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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尚实验,佛学与科学亦相类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总之一句话,由理论到实验,再由实验到理论,科学佛学皆如此。简单地说,就是科学忽略了心本身的研究,而不如佛学细巧、深入。禅定不仅是“佛教心理实验的主要工作”,也“是作者特为科学家介绍的一个实用的方法”。尢智表说,这是“不得不退一步而采用”的现量和比量,“此种现量比量实与科学家的理智相符”。也就是说,所谓亲证,或者说实验,都是以其信仰为前提而作的“认定”或推断,并非科学实证。

2.方法:崇尚实验,佛学与科学亦相类

尢智表言:“佛教不是单讲理论而不讲实行的”,知行并重,知行合一,“知即所以为行,行即所以为知,知之极就是觉,觉行圆满就是成佛”。所以他的结论就是:“不仅《楞严经》是一部实验指导书,所有经律论三藏都是崇尚实验,指示实验的。”在他看来,真正的科学家“走出书室,便到实验室,作完了实验,便回到书室,再把实验的结果,分析探讨,以与理论相印证。真正的佛学家也是如此。阅经看教之后,便入佛堂,或静坐参禅,或注想作观,或修律仪,或修密行,或念佛,或作种种佛事,功行完毕,则又阅读经论,或参访善知识,以求印证”。总之一句话,由理论到实验,再由实验到理论,科学佛学皆如此。然而不同的是,“科学家是用六识的分别智,去推求六尘的生灭变化依他缘起的道理,佛家则于分别智之外,再用无分别智作观照的工具”,研究大千世界的一切——六尘(物质世界)之外的心法和无为法(姑且以精神和本体,或无限解之)。尢氏解释说,这种不同是由于科学家“认为心物独立”,“研究物质的现象,就无须研究心理的作用”,或者“把心当作物一样研究”,使用的是分别心,而非无分别智,现代心理学的成果也只能“种种是心理现象或反应,而对于百法中的心王心所等纯粹的心法,并没有什么成果”。简单地说,就是科学忽略了心本身的研究,而不如佛学细巧、深入。尢氏此说,别出心裁,惟教人瞠目其后矣。

具体分析,尢智表将佛教的实验方法分为戒律、禅定密宗的三业相应、净土的念佛法门,而戒律是工具,禅定是实验的主要工作,三业相应、念佛法门既是方法,义偏重于结果。他说:“佛教何尝不讲求物质文明”,极乐世界,黄金为地,楼阁庄严,备极壮丽;但一味向外探求,“必至累心而生贪嗔淫杀之毒”,因此,佛徒“祗留三衣一钵,所食只蔬菜淡饭,仅足果腹,因为恐衣服丰美会引起贪痴等心所,容易妨碍其实验工作”。所以,“受戒的意义,就是改变生活的方式,使适宜于实验”,像实验室中的“实验管、煤气灯、滤水纸各种仪器工具,无非供实验之用”。

禅定不仅是“佛教心理实验的主要工作”,也“是作者特为科学家介绍的一个实用的方法”。从佛法这方面讲,就是“亲身体验到佛说的真如本体是怎么一回事”,即舍弃妄心,亲证真如。根据佛法,尢智表认为,世人通常思虑之心,科学家推求事物真理之心,只“是前尘分别影事,并不是真心”,不舍此心,“常住妙明的真心就无从显发”,一旦舍弃妄心,“时间空间的束缚,生老病死的苦痛,都可以摆脱”。这就是通常说的“由戒生定,由定发慧”,禅也像戒一样,“只是求慧的手段”。当然,与世俗和科学家哲学家“所用的智慧不同”,不是意识的分别,和随意识而起的思、想二心所,“只有从定所生的慧,才能对事物作如理的观察,得到它的真相”。“一旦豁然开悟,讲经说法,头头是道,甚至世间技艺像诗词书画,也超然出尘,自成一家。”也就是说,佛家的慧通贯世间的慧,不仅可以觉悟真如,而且能够给予科学家、艺术家以创造性的灵感,所以“静坐习定(禅定),不但适用于佛学,任何学者也都可以采作训练心智的方法”。他还举例说,如学习投影几何,想像力薄弱,既不能理解,更不能绘出正确的图形,“如果能闭目静坐,注心作观,那么专心一志,思想集中,对于各种投影和截面的形态,必然观察清楚,像亲自见到一般”。这是就科学和世间技艺方面谈由定生慧的。

密宗、净土的方法,更倾向于亲证真如的结果。尢智表认为,“真如本体,除了实证之外,总是说不明白的”。所以密宗教人身、口、意三业相应,以明心见性;净土宗通行的念佛,“正合着色空空色,依他缘起的道理”。(18)他比附磁铁说:“阿弥陀佛犹如磁,念佛众生犹如铁”,“铁是因缘,磁是增上缘;念佛的心是因缘,佛的愿力是增上缘”,“念佛到一心不乱的时候,就是将心念依次排列,当然也能发生吸引力,被佛吸往极乐世界。铁成磁,铁量无增减,众生成佛,佛性也无增减”。“因此用科学的理可以证净土法门的正确。”

尢智表还以佛教得六神通谈实验效果。他说:人人皆具佛性,只因烦恼所障不能显现,解脱烦恼,便可得六种神通。正如常人只能见红色、紫色,而无法看到红、紫之外的光线,以及波长较长的无线电波,“如果用天眼通就不受这种限制了”。看地球如看掌中水果(“观阎浮提,如观掌中庵摩罗果”),“又如观世音菩萨能观十方众生音声(天耳通)”。虽然这些并非佛学的主要取向(除漏尽通外),只是断惑证真的副产品,但是根据科学的实践,他“相信这种记载不会虚构”。

谈到方法和工具,自然要涉及因明逻辑。尢智表说,这是“不得不退一步而采用”的现量和比量,“此种现量比量实与科学家的理智相符”。他以比较的方法指出:因明三支与三段论法相同,唯次序相反,“断案(结论)即因明的宗,小前提即因,大前提即喻”,同时以金属、铝、传电作三段、三支予以说明,(19)因明“喻支是很稳健的归纳法,大前提的‘凡’字则颇易流为武断,盖铝之能否传电,尚待推断,何以在未断定前,就说凡是金属物皆能传电,岂非冒险”。据此他的结论便是:“用逻辑的三段论法便不如因明的有力而无过。”(20)尢智表的分析可以说是一针见血。其实因明又何尝不无此过,虽然陈那的三支作法删除了圣教量,但它同样还是以无常、无我、缘生为不需论证的前提而演绎归纳的。尢氏左袒佛法自然有他的道理。

必须指出,关于方法,尢智表认为,佛教不仅像科学一样,讲实行,讲知行合一,有一整套实验的方法,而且高于科学,尤其对心法:他肯定佛教的实验效果,并以科学的证据说明戒律、禅定、念佛与三业相应的方法的正确,但是,大多数的结论都以“信”为预设前提,仍然缺乏实验的证据。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有亲身体验”,“不能随便臆说”,“没有证明其可能或不可能之前,暂时不置可否”。(21)也就是说,所谓亲证,或者说实验,都是以其信仰为前提而作的“认定”或推断,并非科学实证。他要说的,要证的,依然是不可说,不可证。还是梁启超说得好,“证”是超心理学的,也就是超科学的,还是存而不论,“不置可否”的好。

不过,撇开缺乏实证的方法,以及端庄美丽、引人入胜的“皮相”(形式),在对内容的分析方面,尢智表更有许多精彩的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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