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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进入西方贸易理论殿堂的导师

时间:2022-0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60年我从外贸学院本科毕业,留校继续攻读研究生,专业方向为《资产阶级国际贸易理论批判》,导师是袁贤能教授。他一直从事西方经济学和贸易理论的研究,在建国前颇有名气,曾有“南马(马寅初)北袁”之说。凯恩斯以后的西方经济学家的贸易理论靠我们自己钻研了。为帮助我撰写论文,他介绍我去拜访一些研究西方经济学的著名教授,如研究凯恩斯经济理论的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樊弘,他过去的学生时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的严仁赓教授。

引我进入西方贸易理论殿堂的导师——袁贤能教授

1960年我从外贸学院本科毕业,留校继续攻读研究生,专业方向为《资产阶级国际贸易理论批判》,导师是袁贤能教授。

袁老师是我国第二批留美学生,取得了博士学位。回国后,任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建国初期,任南开大学代理校长。后离开南开大学,到南京和上海任教,20世纪50年代随着院校合并,来到外贸学院。他一直从事西方经济学和贸易理论的研究,在建国前颇有名气,曾有“南马(马寅初)北袁”之说。他的古典英文相当好,曾以袁南宇笔名为商务印书馆翻译重商主义代表人物托马斯·孟的《英国得自对外贸易的财富》。

他为人谦和,不重外表。夏天,他头戴破草帽,光脚穿双布鞋来校给我们辅导,可谓外朴内秀,大智若愚

每个星期三上午来到我们宿舍辅导,内容从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到凯恩斯的经济贸易理论。辅导了一个学期,然后抱歉地告诉我们,他只能辅导到凯恩斯。凯恩斯以后的西方经济学家的贸易理论靠我们自己钻研了。在辅导中,他不断告诫我们,做学问,要踏实,不能马虎。他说在美国留学时,在撰写毕业论文时,不小心,打错了几个字,竟未能通过答辩,只得进行第二次答辩。为帮助我提高英文翻译能力,星期天要我到他家为我辅导英文。

有了他的指导,我更加珍惜研究生阶段的学习,以弥补本科因政治运动不断而丢失的学习机会。我如饥似渴地读书,查阅资料,写卡片,借阅各种外文杂志,越读书越发觉自己的差距和不足,越珍惜时间。1961年我结婚后,也只在星期六下午回家,星期天晚按时回到学校读书。

在袁老师的精心指导下,再加上我自己的刻苦努力,我第一个修满研究生课程,开始撰写毕业论文:“凯恩斯主义国际贸易理论批判”。为帮助我撰写论文,他介绍我去拜访一些研究西方经济学的著名教授,如研究凯恩斯经济理论的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樊弘,他过去的学生时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的严仁赓教授。通过严校长,我从北大图书馆借阅到内部图书,英文版的《凯恩斯传》。1964年3月底圆满地通过毕业论文答辩,成为外贸学院自己招收和培养的第一个研究生。

毕业论文通过后,袁老师非常高兴,说这是建国以来他为国家培养的第一个研究生,是他培带的第九代研究生,望我不骄不躁,学术和事业有成。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与袁老师同在国际贸易教研室,我们从师生关系变成了同事关系。因为他的资深经历,不像我们其他老师每天来校坐班,所以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每逢节假日,我一定去看望他。

“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他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站着接受批判。作为他欣赏的学生,“反动学术权威苗子”的我,自然难逃厄运。因研究生的苦读经历,我被划入“白专道路”的类型,不断接受工农兵“脱胎换骨”的再教育。

1982年8月,学校派我到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工商管理研究生院进修,行前特向病中的袁老师告别。他身体相当虚弱,每天只吃一些流食,半卧在床上。他为我能去美国进修,显得非常高兴和激动,鼓励我好好进修,相信我会有所得,并谈起他在美国留学时到餐馆打工的趣闻。

我到美国后,立即给他写信。1983年初学校告我已被评为副教授,又给他写信,但未接到他的回信。1983年9月我从美国回国翌日,去看望袁老师。袁师母悲痛地告诉我,我出国不久,袁老师病情加重,1983年4月病逝。望着他的遗照,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袁师母告我,遵照袁师意愿,丧事从简。袁老师生前一再说过,他从不参加别人的葬礼,免得大家悲伤;他也不希望别人给他送行,留下死去的观念。我记起出国向他告别前,他确实说过此话,我的心情才平静了一些。

恩师虽然故去,但他的形象和教诲却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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