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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晋书》中部分传记发给中央政治局成员阅读

时间:2022-1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五四前夕,毛泽东就精读了《晋书》中的若干篇目。毛泽东对《晋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毛泽东读了《晋书》中长达四千七百字的《皇甫谧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毛泽东得到一部清同治八年重刻的乾隆武英殿版《二十四史》。《晋书》就是他常读的一部史书。毛泽东高度评价杜预伐吴、统一南北的功绩。20世纪60年代初,毛泽东还读了《晋书》中的若干传记。《晋书》的体例与前四史的不同之处在于增加了《载记》。

指定《晋书》中部分传记发给中央政治局成员阅读

五四前夕,毛泽东就精读了《晋书》中的若干篇目。主要是《列传》、《载记》和《本纪》。毛泽东对《晋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说苻坚故事:我得到一个半人

早在长沙湖南一师读书期间,毛泽东给同学邹鼎丞讲了一个故事:在十六国时代,苻坚攻取襄阳,付出代价很高。有人问他,这次有何收获?苻坚说:我得到一个半人(《回忆新民学会》)。当时,毛泽东署名“二十八画生”贴出“征友启事”。以后,他对同学罗章龙说“回信有三个半人”,“还有半个是李隆郅”。此处所称“半个人”,典出有据。毛泽东是引用了《晋书·习凿齿传》中的故事:“及襄阳陷于苻坚,坚素闻其名,与道安俱舆而致焉。既见,与语,大悦之,赐遗甚厚。又以其蹇疾,与诸镇书:‘昔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获士裁一人有半耳。’”一人指高僧道安,因为大史学家习凿齿是跛脚,就戏说是“半人”了。

1917年,毛泽东在暑假游学途中,遇安化县名儒夏默安,他作上联:“绿杨枝上鸟声声,春来也,春去也”,毛泽东毫不思索地引用了《惠帝纪》中白痴皇帝题蛙鸣作对下联:“清水池中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所对皆有典出,令夏默安赞叹不已。

毛泽东的《讲堂录》中,就侯方域《谢安论》篇摘录了谢安与羲之登冶城时的对话:(羲之谓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思自效,而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安曰):“秦任商鞍,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后又摘录了谢安对权臣桓温的话:“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

皇甫谧是西晋大学者,著作等身。毛泽东读了《晋书》中长达四千七百字的《皇甫谧传》。在一次游学中还与同学萧瑜争论皇甫谧和他的代表作《高士传》的文化价值以及对后世的影响。

毛泽东常读《晋书》,所以在与同学谈论如何奋发学习时就讲了孙康映雪夜读、车胤夏夜囊萤的故事。《讲堂录》还记有陶侃的故事:“小不谨,大事败矣。克勤小物而可法者,陶桓公是也。”在与同学的信中亦说:“古之人有行之者,陶侃、克林威尔、华盛顿是也。陶侃运甓习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毛泽东早期文稿》第22页)

司马懿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毛泽东得到一部清同治八年(1869年)重刻的乾隆武英殿版《二十四史》。《晋书》就是他常读的一部史书。

应该说,对于《晋书》中的司马懿、杜预、陆机、王羲之和刘元海、石勒等,毛泽东都精读了。

有一次,毛泽东到河南视察,在与中共温县县委书记李树林谈话时说:温县是司马懿的故乡。他出身士族,多谋略,善权变,为魏国重臣。《宣帝纪》曾记有司马懿建议曹操在攻占汉中后,乘“刘备以作力虏刘璋,蜀人未附而远争江陵,此机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汉中,益州震动,进兵临之,势必瓦解”,乘胜夺取巴蜀;关羽威震华夏,曹操要将汉帝徙于河北,又分析于禁军败非战守所失,不能迁都,可以拉拢孙权,“令掎其后,则樊围自解”,后果生效。此外,还向曹操提出军屯,“虽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以及不因颍川等地在前线而迁徙民众,“今徙其善者,既伤其意,将令去者不敢复还”。这些见解,都颇有见地。毛泽东总结说:司马懿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历史说他坏,我看有几手比曹操高明。

杜预号称“左传癖”

毛泽东熟读《左传》,对于《春秋左氏经传集解》的编著者杜预很感兴趣。他多次读《晋书·杜预传》。杜预统水陆大军灭吴,决心大,信心足,在攻占乐乡、江陵后,力排异议,“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著手处也。”(《晋书》卷三十四)毛泽东高度评价杜预伐吴、统一南北的功绩。1971年,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席位。10月,毛泽东在中南海与周恩来、叶剑英等讨论中国在联合国大会上的发言应包括哪些内容时,也谈了《晋书·杜预传》的故事:总而言之,要旗帜鲜明,“高屋建瓴”、“势如破竹”。“势如破竹”是晋主司马炎的“三军总司令”杜预讲的,此人号称“左传癖”。他带兵占领武昌,准备进攻东吴的首都建业。一个“二杆子”参谋向他建议,现在长江涨水,等明年再打。杜预说:“今兵威大振,如破竹之势,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有着手处也。”果然一举成功,“三分天下归一统”。做文章就要“势如破竹”,才能说服人。

毛泽东也经常谈到西晋初的陆机,“伐吴之役,利获二俊”。《晋书·陆机传》所载的《辩亡论》、《豪士赋》和《五等论》等篇目,毛泽东都读了。1958年9月21日,在由南京赴杭州的专列上,毛泽东与张治中罗瑞卿等谈了陆机、陆云兄弟。他说:“陆机的《文赋》是有名的,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只是写得冗长些,能压缩一半就好。陆机写《文赋》时很年轻,才20岁吧。”毛泽东很欣赏陆机《文赋》中的“诗缘情而绮靡”一句,这句话揭示了诗歌创作的根本内涵,从而发展了“诗言志”的创作理论,认为陆机能如此理解诗体,能提出“缘情”的命题和辞采华美的要求,这正是魏晋以来文人在诗歌创作的丰富实践中所提供的时代认识,也是陆机个人辛勤创作的实践之心得与体会之结晶。

毛泽东常读《晋书·王羲之传》。《王羲之传》全篇刊有《兰亭集序》。毛泽东赞同传主批评殷浩草率北伐,写有批语:“虽圣人亦如此,况无圣人耶!”(《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70页)毛泽东对于王羲之轶事亦颇感兴趣。他对冯梦龙编撰的《智囊》卷十三《王羲之》一文中,记叙王羲之在帷帐里假装熟睡而避免因泄密遭杀害一事表示质疑,旁批有“此事似误,待查。”(《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61页)这是因为毛泽东熟读《晋书》,在卷四十六《王允之传》中有此故事,是出自王羲之的兄弟王允之,而被冯梦龙误植到王羲之传中。这亦旁证了毛泽东在读《晋书》时是非常认真仔细的。

20世纪60年代初,毛泽东还读了《晋书》中的若干传记。1963年12月,在毛泽东生日那天,在他的书桌上摊开的是《晋书》卷九十二《顾恺之传》。前来赴宴的程潜看到后,毛泽东说《顾恺之传》中“恺之每食甘蔗,恒自尾至本。人或怪之。(恺之)云:‘渐入佳境。’”并感叹道:颂公啊,学理论的兴趣靠培养,慢慢读一点,引起兴趣。如倒着吃甘蔗,渐入佳境就好。

《晋书》的体例与前四史的不同之处在于增加了《载记》。《载记》所记载的是被人认为不是“正统”的王朝也不是“正统”臣属的“僭伪”。所谓五胡十六国,有前赵、后赵、前燕、前秦、后秦、后蜀、后梁、后燕、西秦、北燕、南凉、南燕、北凉和夏等十四国被记入《载记》。另外,前凉为晋臣张轨所创,西凉为唐朝皇帝始祖李暠所创,故不入《载记》。毛泽东读了若干《载记》,认为后赵的建立者石勒能以一个耕奴出身而最终成王成霸,其原因是因为辅助石勒的主要谋士张宾起了重要作用,同时石勒对张宾的信任也是其取得胜利的关键。

读《刘元海载记》,说要把其中的“鄙”字改为“恨”字

毛泽东晚年非常喜爱读《晋书》。

20世纪70年代初,毛泽东还以《晋书》卷一百零一的《刘元海载记》里的内容勉励高级干部学习理论

刘元海为匈奴族南侵中原以后汉国的建立者。他少有大志,曾说:“吾每观书传,常鄙随陆无武、绛灌无文。道由人弘,一物之不知者,固君子之所耻也。”(《晋书·载记第一》)1973年12月21日,毛泽东在北京接见高级将领时就引用了其中的“常鄙随陆无武、绛灌无文”,而且还说要把其中的“鄙”字改为“恨”字。且以此勉励许世友将军学点文学。

对谢安的指挥若定十分欣赏

毛泽东晚年眼睛患白内障。1972年10月,遵照毛泽东的指示,上海刊印大字本书籍。《晋书》中就指定有《谢安传》、《谢玄传》、《桓伊传》和《刘牟之传》,都是秦晋淝水之战时期的重要人物史传。这些史传经上海史学家注释,于1973年2月1日送到北京。毛泽东在一个星期里就读完了这些史传,而且读得很仔细,指出为史传封面题签的是顾廷龙。还说《谢安传》第11页第6个注解中“濉汉”二字疑是“濉溪”之误,后来查明,确是印刷厂排印之误,校对时又没有发现。

毛泽东还把《晋书》的四篇史传发给中央政治局成员阅读,并在会议上讲解,当讲到中苏关系紧张时,他对着周恩来等人讲:你们要冷静沉着地应付北方边境陈兵百万的苏联军队,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啊!在会上,他还讲了谢玄是能征善战的勇将,在淝水之战中起了打败苻坚取得胜利的关键作用。毛泽东还推荐领导干部读《桓伊传》,《桓伊传》中有“为臣有难处,为君亦有难处”之句,他借此强调要善于协调君臣之间的关系。

毛泽东读《晋书》,对淝水之战的整个过程了若指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等出自淝水之战的典故也多次出现在他的军事著作中。1975年6月18日,毛泽东与北京大学教师芦荻谈话时说,谢安为维护东晋统一局面立有两次大功:一次是他指挥了淝水之战,以少胜多,打了个漂亮仗;另一次是他拖住了搞分裂的野心家桓温,使其分裂的阴谋没能得逞。毛泽东说:“桓温是个搞分裂的野心家,他想当皇帝。他带兵北伐,不过是做样子,搞资本,到了长安,不肯进去。苻坚的王猛很厉害,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意图。还是谢安有办法,把他拖住了,使他的野心没能实现。谢安文韬武略,又机智又沉着,淝水之战立了大功,拖住桓温也是立大功,两次大功是对维护东晋统一的贡献。”

1975年8月,毛泽东又阅读《晋书》第五十卷至五十六卷等传,即第五十卷的曹志、庾峻、郭象、秦秀,第五十一卷的皇甫谧、挚虞、束皙、王接,第五十一卷的欲诜、阮种、华谭,第五十三卷的愍怀太子(晋惠帝长子),第五十四卷的陆机、陆云、陆喜,第五十五卷的夏侯湛、潘岳、潘尼、张载、张协和第五十六卷的江统、孙楚等传。对《郭象传》作了批语:“郭象无行。”评《庾峻传》指责权臣贾充“此公骂也”。评《潘尼传》“道家言”、“老氏”。评《江统传》所作《徙戎论》是“迁亦乱,不迁亦乱,在封建时代非乱不可。千数百年后,得化为不乱始辑耳。”(《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167—170页)之后,又阅读了西晋平吴、坚决奉行南北统一的功臣的传记,《晋书》第三十四卷中的《羊祜传》、《杜预传》;九月再阅读第七十九卷《谢安传》、《谢琰传》、《谢玄传》,并在所读的卷册封面上作了批读记号。

1975年,毛泽东曾两次建议伴读的北京大学中文系讲师芦荻要细读《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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