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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五四”

时间:2022-12-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夜里,外面的风很大,检查窗户是否关上的当口,突然意识到,今天就是“五四”,一个有些冷漠与被修饰的节日。这几年一直试图修改“五四”理念的二元结构,也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五四”是我们通往成年的里程碑,也是对过往的青年激情的缅怀。反观当下,普遍盛行的以愚为安的人生理念已经人为地放弃了“五四”的叙事。

这几日一直忙碌地看几篇文献,不是很顺畅,感觉那个英国女哲学家的论证有些啰嗦,有很多日常语言学派的特点,后来查找,果然如我所料。就这样一直对峙着,进展缓慢,反正想好了,今年能够把自己关于这个问题的想法做出来,就算功德圆满了。夜里,外面的风很大,检查窗户是否关上的当口,突然意识到,今天就是“五四”,一个有些冷漠与被修饰的节日。不觉间,感慨良多,此刻,我的故乡已经是杏花如雪(朋友博客上图片为证),千里之外,在香烟的氤氲中,竟然有些伤感,有道是千古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叹流年逝水。

这二十余年间,每逢“五四”,总要涂鸦两笔,已渐成习惯。可惜,数次迁徙,很多文字已经丢失,去年曾在19年前的旧日记本中发现一则潦草的记录,恍如昨日。这几年一直试图修改“五四”理念的二元结构,也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今天竟然感觉有些厌倦了,厌倦了自己的言说,也厌倦了那个被修饰的形象。在好多年前,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五四”于中国,就如同启蒙之于欧洲。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曾云,启蒙是一项远未完成的事业,“五四”对于中国何尝不是同样的命运?而如今,已经不再有兴趣,无数次的失败,足以让人心生厌倦。当“五四”的内涵如弹簧一般,在历史的红唇中云卷云舒,伸来缩去,这个故事已经不再能够激励我。“五四”是否有传人,我不敢说,但至少在内心里,我们都曾经骄傲地认为,自己就是“五四”的孩子,别奇怪,不仅仅参与者有这个权利,信奉者同样有这个权利。“五四”已经91岁了,即便当时参加者最小为15岁,算下来今天也应该有106岁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天不再有参加者,每个人对于“五四”都具有同样的权利。于我个人而言,这个主题写了二十年,是到了说告别的时候了。而对于历史来说,二十年也仅仅是惊鸿一瞥。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我还没有找到那座联系永恒的桥梁,即便告别了,我仍会怀念那段艰难的带着憧憬的青春岁月。

“五四”是我们通往成年的里程碑,也是对过往的青年激情的缅怀。这里暗合了当代中国人的形而上学与在场的政治诉求。反观当下,普遍盛行的以愚为安的人生理念已经人为地放弃了“五四”的叙事。在整个中国社会的中下层弥漫着犬儒主义的麻木不仁与无奈之余,高层与精英们仍然不知疲倦地散布着佯狂主义的呓语,思想的断裂来得如此彻底,我们还能期望什么?对于真实的生存不是用手投票,就是用那双沾满泥泞的脚来投票,对此,我们是了然于心的。在虚无的情怀如流感一般扩散的当下,在奢华的伪装下,愚蠢或者无思长驱直入,并获得形而上的认同与市场的回报,也许,愚蠢真的是一种生存智慧,也是一种安全策略。

长风渐远,大地微凉,别了,“五四”!请允许我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你送行!

(2010-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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