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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著作基本思想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导言》中,马克思提出并论证了一系列对其未来思想发展有重大影响的新思想、新观点。在黑格尔唯心主义宗教观和青年黑格尔派宗教批判运动基础上,费尔巴哈建立的人本主义唯物论哲学把19世纪德国宗教批判运动推向新阶段。继其之后,马克思通过揭示宗教的世俗基础来说明宗教的本质、宗教产生和存在的合法性及其宗教功能的多重性。经过对“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分析,马克思区分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

《导言》篇幅虽然不大,但包含着丰富的哲学内容,其主要内容分为三部分:一是对宗教的批判。对德国宗教的批判是并且只是对尘世批判的前提,要从宗教批判转向现实批判;二是对国家制度和法哲学的批判。既要批判德国的现存制度,又要进一步批判作为其抽象继续的黑格尔法哲学,这样才能提升到世界性的时代高度;三是对无产阶级革命作用的认识。德国革命的前景是“人的解放”而不是“政治解放”,人的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心脏”是无产阶级。从三部分关系来看,第一部分内容是文章的铺垫与过渡,第二部分内容是全文的重点,第三部分内容是文章自然的结论与思想认识。

在《导言》中,马克思提出并论证了一系列对其未来思想发展有重大影响的新思想、新观点。这些新思想、新观点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对天国的批判变成对尘世的批判”是哲学的任务

在黑格尔唯心主义宗教观和青年黑格尔派宗教批判运动基础上,费尔巴哈建立的人本主义唯物论哲学把19世纪德国宗教批判运动推向新阶段。继其之后,马克思通过揭示宗教的世俗基础来说明宗教的本质、宗教产生和存在的合法性及其宗教功能的多重性。从这些新认识出发,阐明了对反宗教斗争的新认识,并革命性地指出了宗教消亡的必然。

费尔巴哈在反宗教斗争中阐明不是宗教创造人,而是人创造了宗教,这构成马克思宗教观的重要历史背景和理论来源。但费尔巴哈把人归结为“抽象的个人”,认为人是依赖于自然界、作为自然存在物的自然人,没有认识到人还是依赖于“国家、社会”的人。因此,费尔巴哈把宗教看作是“还没有获得自身或已经再度丧失自身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4],只是揭示了宗教产生的人性基础或者说是心理学根源。马克思认为,“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5];从这样的关于“人”的新观点出发,马克思把宗教产生的根源归结为人的存在形式——国家、社会。既然人就是国家和社会,那么,从根本上说,所谓“人创造了宗教”就应该进一步理解为,是国家和社会产生了宗教。而国家、社会之所以产生宗教这种“颠倒的世界意识”,是因为产生它的国家和社会本身就是“颠倒的世界”。正是“颠倒的世界”产生了“颠倒的世界意识”[6]。马克思认为,“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情感”[7],“宗教是人民的鸦片”[8],是为“颠倒的世界”辩护的“总根据”。

从对宗教的根源、本质和社会作用的这种新认识出发,马克思认为反宗教的斗争是“间接地”反对以宗教为精神抚慰的那个世界的斗争,对宗教的批判是“对苦难尘世的批判”的“胚芽”[9]。“对苦难尘世的批判”,既不是纯粹的“哲学批判”,也不是“局部的纯政治的革命”,而是根本变革人的“最直接的现实”——“市民社会”的“彻底的革命”,“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就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就便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就变成对政治的批判”[10];这就是说,对宗教的哲学批判应该进一步发展为社会政治革命。

(二)“当代问题的中心”是“彻底的革命、普遍的人的解放”

《导言》中,马克思认为德国革命不能仅仅局限于“从德国的现状本身出发”,不仅要批判“时代错乱”的德国现存制度,“而且同时还要批判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反映德国资产阶级的愿望和要求的“德国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马克思论述道:“正像古代各民族是在想象中、在神话中经历了自己的史前时期一样,我们德国人在思想中、在哲学中经历了自己的未来的历史。……德国的哲学是德国历史在观念上的延续。因此,当我们不去批判我们现实历史的未完成的著作,而来批判我们观念历史的遗著——哲学的时候,我们的批判恰恰接触到了当代所谓的问题之所在的那些问题的中心。”[11]。马克思所谓“当代问题的中心”,一方面是指“推翻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一切关系”,就是“彻底的革命、普遍的人的解放”;另一方面是“在先进国家,是同现代国家制度实际分裂”,至于“不存在这种制度的德国,却首先是同这种制度的哲学反映批判地分裂”[12]。因为,德国的历史性就在于:其现实低于批判的水平;德国人不是在历史的现实方面、而只是在哲学方面才是本世纪的同代人。因此只有对黑格尔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加以批判,才能接触到“当代所谓问题之所在的那些问题的中心”。

马克思认为,要解决“当代所谓的问题之所在”,就要根本变革人的“最直接的现实”——“市民社会”。他认为,当德国资产阶级“还不敢按自己的观点来表达解放的思想”时,“社会形势的发展”已经说明这种观点本身“陈旧过时”了[13];资产阶级革命“已经是现代各国的历史废旧物品堆藏室中布满灰尘的史实”,德国进行资产阶级革命不过是“补习操练陈旧的历史”。尽管德国的经济落后、现存制度“低于历史水平”,也必须“向德国制度开火”,“消灭这个敌人”。德国人民的未来,“既不能局限于对他们现实的国家和法的制度的直接否定,也不能局限于他们观念上的国家和法的制度直接实现”[14]。经过对“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分析,马克思区分了政治解放和人类解放。他认为,对于德国来说,“政治解放”指的是封建社会的解体及“市民社会的革命”[15],即资产阶级革命及资产阶级解放。这一解放的结果是“一方面把人归结为市民社会的成员,归结为利己的、独立的个体,另一方面把人归结为公民,归结为法人”[16],是国家从宗教束缚中的解放,是资产阶级这个特定的阶级解放自己,虽然是历史上的进步,但带有很大的局限性,它既没有消灭宗教,也没有实现人的自由。只有人类解放,才能消灭宗教、消灭阶级统治、实现人的自由。所谓“人的解放”,是指通过无产阶级进行“彻底的革命”而实现的“普遍的人的解放”,即所有社会阶级和所有社会成员的解放;这样的解放将消除市民社会下政治国家的分裂,使个体在自己的经验生活、自己的个体劳动、自己的个体关系中间,成为类存在物,使人自身的社会力量不再以政治力量的形式出现并同自身相分离。

所以,在《导言》中,马克思根据法国革命的经验和德国的实际状况阐明,德国革命不能再走“政治解放”的老路,那“部分的纯政治的革命”已是“乌托邦式的梦想”,因为其“直接实现”是在德国建立资本主义制度。而这,“不摧毁一切奴役制”,本身并不是“人类解放”。通过对德国现存制度的“揭露”和“批判”,“让受现实压迫的人意识到压迫”,进而“激起人民的勇气”,“才能实现德国人民的不可抗拒的要求”[17]。德国必须“实现一个不但能把德国提高到现代各国的正式水准,而且提高到这些国家最近的将来要达到的人的高度的革命”,“德国唯一实际可能的解放”,不是“政治解放”,而是“普遍的人的解放”[18]。这是马克思立足“当代问题的中心”,结合德国现实,考察德国革命问题得出的结论。马克思指出,德国的出路就在于实现一个“有原则高度的实践”,即一个筋斗不仅越过自己本身的障碍,而且越过现代各国(如英、法等等)面临的障碍。这一点在哲学上的可能性就在于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力量;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掌握群众。因此,哲学同世界的关系、理论同实践的关系是:不仅思想要力求体现为现实,而且现实本身也应该力求趋向于思想。如此,马克思就把批判提升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人的高度的革命”[19]

(三)“彻底的革命、普遍的人的解放”需要“头脑”和“心脏”

实现人类解放需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需要形成一个彻底革命的阶级。《导言》从“普遍的人的解放”这个目标出发,明确地认为完成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是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无产阶级就是实现人类解放的阶级,“武器的批判”即无产阶级暴力革命是实现人类解放的道路。这一重要思想,也是马克思在法国巴黎深入工人运动取得的重要成果。

马克思认为,反映德国资产阶级要求的德国古典哲学,一方面论证资本主义制度的合理性、必然性,另一方面又不敢在现实中实现革命。因而,“心胸狭隘”[20]、“卑躬屈膝”、“软弱无能”[21]的资产阶级改造世界的活动只体现为抽象的纯粹精神的、哲学的“批判”,而把广大群众看作“无定形的”“群氓”,蔑视甚至敌视群众。

那么,“德国解放的实际可能性到底在哪里呢?” 在《导言》中,马克思深刻地指出,解决德国面临的问题,实现“彻底的革命”和“普遍的人的解放”的唯一办法,就是“实践”,即“实现一个不但能把德国提高到现代各国的正式水准,而且提高到这些国家最近的将来要达到的人的高度的革命”。这样的“革命”需要物质基础,要有一个能够扮演“解放者”角色、“被看作和被认为是社会的总代表”,其权利和要求“真正成了社会本身的权利和要求”;“在于形成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一个并非市民社会阶级的市民社会阶级”[22]。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

马克思认为,作为资本主义“工业运动”的产物,无产阶级是“人为造成的贫民”,是“表明一切等级解体的等级”[23];他们不是一般的“贫民”,而是一个“遭受普遍苦难而具有普遍性质的”[24]特别的阶级,工人的贫困不是“局部的”贫困,而是“普遍的”贫困,不是一般的贫困,而是资本主义工业运动“必然”不断产生的“赤贫”[25]。无产阶级所受到的“不是特殊的不公正,而是一般的不公正”,不是同德国国家制度的后果处于“片面的对立”,而是同这种制度的前提——“轻视人、使人非人化”处于“全面的对立”[26]。无产阶级“表明人的完全丧失,并因而只有通过人的完全回复才能回复自己本身”[27]

据此,马克思指出:“德国唯一实际可能的解放是以宣布人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个理论为立足点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28]马克思在这里用“头脑”和“心脏”作比喻,生动地阐明了哲学和阶级、理论和实践不可分割的关系。他强调,要实现这样的解放,需要“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因为“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的力量来摧毁”;“武器的批判”即无产阶级暴力革命是实现“人类解放”的道路。同样,无产阶级争取解放的斗争也离不开哲学,只有“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才能“消灭自身”,获得解放[29]。所以,“理论”要到群众中去,要“掌握群众”,“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30]。也就是说,在《导言》中,马克思在理论上指出人类解放和消灭私有制的必要性后,讨论了实现这种解放的现实手段:无产阶级与哲学理论的结合,进行共产主义革命以实现对资产阶级社会的改造和人的解放。他强调,哲学只有同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实践相结合,理论只有掌握群众,才能转化成物质力量,变成现实。无产阶级争取解放的斗争也离不开哲学,离不开科学理论的指导,无产阶级只有所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才能获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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