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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嘴山的变迁

时间:2022-01-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山气人气,极为协调,山的险峻,军人的刚毅威猛,铸成了名副其实的抵抗苏修侵犯的坚固屏障。然而,如今从旧时的军营再到大武口市区,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繁华都市了,一切都今非昔比了。从军营的变迁和大武口的变化中,我深悟到,事物的变化总是这样,局部的退出,正是为了全局的前进。盛极一时的贺兰山腹地已成为记忆和历史,为军事学家留下了值得思考和研究的课题。大武口的变化让我振奋,给了我无限的信心和希望。

石嘴山的变迁

没想到,20年后,我竟能重回故地石嘴山工作。那时的贺兰山,沿沟口一线和三关口一线布满了重兵,金戈铁马,雄关漫道,铁流滚滚,杀声阵阵,威武雄壮,同贺兰山的粗犷质朴融为一体,绿色的军装与雄浑黛青的山色构成了独具塞北特色的戍边画卷。山气人气,极为协调,山的险峻,军人的刚毅威猛,铸成了名副其实的抵抗苏修侵犯的坚固屏障。在北方军事战略上,这里是个十分重要的地方,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关注,使得山里的军人经常情不自禁地咏诵起岳飞的《满江红》“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踏破贺兰山阙”的诗句来。

新兵生活很快结束了,我被分配到了清水沟小山峁上的一个连队。整齐划一,直线加方块的连队生活很快让我们懂得并习惯于服从。军营没有个体的自由而言,个体完全融入集体之中,融入集体的信念与惯性之中。艰苦的连队生活,也让我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吃苦,什么是耐劳。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且不必说,仅就为了改变生活条件,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用饭前、睡前、训练前的一点时间和休息日,争先恐后地抠山挖石,从几十公里外拉土开地种粮种菜,自己修连队通往外界的路,自己挖山打石建厕所、盖猪圈、筑地窖。蓬勃向上的军队生活,在我们的生命里注入了一种刻苦发愤、积极向上、勇往直前的精神力量。团结紧张、生动活泼的连队生活,时间的步履总是急促的。那时我们最大的心愿和奢望就是能到大武口风光一下,见见世面。然而每排每个星期日只能批准一人上街,等着请假上街的人排成长长的名单。在下连当兵第3个月的一个星期天,连长终于批准我上街了。“上午9时出发,下午4时归队。”在今天看来,那时的大武口简直不值一提,大概是两条主街交叉呈十字形样子,但在我们眼里,也算是大都市了。好像就在如今人民广场的原址周围,走进当时还比较繁华的商店买些零用品,上旁边的电影院看场电影,然后下饭馆吃碗面条什么的,就是我们上街的全部内容了。这在当时的确就算够享用、够奢侈的了。

一年后我奉命到团司令部当了保密参谋,直到上大学离开。虽回部队看过几次,但都行色匆匆,留下的贺兰山情结太多太多。

战友远去了,首长远去了,部队也远去了。

时间如流,一切都成为过去和历史……

人们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兵如流水,营盘哪能像铁打的固定不变呢。百万大裁军把这铁打的营盘也变成了流水,作为一名从营盘流走的兵,如今我再踏上这块雄性的土地,站在清水河边,站在那仍不起眼的小小火车站前,站在营区荒凉而空寥的土地上,地非物非人非,顿时一种时间的沧桑悲壮感和岁月流逝的无奈一齐涌上心间。唐朝诗人杜牧有诗曰:“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我想抒发的大概就是这种心境吧,所不同的是时间的跨度和感受深度不同而已。

然而,如今从旧时的军营再到大武口市区,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繁华都市了,一切都今非昔比了。我第一次逛的那些街道早已寻不见旧时的影子了,那些商店、电影院已被雄伟壮观的城市中心广场所代替。戈壁滩上建起了万亩森林公园,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奇迹,在我们看来,它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为了改变生存状况所体现出的一种伟大精神和创造。许多人曾深深地为这种精神而自豪,也有许多人为这种精神所感染、感动、感慨。如今的大武口,四通八达的街路使城市舒展起来,园林化初具规模,广场及广场文化成了城市亮丽的风景和特色。现在城市个头长高了,颜色变绿了,外表漂亮了,天空变蓝了,空气变清新了。记忆中灰蒙蒙的色调和形象永远消失了。

从军营的变迁和大武口的变化中,我深悟到,事物的变化总是这样,局部的退出,正是为了全局的前进。盛极一时的贺兰山腹地已成为记忆和历史,为军事学家留下了值得思考和研究的课题。而崛起在黑山绿水之间的石嘴山市则正在走向繁荣和辉煌,走向21世纪,而且脚步是那样的急迫。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这样。

历史不会忘记过去,历史也会记住现在,历史更钟情于未来。当年我作为一名保卫者,我曾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如今我又以建设者的姿态回到我曾经熟悉而现在又比较陌生的土地,我更感到自豪和骄傲。大武口的变化让我振奋,给了我无限的信心和希望。

(1999年7月 刊载于《石嘴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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