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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静女袁永熹

时间:2022-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袁永熹就是叶公超心目中的一位理想的柔顺静女。袁永熹又名淑惠,比叶公超小两岁。袁永熹的两个姑姑分别嫁与盛京将军赵尔巽和北洋大总统徐世昌的公子。袁祚廙先后娶了五位太太,育有十六个子女,大太太热衷吃斋念佛,二太太天昏地暗地搓麻将,四太太周金子曾是天津出名的交际花。袁永熹在叶公超的学生、同事、朋友眼中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

袁永熹就是叶公超心目中的一位理想的柔顺静女。袁永熹又名淑惠,比叶公超小两岁。祖籍贵州修文,出生于天津,自幼接受西学教育。袁家为官宦世家,明代高祖中过武举,官至贵阳守备。袁氏后人通过科举而入宦,绵延十八代,曾出过三位进士。袁永熹祖父袁照黎为清末举人,曾在河南确山做过知县,后升任观察使,负责督办黄河水利工程。其父袁祚廙自袁世凯小站练兵时期进入袁世凯幕府,曾任营口道台,辛亥革命后,携家眷寓居天津意大利租界。袁永熹的两个姑姑分别嫁与盛京将军赵尔巽和北洋大总统徐世昌的公子。

北洋政府时期,袁祚廙东山再起,先后出任凤阳盐务总监、中兴煤矿董事长、北京电报局局长,在北京开办当铺、面粉厂、油坊,并经营房地产。袁祚廙先后娶了五位太太,育有十六个子女,大太太热衷吃斋念佛,二太太天昏地暗地搓麻将,四太太周金子曾是天津出名的交际花。

1928年袁家由天津移居北京,住在景山后街米粮库胡同的一座两层楼房里。1929年袁祚廙因患脑溢血病逝。袁家将这所房子转让给胡适,搬至北兵马司胡同一所四合院。从此家道中落。

新婚燕尔,叶公超与袁永熹琴瑟相和,到叶家拜访的朋友、学生都能感受到叶、袁新婚生活的幸福平和。常风去清华北院的家中拜访叶公超,“看见一位女子坐在书桌旁椅子上看书。经叶先生介绍,才知道是他新婚的夫人袁女士,燕京大学物理系毕业的。可是房里没有新添像是新婚家庭的家具和摆设。新婚夫人也是一般穿戴,不像一个新嫁娘。坐下谈话时,我看见背后书架上一排十来本红皮脊烫金的字和图案十分耀眼的书,以前在他书架上不曾看见过。叶先生告诉我,是胡适、温源宁十位老朋友赠送的结婚礼物,路卡斯(E.V.Lucas)编的《兰姆全集》(Complete Works of Charles Lamb)和路卡斯写的《兰姆传》。叶先生最喜欢兰姆的文章,朋友们特意买了这套书送给他作为贺礼的。在叶先生家里只有这一套崭新的金光闪闪的《兰姆全集》是唯一使人感到叶先生确实已经结了婚了”。

赵萝蕤描述说:“他结婚了,夫人是我在燕京时的一个比我班次高的同学。”“他们的生活令人羡慕:一所开间宽阔的平房,那摆设证明两位主人是深具中西两种文化素养的。书,还是书是最显著的装饰品,浅浅的牛奶调在咖啡里的颜色,几个朴素舒适的沙发、桌椅、台灯、窗帘,令人觉得无比和谐;吃起饭来,不多不少,两三个菜,一碗汤,精致,可又不像有些地道的苏州人那样考究,而是色味齐备,却又普普通通,说明两位主人追求的不是‘享受’而是‘文化’;当然‘文化’也是一种享受。”

赵萝蕤(1912—1998),1928年入读燕京中文系,师从郭绍虞、周作人、顾随等名师,翌年改读英国文学,曾为《学文》期刊翻译外国文艺理论文章,1932年毕业后考入清华外国文学研究所,师从吴宓、叶公超等,在美籍教授温特和叶公超指导下翻译了艾略特的长诗《荒原》,后由上海新诗出版社出版,叶公超欣然作序。赵萝蕤忆道:“温特教授只是把文字典故说清楚,内容基本搞懂;而叶老师则是说明了内容和技巧的要点和特点,谈到了艾略特的理论和实践在西方青年中的影响和地位,又将某些技法与中国的唐宋诗作比较。”

热恋和新婚之际,在叶公超心目中,袁永熹是位静女。1932年,他们的长女出生,取名叶彤;1937年,他们的儿子出生,取名叶炜。名字来自《诗经》里的《邶风·静女》,这首诗以一个热恋中男子的口吻抒发了幽会之乐:“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怪女美。”在结婚后的前几年这个家庭充满了欢乐。这一时期也是叶公超办刊物、写文章的高潮时期。

袁永熹在叶公超的学生、同事、朋友眼中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许渊冲写道:“知道她是我同班同学袁永熙的姐姐,那时已有一女一子,她叫女儿给我们唱英文歌,可见她是一位贤妻良母。”朱自清在日记中也记述过叶公超夫妇携两个孩子来访,他和叶公超聊天,朱妻、叶妻一起做“碎肉面,味颇美。叶很喜欢妻自制的火腿,这是她的一大成功”两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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