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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溟文鈔》卷二

时间:2022-01-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上下相得以治其民。然後以時朝見於天子,而天子予之燕以示慈惠。以廉平之教,帥奉法之吏,民悦其令,令安其守,相與同心協力,以幾治功之成。欲有所歌詠頌述,以致其意。月提囊僅支米一石,俸錢六七緡,不抵芻馬僦屋費。選舉之法,以文字取人已爲非古。至晚近防禁愈多,弊端滋出。其亦終無如之何已。所於文字不終卷者,呼其人,促成之。及榜發解額四十人,得公力以全者幾二十餘人。有司因扣其額,而上之主考償部費焉。

送族侄華林遷平陽郡丞序

(已見《湛園集》卷二)

張太守壽序

國家設刺史以領其郡之屬,此古方伯連帥之任而爲其令者,亦百里侯國也。古者官聯相屬,情均一體。上無督責於其下,下無取必於其上。上下相得以治其民。故政教翔洽,民氣悦豫。天降之祥,時和年豐,物無疵癘。然後以時朝見於天子,而天子予之燕以示慈惠。其詩曰:“其德不爽,壽考不忘。”又曰:“令德壽豈。”夫天子之於臣下,非獨能爵禄富貴之而已,又能錫之以壽。視其德之可錫,則壽斯應之矣。此三代賢公卿治民而得,君以得天之效也。降及漢初,守令間猶存此意。班固云:“是時循吏如吴公、文翁之屬,皆謹身帥先,居以廉平。”《黄霸傳》:“力行教化而後誅罰,務在成就安全長吏。”薛宣移書其屬曰:“屬縣各有賢君,馮翊垂拱蒙成。”蓋良二千石之於民,非能家至而户拊之也。其委任在令長,而令長之賢,又非可以威驅勢迫而得也。無過以身帥先,示之廉平而已。以廉平之教,帥奉法之吏,民悦其令,令安其守,相與同心協力,以幾治功之成。此即古天子所欲錫之以壽者也。吾郡枕山臂江,東南際海,畫疆而邑者六。地勢邊險,澆龐異俗,號煩劇難理。武隧張公出郎署,來守兹土,經明行修,秉志潔清。其律己也嚴,而推心以行之也恒恕。下車五年中,悉屏去稗政,而興起教化,與民休息。會六邑之宰皆起家經術,禀公條教,退而各修其政,非有所窘迫束濕也。去拘牽之苦,洗手視事,力不煩而事大治,則相與歸美於公。欲有所歌詠頌述,以致其意。值公初度,乃合辭請予文,以佐之觴。予維六邑之宰,能不自矜其治政,咸以爲非公之教不及此,公之賢能不自用,而一委之於所屬,徒以廉平帥先之而已。然而六邑之政已無不大治,此與三代盛漢之風何以異?自公來此,監司以上慰薦者數矣。不日政成報最,天子考古典禮,燕而飲酒賦詩以寵之。吾知六邑之賢宰且將川詠雲飛,而蓼蕭零露之澤,共仰沾濡也。則是非獨吾郡一方之盛,乃天下所以觀感者也,是不可以無言。

寄壽鎮海薛五玉先生八十序

乙亥秋,客自鎮海來京師,傳先生以今年壽開八秩,邑子與游者皆奉觴稱祝其家。先生精力强固,日揖客獻酬,語笑至暮無倦容。予聞之,喜不勝。憶乙未年館於其邑謝氏,值先生四十生日,予爲文壽之,時年少盛氣,其言大抵謂丈夫束髮受書,宜早拾階位,發舒於事業,使生民小大被其澤。感先生饜飫道術,未及施,乃無事至四十,爲可惜,向所見如此。自此别去,日奔走江南北間,仰事俯育之不支,數踏省門不利,顛躓日甚。始信窮通有命,科名得失,自在有司,於其人學問文章畧不相關涉。如此碌碌十數年,如予者所謂求有事而不得者也。及被薦入史館,私幸既不得與國家立功業自表見,庶幾託之著述,猶愈於世之無聞者。編成史志數種,列傳二百餘篇,又同修《一統志》。校讎日久,心枯髮秃。月提囊僅支米一石,俸錢六七緡,不抵芻馬僦屋費。同事者或從布衣起,官至大僚去。後來登第少年相繼秉史筆,稱老先生,爲前輩。而予以四十年編纂舊手,漠然退處如故,史亦至今未就也。自念求去,則力耕不任;欲且留,則年事蹉跎,人情輕薄可厭。鬱鬱居此,若是者將謂之無事乎?不可也。將謂之有事乎?吾但知有事之爲累,不知其爲樂也。或者世之所謂有事者,其志得求遂有異於此,是果有命焉?吾其如命何?蓋媿且悔之不得矣。先生於書無所不窺,少時應試輒冠其儔。亦未嘗有意干進,晚貢胄學不赴,顧益喜爲時文,然遇大比亦不一往。褐衣糲食,屢空晏如。時遊目於梓蔭,候濤城内外之間。居則偕其門弟子講説經義,旁及百家門户。其議論廣奥切實,得其指授,悉成就有家法,同時諸老生謝不及也。先吾爲序時,至今歷四十年。此四十年中,予之顛蹶没溺於是非得喪之途者,不知其幾矣。先生足不踰鄉井,問之世俗事如夢不知,如醉熙熙。殆不解世路有夷險,人間功名富貴爲何物。而凡四十年所閲之寒暑、晝夜、陰陽、舒慘、盛衰、菀落之遞變於前,亦何往非其自得之趣耶?由是觀之,雖加數十年,於先生之今日亦猶是也。先生真今之有道者耶。彼顛蹶没溺於是非得喪之途者,何足以陳於有道者之前。甚矣!吾向者之妄言也。往從予及先生游者謝氏諸從,今惟有大周及在武、維賢數君在耳。聞其皆失志老困,非復少時意氣,况於衰病如予者,尚足問哉?今特書予所媿且悔者,三千里外而致之先生,且以質於大周諸君。予才思轉乏,視少作當更不如,然其識則既長矣。雖其既長,亦奈之何哉?

閻徵君六十一初度序

(已見《湛園集》卷二)

白鹿洞講堂圖記

(已見《湛園集》卷三)

張使君提調陝西鄉試闈政記

選舉之法,以文字取人已爲非古。至晚近防禁愈多,弊端滋出。明中世,遂有違式之例,其得選者曰中式,於是士始有負盛才學而累舉不得終場者。本朝初年禁網疎闊。後因科場屢有發覺,磨勘之法始峻。外簾避嫌,吹求苛密。舉子落筆,一勾戳之誤,一點畫之失,雖於書法可通,而以其不合於書吏之題紙式樣,槩從截角,不已冤乎?又有油污、墨累、煤爇之類,非條例所載者,不可勝紀。士子三年埋首書案如處子,九日夜眠食號房如囚隷。其所望榜頭姓氏,僅以供交衢之一貼,可痛也。夫士不幸而以文章見屈於有司,命也,此古人之所同也。今則文未嘗一入主司之目,其幸而初場被賞,又以二三場罜誤而擲之。主司雖有憐才之心,亦付之無可如何而已。此今士子之受困,有古人所未經見者。其間雖有條議及之,而相沿敝風,卒莫之改。嗚呼!其亦終無如之何已。於無可如何之中,宛轉調劑,期於上不戾法而下不失士,若今僉憲張公之所爲,亦庶乎其無憾矣。癸酉,陝西秋試,張公提調入闈。秦當荒祲後,人士流亡大半。其在籍應舉,率荒棄舉業,作字尤鹵莽。某令摘不如式者數百卷來上,公訝其太多,麾之退。令以白監臨,監臨詰公,公曰:“若此,則闈中無卷矣。”監臨曰:“其如功令何?”公曰:“吾正以奉功令也。”乃按條例所不載者,殆十之六。命悉付謄録,所録送内簾,而其外復有文不終卷者,有題字訛舛者,有擡頭失落者,皆手自翻閲,設法令完好,並付謄録。所於文字不終卷者,呼其人,促成之。慮其憊也,預貯人參與服,而倍給其飲膳焉。凡場中飯糜湯茗,旦暮之供,必親視令潔以豐。及榜發解額四十人,得公力以全者幾二十餘人。舉子投謁見兩主考,主考曰:“此張公力也。”具言其所以,於是人人感激,謁公固謝稱弟子。公固不受,曰:“此監臨命,吾不敢以不盡心也。”先是試官竣事,藩司責考官量派五六十金,曰:“部費爲部中磨勘之費也。”例中式者給旗扁花紅,亦可五十兩許。有司因扣其額,而上之主考償部費焉。國家待士之典,舉子曾不得一沾其惠,其由來久矣。公於兩主考始至時,先遣吏問部費云何。兩主考固賢者,復云:“不須此。”公以其言諭有司,有司辭以奉詔,蠲租費無從出。公飭吏按籍每人尚可得銀二十三兩零,有司辭塞。舉子遂各從布政使挈金歸。自是賓興士始得沾國家盛典,十五省惟關中獨也。予久困場屋,薦卷者六而被摘者三。丁卯試京兆,已定第二名,以言忤監臨陸御史,末場詭稱墨累貼之。言路憤惋欲爲伸理,復爲御史巧沮中止。其人雖不久罪逐,而予之老困甚矣。友人昝明經元彦爲予述秦闈事,予聞益自傷泣下。昨主考汪編修文漪復述之甚詳,且曰:“彼中人聞邸報,兩公子並舉京兆,皆讙傳,謂天道降祥之速,而不啻尚少也。”因屬予記其事,將以風於有位者。公蒞官廉平,於職事之外,所以造福於三秦者甚多。以非本事,故不列。昝名茹芝,汪名灝,兩公子坦、壎與予同年舉。

定祥按:原本此下有《拙閒堂藏硯記》一首,已見《未定稿》。

敦好齋記

(已見《湛園集》卷三)

勉齋記

(已見《湛園集》卷三)

重建陝西驛傳道衙門記(代)

(已見《湛園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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