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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千万的珍珠

时间:2022-12-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内莫船长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考虑过了,甚至包括死了之后墓地的选择,内莫船长将墓地安排在动物们难以进入的海底深渊。这一切,和内莫船长夺去我的望远镜,以及船员们的遇害联系在了一起。印度洋的表面非常宽阔,面积有将近5亿5千万公顷,海水湛蓝,与天际连成一片,低头看着海水,让人感到头晕不已。

从这里开始是我们海底旅行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终结于船员的深海葬礼,那个场景一直让我感到伤心,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我想,内莫船长也许真的要在这茫茫大海之中度过自己的一生了。内莫船长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考虑过了,甚至包括死了之后墓地的选择,内莫船长将墓地安排在动物们难以进入的海底深渊。在那里不会有任何怪兽的侵扰,“鹦鹉螺”号的船员们就在那里长眠。船上的兄弟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内莫船长又补充道:“我们已经与人世绝缘了。”

对于内莫船长来说,人类社会的一切都让他感觉那么不可信,面对人类社会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总是那么强硬,并且显得不屈不挠!

在“鹦鹉螺”号发生突发状况的那天,我们被关在刚到船上的时候的那间舱房里,在我们吃了放入安眠药的餐点之后,都沉沉地睡去了。这一切,和内莫船长夺去我的望远镜,以及船员们的遇害联系在了一起。我不能理解那种致命的撞击是从哪里来的,周围人的遭遇使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经历的一切,我想,内莫船长不仅仅是在回避人类,“鹦鹉螺”号可能也不仅仅是在为内莫船长服务,它更有可能是内莫船长实施可怕报复的工具!我的猜测,也不过是在一片昏暗中看到的一点微光。

我和尼德·兰德、孔塞伊能从“鹦鹉螺”号上逃走的概率是极其微小的,对于这一点,内莫船长有十足的信心。

表面看来,我们并不是内莫船长的囚徒,内莫船长对我们礼遇有加;但是事实上,我们却不能逃出内莫船长的手掌心,称得上是真正的囚徒。尼德·兰德从来没有放弃过重获自由的希望,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脱身,我的想法也和尼德·兰德一样。

从另一方面看,内莫船长对我们既慷慨又大度,还同意我们走的时候将秘密也一起带走,但这会不会让内莫船长感到后悔呢?我们应该对内莫船长报以赞美还是怨恨呢?他究竟是一位牺牲者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说实话,对于这次海底旅行,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奇幻的开端,我希望这场旅行也能以一个完美的结局收场。我一直努力地观察着藏在海底的秘密,想用尽自己的全力去观察别人没有看见过的东西,有可能我的这种求知欲需要用生命来填补,但对我来说也是了无遗憾的!

现在“鹦鹉螺”号正在印度洋上飞速前进。印度洋的表面非常宽阔,面积有将近5亿5千万公顷,海水湛蓝,与天际连成一片,低头看着海水,让人感到头晕不已。

我知道,在不远的将来,“鹦鹉螺”号会与有人居住的陆地接近,那时候,便是我们安全出逃的最好机会。假如我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而不顾同伴的意见留在船上,那未免太自私了。所以,一旦有机会的话,我就会和我的同伴们一起出逃,在必要的时候,我还会告诉我的同伴们应该如何出逃。但是内莫船长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吗?

1月25日,在茫茫的大西洋上,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到了下午5点钟的时候,我们所经过的地点正是热带的黑夜和白昼相交接的短暂黄昏,孔塞伊和我都看见了这一幕独特的精致,我们赞叹不已。

我们还在大西洋的海面上看见了一种软体动物,这种软体动物看起来优雅极了,它们只生活在热带海域,叫作“船艄”。现在,我们面前有成千上万的船艄游动着,它们是印度洋里特有的一种动物,它们异常美丽,并有十分奇特的前进方式:它们总是以退为进,先把海水吸进它们身体的运动管中,再吐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它们的身体就开始动起来了。“船艄”的身上有8个触腕,其中的6根都是细长的,可以在水面上漂浮着,另外两根就像是棕榈的叶子,可以迎风展开,就像两个小帆,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它们的介壳以及他们出入介壳时候的样子。

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我对身旁的孔塞伊说:“即便船艄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介壳,但是它们却离不开介壳……”

“我想,内莫船长也是这样的。”孔塞伊的说法很幽默,“我们可以叫内莫船长为‘船艄’船长!”

“鹦鹉螺”号在这一群软体动物中,前进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间,这些“船艄”们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将自己的小帆都收紧了,身体也退回到了介壳中,身体重心发生了变化,整个“船队”都跌到海洋深处了。而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我想,一个训练有素的部队都不可能有这样整齐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这一切的动作。

1月26日的时候,我们从东经82°穿越赤道,又回到了北半球。

一整天,一大群的鲨鱼跟在“鹦鹉螺”号的周围,现在正是鲨鱼繁殖的季节,而在这一带的水域中,鲨鱼们的活动好像也格外的多,整个水域都笼罩在一片危机的色彩中。在这一大群鲨鱼中,有一种烟灰角鲨,它有棕色的脊背,腹部是灰白色,生有11排锋利的牙齿;还有一种眼睛角鲨,在脖子的位置上有大块被白色围着的大黑斑,看起来真像一只眼睛,它的名字也许就是这样得来的吧;还有一种圆吻角鲨,浅绿色,嘴巴是圆的,身上分布着一些小黑点。这些鲨鱼的力量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它们经常气势汹汹地撞在客舱的玻璃上,让我们不寒而栗。尼德·兰德气得咬牙跺脚,我想他一定是手痒了,作为一个鱼叉手,他已经很久没有操练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在这一群鲨鱼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星鲨和虎鲨,星鲨的口中有好几排牙齿,组成了一副类似于马赛克一般的拼图;而不得不提的就是虎鲨的身长,足足有5米。

“鹦鹉螺”号开始加速度前进,好像着急穿越这一片鲨鱼的海洋一般。

晚上7点,“鹦鹉螺”号进入了一片乳白色的海洋之中,我很是惊讶,眼前这片乳白色的海洋,是因为月光才形成的吗?这样的假设很快就被我自己推翻了,现在的时间,新月仅仅出现两天,并且现在是在阳光还没有散尽的水平面之下,天空之中虽然分布着点点的星光,但是与海面上的乳白色比较起来,还是显得黯淡极了。

孔塞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开始询问我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奇异的景象。

“这种现象被称为‘乳海’,在这一带的水域出现的几率非常高。”我对孔塞伊说,“事实上,这就是一些白色的水流。”

“先生,您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孔塞伊对我说,“平白无故,海水并不会变成乳白色的牛奶呀!”

“不会的,孔塞伊。”我告诉他,“眼前,我们看见的大片乳白色不过是水中数以亿万计的细小滴虫造成的。它们能够发出亮光,外形类似胶体,没有颜色,厚度赶不上一根头发,身长也不过0.2毫米。正是这些微小的滴虫连接在一起,才形成了我们看见的这片乳白色,而且一直绵延了好几海里。”

“是好几海里吗?”孔塞伊叫了起来。

“是的!”我说,“但是你没有必要对这些滴虫的数量进行计算,你一定算不清楚的!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曾经有航海者在‘乳海’上航行了40海里!”

1月28日,“鹦鹉螺”号在中午时分浮出水面,对当时的纬度进行测量,显示我们正在北纬9°4′,从“鹦鹉螺”号向西眺望,大约8海里的位置,有一片陆地,我拿出地图来进行比照,发现那片陆地正是锡兰岛,它是印度半岛下面的一颗耀眼明珠。

内莫船长也过来看地图,说:“锡兰岛最著名的就是珍珠,阿龙纳斯先生,您是否想去参观一下呢?”

“当然了!这还用问!”我很是兴奋。

“很好,这很简单,但是现在还不是采珠的季节,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看采珠场地,还看不到采珠人!”

内莫船长又告诉我:“在孟加拉湾、印度洋沿海以及中国海和日本海等地,都可以采到珍珠,但是只有锡兰岛的珍珠质量是最好的。每年3月份的时候,是采珠的最好时节,那时候会有好几百条船同时在海上作业,每只船上有10多名桨手和10多名采珠人,采珠人会分成两组,分别潜入水中,下潜到大约20米深的地方采珠,他们会在两脚之间绑上大石头,并有一条绳子与船连接。”

我问内莫船长:“现在人们还在用这种原始的方法采珠吗?”

“是啊!”内莫船长说道,“这些可怜的采珠人不能在水下停留太长的时间,他们最多在水下忍耐30秒的时间,要将采来的珠贝放进一个小网袋里。一般来讲,这些采珠人的生命都比其他人要短很多,他们的视力总是过早地衰退,眼角溃烂、水下中风,各种各样的伤痛都围绕着这些采珠人……”

“唉!”我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为了满足少数人乐趣的凄苦行业啊!”

船长向我们建议道:“阿龙纳斯先生,我们可以和您的同伴们一起到采珠场去参观一下,要是有早来的采珠人,我们还可以看见他们的作业情况。”

“内莫船长,就按照您说的办吧!”我对内莫船长说。

“另外,我还要问您一个问题,阿龙纳斯先生,”内莫船长又向我发问,“您害怕鲨鱼吗?”

我坦诚地回答了内莫船长的提问:“内莫船长,事实上,我对鲨鱼并不是很了解!”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最好带上武器,说不定还能捕获一头鲨鱼呢!”内莫船长说完,点点头离开了。

“这件事不能匆忙,”我自言自语地说,“万一在海里遇见鲨鱼的话,可不是儿戏,我应该想想清楚!”

在我和内莫船长谈话之后,鲨鱼的形象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想象到的多半是长着巨颚,还生有一排相当锋利的牙齿的鲨鱼,能够在顷刻间把人断成两截。想到这里,我马上毛骨悚然起来。但是,内莫船长提出这种让人为难的邀请,口气却显得那么轻松,他究竟在盘算什么呢?

我心想:孔塞伊一定不愿意去采珠场,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有借口不去陪同内莫船长了?但是尼德·兰德的态度就难说了,他总是那么好战,不管有什么样的危险,他总是想一显身手。

我随手拿出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但是在读的时候,我的思维却不能集中在书上,我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的是内莫船长的话。我居然在字里行间看见了鲨鱼巨大的嘴,它们正张着血盆大口……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孔塞伊和尼德·兰德走了进来,内莫船长向他们两个也发出了同样的邀请,但是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我们此行要和凶猛的鲨鱼打交道。

孔塞伊问我:“先生,我想问您一下,采集珍珠是不是有危险呢?”

“不会的,”我急忙回答孔塞伊,“只要我们做好预防措施,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这一行业会有什么危险呢?”尼德·兰德耸耸肩膀,“顶多就是喝几口海水罢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尼德·兰德,”我尝试着学内莫船长说话的口吻,“难道你不怕鲨鱼吗?”

“我怎么会怕鲨鱼?”尼德·兰德的声调明显升高了,“千万不要忘了,我是一名出色的鱼叉手,怎么会惧怕鲨鱼呢?对付这些鲨鱼,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啊!”

“那你呢,孔塞伊?”我问一旁的孔塞伊,“你觉得鲨鱼可怕吗?”

孔塞伊说:“我对先生会实话实说的!”

我在心中窃喜:太好了,孔塞伊!

“要是先生要到海里和鲨鱼进行较量,”孔塞伊继续说,“我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呢!”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黑夜慢慢降临,但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4点,内莫船长派人来叫我们,我们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内莫船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我们一行人乘着小艇出发,小艇上放着我们一会儿要穿的潜水服。这个时间,黎明的意味浓厚,我们还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是依稀看见天空中的点点星光。5位水手并不急于赶路,慢悠悠地划着桨,他们的力道相当均匀,每隔10秒划一次桨,这是海军水手们的常规动作,小艇匀速前进,激起的水花又回到海里,发出“咝咝”的声响。

5点半左右,太阳逐渐把海洋的轮廓描画了出来,现在我们距离海岸已经有5海里远了,周围是一片迷雾,而在海岸和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东西,采珠场一片沉寂。内莫船长早就和我们说过了,我们早来了一个月。

内莫船长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我们说:“现在我们穿潜水服到海里去进行游览吧!”

小艇上面的水手帮助我们穿好了潜水服,这次水手们并没有陪同我们一起进入水中。在水下,我脑海中纠缠不休的鲨鱼形象早就不见了踪影,此时我的内心平静极了。太阳也将足够的光亮照射到我们所在的位置,在这里,任何细小的物体都能被观察得一清二楚,我的视线被各种美妙的景色吸引了,真是美不胜收!

我们越过一个陡坡,内莫船长停下了脚步,他指着眼前的一样东西。

内莫船长所指的是一个庞大的珠贝,名字叫作“砗磲”,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宽度肯定已经超过了2米,它看起来就像是教堂里的圣水钵。我猜测眼前这个巨大的珠贝可能有300公斤重,而贝肉也有15公斤。

我想,内莫船长一定知道它的存在,难道他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展示这个巨大的自然怪物吗?

我猜错了,内莫船长是另有目的。

我们来到这个庞然大物旁边的时候,它的贝是半张着的。内莫船长拿出自己随身的匕首,将它插到两个贝壳的中间,让它没有办法合拢,随即用手将壳边的膜肉掰开,一个和椰子一般大小的,可以移动位置的珍珠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圆球形的珍珠,看起来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无法估计价值的稀世珍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想伸手去摸摸这个珍珠,掂量一下它到底有多重,内莫船长向我示意不要动,随即拿出了匕首,贝壳马上合拢在一起。

我明白了内莫船长的意图,将珍珠塞在砗磲的包膜里,珍珠会逐渐增大,因为软体动物会围绕珍珠不断地产生黏液,年年如此。我想,只有内莫船长才会认得这个培育有稀世珍宝的可爱砗磲吧。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内莫船长可以将自己亲手培育的珍宝陈列在自己美轮美奂的客舱里。

刚才我们见到的珍珠,比我所见过和知道的所有珍珠都要珍贵,甚至比内莫船长所有的藏品都更珍贵,这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更是一件稀世珍宝,我想,肯定没有哪一位贵妇人的耳朵可以挂得起眼前这颗珍珠吧。

内莫船长带我们离开了砗磲。我们像闲逛的人那样彼此离得越来越远,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我呢,也早就把对鲨鱼的可怕想象抛诸脑后了。就在这时候,内莫船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示意我们蹲下来进行观察。

在距离我们大概5米远的位置,有一团黑影贴着水底。我的脑中关于鲨鱼的想象马上浮现了出来,我害怕极了,后来,我知道这不过是虚惊一场。

那是一个人,一个不幸的采珠人,不到季节就来采珠了。

有一只小船停在采珠人头顶的水面上,以一根绳子将船与采珠人连在一起,他的双脚夹着一块打磨成圆锥形的石头,帮他沉到水底。下到5米深的时候,他马上跪下,将一个小珠贝拔了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上升,将自己的口袋倒干净,再沉到水底。这样一上一下的过程,仅仅用了30秒就完成了。

采珠人没有看见我们,他的视线被一块岩石遮住了。况且,这个可怜的采珠人也不会想到,在如此深的海底,还有人在偷偷观察他采珠的动作!

眼前这个采珠人正在上上下下地忙碌着,每次上下能采10个左右的珠贝,因为珠母都用有力的吸盘附着在礁石上,采珠人必须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把它剥下来才行。而且,这些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珠贝,里面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珍珠呢!

突然,跪在水底的采珠人做出了惊慌的动作,他快速将身子挺直,正在尽全力游出水面。

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采珠人的上方,那是一条巨大的鲨鱼,它眼睛放光,张着血盆大口,正向着采珠人的方向冲过去。

采珠人机灵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鲨鱼的血盆大口。但是鲨鱼的尾巴扫在了采珠人的身上,采珠人被打到了水底。随后鲨鱼马上转过身来,向采珠人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一直蹲在我身边的内莫船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鲨鱼的身边,他手里握着匕首,准备和鲨鱼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斗。

鲨鱼将注意力从采珠人的身上移开,转而移到内莫船长身上,鲨鱼翻过腹部,向内莫船长的方向冲过去。内莫船长马上低下身子,同时将匕首插进鱼腹中,鲜血马上从伤口处喷涌了出来,将附近的海域都染成了红色,在浑浊的海水中,我什么都看不清。

一直什么也看不见,突然,透过一小块清净的海水,我看见内莫船长正在勇敢地和鲨鱼搏斗。他一手抓住鱼鳍,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正在猛刺鲨鱼的心脏,鲨鱼拼命地挣扎着,疯狂地扭动身子。我真想上去帮忙,但是之前的恐惧使我挪不动自己的双脚。

陡然间,内莫船长被鲨鱼的巨大身体压倒了,跌倒在水底,鲨鱼张着大口,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向着内莫船长的方向冲了过去。眼看内莫船长性命不保,尼德·兰德马上拿着鱼叉冲了上去,击中鲨鱼的要害。鲨鱼开始在水中剧烈地晃动,反冲过来的水波甚至把孔塞伊掀翻了。但是,这已经是鲨鱼最后的挣扎了。

尼德·兰德救了内莫船长,内莫船长并没有受伤。他站了起来,走向这个采珠人,割断了系在他身上的绳索,抱着他向水面游去。

到了水面之后,这个采珠人逐渐恢复了知觉,内莫船长看着眼前这位穷苦的采珠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珍珠放在了采珠人的手中。采珠人用颤抖的手接过了珍珠,他看着这位先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后来又赠予他珍珠的人,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超人。

我们回到小艇之后,内莫船长首先对身旁的尼德·兰德说了一句话:“谢谢您救了我,尼德·兰德师傅。”

“内莫船长,这是我对您的报答,”尼德·兰德说,“我本来就应该回报您的!”

内莫船长微微笑了笑。

小艇在水面快速地前进,鲨鱼的尸体已经浮到了水面上,它的鳍的末端是黑色的,是印度洋里最厉害的黑鲨。看得出,这是一头成年鲨鱼,身长7.5米,巨大的嘴已经占到身体的1/3,在它的上颚,有6排等边三角形的锋利牙齿,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8点30分,我们回到了“鹦鹉螺”号上。回到船上之后,我对刚才我们经历的事情进行了回顾。我不得不佩服的是内莫船长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另外内莫船长救了采珠人之后,还将自己的珍珠赠予了采珠人,可见内莫船长还是极富爱心的。

我对内莫船长说了我上面的看法,内莫船长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他说:“阿龙纳斯先生,那个采珠人是被压迫国家的居民,我应该帮助他们。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永远会帮助这些被压迫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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