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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走上小康跆

时间:2022-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曲艺团也实行了承包制。因为团里要求必须得说唱并茂,不能只演相声,那叫一花独放。他是声音好,口音甜,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的模样好,有观众缘,这在我们相声行叫作“上人见喜”。他能说相声,能演滑稽戏,我跟他一块演过《打面缸》。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曲艺团也实行了承包制。常宝霆先生对我很好,1983年他组成了一个承包队出外演出,点名要带着我,让我挺感动的。

我们这个演出队以相声为主,攒底的当然是老艺术家常宝霆、白全福,当年一提“常、白”那了不得啊,火极了,那包袱一抖起来,我们的行话叫“串儿踢”呀,又脆又爆。

宣传海报给我定个著名相声演员,我和杜国芝的倒二,前边还有常宝丰、王佩元,戴志诚、郑健,还有一场鼓曲。因为团里要求必须得说唱并茂,不能只演相声,那叫一花独放。

当时住宿条件还没现在这么好,我们和老艺术家沾光,和常宝霆、白全福先生四个人住一个屋,演出一段时间就分一次钱,一次能分二三百,在当时这就是不少钱了,掂腕子啊。我们就把钱搁在随身的包里,我们叫“啃(发四声)包”,因为相声行话管吃饭叫“上啃”,这包里除了演出服就是钱,都是吃饭的家伙,所以叫“啃包”。

有一次在安徽蚌埠演出后分完了钱,白全福先生问我:“伯祥啊,昨天晚上分的钱你都哪去了?”我管他叫三叔,我说:“三叔,昨儿我就都寄家里去了。”因为我当时还很穷啊。白先生夸我:“好小子,要不我就爱你呢,你顾家,是过日子人,你看我这‘啃包’里头吗?一个子儿没有。我也跟你一样,我今儿一早晨就把钱寄走了,我这‘啃包’里现在一个子儿没有。再挣了再说。”

等他出去打水去,我就和常宝霆先生开玩笑说,我管常先生也喊三叔,我说三叔,他反复跟我说“啃包”里没钱,他是不是怕我“荣”他呀?我们行话把偷叫“荣”。常先生乐了,说小子你不知道,他不是怕你一人“荣”他,他是怕这一屋子人都“荣”他。我们都乐了。我们都知道白先生是个好人,特别顾家。

等到下一个点是桐城,演完了又分了钱,白先生又跟我说,小子,这“啃包”里的钱赶紧寄家里去。我说我“啃包”里的钱都寄家里去了,您“啃包”里的钱还没寄了吧?他马上说,不,我昨晚上就寄走了。我成心和他逗,问他您大半夜的去寄钱?他楞了一下,说人家有个车站邮局。

等到上海,我们大伙住一个大屋,演出完钱分下来,我先跟白先生说,我说三叔,这钱您可赶紧寄家去,我已经上火车站寄走了。他拿眼瞪瞪我,那意思我怎么走他头里去了。

等我们到了福建福州,赶上下大雨,我们有句话叫“刮风减半,下雨全完”,这天赶上下雨,瓢泼大雨,困在那了。我们一个子儿没挣,还赔了。

那天我们大伙坐在屋里,看着外面下雨,我跟白先生逗,我说三叔,您看我这“啃包”,他一听就乐了,说你别挨骂了,装他妈孙子。一屋子人这个乐呀。

白先生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对江湖险恶了解的太多了,可能就有点多疑,有时到了新地方,他戴上老花镜到剧场里数有多少座,完了算能卖多少钱,他怕剧场“捂杵”(少算票钱)。

可这白全福先生确实是一个好捧哏的,他是属于大师级的捧哏的,他跟常宝霆先生合作了一辈子。他哪点好呢?他是声音好,口音甜,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的模样好,有观众缘,这在我们相声行叫作“上人见喜”。

其实他长的也不是什么帅哥,一个小白老头,小胖子,个也不高,他只要一撩帘一上台,观众看见他就有好感,他就带着一种人缘。

观众喜欢他,他有台缘。他能说相声,能演滑稽戏,我跟他一块演过《打面缸》。我跟他演《打面缸》,他扮演王书吏;我跟他演过《老妈上京》,他扮演腊梅,多才多艺。

其实当时相声大会特别受欢迎,有一次我们在南通工人文化宫演相声大会,买票的队伍硬是排出去有一公里长,就这么火。我们那时一年出去演两次,每次都是三四个月,挣了些钱.

不怕您笑话,我那时穷,家里什么立柜、桌椅的都没有,原来有些家具,“文革”时“破四旧”都扔了,这次演出回来买了好几件家具,还都是家俱五厂的。就有人说我是暴发户,是万元户,那年头万元户就了不得了。

我家原来住河东地道外,东站后广场那,一间半房,后来不够吃的,卖了半间,卖了300块钱。我在曲艺团干了有四五年了,有一天王慧芝大姐去我家,天气太热,我屋里也没电扇,我正在院外头搂着自来水管子背贯口,王大姐看见以后很同情我,说伯祥你太惨了,争取分房吧。

等到1984年团里要分房了,我们那个团长找到王慧芝大姐,说那个带平台的房子不能分给李伯祥,要给谁谁谁,王大姐说我是分房委员,有权说话,这房子多一平米也要给李伯祥,因为他老少三代六口人住一间房,他还把原住的这间房交给团里了。

就这样分了我嘉陵东里4号楼的一个单元房。王大姐对我有恩,我忘不了,现在每年过年我都要给她拜个年。

房子分下来是7月份,那几天连阴天,我就准备张罗着搬家了。有位领导发话了,这钥匙不能给你,你得带鼓曲队一块下乡演出去,演完回来才能给你钥匙,你再搬家。其实这位领导也不是跟我有仇,也是为了工作。

这样的事挺多。有一次湖北有个九头鸟艺术团来请我演出,不知谁告诉人家我出门演出了,等人家下楼来看见我在楼梯那坐着了,很奇怪,说你在这了,怎么你们领导说你不在呢?还有一次天津电视台找我演出,有位领导说,你要先跟着队伍出去演出,回来才能让你去电视台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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