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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真正的人生

时间:2022-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虽然不断地修正需要繁琐手续才能通过的宪法和种种法律,但是却听不到制定正确引导人们生活方向的道德规则的呼声。就是说,虽然遵守了修身规范,即道德。也就是说,道德的意义虽然重大、深远,在现实生活中却并不适用。就是说,正直的人不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道德与幸福是不一致的,有时看起来还恰恰相反。对于我所提出的“正直的人不会生病”的“道德与幸福”的关系,那些固守旧道德的人一定不会相信。

第三章 成就真正的人生

其一 道义的革新

如今,人们正在呼吁重建一个道义的国家。然而,社会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并不是由于道义的堕落,而恰恰是由于依靠着脱离生活的、软弱的道德规则的缘故。就像战败之后注定要混乱,吃不饱肚子就无法守礼一样。

今天的社会现象并不是国民不遵守道义而导致的,而是因为他们只拘泥于那些一忙起来便难以顾全的道德礼法,没有发现除此之外还有更便捷的、更基本的道德规则。

日本在明治之初便规定了不准带刀,又舍弃了武器,还通过了放弃战争的新宪法,跻身于维护世界和平的前列。

虽然不断地修正需要繁琐手续才能通过的宪法和种种法律,但是却听不到制定正确引导人们生活方向的道德规则的呼声。

这样一来,岂不是外表穿着洋装,而道德却依然停留在长袖和服、铠甲、头盔等状态之中吗?

修身的本质

现在,如果提出修身的本质这一奇怪的话题,也许有人会诧异地睁大眼睛,但现实是残酷的,首先来回顾一下我们成长的那个年代吧。

大概从千百年以前,人们就开始反复灌输这种严格的、被称作“道德”的生活规范了。即便在明治维新以后,修身课也仍然作为最重要的科目而被列为学校教育中的各门学科之首。但是,这也是学生最反感的功课,老师也为此感到头痛不已。因为修身课的考试本身并没有严格的标准,教师不看试卷也可以给分,学生不看课本也能写出答案。

于是,修身课就成了老师、学生们偷懒的时间,而且年级越高,这种偷懒的现象越严重。等到考上专科或大学,修身课就干脆被取消了。

修身课是一门实践科目。教师总是一开口便说:“好好遵守!”。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按照老师的教导去做呢?谁又能真正去遵守呢?这一点不用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如果数学不按照老师教的去做,就会因算错账而在经济上受损;地理学得不精,旅行时就会因弄错地名而遇到麻烦;语文学不好,错别字连篇,写信就会意思不通。

然而,有谁因不好好修身而蒙受损失或遭遇困难呢?人们往往认为:修身并不是和眼前的利害得失密切相关的世俗的东西,而是为了提高人的品性而点缀的高雅的装饰品。

事实上,那些在学校里修身课成绩优秀、操守满分、品行端正的学生走上社会后未必就一定会获得成功,而那些在学校里常挨批评、令老师头疼的孩子往往也会因出色的表现而成为杰出的人物。

难以遵守的道义

就是说,虽然遵守了修身规范,即道德。而在实际生活中,它的效果却体现得并不明显。不仅如此,世人还普遍认为:有时候遵守所谓的道德反而会吃亏。这就是到目前为止道义很难被遵守的原因。

可以肯定导致今天这种混乱局面的罪魁就是道德的薄弱性,对此有谁还敢提出疑义呢?。

我之所以敢于这样断言,是因为在明治以后,我曾有二十年的时间在学校里学习,十几年的时间站在讲台上教书,经历了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因此感触颇深。我认为像这样软弱的、难以遵守的道德应当尽早地、明确地予以修正。

那么,为什么会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以前的道德究竟错在哪里呢?

旧道德

过去在修身课上所教授的道德(旧道德),意思总是令人费解。不知是因其玄妙还是高深,总感到像是在云里、雾里一样虚无缥缈,到了具体场合就不知该如何去应对。尤其是处于繁忙而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如果处处想着是否符合道德的话,就难以处理眼前的事情了。

在听到“仁慈”、“正义”的说教时,虽然当时能够理解,可是实际应用起来又十分的困惑,不知怎样做是“仁慈”,如何算“正义”,令人感到它高深莫测、难以接近,且与我们现实生活和工作相距甚远。

首先,德目的名称就难以理解。教科书中罗列的德目,例如“廉耻”、“节制”等等,都是些晦涩难懂的词汇。像年代悠久的古董一样,难以鉴定又不实用。就如同拿足利义满将军(公元1358——1408年,日本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译者注)遗留下来的茶釜烧水或者拿某公赏赐你的玻璃器皿和面一样,极不协调。也就是说,道德的意义虽然重大、深远,在现实生活中却并不适用。

德福不一致

下面讲述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道德与幸福不一致的问题。被称为正义之士的人未必是个成功者,甚至会怀才不遇。就是说,正直的人不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道德与幸福是不一致的,有时看起来还恰恰相反。

可以说人生最大的不幸莫过于患病。关于道德与身体健康的不一致,一直很少有人置疑,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至诚之人为什么会生病?一心一意信守道义的人为什么会病魔缠身?那些清正廉洁、不收受任何贿赂之人为什么要一辈子过着穷困的生活?如果这是宗教大师、艺术家的追求,尚且说得过去,可是如果普通人也模仿去做的话,对社会进步没有丝毫帮助。

如果说世间一切不幸的根源是疾病和贫困的话,那么与这些毫无关联的道德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即便算是宝物,也只不过是失去实用价值的古董而已。

前几天,有一个人从东北某地赶到东京的中央本部联络事情。他要到山手县的大冢站附近去办事,可是嫌乘车麻烦,所以步行去了。足足走了四个小时才找到目的地,可是进去一看,要找的人已经等不及而去他的住所找他了。当然,对方是乘电车去的。

近来,据说一双鞋子居然卖到了几千日元,那么,穿着几百年延续下来的木屐上街又会怎样呢?在道德方面,类似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反复出现?这是否是道义失去了信用而受到忽视的原因之所在呢?

过去所说的道义是抽象的、概念性的、古典式的,远远脱离了我们今天的思维方法和生活实际。

新道德

我觉得:以往提倡的道义就像是高耸的山峰,屹然挺拔、优美壮观,然而一年中真正去攀登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数的人只是驻足观望,空有赞叹之心而已。而山的底部却有着宽广的地基,即包裹着地球的地壳,它承载着世间万物及人类。这些生物一分钟也无法离开它。那么就应该创立一种像地壳般宽广的新道义,好让芸芸众生得以立足。

还有,过去的道德规范就像是衣服上的装饰花纹,富丽堂皇、引人注目,却与保暖毫不相关,而且多半都是后来才印到布料上去的。所以,布料的质地、耐用程度才是最重要的。这种犹如宽广大地、结实布料般的道德,就是我大声疾呼的新道德。

那么,新道德的内容到底是怎样的呢?它应该是一目了然,谁都能看懂,并且容易实践也容易遵守,实行起来非常自然,偏离就会马上受损、患病、影响其正常生活。它不仅适用于个人生活,也必须适用于社会和集体生活。

它是符合人性的心理、生理,无论何时何地都与人类生活密切相连的大自然的法则,它不是人为胡编乱造,而是从自然中挖掘出来又使之通俗化的一种哲理。

总之,新道德是不分时间、地点,是全人类可以共同实行的、永久遵守也不会发生任何抵触的东西。它又极富建设性,能够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守之则幸福,违之则不幸,实行则健康,不实行会患病,是时刻都不能脱离现实生活的、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道德。

道德与幸福

对于我所提出的“正直的人不会生病”的“道德与幸福”的关系,那些固守旧道德的人一定不会相信。仔细想一想,正直的人会生病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人们之所以会置疑,是因为过去的道德所囊括的范围非常狭隘,根本触及不到人的心灵,只停留在一些表面的现象上而已。

例如,办事时心情忧郁、担心结果,这种心情在以前并不认为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人若怀着这种心态去办事,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只有心情愉快,一心一意地做事,才会有出乎意料的好结果,才会获得幸福。

人的心情与事业的成败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一点已经被无数的体验事例所证明。因此可以说,人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必须以正确的心情去工作。

再进一步说,要健康地生活,必须始终保持正确的心态。所谓的正确,并不像是给石头穿上武士的长袍那样的拘谨、不自然。

自然、纯真、朴实、明快,这才是获得健康所必须拥有的心情。不自然的心情表现在生活方面就是:勉强办事、懒惰、慌慌张张、不情愿、过激行为等等。所有这些心态都是危害健康的杀手和导致体弱多病的祸根。想要找出活生生的证据,与其以病人为鉴,不如去观察健康人。那些身体康健之人一定都是饮食起居非常规律、行为检点、心境豁达、喜欢劳动的人。

让身体行动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这种说法是很有道理的。运动或者钓鱼有益于健康,原因就在于此。那些把健康秘诀付诸实施的人才能延年益寿。关于这一点,年轻人应该像长者们好好地学习。

道德与幸福、道德与健康的完全一致是我们经过长期研究和体验所总结出来的不可动摇的真理。

其二 死即生

超越死亡

死亡是给予地球上的人类(不论是否知晓,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不论身处东方还是西方,也不论是男是女、年长年幼)提出的一道公平的命题。

死亡是不能回避和拖延,必须完成的任务。这项任务在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是最容易也是最不容易的事情。

不论好坏都不能够重来,也不能事先排练。无论事先做怎样的准备都是枉然,没有任何准备也得必须经过的一关。在你尚未搞懂之前,它正在毫不留情地向你袭来。

死亡是人生的终止符,生命的总决算,是人世间最大的事情。

在石器时代人类居住的遗迹中有一些所谓的“贝冢”,它实际上就是垃圾场,是当时人们遗弃食用过的贝壳的地方,后来演变成了埋葬尸体的墓地

这些“贝冢”里,发现了有些抱着石头的尸体。据专家分析:这些石头是活着的人害怕死者亡灵跑出来而特意压到尸体上去的。如果说这是今日墓碑的起源,那么后来建造墓地、祭拜祖先等事情就无法解释了。

而且,那些被挖掘出来的尸体呈现出双手相合、蜷腿躬身、缩成一团的姿势。据说这样做也是害怕死者出来而用绳子捆绑尸体的结果。

如此恐惧的心理大概就是人们对于死亡的最初心态吧?

在日本的神话时代,人们对于死亡一事明显地表现出了“恐惧”加“厌弃”的情绪。而事实上忌讳也被看作是神圣的。从这种意义上讲,“恐惧”与它的意思相通、相近。这些情感由敬而远之,远而厌之,到后来逐渐变成肮脏、丑恶的事情。如今人们的嫌弃之心就由此演变而来。

人有痛苦而死的、有悲惨而死的,那些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深深地烙印在了人们的脑海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忌讳和厌恶心理。

如果说人最终、最高的欲望是对于生命的留恋,那么死亡就是剥夺这种欲望的最残忍的方式。因此,人们对于死的悲痛情感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认为死是人生之最大的悲哀,那么人们就应该尽最大努力去越过这一难关。因此“超越死亡”便成了人生至高无上的头等大事。人类为了实现这一愿望已经做出了不懈努力,并且这种努力开花结果,产生出形形色色的宗教。

生命的玄妙

由于人们把死亡当作了生命的终止,所以死亡似乎关系着人生的一切成果。而事实上,死亡并不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想了解这一点,首先应该探究一下“生”的本质。所谓的“生”就是指有形的,能够成长、变化的一种现象。而这种现象的背后,无疑还隐藏着幽深的另一面,它是无形的、永恒不变的。正是由于这一面的存在,才会有其反面生的存在。现实世界是相对的,幽深境界才是绝对的。也就是说,幽深境界是本体,而现实世界不过是它的虚影而已。

生就像大海里的波浪、空气中的风、水蒸气凝聚成的云一样虚无缥缈。它并不存在于看起来存在的地方,而是将其真实本体寄托于无形之中。有只是假象,无才是真实的。

人们受外在形体的局限,只看到波浪和风,却不知大海和空气。因为没有全面把握住生的本体,所以就无法了解生的实质,也看不清死的世界。

所谓的有限,只不过是无限中的一条条纹理。如果用衣服做比喻的话,就相当于衣服上的纹理,呈现出让人看得见的形状和色味。“生”就是立足于“无”中的“有”,是“空”即“色”。

因此,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死就彻底不存在了,它只是给人一种消失的假象。当然,其肉体已不再保持原来的样子,因为它已经回归于大自然中,还原成各种各样的元素。就是说,他的形体已经摆脱了束缚,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就像众人聚会,到了该结束的时间便各自散去一样,只是形式上的别离而已。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宫城被烧毁了,然而烧毁的只是木匠和瓦匠所建造的部分,真正的皇宫并没有烧毁。”

人的灵魂也是永不磨灭的。但这一点因为无法证明,因此对于灵魂是否会随着人的死亡而消失这一话题,大家都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这里有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就是:人的生命何以具有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议的力量呢?越琢磨越觉得它伟大、玄妙和庄严。人的生命——精神——灵魂,到底是不是从虚空中突然诞生出来的呢?单凭人力无法左右生命,只能通过父母的肉体,以一定的形状出现在世上。并且,一定要有生命的本体——本元,否则是不行的。(这些问题属于心灵学的范畴,正作为一种学术研究的对象而被深入探索)。从虚空之处是显示不出任何东西来的,无中难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然而,不能说看不见就等于没有,这是一种无知的说法。诸如一些作为科学研究对象的化学元素、电子、大气以及宇宙放射线等等都是肉眼无法触及的东西,但它们都的的确确存在着。如果把哲学上所讲的存在世界只当作是纯概念性的世界或者是一种思维游戏的话,那么只能说是人们的目光太过短浅了。

在这里,我们不禁想到了生命的不朽和永恒。那么,生命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呢?

吸收与释放

我们人类的生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而动植物的生命、一切事物的生命,这些生命体的根源、本体的伟大和神奇更是令人难以用言语形容。宇宙大生命正是我们生命的本源。之所以这样讲,不只是因为大生命是人类产生的根源,而且还因为我们始终不断地与它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与交流,融为一体地存在着。我们活着就证明了这一点。一呼、一吸,不断往复。释放、吸收,一刻不停。

当人的形体被解脱之时,因为回到了本体,没有再继续交流的必要,所以就停止了呼吸。就像回到家里一样,不用再忐忑不安了。日本把这种回归的现象称作“死回”,就是灵魂归于本位。

所谓“死”指的是显、幽两境之间的分界线;“生”指的是幽、显两界的连接线。它们就像是车站的剪票口一样,只有出和入以及方向的不同,除此之外,别无差异。生死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应该以同样的心情去面对才是。

如果说诞生是令人欣喜的事情,那么死也应该同样地高兴。如同早晨快乐地起床,夜晚美美地睡去一样。赚钱时开心,支出时也要爽快,存款时喜悦,借款时也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由此类推,倘若生是高兴的事,那么死也应该欣喜地去面对。

可是,现实生活中我们为什么做不到这一点呢?

古人早已告诫过我们:这是由于人们目光短浅、思想浮躁而引起的迷惑。是自古以来形成的习惯或者偏见导致的结果。有些人道理上虽然明白,可是在情感上却难以接受。之所以在半夜醒来时一想到死就会不安,白天遇到有人死去就会悲哀、害怕、嫌弃等等,都是由于人们对天地的道理完全不明白的缘故。

生死的解脱

明白了这一道理,就能理解“死的超越”和“生死解脱”了。为达到这一境界,古代的圣者们花费毕生精力去修行,终于突破生死界限,抵达了光明之道,并把它称作“悟”、“解脱”、“神人合一”、“天命直授”等等。他们还根据不同的时间和境遇创造出了达到此目的独有的妙术和秘法。

这些秘法如同佛教中可以让人一鼓作气摆脱逆境、到达彼岸的咒语,又像接通了与发电厂相连的开关,或是拿到一张可以提取千万元现金的银行支票。

秘法有的难行,有的易做;有的可以自身修为,有的却需要依靠外力的帮助。所有这些都是奉行其道的天才们所开拓出来的大道。应合天意、蒙惠天缘之人经过苦心修炼就能达到这样的结果和境界。而没有天缘之众生——不懂得宗教的凡人们,特别是知识分子,他们虽然睿智,但是却固守其所谓的合理世界,对此不但不感兴趣,很多人甚至不屑一顾。

这种人不仅不惧怕死亡,而且对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现如今是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珍惜生命的年代。据美国当局统计数据表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丧生的人数多达1500万(包括失踪者)。残酷的战争夺去了那么多人的生命,按说人们应该珍视生命,痛恨、厌倦战争,可是战争结束后,人们对于生命的观点又是何等的颓废和消极啊!

悲惨的世态

虽然当今社会到处吹拂着温暖的复兴晨风,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知道爱惜自己、不懂得尊重他人的生命呢?

据说以前有人曾经公然叫嚣:“可以随意杀戮”。这是多么荒谬绝伦的想法啊。但时至今日,社会状况也并不比那个时候好多少。翻阅报纸、听听广播就会清楚,耸人听闻的事件层出不穷。比如,帝国银行椎名分行的毒杀事件,致使十二人的遗骨合墓同葬,令家属们悲痛欲绝;寿产院残害婴儿的悲剧,让近百位母亲哭天抢地:“还我孩子!”这仅仅是前两年发生在东京都区内的两个事件而已。光是我们知道的大小残害生命的事件就已成百上千,在那些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又会发生多少诸如此类的惨剧呢?

涂炭生灵之事,现在比过去要严重得多。草率对待自己生命的现象也比以往更加突出。其结果正在以显著的病菌肆意蔓延而表现出来。性道德混乱引起的性欲放纵则成了其诱因。面对这种可悲的时代阴影,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这种冒犯自己以及他人生命的行为是民族衰亡的前兆,它与那种幽、显两界的自然转换即正常死亡性质截然不同。这无疑是全民族乃至全世界的可怕祸患。

此刻,我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民族反省之机,所以一定要彻底解决生与死即“死的超越”问题。

永恒的宇宙

生死原本就是一致的。生命不息,宇宙永恒。世间本没有必须超越的死亡,死才是真正的生。

但是,因为大多数人不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有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死是人世间一切烦恼之源。古代圣人们凭借着自己独有的智慧一下子就找到了超越死亡的方法,这是一项绝妙的发明,就像乘坐飞机去登富士山一样,一下即到达了顶峰。

然而,对于那些平常人来说,想走捷径反而会困难重重。于是,他们就选择了简单、易行的膝栗毛(译者注:指1802年十返舍一九先生所写的滑稽小说《东海道中膝栗毛》中的主人公)式的方法,靠双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完“人生之旅”。那些把自己封闭在所谓合理世界中的人,坚持一切都亲自去看、亲耳去听,但是却看不太远,也听不清楚,只能凭借一些实验和体会,慢慢地前进。

脚踏实地、努力前行就会发现:人生其实是由善恶两种颜色、福祸两个方面、明暗两种境界等千变万化的无数线条编织而成。如果我们悉心观察、亲身体会其中的妙趣就会时时刻刻感受到生活的快乐。这样,人就会为生命而欢呼雀跃,进而把自己融合在大千世界中,精神十足地活下去。悠然、明朗地在丰富多彩的“全”里生存、呼吸。此时的我们不再是作为个体而存在,已经拓展至整个宇宙,自古至今永生在这个绝对世界中。

此刻的生已超越了死的内涵,升华为绝对的、真正的生。

死的庄严

有人以为:活着的时候无论怎样痛苦,一旦死去就到了极乐净土……然而,活着的时候都得不到快乐,死后怎么能得到幸福呢?那些关于自杀者的心理小说,大多都是对这种错觉状态的描写。

“未知生,焉知死”。

人们常说:“活着的时候没有遂心愿,至少希望死时能够得到善终”。这和一年中生活贫困,却希望在年末的时候富有;一整年疾病缠身,却希望到元旦的时候能够突然康复是一样的道理。平时过着低档的生活,怎么能够奢求死得庄严而隆重呢?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堪称世界“四圣”之一的伟人逝世的情形吧。他的死是不平凡的,完全符合其光辉的一生。生前他活得精彩,死时尽管看似平淡,但却更加彰显了他的伟大。

“昭和23年1月30日下午5时多,由于一直绝食而身体虚弱的甘地出席了在比鲁拉邸庭园举行的祈祷会。突然一个青年从暗处窜出来,朝甘地连开了三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上部、腹部和胸膛,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可就在这一瞬间,甘地把手举到自己的前额做了个印度教徒式的、请求宽恕对方的手势,然后就昏迷不醒了。下午5时45分,他枕在16岁孙女玛妮的腿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结束了自己79年的伟大生涯。”

甘地老人为自己光辉的一生划上了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他79年的生命凝聚在这一瞬间,给世人留下了一道不朽的风景。

死,并不意味着消失,而是进入了“空”的境界,活在真正的生命里。

“一颗麦粒,如果放置不动,永远只是一颗,如果把它种在地里,它就会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更多的果实。爱自己生命的人,就要失去生命。在这世上,憎恶自己生命的人,会保存生命,直到永生。”(《约翰福音》十二之二十四—二十五)。

真正彻底完成人生的人,会通过死来获得更加博大、高尚地复活;未能完成人生的人,死也做不到真正地死。

生是死的假象,死才是真正、永恒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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