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微的身体语言虽然不能直接透露老鬼的真实意图，但对于我来说，任何可疑的端倪都值得加强警惕。
从目前的情况看，老鬼显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而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反窃听公司老板这一身份，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绝不是一个“合格”的普通人。
陈可心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神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跟我商量出手的时机。
我对此一时拿捏不定，也不敢贸然出手，表面上不动声色，转而问老鬼道：“关于监听我的人，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老鬼放下钛片，虎目里精光闪动，瞥了我一眼道：“还记得那个废弃的下水道吗？吴起的尸体就在那里。”
我闻言一震，脑门上青筋暴起，脱口而出：“什么，吴起死了？”
老鬼没有立马回答，猛地将军刀扎进了厚钝的木桌，稳了半晌才跟我说起事情的原由。
就像老鬼之前说的，接我的单，并不是帮我解决事情，而是收拾吴起惹下的麻烦。
王应北之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它”会处理一切试图追踪它的人。老鬼和吴起心里都很清楚，引起了“它”的警觉，唯一的办法便是避，可除非是死人，不然很难逃过“它”的监视。
老鬼之前顺着暗线逆向追踪的时候，跟我提起过，下水道里安装了红外警戒装置，这是专门针对反侦查人员设立的一道警戒屏障，我们的追踪计划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吴起的尸体是在老鬼对线路重新排查的时候发现的，除了脖子上一道长达10厘米的切口，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任何明显外伤。
很显然，吴起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用刀割开了食道和气管，并且伤及颈动脉，失血过量而死。
脖子上的切口非常精准，几乎是一条完美的直线，这说明那个人在杀害吴起的过程中，持刀的手臂没有任何颤动，手法非常老练。
这种杀人技巧绝非一般人所为，它需要极其稳定的心理素质和绝对自信的临场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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