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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新世界观的支撑点

时间:2022-12-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事实上,马克思的新哲学世界观正是在承认自然界的先在性地位的前提下,以自己的科学合理形态的实践观为基础、灵魂和支撑点的。马克思认为,人周围的现实世界所以是一个属人的感性世界,而不纯粹是一个自在的物质世界,是因为它是人类感性的实践活动所造就的,并随着人的实践活动的发展而发展的。马克思不但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感性的实践活动,而且同样也把现实的人理解为感性的实践活动。

以上初步分析表明,马克思的“感性世界”和“实际活动着的人”,即人和世界、主体和客体的理论,是建立在人的能动而现实的对象性的实践活动,亦即新唯物主义的科学实践观的基础上的。因此,尽管主体理论、客体理论是实践活动理论的基本内容,但就其整体而言,实践活动理论要比主客体理论的内容更广泛、更丰富,在逻辑层次上也更根本、更深刻。事实上,马克思的新哲学世界观正是在承认自然界的先在性地位的前提下,以自己的科学合理形态的实践观为基础、灵魂和支撑点的。

马克思认为,人周围的现实世界所以是一个属人的感性世界,而不纯粹是一个自在的物质世界,是因为它是人类感性的实践活动所造就的,并随着人的实践活动的发展而发展的。因此,他要求人们对自己周围的这个感性世界必须进行实践性的理解和把握,而且只有这样的理解,才是真正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才是历史主义的科学观点,才是真正的、彻底的、合理形态的唯物主义。显然,人周围的这个现实的感性世界既不是纯粹的自然存在物,也不是纯粹的人的观念的外化,它是现实的人一方面根据外部世界的物质条件和发展规律,另一方面又按照人自己的需要、目的、本质力量,通过对象性的实践活动建构起来的一个属人的对象世界。

因此,只有把它当作感性的人的感性活动的结晶,当作人的实践活动的对象化产物去理解和把握,才能穿透它的表层重帷而深视其底蕴,揭示其本来面目和内在本质。正如马克思指出的:“只要这样(即指从实践活动方面去把握周围的事物——引者)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及其产生情况来理解事物,任何深奥的哲学问题……都可以十分简单地归结为某种经验的事实。”[52]马克思以人对自然的关系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为例,说明尽管其在书斋的哲学中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大问题,但在工业生产实践的“经验事实”中,却“向来就有那个很著名的‘人和自然的统一’”[53]。实践活动就是人和自然、人和世界现实统一的“真理”。正是现实人的实践活动,才构成了感性世界现实产生的基础。

马克思在批评费尔巴哈看不到他所面对的世界是人类世世代代实践活动的产物,而仅仅从自然主义的、静态直观的方面去把握这个世界的错误时,指出:“这种活动、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性劳动和创造、这种生产,正是整个现存的感性世界的基础,哪怕它只中断一年,费尔巴哈就会看到,不仅在自然界将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整个人类世界以及他自己的直观能力,甚至他本身的存在也会很快就没有了。”[54]这就是说,离开了这种现实的感性劳动、感性实践,就根本不会有这个现实的感性世界,正如没有劳动就不会有劳动的产品一样。

因此,马克思常常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感性活动,认为就其现实展开的存在形态和历史发展的运动形态来说,感性世界和感性活动具有休戚与共的相关性和等值性。

马克思不但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感性的实践活动,而且同样也把现实的人理解为感性的实践活动。在马克思那里,实践活动已不再只是人的一个特征,而是合乎逻辑地上升为人的一种主导性的本质的地位;“人的实践”已提升为“实践的人”。离开了人的感性活动、实践创造活动,人的生命、人的本质、人的存在和人的发展,都不过是一句空话。真正现实存在着的、活生生的人,必定“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的”[55]人。

费尔巴哈的人本学虽然反对思辨哲学把人看作抽象的意识,从而承认人也是可以直观的“感性对象”,但他却未能进一步把“感性对象”的人理解为“感性活动”的人。事实上,人之为人的本质正是在感性的实践活动和社会生活的过程中得到生成、确立、展现和发展的。马克思用人的实践创造观点来审视感性世界,从而揭示了感性世界的实践本质和实践人的主体本质;而用人的实践创造观点考察人自身,则进一步深化了上述思想,同时还揭示了实践的人不但是感性世界的主体,而且自身也是被自己实践所改造的“感性世界”——客体。实践的人必定是有主客体双重特性的人。因为,实践创造着的人,肯定是一种对象性的、开放性的存在物,他在改造外部客体、对象的过程中,同时也被客体、对象所改造;实践的人一方面塑造着与人自身相适应的对象世界,另一方面又塑造着与对象世界相适应的人。

因此,实践活动着的人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正由于如此,马克思才特别强调要从现实活动着的人出发,并且要把人及人的活动本身理解为对象性的活动[56]。只有这种对象性的实践创造活动,才能实现人与世界、自我与环境、主体与客体的内在关联性和现实的统一性。所以,“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57]

把感性世界理解为人的感性的实践活动,把现实的人也理解为实践活动着的人,实际上就是把感性世界理解为属人的对象和客体,把现实的人理解为与感性世界相关联的主体和“对象性的存在物”,从而在对象性的实践活动的过程中完整地把握主体与客体、人与世界之间的整体性关系,亦即在科学实践观的基础上建构起马克思新哲学的主体与客体、人与世界的完整关系和现实统一的理论。

马克思从对象化的能动的社会实践出发,揭示了现实的人是通过自己的实践活动才建构起他对世界的总体性关系的。所谓人与世界的总体性关系,是指人与世界具有丰富而复杂的相互关系,而不仅仅只有一种实践性关系。但是,就其总体的、主导的和基本的方面来说,人同世界的基本关系是实践性的关系,至于人对世界的其他关系则是只有在实践活动的过程中,或者说只有以实践活动为基本前提和基础,才是可能和现实的。

人对世界的实践关系是人区别于动物行为的一个根本性标志。就人和动物作为生命体来说,它们都需要依赖于周围的环境才能生存下去。但动物与周围环境只有本能性的适应行为,因而对动物来说,它周围的环境只是它生命的一部分,或者说它是从属于周围环境的一部分,而根本不发生自为性、能动性的关系,更没有实践性的关系。然而,“人不仅仅是自然存在物,他还是属人的自然存在物,也就是说,是为自己本身而存在着的存在物”[58],因此,人能够把“自身”与外界对象区别开来,并且为了“自己本身”而去占有和改变环境,从而与周围环境建构起对象性的、实践性的关系。正如马克思指出:“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动物不对什么东西发生‘关系’,而且根本没有‘关系’;对于动物来说,它对他物的关系不是作为关系存在的。”[59]

不仅如此,人对世界的实践关系还是人对世界其他诸多关系的基础。从哲学上讲,人对世界的基本关系除实践性关系之外,最主要的还有认知性的、评价性的审美性的关系。然而,人对世界的关系首先必须是生产劳动的实践关系,因为,人们只有先解决了吃喝穿住以及其他一些生活性问题之后,才有可能从事物质生产之外的别的活动。另外,人们的想象、认识、思维、审美、观念、意识等知识和关系,归根到底“还是人们物质活动的直接产物”,并且总是要受物质实践活动的发展所制约和影响的。相对于人对世界的其他关系而言,人对世界的实践关系,无疑是具有原始的、创生的、基础的地位和意义的。

其所以如此,还因为人对世界的实践改造活动本身就是一种全面的、整体的关系。也就是说,人对世界的现实的实践掌握和变革,并不仅仅是“力对力”、“物对物”的孤立的单向关系,其实它是一种物质的、能量的、信息的相互交换的统一过程,是现实人的整个生命、全部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过程,因而人在实践创造活动中必然要涉及和建构起人对世界的全面的、整体的关系。另外,人对世界的整体性关系,还表现在实践活动的范围、对象、前提和条件上。换言之,人们在实践活动过程中,不但涉及人对自然的关系,而且还要涉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同时也要涉及实践主体与自身的关系。没有这些多侧面的、系统的关系,人就不可能进行现实的实践活动。反过来说,只有在现实的实践活动中,人对世界才产生和发展出如此丰富多样的总体性关系。因此,实践关系无疑是人对世界的占主导地位的、根本性的关系。

正因为人对世界的实践掌握具有基础性的地位、总体性的关系和整体性的功能,所以,马克思不但主张从感性的实践活动方面去理解现存的感性世界和现实的人,以及人对世界的本质性关系,而且对人的观念、思维世界,对由人与人之间全部关系所组成的社会,对人类历史等“感性”的领域,都主张应从实践活动角度去剖析和把握。因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纯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思维、观念的产生、存在和发展的最切近的基础和最根本的动力,也是人们的实践活动;人们的观念,包括宗教的、虚幻的、想象的观念,都是对他们自己的现实关系和活动、生产、交往的意识化的表现,如果人们的观念是虚幻的、颠倒的,那么这又是由他们的物质活动方式的局限性以及由此而来的他们狭隘的社会关系造成的。[60]而人的社会生活,也是以实践活动为基础的,“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社会有机体无非是由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结合而成的,“社会关系的含义在这里是指许多个人的共同活动”,各种社会关系、政治关系都是从“以一定的方式进行生产活动的一定的个人”中发生的,“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这些个人是现实的个人,因而是从事物质生产的人[61]

至于人类历史,那就更是如此,它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象的主体的想象活动,“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它‘并不拥有任何无穷尽的丰富性’,它并‘没有在任何战斗中作战’!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史’,而正是人,现实的人、活生生的人。‘历史’并不是把人当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来利用的某种特殊的人格。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62]。“全部所谓世界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的诞生”[63]。总之,在马克思那里,人的实践活动是与人相关的“感性世界”的基础以及打开这个世界奥秘的钥匙。这样一来,人的实践活动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科学把握,自然也就成了马克思新世界观得以确立的最根本的支撑点。所以,他主张对包括人自身在内的人所触及的整个感性世界的领域,都“看作实践的、人类感性的活动”,“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64]

“感性”是马克思在1844年至1846年期间使用比较多的一个概念,其含义十分宽泛。一般说来,大体有三种意义。

第一,相当于感觉、感受。例如,“说一个东西是对象性的、自然的、感性的——这就等于说,在它之外有对象、自然界、感觉;或者等于说,它对于第三者说来是对象、自然界、感觉”;“主体的、属人的感性的丰富性,即感受音乐的耳朵、感受形式美的眼睛,简言之,那些能感受人的快乐和确证自己是属人的本质力量的感觉”[65]等等。显然,在这些论述中,马克思就是在“感觉”、“感受”的意义上使用“感性”的。

第二,是在“现实的”、“实际的”、“真实的”、“确定的”、“直接的”、“具体的”、“丰富的”、“活生生的”、“活动的”、“物质的”等特性的意义上使用“感性”的。例如,“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的”[66];“人是有形体的、赋有自然力的、有生命的、现实的、感性的、对象性的存在物”;“自我对象化的内容丰富的、活生生的、感性的、具体的活动”;“人和自然界的实在性,亦即人对人说来作为自然界的存在和自然界对人说来作为人的存在,已经具有实践的、感性的、直观的性质”;“说一个东西是感性的,亦即现实的,这就等于说,它是感觉之对象,是感性的对象”,而非对象的东西,“是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出来的,亦即只是虚构出来的存在物,即抽象之产物”[67]。此外还有不少“感性地占有”、“感性地存在”、“感性的力量”、“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等论述,都是在“现实性”、“具体性”等意义上使用的。与这种意义上的“感性”相对应的是“抽象性”、“神秘性”、“虚幻性”、“虚无性”、“超验性”、“想象性”、“思辨性”。另外,有时也在同“理论”、“宗教”、“自我意识”相对应的意义上使用“感性”一词。

第三,是在与人相关的、属人的对象、人的全部文化产物的意义上使用“感性”一词的。它是人的一切活动及其产物的总和,是指在自然物质基础上包括人自身和活动在内的人所面对、人所生活、人所把握、人所触及的整个现实世界。因为它们都是人类世世代代实践创造的结晶,都有与人的相关性和属人的主体性,都可以看作是人类文化的总和。因此,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与人分离的抽象对立物,也不仅仅是远离人的“非我”、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在之物”,相反,它是经人改造过、塑造过和人自己创造的属人的世界,是为人而存在着的对象世界。当然,这个世界不是人们凭空创造出来的,它有“物”的质料、“物”的存在形式和“物”的运动规律。但是,这里的“物本身却是对自己本身和对人的一种对象性的、属人的关系”[68]。而且,这个属人的对象世界也包括人自身,因为,人的存在方式、活动方式以及内在的观念世界,都是人在对象性的实践活动中产生、存在和发展的,是人自己通过自身的活动而创造的,因而人本身也具有属人的对象性。正因为如此,人所面对的这个感性世界以及包括人自身在内,对主体人说来,都有着直接的现实性、可感性、相关性、具体性、真实性,亦即感性的特性。因此,马克思把人化的自然、人类社会、人类历史、人自身都看作是“感性的存在物”,认为它们都具有“感性的确定性”。对这个感性存在着的属人的对象世界,尽管人们也可以从外部客观世界的“物的尺度”去理解,但它的更深层本质则是“人的尺度”。因为它是人们在“物的世界”上能动地实践创造出来的。因此,“感性”不仅仅是,甚至主要不是“物”本身的产物,而是人类在其实践的感性活动中产生或赋予物的属人特性。

既然这个直面于人的、感性的对象世界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产物,是人的现实、人的世界、人的生命、人的本质、人的力量的现实展现和确证,那么,这个世界对人来说,无疑是活生生地、现实地、感性地存在着的,具有普遍的属人的感性本质,因而对这个现实的对象世界可以从直接的、感性的方面去把握。

但是,如果仅仅从现实的、感性的方面去理解这个对象世界,也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这个对象世界更深刻的整体性的本质,则是人的实践活动;对象世界及它的现实感性的特征,正是或主要是人的活动的产物;因而对“感性”本身也只有作实践活动的把握,才能真正正确地理解它。否则,就会仍然像费尔巴哈那样,陷入自然主义静态直观的“泥坑”而不能向前一步。我们知道,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根本缺陷和致命的失误之处,就在于他虽然想要研究跟思想客体确实不同的感性客体,但他只停留在感性的直观性上,而没有由此进而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没有把感性看作是人的对象性的实践活动[69]

而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则是在对人周围的对象世界和人自身,从现实的、感性的方面去把握的基础上,还进而把对象世界的属人性、主体性、现实性和感性性,再理解为人的对象性的实践活动。这就使得马克思的新哲学不仅能对这个对象世界及其感性特征给予正确的理解,而且甚至连那些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70]

因此,在马克思哲学世界观看来,人的感性的实践活动是整个现实的对象世界产生的基础、存在的本质和发展的动力。而对于主要以这个对象世界为关注和思考重心的马克思新哲学来说,科学的实践观自然就成了自己世界观的坚实基石和核心的支柱,实践的方法,也就成了哲学地理解、剖析和把握这个现实的对象世界的普遍适用的方法。从这种意义上讲,科学的、合理的实践观,既是马克思哲学世界观的基本内容,也是马克思哲学方法论的根本特性。

显然,马克思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具有崭新的、时代的特色,它的科学实践观是彻底的、合理的。马克思哲学不但始终坚持用实践的观点和方法去说明、理解、解剖整个感性世界、对象世界,而且它还按照现实的实践活动本身所具有的本质和特性——对象性、革命性、批判性、现实性、能动性、自由性和历史性,去科学地建构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并一以贯之地始终用实践的方式去掌握整个对象世界和人本身。这就是要对整个感性世界和人自身采取彻底的、批判的态度,并现实地变革和改造这个现存的世界,使其更加合理化。

而这样一来,马克思新哲学对现实世界和现实人及其相互关系的实践本质的把握,也就由此又推进到了一个更深刻、更广阔,也更有生气活力和现实意义的层次上:它不仅从现有出发,而且还追求应有;它不仅面对现在,而且还面向未来;它不仅理解现存世界,而且还着眼于改造这个现存世界,实际地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新的对象世界。因此,马克思哲学本质、特性、职能和命运,是紧紧地同时代的现实,同人们的现实生活,同社会的命运,特别是同变革旧世界、建设新世界的人民大众的使命,历史地、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

也正因为这样,马克思哲学将始终具有时代的特性、时代的生命;而时代现实也将始终确证着马克思哲学的恒久生命力和价值。马克思哲学实践观的彻底性以及与时代现实和人们活动的内在一致性,最根本的方面还表现在,哲学家和普遍民众都有着共同的使命,即不仅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去说明和解释现有世界,而且更根本的还在于要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去现实地改变和建设世界:“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71]

至此为止,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哲学在承认自然界和物质世界先在性、原生性的前提条件下,采取了一种与以往旧哲学有本质区别的新的哲学思路,即从实践活动角度去揭示与现实的人彼此相关的感性世界的内在本质,从而建立了全新的“感性世界”——客体的理论;同样,也从实践活动角度去揭示与感性世界彼此相关的人的内在本质,从而建立了全新的“现实的人”——主体的理论;进而又从主体与客体的实践相关性角度,去揭示出现实的人与感性世界(人与世界)之间以实践关系为基础的总体性关系,从而建立了全新的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关系理论;再进而又用实践的观点全面、整体地把握包括人自身在内的整个对象世界和所有的感性领域,并且以彻底的批判精神和合乎实践本性的逻辑,号召人们去现实地改变这个现存的对象世界。这样,马克思就建立了科学的、完整的、合理的和彻底的实践观,并由此而形成了具有自己独特本质和性格的崭新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以实践的方式把握人和世界及其总体性关系的一种新的哲学世界观和思维方式。

科学而合理形态的实践观的形成,标志着马克思崭新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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