮姐夫和姐姐。后来,他们全家也从那孔个大窑洞搬了出来,住上了新修的3孔窑洞,光景逐渐好转。因为姐夫在生产队里劳动踏实、很能吃苦,表现好,1969年被大队选送到县上的“红专学校”进行拖拉机驾驶培训,在大队开拖拉机,1985年又被公社农机站调去开拖拉机,家庭生活逐年好转。那时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姐夫家里分了20多亩土地,种了大半辈子庄稼的姐夫,深知土地在他心中的分量,他毅然决然地辞掉了开拖拉机的工作,回到家里和姐姐专心务作队里分给他们的承包地。由于受姐夫和姐姐的影响,三个孩子很懂事,都养成了吃苦耐劳和分担家务的好习惯,他们兄妹分别上了小学和初中,大儿子高中毕业,参了军,小儿子后来也参了军,女儿卫校毕业,结婚以后在县城里也找了个工作。

土地承包给中国农民的命运注入了生机和活力,农民贫困的生活得到了根本的改善,姐夫和姐姐凭着自己的勤劳、吃苦、朴素、节俭和细心周到的计划,他们的日子在同一村子里遥遥领先,衣丰食足。在自家的院子里又盖起了三间新瓦房和一座小楼房,左邻右舍和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夸姐夫和姐姐日子红火,是庄稼汉的好模范。

姐夫和姐姐40多岁后,大儿子在部队考上了军校,如今已经是团级军官;小儿子在部队表现很出色,常常有喜报寄回家里,服役期满后在新疆择取自由职业。如今两个儿子成家后都有了小孩和住房,家庭和美,衣食宽裕,前途无忧。

姐夫和姐姐在他们竺家山的小山村子里,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摔打,土里刨食,整整摔打了50多年。如今,他们都是60多岁的人了,儿女是他们的希望、生命的延伸、儿女不再像他们那样在这个小村子里摸爬滚打。可以说,姐夫和姐姐一生的付出,为儿女搭建了幸福的窝巢,足以让姐夫和姐姐发出会心的微笑。在感悟这些微笑的同时,伤感让他们老泪纵横。远在新疆的儿子的决定不能更改,而且多次回家催促姐夫和姐姐卖掉家里所有的家产,提早动身来新疆居住,以结束儿子牵肠挂肚的思念。

去新疆的日子越来越近。在这期间,我先后去过他家几次,并且动员姐夫姐姐,做好上新疆的准备。他们细细盘点自己白手起家添置的物件,小到柴火扁担,大至牛羊家禽、房屋窑洞,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内心有难以割舍的疼痛。这是50多年的日月时光和汗水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劳动果实啊!是他们的血和泪筑成的家园!

姐夫和姐姐用了两年的时间处理他们的家当,并不是家当太多处理不完,他们很明确这些家当的来之不易,凝聚了他们一生的血和泪,就像用刀子要刮去他们身上的肉似的,必须忍受巨大的疼痛,要接受这个疼痛,必须经受疼痛的过程。有时候他们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去东山,上西山,跑遍了所有的沟沟岔岔,看看自己耕种过的土地,看看自己栽种的果树,望望自己曾经放牧过的山梁。姐夫有时一整天地圪蹴在自己院子的家门口,什么也不干,只想心事,低头不语,有时和他相依为伴的牛儿在一起,牛也好像知道了姐夫的心思,偶尔把头伸进他的怀里,偶尔哞哞几声,姐姐站在院子里痴呆呆地看着自家院子里的一切。整个院子里弥漫着凄凉的气氛。我看到这样的场面,就像看到了土地上长出来的雕塑一样壮观。

所有的家具物件能卖的都卖了,该送人的都送了。窑洞和房屋在他们的小山村里占据很好的风水位置,早已被别人相中,很快地卖掉。我很清楚地记得,姐姐在走的时候还给我精心做了一双布鞋,给我带来了她亲手用麦秆编制的蒸馒头用的席盖,她说,省得你们花钱到街上买。姐姐朴素得如泥土的这些礼物,我感到弥足珍贵,永远飘散着五谷的芬芳,是我心中盛开的鲜花。

故土是姐夫和姐姐人生成长的良田沃土,是生命涓涓不息的河流。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是如何建造自己的家园,又是如何舍弃自己的家园,这一幕幕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近在咫尺的姐夫和姐姐远离我和他们的邻居去新疆安度晚年,儿子给他们买了一套新居,现在很幸福地生活着,他们又要重新构建自己新的家园,耕植未曾开拓过的新的地方,他们的人生经历永远地让我牵肠挂肚。从姐夫和姐姐的身上,让我重新认识了故土的概念和故土真正的含义是人生最本色的付出,是血肉长成的骨子里的精髓。

这就是故土么?姐夫和姐姐的故土么?这才是土地上结出的最丰盛最值得终生品味的果实啊!

2008年11月3日于灵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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