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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感觉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次感觉自己长大了。第一次穿新军装那种感觉实在难忘!第一次远离老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总是酸酸的!第一次登台亮相参加西部交易会。后来,这份手稿报到集团军,通过后送到军区审定,又反复到我手上来了六次,第七轮定稿后被军区千人文化活动广场确定为百人快板节目,全营抽调128人组成了一支快板队。

因为第一次,前所未有,所以新鲜,刺激,难以忘怀。人一生总有无数个第一次,比如我走进部队后也有过诸多第一次,在我记忆中无法淡忘的有无数个第一次,虽然没有什么情深思恋的恩爱缠绵或痛彻肺腑,但另一种感受和回忆,刻骨铭心,催人奋进。

第一次感觉自己长大了。虽说人的长大懂事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过程,但往往真正长大的时候只在一刹那间,或者一两件事上幡然醒悟,我对父爱的感悟是在武装部体检的那天。对于父亲我一直是陌生的,我在外婆家生活的那些年,每次见着他都是在匆忙之间,他也从没刻意走近过我,抱抱我,亲亲我,摸摸我什么的,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似乎很远,很远。体检的那天,父亲骑着单车送我到了武装部,见了部长王伯伯。他说我可能身高不够,年龄太小,交代爸填年龄时要注意填好,至少填到17岁以上,不然不符合条件。身高有外科长贵叔叔在,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其他内科,血检必须要真正合格。他让父亲放心,没啥大问题。

整个体检过程我一直跟着大家走,父亲一直远远地跟着我的队伍走,抽血、五官、内科都没有什么疑问,外科里我进去看见长贵叔叔在,他让我站到电子秤上,向下打了一下身高的标尺,1.6米,长贵叔叔报了我的身高,我明白,差了4厘米,因为我那时只有1.56米。最后一关是主检,我进去了,爸在窗外,我侧头能看见爸的脸,他一直笑着看着我。大夫是一位老大妈,她用手摸完我的腹部,听了听我的心脏部位,问了一些我的以往病史,问我有没有12岁,我脸红着辩白,17岁了。大妈笑了,傻孩子,还能哄得了我啊!你有17岁啊,部队很苦,你受得了吗?小小的不上学,跑部队去干吗?父亲一直在窗外看,大夫在体检表的主审栏里写字时,父亲的脸往高处长了半截,我看到了他的脖子,我知道父亲肯定踮起了脚尖,下颌在努力地往上翘,眼睛使劲儿地往主检室的桌子上瞅,两手握住窗户的钢筋,能看见他喉结两侧的血管和筋都高高暴起。直到大夫在表上写完字,签了名字,爸在窗外向我举了一个大拇指,又向我笑了一下,然后从窗户前消失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和父亲的距离原来一直很近,很近。

第一次穿新军装那种感觉实在难忘!现在回想起那会儿又非常可笑。领到新军装就迫不及待地穿好,对着镜子照来照去,遇到家里人就问:“我像当兵的不?”外婆拉住我瞅了几圈,不停地喊:“像!像!咋不像啊!我外孙子天生就是当兵的样儿……”一出门只要认识的见谁给谁敬个不标准的军礼,大家都一句话:“呦!当兵了。”每听到这句话心里都美滋滋的!同学见我都会拍手欢迎,我马上给他们还以军礼,惹得大家一顿大笑!

第一次远离老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总是酸酸的!从快三岁时到外婆家,一直到临走。我和乡上同时入伍的九个人一起坐上班车,到县武装部统一集结,晚10点到火车站。当载着我们的军列缓缓驶离车站时,送别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哭喊声。列车上也随声附和着,声音由小变大。车上的送兵干部来回走动着劝导并安抚我们。我默默地流着眼泪,看着列车窗外渐渐远离的家乡,回忆着一些和外公外婆共处的往事,毕竟要离别三年啊!而我们眼前的路又是那么陌生!所有等待的一切似乎都是未知数,不到15岁的我再回来时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第一次在部队过年,我当时在连部任文书。连长是甘肃庆阳人,高高的个子,气质特棒,参加过国庆三十五周年阅兵,踢着正步走过天安门,那时真成了我们的偶像。找不着第一次在部队大院过年是什么感觉,不幸的是我发烧了,连长来看了我一下,去服务社买了两瓶水果罐头,放在了我的床边。下午,炊事班的人送来一碗荷包蛋,说是连长让做的。

这个年就这么过的,病中的我虽然难受,但却异常感动,所以难忘,在那个大集体里,这样过了第一个年。

第一次登台亮相参加西部交易会。我扮演一位副将,穿着古装,腰挎宝剑,站在仿古战车上,前面是五四方阵,一路走过一路表演。

组织排练的是宝鸡话剧团的几位老师,省歌院给谱的古典曲,音乐声声响,我们的战车缓缓向前走动,过了主会场后停下来,没等卸妆,便被催着到主会场台阶上照合影,后来的照片上看着密密麻麻的古装人物,我和主帅的另一名副将最后一排,想要看清楚已经不可能了。

第一次创作写快板词纯属偶然,偶然得有点离谱,我自己觉得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一日政治部来电话,通知让我写一篇关于反映基层文化工作的快板词,一周之内必须交稿。教导员找我交代了一下就结束了。

我傻了大半天,快板词我还没写过,20世纪90年代,社会网络还没成型,更不要说部队内部有什么网络资料可查了。那两年部队正铺天盖地建设三室一部,其中就有图书室,可是图书室仅有可怜的几本杂志、报纸,没有什么快板创作一类的书籍。我除了服从之外,余下的只有瞪眼了。

憋,这是传统,政治部一位副主任这样给我说,老前辈在要啥没啥的年代,一切拥有的都是这么来的。这可能是近似于真理般的经验吧,我就开始了“憋”,强制的,没有其他选择。

一周后,憋了一份初稿,没想一半内容被肯定了,另外加了一些物华天宝华清池、八大奇迹兵马俑等,其他的内容基本采用了。

后来,这份手稿报到集团军,通过后送到军区审定,又反复到我手上来了六次,第七轮定稿后被军区千人文化活动广场确定为百人快板节目,全营抽调128人组成了一支快板队。训练两个月后拉进了广场,和陕北的腰鼓队,来自南方某市格调的威风锣鼓一并参演,先后上场60多次。解放军三总部,驻地省市领导都陆续看过千人文化活动广场节目,随着声声快板和说辞,我的创作灵感被再次激活。

在营区的二十个年头,说来不短,但回首过去,却似乎一眨眼便闪烁而去,只有这星星点点的第一次,在我生命中是根本无法拭去的!不像第一次见对象时的不知所措,也没有第一次紧急集合时的丢三落四,更没有第一次站哨时万般紧张,但把二十多年的感受,储存到了记忆深处。

第一次的感觉,就这样从一个个的第一次开始,结束后再继续新的第一次,如此的经历催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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