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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笔抒情怀

时间:2022-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不久,听说扶风县城东关的宝鸡峡湋水倒虹引渭灌溉工程开工。第二天,任焕文被调到了指挥部上班,负责《工地战报》的编辑和采访工作。冯家山水库工程指挥部在法门镇招工,每个大队只有一个名额。于是,经由那四位贫农代表的共同推荐,队长批准,任焕文争取到了这个难得的名额。到了第三天,任焕文给包里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背上母亲给他烙的锅盔,到县城集合,与其他工友乘坐大卡车,到冯家山水库工程指挥部扶风兵团报道去了。

悬壶济尘世 挥笔抒情怀

——任焕文先生的自学成才之路

任焕文,字介朴,号乔山憨子,1950年八月初二出生于扶风县法门镇庄白大队任家村的一个七口之家,在五个孩子中他排行老大,下有两弟两妹。

任焕文的曾祖父名叫任致远,当地人称“任百万”,曾于1890年在村上土壕挖得海内三宝之一的“大克鼎”,献给陕西巡抚,而获得翰林院题赠的“皇恩浩荡”牌匾。父辈共兄弟四人,其父排行老二,以厨师为业,从未上过一天学,却能言善辩,常在村里替人说事,在扶风县北乡一带颇有名气。他的母亲,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一生勤劳简朴、乐善好施,为乡邻所称道。

因家大人多、经济拮据,任焕文八岁才进邻村陈家庙小学读书。孩提时,他天资聪颖,记性极好,对于课本上的诗词文章总能过目成诵,且才思敏捷,作文挥笔立就,故而颇受师长青睐。上六年级时,他的一篇题为《难忘的一天》的作文,曾获得全县小学生作文大赛上二等奖,在法门镇一带有“神童”之名。

1965年,任焕文的祖父患了胃溃疡。有一天,祖父胃病发作,疼痛难忍,而任焕文的父母正在生产队干活,实在脱不开身,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当时年仅十五岁,身体单薄,但从小就很懂事的任焕文,一个人用架子车拉着祖父去看病。他打听到邻近的岐山县清化乡有一个叫杨得友的老中医医术高超,就拉着祖父找上门去。抵达目的地之后,他看见杨得友家的客厅被前来看病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虽然当时心急如焚,但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排队候诊。杨大夫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给病人把脉,用毛笔开处方。看到这番场景,任焕文对医生这个职业羡慕不已。那一刻,立志学医的念头便在他心底悄然萌生。

1969年9月,任焕文进入法门初中读书。那一级有十三个班,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优异,且作文写得很好,因而很快在众多学子里脱颖而出,成为学校里的名人。每次学校召开全员师生大会,校长刘春霞都要让任焕文作为学生代表现场发言。他的每次发言,都深受大家称赞。1971年7月,在毕业典礼上,任焕文最后一次作为学生代表做了一个毕业答谢词,台下不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刚走下讲话台,几个同学就把他围住,硬是从他手中抢去了发言稿。还有很多同学,临出校门之际,还拿来留言本,请他写几句赠言,说是要作为永久的纪念。

那时候,正值“文革”期间,全国都在疯狂地搞运动,没有人重视教育。与很多同学一样,任焕文初中毕业后没有再继续深造,而是回到了农村劳动去了。

毕业时,正是关中地区“龙口夺食”的夏忙季节。那些日子,白天,任焕文和大人们一样,去地里割麦,在场院碾麦;晚上,他把自己平日收藏的旧报纸杂志翻腾出来,重新阅读,还把精彩的文章剪切下来,制作成几本厚厚的剪报。父亲发现后,唾了他一脸,骂道:“你这是不务正业啊,咱们是农民的儿子,弄那些玩意儿,能当饭吃吗?”父亲这一骂,羞得他脸红脖子粗,心里很委屈,一气之下把那几本剪报和平时省吃俭用买下的文学书籍统统装进一个小木柜里锁了起来,从此不敢再做文学梦。

夏忙结束后,任焕文累得浑身酸痛,身体单薄的他实在忍受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心里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不久,听说扶风县城东关的宝鸡峡湋水倒虹引渭灌溉工程开工。任焕文就跟着村上几个人一起到工地上砸石头。这和莫言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中的主人公黑孩最早干的工作一样,不过他的命运似乎要比黑孩幸运多了。

一天,吃罢午饭,任焕文去县城街道溜达,无意间走进了县委党校大院,看到那里正在搞全县文学作品大赛优秀作品展览。他一时看得入迷,结果上工迟到了半个小时。工地负责人贺正斌当面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要他写一个书面检讨。他二话没说,赶在当天下工前写好交了上去,题目叫《悔不该》。第二天清早,刚上工,贺正斌就找他谈话,一脸严肃地问他:“这检讨是谁写的?”他说:“当然是我自己写的。”贺正斌愣了半天,说:“哦,写得好,写得好啊!让你干粗重活儿太可惜了……”

第二天,任焕文被调到了指挥部上班,负责《工地战报》的编辑和采访工作。从此,他就和几个同事经常去工地采访,写稿,又用蜡纸刻板,再油印、散发,并在高音喇叭上广播。《工地战报》是一张16开的双道林纸,两面都油印了文章。战报虽小,内容又简单,但在那个注重社会舆论的年代,它却受到指挥部的重视。当时,他不会写新闻通讯,就把当时指挥部订阅的《人民日报》《陕西日报》《红旗》拿来,认真学习和揣摩。有一天,他听说工地上有一个小伙子,工作很积极,干活很拼命,决定去采访一下。那天,正下着大雨,工地为了赶工程进度,没有歇工。任焕文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工地现场采访了那个小伙子,回来后立即写了一篇题为《战地上的小老虎》的通讯,发在了《工地战报》上,得到了工地领导表扬和工友称赞。

1972年,宝鸡峡湋水倒虹工程竣工,任焕文回到了家里。在家休息了一个月之后,当他正为今后的出路而再次熬煎的时候,一个新机遇再次降临在他身上。

冯家山水库是宝鸡地区最大的以蓄水灌溉为主,兼作防洪、发电、养殖等综合利用的大型水利工程,由工程指挥部统一领导,扶风、岐山、凤翔、宝鸡四县承建,分县设兵团进行施工。冯家山水库工程指挥部在法门镇招工,每个大队只有一个名额。任焕文家虽是中农成分,但他们全家人在村中人缘颇好。村上的四个贫农代表负责招工名额的推荐,其中有一个人是任焕文的堂兄。任焕文就买了一盒“白花”牌香烟,抽出五支给那位堂兄,又把其余的分给其他三位贫农代表。于是,经由那四位贫农代表的共同推荐,队长批准,任焕文争取到了这个难得的名额。那天晚上,他高兴得一夜都没合眼。

到了第三天,任焕文给包里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背上母亲给他烙的锅盔,到县城集合,与其他工友乘坐大卡车,到冯家山水库工程指挥部扶风兵团报道去了。

刚到工地那阵,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运土工,一个人一晌要用架子车拉六回土。水库工地处在山区,坡地较多,也没人给掀架子车,一天下来,累得人困马乏。那时,工地住宿条件很差——住的是破旧的土窑洞,没有电,没有炕,睡的是麦草铺子,工人们常用砖头、石头当枕头。工地的生活也很单调,白天干活,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为了打发晚上的无聊时光,他常点上蜡烛,趴在被窝里看书。一度,他感觉点蜡烛太费,就自制了一个手电筒,用来看书。他从家里过来的时候,带了一本当年同学赠他的民国时期出版的《小学生作文》。有一次,他看到这本书上有一篇题为《初夏郊游》的作文,署名是任焕文。他当时很惊讶,仔细看了作者简介,才知道这个任焕文是南方人。他想:我要是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就好了。

当时,和任焕文住在同一个窑洞的工友叫白兴元,这人瞌睡多,嫌任焕文看书打扰他的休息,多次提出意见,但毫无效果,就索性搬到别的窑洞住去了。后来,任焕文一直是一人住一个窑洞,这样,他就更专注在晚上看书学习,有时灵感来了,还写几篇文章。

冯家山工程扶风一团工程组有一个施工员叫史怀新,其父是法门镇均谊村出纳,因为生产队不到一百元现金被盗而蒙冤,被批斗致死。史怀新委托工程指挥部扶风兵团法门营书记张周芳,让帮他物色一个文笔好的人。张周芳就向史怀新推荐了任焕文。史怀新见到任焕文之后,看了他写的几篇文章,感觉十分满意,就给他安排了开卷扬机的轻松活干,还给他十天时间,让他代写一份上访材料。他趴在史怀新家的土炕上写了整整三天,写完后又誊写了八份,分别多次寄给扶风县、宝鸡市、陕西省及党中央的信访办公室。大概一月后,扶风县委书记周永义带着几个信访办人员去了史怀新家里,给史的祖母送了一口棺材,外加三百元现金,让他以后不要再上访了。在此期间,均谊村支部书记韩清章曾对史家颇为关照,因此在他卸任村支书以后,被县政府调到了冯家山水库担任扶风兵团工程队加工厂厂长。

过了春节,任焕文又返回冯家山水库工地。韩清章受史怀新委托,专门把任焕文安排到了加工厂办公室,让他搞文件收发。一月后,韩清章问他:“你想当施工员不?”任焕文说:“想么。”韩就写了一封介绍信,让任焕文去工程组找组长罗生辉报道。就这样,任焕文被安排在溢洪洞出口工程组当了一名施工员。刚开始,他对施工技术不懂,就常给人掀架子车,帮下手。干了大概一年时间,他有了施工经验,才正式当上了溢洪洞出口工程施工组长。

在工地上,常有人因公致残或死亡。这时,任焕文立志学医的念头再次萌生。于是,他就到处打听谁有医药书籍,借过来之后,利用下工时间学习,光读书笔记就做了厚厚几大本。很快,工地上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在学医,开始把他叫“任医生”。有一个名叫王继武的指挥部领导害牙疼,实在没办法,找到任焕文跟前。他就给王继武开了一个药方,结果吃了一付药就好了。后来,工程部总指挥郝耀明还专门请任焕文给他的爱人看过两次病。病看好后,郝耀明为了表示感谢,给了他两盒好烟。从此,任焕文的医名传遍了整个冯家山水库的工地。

后来,任焕文打听到宝鸡县桥镇乡南湾村有一个姓李的老中医艺术很精湛,专程去拜访了一回。李大夫见这个年轻人上进好学,就送了他一本《黄帝内经》《万病回春》,还给他传授了一些医术。这让他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转眼到了1979年,冯家山水库工程竣工,工友们纷纷返乡。任焕文花三十元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一直从冯家山水库骑了三天时间,才回到了老家。回去的路上,路过工友家,工友给他们村上人说他是医生,于是就有很多村民找他看病。当时,在冯家山水库,一个月工资才十五元,而他在回家的路上行医,两天下来就挣了十八元。他一高兴,就花六元钱买了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熊猫包”,风风光光回到了老家。

北宋大文豪范仲淹任浙江宁波刺史时曾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中国古代的儒士所追求的是居高官、佐君王,以实现其济世利天下的志向;但毕竟是业儒之人多而为官之人少,大部分儒生并不能做官,因而有相当一部分仕途不通或官场失意的儒士转而学医,以完成其济世之志。良相利天下,良医利大众,皆是世上一等的职业。如果真成为技艺高超的好医生,上可以疗君亲之疾,下可以救贫贱之厄,中能保身长全。身在民间而依旧能利泽苍生的,除了良医,再也没有别的了。那些胸怀大志的儒者,把从医作为仅次于致仕的人生选择,因为医生的社会功能与儒家经世致用的思想比较接近。

有一天,任焕文在一本中医典籍上忽然看到了范仲淹“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典故,心里特别激动,从此就更加坚定了学医、从医的志向。在后来的两年时间里,他一边继续参加农业生产,一边继续钻研医学典籍。

“玉在椟中求善价,钗在奁中待时飞。”两年后,扶风县绛帐镇(又称“齐家埠”)二月二古会到了,任焕文决定小试一把牛刀。古会的第一天,一大早起来,他本来要直接去绛帐街道赶会,但生产队给他安排了一个紧急任务——给饲养室大院拉五车土。他为了赶时间,早早完成了任务,回到家里连手脸都没顾上洗,仓促地制作了一个简单的行医招牌,用毛笔写了这样一句话:老师傅临终时传授的经典秘方,主治牙疼、流通耳之类疑难杂症。然后,连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向绛帐镇赶去。

那天,绛帐镇的古会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任焕文在绛帐镇西街的戏园墙上挂上了行医招牌,在地上摆上了自配的中药。很快,他的摊位前人围满了求医问诊的人。他一边给人看病,一边卖药,忙得不亦乐乎!结果不到中午十二点,他就挣了近十元钱。他高兴极了,立即收拾摊子,买了两碗甑糕,把自己犒劳了一下。

任焕文真没想到,第一次去集会上看病卖药,竟然大获成功!回家后,他继续配药,还重新制作了一个比较像样的招牌。后来,他还相继去上宋、法门、南阳、天度、黄堆、建和等乡镇及宝鸡、凤翔、眉县、麟游、永寿、耀县等地赶了几次古会,获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这样一来,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关中地区,方圆几十里之外的很多病人都慕名找到他家里看病。这些病人来到庄白大队打听任医生,村上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个“任医生”是谁。后来,经过这些病人的详细描述,村上人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任医生”就是任焕文啊。

任焕文有一个初中同学叫陈新林,他的大姐嫁到了庄白大队任家村。1983年,陈新林的妹妹陈绒巧患了肝硬化腹水,陈新林的大姐建议弟弟找任焕文给妹妹看病。陈新林说,任焕文根本就没学过医,怎么会看病呢?后来,陈新林的大姐一连说了好几次,陈新林这才带上了任焕文去给他妹妹看病。

任焕文来到陈绒巧家,只见她肚子鼓得很大,肚皮薄得跟一张纸一样,似乎只要稍微用指头一碰就会破了一样。陈新林说,去医院看了,大夫说是已经到了晚期,没救了,让尽快准备后事。于是,她家里人在绛帐镇花了八十元给订了一口棺材。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任焕文思想压力也很大。陈绒巧的家人说:“任大夫,既然来了,你就看着弄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任焕文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给病人开了一个处方。走时,他留下一句话:“这药吃了之后有效果,那我就有办法;如果无效,我那就没办法了!”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任焕文刚打开自家院门,就看见陈新林的父亲正站在他家的大门口。他心中大吃一惊,寻思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老汉来找他算账来了。陈老汉一看见任焕文出来,立即上前攥住他的手,激动地说:“文儿,你是神医啊!你妹子绒巧的肚子塌了,昨晚小便了一脚地……”任焕文一听这话,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立即跟着陈老汉去看病人,情况果然如此。于是,他又经过一番诊断,又给病人开了几副中药。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去看望病人情况,对药方进行调整。

一年后,陈绒巧去西安地方病研究所复查,大夫说已经痊愈了。当时,研究所的大夫出于好奇,问这病是谁给看好的。陈绒巧如实说了情况。从西安复查回来后,陈绒巧的家人为了感谢任焕文,给他送了一个钢皮电壶和一个蒸馍笼屉。

不久,西安地方病研究所还派专家专程来扶风县找任焕文,与他交流经验。这使他信心大增,决心要在中医的道路上愈走愈远。

为了提高医学理论修养,任焕文订阅了多种中医学方面的期刊。有一天,他在《健康报》上看到了一则刊授学院招生的信息,就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接受了三年系统的医学刊授学习。在此期间,有一次,他背着一背篓麦草衣子,一边走路,一边背诵中医口诀,一不小心栽倒了村路边的一个土壕里,险些丢了性命。可是,他不但没有因此收心,反而在学习上更加勤奋刻苦。他经常把很多中医上的汤头歌诀抄写在一张张小纸片上,在家里的墙上、窗子上、桌子上贴得到处都是。后来,他还去北京中国中医学院华佗学校进修了半年中医专业。

1984年,任焕文报名参加了扶风县卫生局的从医人员资格认定的统一考试,顺利地拿到一张行医证。之后,他又继续在家里一边自学,一边看病。不久,他被兰州炼油厂干部杨永瀛聘请过去给其治疗萎缩性胃炎,在那里待了一月有余,将其病症完全根除。

1988年夏忙结束后,三十八岁的任焕文来到扶风县城,在北大街开了一间中医妇科门诊部,主治各种妇科疑难杂症。当时,他给自己的门诊部拟写了一副对联:“大县城名医云集,诸同道咸为余师,拜傅山学丹溪,除祛尘世顽病;中草药精华荟萃,各类药皆是吾友,搓滴丸配汤剂,换来人间福音。”引来了很多人驻足观看。他凭着自己扎实的理论和丰富的经验,为很多患者解除了病痛,很快在扶风县城扎下了根基。后来,还陆续有河北、南京等外地人慕名而来。

1989年,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一个叫罗广生的青年农民,患不育症多年,四处求医,都没有治愈。后来,他慕名找到任焕文。很快,经过任焕文的治疗,罗广生的不育症治好了,他的妻子终于成功怀孕。为了表示感谢,罗广生给他寄来一面旌旗,上面写着:“药到病除,医术精湛”。

1995年,宝鸡市委机关一个领导患了银屑病,到处求治无效,后来找到任焕文的门诊。任焕文给他配置了几幅药,连吃带抹,结果不到一周就彻底治愈了。这位领导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他一个“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牌匾。

1998年,南京地区的东宫塘村村民李万民,因为患了萎缩性胃炎,面色萎黄、纳差(不吃饭),无法在外面正常打工,四处求治都不见好转,严重影响生活和工作。他后来打听到任焕文能看胃病,便从南京赶过来求诊。任焕文给配了几幅中药,两个月之后,李万民的胃病彻底治好了,又外出打工去了。

2000年,“五一”期间,南京市溧水县的一个理发师打电话联系任焕文,说他的妻子患了严重的头疼病,至少有二十年病史,一直看不好,非常苦恼,请求任大夫给予治疗。那个理发师将妻子带过来之后,任焕文经过诊断,给她配了一些药,让带回去吃。结果,两个月之后,病人打来电话,说是头不疼了。后来,任焕文还经常打电话询问那个病人的情况,说是自从吃了两个月药之后,头疼病再也没有复发过。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正当任焕文的医学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的文学梦再次死灰复燃。因为他的门诊部距离县文化馆不远,经常去那里溜达,所以就结识了文化馆的创作员赵麦岐等一帮子文化人。通过长期和这些文化人的接触,他才发现行医并非自己最初的理想,他心中最爱的其实还是文学。于是,他回到老家,重新打开封存了十几年的小书箱,拿出《三国志》《古文观止》《红楼梦》《鲁迅全集》《家春秋》等经典名著,搬到县城诊所,又从头看了一遍。他还陆续买了很多文学书籍进行学习,并重新拾起了丢弃多年的笔,写起了文章。

后来,听说扶风县电力局职工毕林飞发起成立了扶风县诗词楹联学会,任焕文便积极报名加入。在这个学会里,有很多人都和他年纪差不多,擅长写诗词、楹联,于是他也就专攻这个领域。几年后,由于他的创作成绩突出,被宝鸡市楹联学会吸收为会员,被北京国学研究会聘请为研究员,还被扶风县诗词楹联学会推选为副秘书长……这些年,他在《宝鸡诗词》《陕西诗词》《扶风文艺》《扶风墨苑》等刊物上发表了上百首诗词和楹联,在陕西诗词楹联界成为一个知名人物。

2008年,任焕文认识了杨昌禄、翟功印、于鹏玉等县内知名书法家,在他们的影响和鼓励下,搞起了书法艺术,并加入了扶风县书法家协会,担任理事。这些年,他专心研习王铎和于右任的法帖,功力日益深厚。2010年,他参加北京市举办“纪念孔子诞辰2560周年书法大赛”,获得了三等奖。2012年,他参加扶风县委宣传部、县文化广电局、县农业局联合举办的“为十八大增辉,为新扶风添彩”主题书法比赛,获得了优秀奖。

近几年,任焕文醉心文化事业,把自己的那间门诊部转让了出去,在扶风老城原广播电视局小区内租了一间房子,取名为“守愚斋”。北京、南京、兰州、山西、江西及县内很多文化名人经常到他的书房里作客,与他交流文学艺术。应任焕文之邀,笔者有幸做客“守愚斋”。一进门,一股墨香扑鼻而来。书房内,一张写字大案,一张单人床,一组小茶具,使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房子显得紧凑而充实。还有,他的床上摞了很多书籍报刊,墙上贴满书法作品,整个房子充满了文化气息。正如青年诗人翟科利诗云:“难怪笔端气莽苍,养元柜底有奇方。金丹转就何为引,书满床头字满墙。”

任焕文已年过花甲,但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如今,他又在潜心研究《易经》,学习周易蕴涵精湛的哲学思想,透视博大精深的象数理模型,探索迷解天象地理、五形磁场与人生的密切关系,巧排五形,化解风水……

2012年12月31日于西安北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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