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品供给的经济要素

文化产品供给的经济要素_西部文化消费与文化市场

企业生产文化产品，其目的之一就是获得投资回报，文化产品的经济属性，要求文化产品的生产必须遵循经济规律、市场规律、价值规律，文化产品从生产到流通的各个环节要以实现经济效益为目标，并在各种复杂的、交织的相互制约、此消彼长的影响因素下，寻找生存发展之路和获利空间，努力实现产品的经济效益。

（一）文化生产的组织形式

关于文化生产方式，当前学术界有两种概念。一种是广义的，指文化的生产方式，与物质生产方式概念相对应，即文化生产力与文化生产关系的有机统一，文化生产力反映的是文化生产过程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文化生产关系反映的是生产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文化生产涉及文化的生产机制、生产内容、服务对象，解决的是“如何生产文化”“生产什么文化”“为谁生产文化”的问题，这些问题的总和就是文化生产方式。其中，最根本性的问题就是“怎样生产”。另一种是狭义的，即文化生产的方法或途径，也可以说是文化生产技术方式或生产的过程和环节，如运用现代高新技术进行多渠道融资，实现文化与科技的融合、文化与金融资本的融合等，也就是回答“怎样生产”的具体问题。^[27]这里，采用的是狭义的文化生产方式定义。

1．文化产品的生产环节

从文化产品具体的生产来说，作为商品的文化产品同样经历创意策划、生产、流通销售、衍生产品开发等相互衔接的过程和环节。围绕着产品生产这个核心，还必须有人才、技术、设备、资本等密切相关的要素市场，为其提供基础性支撑和必要支持作用。文化产业链与外围的服务要素，共同构成了一个立体的、多层的、交叉的文化产品生产体系。

创意策划是文化产品的核心价值所在，是文化产品产业链的开端，也是一件文化产品能否在市场上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双赢”的关键，即如何选取原材料（内容和载体），融合现代理念、科技、审美，对其进行创新和创意策划、设计，实现文化内涵、元素与物质载体和表现形式的完美结合。一个好的创意带来的联动效应、效益和拉动的产业链是难以预料的、巨大的，这样成功的例子很多。

例1：《哈利·波特》系列小说。

《哈利·波特》是英国作家J．K．罗琳的魔幻文学系列小说，共7集。根据作者J．K．罗琳的介绍，这个故事的灵感是1991年她在从曼彻斯特到伦敦的火车上萌发的。旅途中站台上，一个瘦弱、戴着眼镜的黑发小男孩一直在车窗外对着她微笑，作者由此产生了创作的念头。作家以非凡的想象力和超凡的讲故事的能力以及从欧洲经典文学中汲取的丰富营养，描写了主人公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经历和最后一集在校外消灭伏地魔的故事。整部系列小说，情节紧凑、跌宕起伏，悬念迭起、线索交织，人物众多、关系复杂、个性鲜明，充满了魔幻、奇异的色彩，同时在魔幻世界中，又常常照见现实社会的影子，小说中描写的魔法世界、校园生活、善与恶的矛盾对立、英雄除恶等因素，深受青少年喜爱。

1997年6月，英国Bloomsbury出版社出版了《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第一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书一出版便迅速走红，好评如潮，在短短15个月之内一下销售了15万册，荣登英国《卫报》《泰晤士报》等多家大报的畅销书排行榜，随后获得了英国最高童书奖——斯马尔蒂斯奖（the Smarties Award）、英国图书奖年度儿童图书等几大奖项。接下来，罗琳又分别于1998年、1999年创作了《哈利·波特与密室》和《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两部。这前三部都获得了9～11岁年龄组英国雀巢聪明豆儿童图书奖（Nestlé Smarties Book Prize）。1998年美国学者出版社以10．5万美元的高价拍得《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在美国的发行权，从此《哈利·波特》系列小说迅速风靡全球。2000年，第四部《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在英国出版，大众和媒体对其的关注程度远高于其他新书。2003年推出的第五部《哈利·波特与凤凰社》和2006年推出的第六部《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更是大做广告宣传，无论是原版在英国，还是其他语言版本在世界各国首发，都非常高调，销量也迅速登占各国图书销售排行榜。2007年7月推出终结篇《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至此，《哈利·波特》系列小说7部全部出版。《哈利·波特》被译成60多种语言，在全世界销售了3亿多册，《哈利·波特》系列小说拥有各年龄层的爱好者，在有些国家甚至同时出版两个版本——封面设计适合青少年的儿童版和封面设计成熟稳重的成人版——尽管内容是完全一样的。

在我国，2000年8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了《哈利·波特》前三部的中译本，首印60万册，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就销售了7700万码洋，创下新中国成立以来单本图书销售的奇迹。2007年10月28日中文版第七部上市第一天就销售了12500册，又一次创下了单本图书单日销售码洋的新高。

截至2008年，7部《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在全球被翻译成67种语言，所有版本的总销量逾5亿本，进入世界上最畅销小说之列。2004年，罗琳荣登《福布斯》富人排行榜，她的身价达到10亿美元。^[28]

例2：《大河之舞》。

具有“世界第一舞”美誉的《大河之舞》，是爱尔兰音乐舞蹈剧的瑰宝。踢踏舞是爱尔兰民间传统舞蹈，踢踏舞爱好者麦克带领的团队用了10年的时间，一直致力于对这一快被人们遗忘的民间舞蹈的创新和实践。1994年4月30日，欧洲歌唱大赛节目过场时段，麦克团队表演了一段7分钟的踢踏舞蹈，引起轰动，演出结束时全场观众都站起来为他们热烈鼓掌。继而麦克创作团队将其改编为一场约2小时名为“大河之舞”的剧场秀，1995年，《大河之舞》在都柏林波音剧院首演，演出规模盛大，气势磅礴，其惊心动魄的庞大制作令人叹为观止，演出大获成功。

《大河之舞》是以传统爱尔兰民间舞蹈——踢踏舞为主线，融合了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佛朗明哥舞，汲取了古典芭蕾与现代舞蹈的精髓，以独一无二的力感、动感、质感和美感汇聚而成。其舞蹈吸收和传承了爱尔兰民间舞蹈的精华，具有非常浓郁的民族特色，同时也融汇了踢踏舞的各种流派，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踢踏舞表演盛会。《大河之舞》中的所有踢踏舞都展现出了超凡绝伦的打击技巧，同时各个流派的踢踏舞，既有一以贯之的内在的脉络，又有各自的鲜明特点，如上身挺拔、整齐划一的爱尔兰踢踏大群舞庄严凝重，气势如虹，像潮水一般冲击着观众的视线和心灵；美国黑人踢踏舞挥洒着随意不恭的诙谐与自信洒脱，让观众感受到轻松自在和会心的幽默。各种风格的踢踏舞在舞台上完美融合，交相辉映，共同呈现给观众一场视听盛宴和美的享受。与雷霆万钧的踢踏群舞一样震撼人心的是《大河之舞》的音乐，整台演出的音乐制作非常精湛，堪称“顶级制作”。音乐以爱尔兰的传统音乐为主旋律，围绕爱尔兰深厚的历史文化，将悠扬苍凉的爱尔兰风笛、清越激扬的小提琴等多种器乐与犹如天籁之音的吟唱美妙结合，音乐与舞剧的主题、情节、技艺高超的不同舞蹈完美融合，互相烘托，表现力、感染力极强。1997年此剧获得了格莱美“年度最佳音乐剧奖”的殊荣。

随之而来的是如潮的好评、票房的爆满以及不断的国内外演出合同。《大河之舞》不仅对传统的舞蹈本身进行了改革，同时也拓展了一条有效的商业道路。人们在这个以往没有任何职业民间舞团的国度里，陆续地创造出了同类的踢踏舞综艺秀近200台，而这些演出团体在世界频繁巡演，逐渐形成了一个集训练、表演、编导、制作于一体的完备行业，创造出了一个爱尔兰民族文化与民族经济同步振兴的当代传奇。《大河之舞》在世界各地的巡演，除引发了席卷全球的“《大河之舞》飓风”，创造了居高不下的票房纪录外，最卓越的贡献还在于让爱尔兰民间舞蹈在现代社会中得以复活、振兴和发扬。

从2003年到2014年，《大河之舞》7次在中国巡回演出，场场爆满。2014年11月3日晚，《大河之舞》二十周年特别纪念版演出在广东惠州文化艺术中心举行，成功拉开了第七次中国巡回演出的序幕。120分钟的演出，现场1400名观众鼓掌超过了30次20分钟，《大河之舞》再度征服了中国观众。^[29]

例3：“朕知道了”纸胶带。

台北故宫曾做过很多将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工艺、生活相结合的尝试，成功开发出一系列带有浓郁传统文化气息的现代日常生活用品。2013年，台北故宫推出“朕知道了”纸胶带引发抢购热潮。因康熙在批阅奏折时，最爱在文末朱批“朕知道了”“知道了”，台北故宫将其霸气字迹与纸胶带结合作卖点，引发热捧。目前一组纸胶带的价格是人民币60元，一个小小的创意，带来了可观的盈利。^[30]

产品生产是将文化产品的创意、设计进行物质转化的过程，作为精神性的文化必须要附着在一定的物质载体上或通过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转变为实物或服务，方能被感知、购买和消费。这个过程，是依据创意设计对文化产品的制造，如图书的编辑、印刷，电影的导演、拍摄、剪辑、合成，演艺节目的排练、表演和灯光、音乐等的配合，工艺品的加工制作等。

（1）图书的生产过程。当作者完成了书稿将书稿交给出版社之后，意味着图书的创意策划过程基本结束，进入编辑加工阶段，也就是生产阶段。出版社拿到稿件以后会对书稿进行三审，并由编辑进行编辑加工，排版人员按照编辑加工后的原稿排版，然后同时打印出两份样稿，一份交给作者，让作者复核并解决编辑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另外一份由校对人员进行三遍校对，看排版是否产生新的错误或书稿中是否有其他问题。校对完的校样退给编辑，编辑复审校样和作者样，并解决排版、封面设计、付印等各个环节中存在的问题。在出版社对图书进行“三审三校”的同时，要办理出版合同签订、图书的选题上报、书号申请等相关手续。文化产品的生产过程，不可能将创意生产和简单生产完全分割开来，我们不能说哪个是创意生产、哪个是简单复制生产。比如在图书的生产过程中，虽然创意设计集中在图书的写作阶段，但并不是图书的生产过程就完全没有策划创意的存在，图书的编辑、封面设计、排版等，同样需要进行创意设计。

（2）手工艺品的生产过程，如刺绣的生产。在最初的设计完成后，以设计图为模子，可以按设计的尺寸大小、绣布用料、图案、丝线品质、颜色搭配、针法使用等，生产出成批的复制品，严格的工业标准化的生产方式保证了每一件产品与母本在外观和质量上的一致性。

2．文化产品的流通销售环节

流通销售环节是文化产品在生产完成后，作为商品进入市场交换，被消费者购买、使用的消费过程。这是一件文化产品最终实现价值和使用价值的最重要环节，是生产文化产品所有的前期投入得到回报的收获阶段，也是检验一项文化产品是否成功的重要环节。如图书经复杂的编辑、印制过程成为成品书以后还需进入市场流通销售，这才是图书生产的目的，是图书实现价值的归宿。在图书进入市场时，有密集的各种宣传活动，如举办图书首发仪式，举行作者现场签名售书活动，通过各种媒体进行广告宣传，组织征订，通过实体书店和电商销售，实行分销、代销，最大限度地扩大市场，扩大销量，实现利润的最大化。随着信息化社会的高速发展，传统的销售方式和销售渠道也在发生变革，一些实物的销售已从传统的实体店转向网络，其中最突出的莫过于淘宝网的经营模式。

2009年，阿里巴巴集团首次将11月11日作为“网购狂欢节”，电商开展各种打折促销优惠活动，11月11日当天销售额为5200万元。此后“双十一”成为网民尤其是女性网民集中购物的狂欢节，几年来销售额接连攀升，2010年销售额为9．36亿元；2011年销售额已跃升到33．6亿元；2012年销售额达到191亿元，其中包括天猫商城132亿元、淘宝59亿元，订单数达到1．058亿笔；2013年总交易额为362亿元；2014年总交易额跃升至571亿元，其中在手机等移动终端的交易额达到243亿元，占比高达42．6%，订单2．78亿笔，共有217个国家和地区参与活动。从2009年到2014年短短6年，“双十一”交易额从5200万元跃升到571亿元，翻了1098倍，2014年销售额比上年增长了157．7%。消费方式不仅是从实体店转向网络消费，就网上消费来说，具体的消费方式也显现出从PC端快速向移动端转移的趋势。2014年“双十一”全天成交金额为571亿元，其中移动端交易额达到243亿元，占比高达42．6%，这说明将近一半的消费者是在不固定的场合，或者路上或者车上或者咖啡厅完成了自己的消费行为。^[31]

虽然新兴网络电商改变了传统的商品流通交换方式，但由于文化商品和服务具有的特殊性，在文化商品交换领域，文化消费者对文化商品和文化服务的消费，不可能全部通过网络完成，尤其是对于体验式的文化产品和服务，如休闲娱乐、文化旅游、观赏演艺、康体健身等，必须亲临其境，亲自参与和体验整个过程才能实现一次完整的文化消费。

3．衍生产品开发环节

衍生产品的开发是文化产品的后续开发。围绕着一件成功的文化产品，开发出与之紧密联系又相区别的系列文化产品，如围绕动漫作品开发出的系列图书、DVD、文具、服装、玩具等，围绕旅游景点开发明信片、画册、工艺品、T恤衫、钥匙扣等等。成功的衍生产品的开发，能极大地拉长产业链，带动上下游产业发展，扩大核心产品的影响力，发挥放大效应，获得最大化的利益。衍生产品开发成功的经典案例是美国迪斯尼公司拍摄的动画片《米老鼠和唐老鸭》，动画形象米老鼠和唐老鸭成为全球家喻户晓的动画明星，由动画片衍生出书籍、玩偶、儿童服装、文具、日用品，以及建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迪斯尼主题公园，可谓“由一只老鼠建立起的商业帝国”。

前面提到的《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火爆并不仅限于图书市场，其衍生产品的开发也非常成功，搅动起一个巨大的市场。2001年，美国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投巨资，将《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第一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拍成电影，电影后期制作运用大量现代高科技手段，形象生动地表现出书中的魔幻世界，电影首映票房高达3．13亿美元，创下了全球4000多家影院同时上映、全球最卖座儿童影片等8项影史纪录。^[32]此后美国时代华纳公司紧跟小说出版的步伐，将《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全部改拍成电影，历时10年，前6部各一集，而第7部分成上、下两集，共8集。2010年，《哈利·波特》系列电影的完结篇《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拍摄完成。^[33]《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是全球影史上最卖座的系列电影，每部票房都创新高，总票房收入达78亿美元。此外，其衍生商品DVD、玩具、服装、首饰、礼品、文具、电脑游戏等也随之在全世界热卖，据美国《福布斯》杂志估计，哈利·波特品牌价值已经超过10亿美元，俨然成为世界品牌。

成功的衍生产品的开发是对文化产品原初创意的再创意和再创造，赋予文化品牌新的内容和形式，拓展了市场占有率，扩大了文化品牌的影响力，提升了品牌形象。

（二）文化产品生产的经济考量

追逐利润是企业生产的目的，作为文化企业来说，在保证社会效益的前提下，自然是要求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文化产品的经济属性决定了文化产品的生产、交换必须遵守经济规律，服从“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调控。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决定了文化产品的生产必须“在投入产出盈亏平衡点的约束下进行或终止”^[34]。

1．文化产品的生产成本

作为精神性的、内容第一的文化产品，文化价值是其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拥有的自然文化资源、创意策划设计等的知识产权无形资产，这部分无形资产是构成一件文化产品价值和价格的核心和重心，在文化产品的成本中，占了绝对分量。如一幅名画，它的价值是附着在物质载体上的精神文化内涵，而其所使用的纸张、颜料等物质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又如图书出版中，购买版权是其主要成本。

2．产品定价

确定产品的定价的因素有多种，一般来说，确定一件产品的价格，主要考虑以下几个方面：定价目标、成本核算、市场需求、竞争对手等。

定价目标：企业考虑定价目标，有几种选择。一种是利润目标。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必须从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中获得一定利润来满足投资的回报。因此企业在制定价格时，必须先期预测所要获得的投资回报率，产品的价格应是产品的投资加上按投资回报率所能获得的利润。假设投资为10万元，投资回报率为10%，产量为100件，则每件产品的价格应为1100元。先期预测投资回报率，对企业生产具有很好的指导作用，有利于企业预先做出判断和决策。另一种是形象目标。其一是走高端路线，如奢侈品生产，通过质优价高的产品和附着在物质载体上的文化意义和文化符号，提高企业知名度和影响力，打造企业高端形象；其二是走亲民路线，通过减少利润，降低价格，增加产量，产品价廉物美，接近普通消费者，易得到大众的认可和支持，扩大市场占有率，通过薄利多销来实现相应的盈利。

市场需求：研究市场需求是产品科学定价的必要基础。“供求均衡关系表达了产品生产选择中的市场外部约束。”^[35]产品需求弹性是产品生产与市场需求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内在活动过程，对于属于人的精神层面的较高文化需求来说，与基础的衣食等方面的生理需求相比，具有更大的弹性。

产品需求弹性＝需求量变动的百分比／价格变动的百分比

价格会影响市场需求，在价值规律作用下，在正常的情况下，价格与市场需求成反比，价格上涨，市场需求量就会减少，而价格下降，市场需求量就会增加。当市场对某种商品有大量需求时，带动价格上涨，刺激很多企业转向生产该种商品，而大量的商品上市，又会引起供应量向需求量逐步靠近，价格逐渐回落到合理区间，形成新的平衡。如果产量不及时调整，甚至会出现供大于求，出现产品滞销，价格继续下跌，企业生产收缩，价格止跌回升，市场调整形成新的供需关系，进入下一个循环。但对于一些特殊的商品，主要是名牌产品，由于消费者普遍认为消费这样的名牌商品可以显示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身份，有的消费者需要用名牌产品包装、打造和提升自己的形象，他们看中的是名牌产品的象征意义，而价格越高，似乎越能显示自己的身份，因此出现名牌产品、奢侈品价格提高销量反而增加的现象。

3．市场竞争

进入市场的多种商品都必须面对一个现实，就是市场的竞争运行结构。不同的市场竞争结构要求企业具有不同的适应能力，同时也影响着企业的价格制定、营销策略。市场竞争结构主要分为以下四种类型：

完全竞争市场。即市场上同时有很多相同的文化产品和购买者，生产者和购买者可以安全自由进出市场，每一个买者和卖者都可以自由要价和还价，处于市场价格主导地位的是买方，最终会形成一个相对一致的市场价格，而市场成交价格几乎接近边际成本。边际成本是指企业在产品既有生产量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个单位产量时所增加的成本支出。^[36]

垄断竞争市场。市场上存在着很多类似但不完全相同的文化产品，各个文化产品之间存在差异性，有的产品只有特定的企业才有资源、能力和技术生产，这样的企业具有一定的市场决定能力。同时，由于同类产品较多，市场存在一定的竞争，企业的产品依据其差异性和独特性决定竞争力的大小，只能在相对合理的空间内定价，价格不能过高，否则会失去市场。在这样的市场中，企业具有相对的价格制定能力。

寡头垄断市场。市场上只有少数几个供给者，产品的提供不是根据市场需求而定，而是少数几个寡头通过协议，仅只提供少于市场需求量的产品，产品的价格由少数寡头协商制定，大家遵照执行，其价格高于完全竞争价格，但低于完全垄断价格。这个价格一旦确定过后，会保持相对较长的时间，短时期内不会变动，各个寡头的利润相对均衡。在寡头垄断市场，每个寡头凭借自身的实力，提供的文化产品都具有鲜明的差异性和不可替代性，吸引了特定的消费群体，确立了市场地位。

完全垄断市场。市场上只有一家生产该种文化产品的企业，没有相近似的产品或替代品，该企业是唯一的市场卖方，具有完全的定价权。从理论上说，只要在法律和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企业完全可以自由定价。这种情况在资源型文化产品中表现最为明显，如旅游景区的门票价格，由于景区文化、自然资源的唯一性，景区在门票价格上处于完全垄断地位，但国家制定了相应的政策和指导价格，所以，景区门票不能任意制定，门票价格是综合考虑各方因素和利益，由国家和地方调控指导制定的。

文化产品的生产受多种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既有文化内容的约束，也有经济效益的考量，在资源、人才、技术、资金、市场、营销方式和渠道等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形成合力，最终形成文化产品。文化产品要实现以社会效益为先，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的目的，对生产中的每一个影响因素认真地调查、分析、研究和抉择，至关重要。

【注释】

[1]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7页。

[2]李康化：《文化市场营销学》，书海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80页。

[3]李康化：《文化市场营销学》，书海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83页。

[4]李康化：《文化市场营销学》，书海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83页。

[5]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版，第55页。

[6]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版，第23页。

[7]范周、齐骥等：《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总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页。

[8]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54页。

[9]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0页。

[10]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3页。

[11]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5页。

[12]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2页。

[13]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5页。

[14]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97页。

[15]王斌：《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106页。

[16]教育部人事司、考试中心：《教育心理学考试大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68页。

[17]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27页。

[18]《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2012－11／19／c＿113722546．htm。

[19]《习近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中国作家网，http：／／www．chinawriter．com．cn／news／2014／2014－10－15／221434．htm l。

[20]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

[21]高文兵：《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实现中国梦的精神力量》，《人民日报》2013年7月22日，第7版。

[22]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260页。

[23]王蒙：《寄希望于文化》，《光明日报》2013年8月19日，第5版。

[24]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258页。

[25]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259页。

[26]陶文昭：《不拒众流，方为江海——学习习近平同志关于吸收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讲话中的哲学思想》，《北京日报》2014年6月16日，第17版。

[27]高宁：《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文化生产方式理论研究综述》，《党政研究》2014年第3期。

[28]姜淑芹：《〈哈利·波特〉研究综述》，《内蒙古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

[29]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24936．htm？fr＝aladdin，20141117；《〈大河之舞〉首登南山　世界第一舞华丽来袭》，腾讯网，http：／／ent．qq．com／a／20141104／076836．htm，2014－11－17。

[30]《台北故宫推出“朕知道了”纸胶带　60元一卷》，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3－07／09／c＿124981614．htm。

[31]余丰慧：《中国青年报：阿里“双十一”交易额571亿说明什么》，新华网，http：／／media．people．com．cn／n／2014／1113／c40606－26012501．htm l，2014－11－13／2014－11－17。

[32]姜淑芹：《〈哈利·波特〉研究综述》，《内蒙古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

[33]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subview／18045／4953140．htm，2014－11－01。

[34]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02页。

[35]陈庆德、马罛炜：《文化经济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06页。

[36]蔡嘉清：《文化产业营销》，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