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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地主,忠根巧计送军粮

时间:2022-12-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急忙吩咐管账先生缺鼻狗给中村先生倒茶、点烟,接着,皱着个眉头对金忠根说起了淑芳的来历,说起了奉送给讨伐队长的经过。皮球听完,问金忠根情况可是真的。皮球沉思了半天,眼珠子一骨碌,对金忠根说:“别提了,中村先生!十车粮食全叫匪军给截去了!”金忠根这才松口。打这以后,金忠根左一回右一回,没少卡朱海堂的油;转手,送给了县委和部队,充做了抗日活动经费。

放走朱海堂不大工夫,金忠根便溜出了讨伐队,悄悄地来到了朱海堂的大院套:拉开房门,就看见了躺在炕上的朱海堂,还“哼哟”“咳哟”地叫唤着。金忠根不禁心里一笑:“再叫你溜洋鬼子的须!”

朱海堂见讨伐队翻译中村太郎来家,咬着牙,忍着疼,用胳膊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金忠根一步上前,双手把他按住:

“自己人,不用客气。”

朱海堂本来对金忠根一肚子气,可是也不敢得罪。急忙吩咐管账先生缺鼻狗给中村先生倒茶、点烟,接着,皱着个眉头对金忠根说起了淑芳的来历,说起了奉送给讨伐队长的经过。末了,朱海堂说:

“中村先生,今天的事情,确实属于一时的误会。我朱海堂对待皇军,从来没有一次不是尽心竭力的帮忙,希望中村先生,能够在队长面前解释解释。”

金忠根用食指弹了弹烟灰,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皱了皱眉头,“但是,如今刘淑芳死了,没有了对嘴的,只你一面之词,队长怎么能够轻易相信呢?你要知道,这是关天的人命大事,队长今天的火气可不小啊!”末了,金忠根神秘、小声地对朱海堂说:“你知道队长为什么放你回来吗?他是想一天叫你去一趟,一天揍你一顿,零敲碎打的把你整死!叫你零遭罪。”

朱海堂一听,脸色熬白,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爬起来哭哭唧唧地请中村翻译给想办法,还是缺鼻狗不愧是久跑江湖的,他看出来中村太郎今天单独前来,一准是想借此事件逼几个钱花。本来,缺鼻狗对朱海堂把淑芳送给皮球,使自己独占淑芳的计划破了产,落得个狗咬猪吹泡一场空欢喜,心中非常不满。但是一想到往后自己的吃吃喝喝,还得依靠在朱海堂的身上,如果朱海堂身死,自己下半辈也难熬,便在旁边说了话:

“中村先生,我看这件事情,要是您能够在队长面前,给我们六爷说上几句好话,一定能够取得太君的谅解。我早就听人说过,中村先生一向是见义勇为的人。这件事情,您不能袖身旁观,见死不救。我们六爷不是不懂人情的人,绝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朱海堂经此一提,如梦初醒,暗恨自己办事糊涂:“如今的事情,没有钱怎么能办得了呢!”他立即吩咐缺鼻狗:

“柜里有二百块钱,你这就去给我拿出来,交给中村先生。”

金忠根一摆手,拦住缺鼻子。

“二百块钱我见着过!你不用拿啦!”

朱海堂一听口气是嫌少啊,可是坛子里的金银珠宝,又有点儿舍不得,他抽巴个脸子道:

“中村先生!您先花着,敝人今天手里确实就这么几个。”

金忠根眼睛望着墙上的山水画,慢悠悠地说道:

“得了!朱海堂,贵府的粮食,大囤满,小囤流,还能没钱花?”

朱海堂听了,心里高兴得很,觉得中村太郎也不过是一个浅陋寡闻没见过大世面的粗货,不跟他要细软,只看见了堆头大不值几个铜子儿的粮食。他想,就是拉上它十车粮,又能值几个钱。他满嘴答应:“真是,我倒忘了!”他转脸对缺鼻狗说:“你这就去给我装十车粮,拉到万聚隆卖了它……”

“六爷,本村万聚隆粮栈不是已经停业了吗?”

朱海堂拍了拍脑袋,说:

“我这脑袋太昏了。怎么办。你今天把车装好,明天起早拉到平顶村卖了它。记住:这笔钱一个也不准动,回来照数送给中村先生。”

金忠根看缺鼻狗出去忙活装车,又跟朱海堂磨蹭了一阵。便告别出来,金忠根看还没有到吃晌饭的时候,绕过讨伐队部,见四下没人,一头钻进了玉珍居住的茅草房。进了屋,用低得外人听不见的声音,急促地对玉珍说:

“你马上找个人给于排长送信,告诉他,明天朱海堂有十车粮拉往平顶村,叫他们在半道上截去,记住:截完粮,一定开个回条,就说收到朱海堂支援抗日联军军粮十车,交赶车的带回来。”

玉珍听完,觉得挺好笑,开收条干啥呢?但时间紧迫,又不好细打听,她点了点头,立刻照办。

第二天,金忠根望见朱海堂十车粮食按数赶出村子后,转身回到讨伐队部,走到皮球队长跟前。

“队长,我昨天出去侦察了一番。那个小姑娘,倒确实像朱海堂说的那样,不是他亲生的女儿,而是他的一个侍女。队长!您说那个姑娘是谁?原来是刘忠的闺女。”金忠根说到这,吸了一口烟,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样一看,那姑娘刺杀太君,一定是为了报父之仇。不过,朱海堂这个家伙,也确实奸猾、可恨,他唯恐他的妻子跟太君您来,竟想出来这样的花招,要不是太君福气大,险些遭了暗害。队长,依中村我看,昨天打他那一顿,也够他受的了。要是真把他打死,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金忠根说到这,停下来,想看看皮球的态度。

皮球听完,问金忠根情况可是真的。金忠根回答得干脆:“保险一点儿不差。”皮球沉思了半天,眼珠子一骨碌,对金忠根说:

“中村,你去和朱海堂说,要是把他那个花花的老婆送来。我这次就原谅他。”

金忠根暗骂皮球这个不知死的鬼,嘴上答应说:

“好!好!我这就去说。”

过半晌,金忠根听说朱海堂拉粮的车空着转回家,大摇大摆地走到朱海堂家里。一见面,便问:

“朱先生,粮食卖了多少钱哪?”

朱海堂哭丧着个脸。

“别提了,中村先生!十车粮食全叫匪军给截去了!”他心里嘟哝:“他妈的,人要是走了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金忠根心里乐得开了花,脸上还故作惊异的样子。

“什么?‘匪军’截去了!别骗人啦,朱先生。钱,我中村见着过……”装着生气转身要走。

朱海堂上前一把拉住。

“中村先生!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说谎?粮车没走上二十里,就在东峰岭碰上了匪军。”他从长袍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金忠根说:“中村先生,您看!”

金忠根接过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收到朱海堂资助东北抗日联军军粮十车。”

金忠根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脸上却装着极端愤怒的样子,他一下子把这张纸条揣在兜里,朝着朱海堂冷冷地说道:

“好啊,朱海堂!没想到你倒是一个勾通抗联的奸细!”

朱海堂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忙说:

“中村先生!这纯粹是匪军想离间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匪军恨我,想杀死我,才想出了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中村先生,我们不能上匪军的当啊!”

金忠根装作不信。

“得了吧,朱先生!我今天才认识你!”

朱海堂肚子里嘀咕:“简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够人!”他百般解释,好话说了三千六,再三地表示:以后绝对缺不了中村先生的钱花。金忠根这才松口。打这以后,金忠根左一回右一回,没少卡朱海堂的油;转手,送给了县委和部队,充做了抗日活动经费。

金忠根打朱海堂那里告辞出来,随便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对朱海堂说:

“刚才我回去又向队长讲了半天,唉,他最后总算相信了我的话。不过,气还没全消。安田队长说,如果朱海堂真心真意照料皇军队长,那就必须把他的老婆给他送去。不然的话,事情不能结束。”

朱海堂听完,虽然舍不得自己这个花枝招展漂亮的小老婆,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这条老命,为了巴结大日本皇军的势力,想到自己有钱,不愁以后讨不到,便点着头说:

“是!是!请您转告队长:我朱海堂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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