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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之邦与无道之邦

时间:2022-01-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孔子一生热衷于政治,但不是盲目地去为政治而政治。“邦有道”,政治清明;“邦无道”,政治黑暗。在孔子看来,一个国家是否有“道”,最核心的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渴望建设一个政治清明、人民生活安定的“有道之邦” ,是孔子的“政治梦”,怀惴了一辈子,至死都没有忘怀,也没有看到。李零先生说,孔子的处世之道是,能当官,一定要当官;不能当官,才退隐。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宪问第十四·一章》

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宪问第十四·三章》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卫灵公第十五·七章》

孔子一生热衷于政治,但不是盲目地去为政治而政治。他告诉君子,在不同的政治环境里,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应该有不同的选择和作为。

“邦有道”,政治清明;“邦无道”,政治黑暗。在孔子看来,一个国家是否有“道”,最核心的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同时,还说:“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渴望建设一个政治清明、人民生活安定的“有道之邦” ,是孔子的“政治梦”,怀惴了一辈子,至死都没有忘怀,也没有看到。

李零先生说,孔子的处世之道是,能当官,一定要当官;不能当官,才退隐。机会不能丢,原则不能丢,老命也不能丢。失节不行,饿死也不行,蹲监狱也不行。“道不同不相为谋”,世道不好,却与当权者合作,拿人家的俸禄,这是可耻的。孔子的这种思想,在《论语》中主要通过两个方面来体现:一是通过对人物的评论来表达,如:《公冶长第五》:“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这是对南容的评价;“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这是对宁武子的评价;《宪问第十四》:“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这是对史鱼的评价;《卫灵公第十五》:“《泰伯第八》:“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这是对蘧伯玉的评价。另一方面,是直接说出对君子修养的要求,如“邦有道,贫且贱焉,耻;邦无道,富且贵焉,耻”(《泰伯第八》)和“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宪问第十四》)。总之,无不透露出一种切己的关怀——在政治清明时,发挥聪明才智,努力为国家做事,不能不做事只拿俸禄;政治黑暗时,要识时务,韬光养晦,静观其变,善于保护自己,更不能做政治娼妓,左右逢源,居高官,食厚禄。韦应物在《寄李儋元锡》的诗中说:“身边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应该是儒家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

作为君子,不做无谓的牺牲,极为重要,这是儒学与其他宗教不同的地方。李泽厚先生说:“孔子却不认为在任何时地都必须赤膊上阵,蛮干一场。青年多不悟此,以为此即软弱、怯懦,而不知‘峣峣者易折’,那种逞一时意气的刚强者,常常不足以持久,所以关键在于韧性斗争。鲁迅先生常言及此,惜乎不为青年注意,而一再失误”,这是从历史经验和实际生活经验中得来的,情真意切。

毛主席曾经讲过:“枪杆子里出政权”,主张用“武装斗争”来打破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孔子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毛主席有时看不起孔夫子。孔子虽然说要保全自己,在关键时刻,却要杀身取义成仁。有人研究,以“八股”取士的中国科举制度,把儒家经典作为科考的必读书目,士子从研习八服文过程中获得儒家伦理道德的熏陶,以及对国人价值取向和心理素质的引领,其作用断不可否认,越是正途出身的官员,气节往往越盛。如,方孝儒,于谦,海瑞,顾炎武,王夫子等等。

“任何人都难摆脱时代的局限。作为后人,我们应该带着温情与理解来盘点祖上留下的文化遗产,不然难免伤害诸多前辈的拳拳之心于地下。”(邱永君《制艺之辩》,载《光明日报》2014年4月29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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