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文学港》圆了我的文学梦

《文学港》圆了我的文学梦

时间:2022-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部队当报务员,算与笔杆子结了缘,也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于是萌发了文学梦。当时《文学港》杂志社已迁到月湖畔的贺秘监祠。后来,我才知道那间正是《文学港》杂志社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有主编外,还有财会等工作人员。我当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拙作竟然能登上《文学港》这个艺术的殿堂了。

纵观历史,那些出身书香门第的人,天天“坐拥书城”,自然脑子里多了一些艺术细胞,容易成就文学梦。而我家祖祖辈辈务农,家里除了几件农具外,也有几只木箱和柜子,里面装的不是书籍,而是维持一家人生计的粮食和种子。我曾遐想也许祖辈也留下几本珍贵的古籍,但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仍是不见踪影。这也难怪,在那些年代,一家人的辛勤劳动都难以维持温饱,哪里还有余钱去买“闲书”?因此,对像我这样出身“书籍荒漠”的家庭的人来说,要成就文学梦自然并非易事。

但是,说来也怪,我从小对文学情有独钟。记得读小学时,别的同学有小人书,我十分向往,但是,向对方借书也不是一件易事,因为我手中既没有小人书可以和他交换,也没有零钱或玩具可以“进贡”。过年时,母亲炒一些豆子给我们解馋,虽想美美地享受一番,但我还是舍不得吃,心中盘算着用豆子去交换小人书看。有时,哥哥不知从哪里弄来小人书,我就和他争着看。这样我先后看过《刘胡兰》 《黄继光》 《董存瑞》之类的小人书。尤其是高玉宝从一个放猪娃变成写出当时妇孺皆知的《半夜鸡叫》一文的名作家,令我十分羡慕。

读初中时,学校有一个图书室,虽然藏书不多,热门书难借,但已解了我的“饥渴症”。每当我兴致勃勃地把书背回家时,不是父亲叫我去搞自留地,就是母亲叫我做家务。最难受的是,我刚捧上书,又听到母亲叫我到邻村的小店去买酱油、盐什么的,我常常嘴里答应着却不愿放下手中书。母亲见我未动身,又来催,还说我像个书呆子。对母亲的揶揄,我也不在乎。

文革”初期,我应征入伍。在部队当报务员,算与笔杆子结了缘,也有了自由支配的时间,于是萌发了文学梦。那时流行的小说,特别是《林海雪原》对我影响很大,当时的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正是根据这篇小说改编的。于是,我动手写反映当时部队的军农、军训生活的短篇小说,并把大部分习作投往部队的《解放军文艺》杂志社。那时,报社、杂志社对来稿都十分重视,一般三个月内就有回复。如果没有被采用,退回原稿,还在回复单上提出修改意见和鼓励的话。开始遭退稿时,我没当回事,按照编辑老师的意见进行修改,然后再寄去。几次来回以后,我身边的退稿多了,开始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上街时就买了有关短篇小说创作的书看,方知短篇小说创作的诸多技巧中,构筑矛盾冲突是个基本功。而我这个体力劳动出身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脑子里缺少的正是这个“弯弯绕”。直到现在,我这个毛病仍然难改。再回头看看自己那些被退回的稿件,最多像个表扬好人好事的稿子。我自知没有写小说的天分,从此就搁了笔。

退休以后,我有了充裕的时间,再说原来在单位时也是捏笔杆子的,于是又做起了文学梦。鉴于以往走过的弯路,我选择了比较适合自己的散文写作。动手时,我又根据老作家的教诲“写自己最熟悉的”,写了自己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三年困难时期,我因不忍饥饿,悄悄拿了家里几个马铃薯种子到野外烤着吃了。谁知,这事当天就被父亲发现,他收工回来后,把我狠揍一顿。同时,我将《红楼梦》中贾宝玉被父亲贾政毒打一事,与《水浒传》中英雄不打不相识的情节串联在一起,写了一篇题目为“挨打”的习作,并兴致勃勃地送到《文学港》杂志社的编辑部。现在看来,把三个相似的情节串联在一起,挺可笑的。

当时《文学港》杂志社已迁到月湖畔的贺秘监祠。当我走进这幢古色古香的建筑时,里面静悄悄的,这更使我感到编辑部是那样神圣,不由放轻了脚步。经仔细辨听,发现只有东面的那间办公室不时地有声音传出。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那间办公室。那办公室不大,但里面放满了办公桌。后来,我才知道那间正是《文学港》杂志社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有主编外,还有财会等工作人员。我自我介绍说来投稿,坐在最里面的一位戴着眼镜的长者放下手里的稿子,和蔼地对我说:“给我吧。”我猜测他是一位资深的编辑,却没有一点架子,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他看完我的稿子后说:“你是初次写作吧?”

我尴尬地点了点头。“文学稿子不是这样写的,要形象化,”他耐心地传授我散文写作的要诀,又问道,“你过去写过应用文吧?”他的话虽然没有一丝指责之意,但我听了后不由脸上发热。我这篇习作正是按应用文的方法写的。

我走出编辑部时,如醍醐灌顶,对文学创作的信心倍增。回家以后,我按照那位资深编辑的指教,针对当时刚刚兴起的电视热,一些中小学生成了“电视迷”使很多家长大伤脑筋一事,写了《电视杀手》一文。那位资深编辑看了我的这篇习作后,只说了一个字“发”。我当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拙作竟然能登上《文学港》这个艺术的殿堂了。

后来,我又写了不少稿件,投往报社、杂志社,但是投稿后常常石沉大海,音信全无。面对“寂寞”,我坚持写作,先后写了一百余篇习作。至今,被地方和全国性刊物录用的有几十篇,获奖的有十几篇,其中一篇还获得了特等奖。当我捧着红艳艳的奖状和珍贵的奖品,幸福的热泪盈满了我的眼眶。前些年,当我准备将百余篇散文结集出版时,又幸运地加入了市作家协会。

回忆自己文学创作几十年走过的坎坷历程,不正是《文学港》圆了我的文学梦吗?

2009年7月23日

原载于《文学港》创刊30周年纪念特刊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