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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东北山区茶种植的发展

时间:2022-01-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陕南、川东北山区茶种植的发展秦巴山区自古是中国重要的产茶区之一,本节以陕南、川东北茶叶生产发展的状况为例,看山区粮食生产之外,多种经济作物发展的一个侧面。正因种茶有利可图,茶叶生产获较快发展。茶叶种植的发展则与各地流移落居、人口增加、开垦茶园有着紧密关联。
川东北山区茶种植的发展_明清长江流域山区

(二)陕南、川东北山区茶种植的发展

秦巴山区自古是中国重要的产茶区之一,本节以陕南、川东北茶叶生产发展的状况为例,看山区粮食生产之外,多种经济作物发展的一个侧面。

明朝初年,在继承前代遗法的基础上建立了“茶马制度”,在川陕设置茶马司,以内地之茶易西番之马,盛时每次用茶百万斤,得马14000余匹。汉中、兴安、保宁、夔州等府州所产茶叶,成为易马茶叶的主要来源之一。始初定制缜密,严禁私茶。据洪武四五年间(1371~1372年)统计,陕西汉中府金州、石泉、汉阴、平利、西乡县产茶,有茶园4572亩,茶树864058株。四川巴茶产地427处,有茶2386943株,民茶官取十分之一为课,官屯茶取十分之八。(70)纳课茶之外,余茶亦须卖与官府,不得私相买卖,违者茶园入官。其后,私茶盛行,屡禁不止。正因种茶有利可图,茶叶生产获较快发展。“产茶处所竟以细茶货卖,而以粗茶纳官”,以致不得不在汉中、保宁、夔州等地设官巡茶,又在紫阳建置茶坊,为盘验课茶总汇,后来干脆以汉中府等地民纳茶叶及巡获私茶为易马茶源而不及其他。(71)

若从茶课推算,远在成化年间以前,汉中地方的茶叶生产已有较大发展。前引洪武四年(1371年)有茶树80余万株,课茶在6000斤左右。后来,仅金州一地生产茶之七铺一里即定课茶6220斤,而西乡一县产茶之云停、归仁、游仙三里之课茶更高达18568斤,加汉阴县之1308斤,石泉县之192斤,共计26290斤,已是原课额的四倍左右。到成化年间,金州又增3872斤有零,西乡县增5651斤,汉阴县增723斤,石泉县增669斤,计增茶课10906斤有零,总计课茶37196斤。弘治、正德中,汉中府课茶分别解纳洮州茶马司10190余斤,河州茶马司18370余斤,西安茶马司25600余斤,共计54160斤,已是洪武初年的九倍。(72)

茶课的增加,是以茶叶生产的发展为基础的。弘治十五年(1502年)前后,督理陕西马政的杨一清、陕西按察司佥事唐希介、延安府绥德州知州洪平等,为督理茶课、马政,曾先后论及汉中、川东北地区茶叶种植的发展。据杨氏等人奏疏,当时增加茶课数量,是委派专官会同各相关地方掌印官、督同各该里老及茶园人户,亲诣茶园踏勘的结果。茶叶种植的发展则与各地流移落居、人口增加、开垦茶园有着紧密关联。所谓“成化等年,奉例各增添里分,人民佃买老户茶园地土,各人开垦不等”(73),乃茶叶种植发展的主要原因之一。杨一清指出:

看得汉中府前项产茶州县,国初人民户口不多,茶园亦少,所以额课止于如此。成化年间以来,各省逃移人民聚集,栽植茶株数多,已经节次编入版籍,州县里分,俱各增添,户口日繁,茶园加增,不知几处,而茶课仍旧,致令各处奸顽官舍军民,递年在山收买私茶,通番交易觅利,以此番人不乐官市,沮坏马政……

访得前项州县所产茶斤,不假种植,随田而出,荒山茂林,耕治燔灼之余,茶从而萌蘖焉,民获其利。一家茶园,有三五日程历不遍者,有百余户所佃茶园止帮一户茶课,其甚少者亦多赢余,较之农夫终岁勤动而恐不赡,又称贷以输官者,难易不同。故汉中一府,岁课不及三万,而商贩私鬻至百余万以为常,是其明验也……新开茶园,日新月盛,漫无稽考。(74)

杨氏在疏中又特地举出了汉阴厅之例:

汉中府金州并西乡、石泉、汉阴三县俱系产茶地方,如汉阴一县,原设在廓、新安二里,后因招抚流民,增添九里,近因大造黄册,又添一里,今以十里之民止纳二里之课,况自招抚之后,其延安、庆阳、西安等府人民流移到彼,不可胜纪。见今开垦日繁,栽种日盛。其沿江一带茶园,多不起课,乞行严督各该州县官员查理(75)

从这些报告中我们不难看出,陕南汉中一带的茶种植业较之明初有了显著发展,“新开茶园,日新月盛”,“连山接陇”,茶叶生产量相当可观。同时,个体茶园的规模已很惊人,三五日程历不能遍,至少有数十百顷之广。要知道,洪武初年汉中地方包括“无户茶园”在内,总共茶园面积不过四十余顷。

陕南茶种植业所以取得如此的发展,是与大量流移的到来分不开的,是“各省流移人民聚集,栽植茶株”,“开垦日繁,栽种日盛”的结果。据乾隆《汉阴县志》卷4记载,唐希介曾于弘治八年(1495年)出任汉阴县令,所述汉阴流移开垦、种茶之发展情况当为可信。流移之经营茶种植业亦不外两种途径:佃买老户茶园和开垦地土栽种。所谓“有百余户所佃茶园止帮一户茶课”,这百余户中当有相当部分为外来流移。我们还看到,茶种植较粮食种植更为有利,“其甚少者亦多赢余”,但亦不能不受到市场因素之外的限制,梁材针对明政府茶业政策限制生产发展的问题曾经指出:“山人治茶,犹农人治菽粟,勤力经理,俯仰所资。今商茶之外,严禁私卖;又以茶多阻滞,商人不得多中,则将使小民终岁收获置于何地?而衣食之资取办于何所耶?”(76)这是专门种植茶树的茶农或称茶户的困境,而这种困境最终大多需要通过私茶的途径得到摆脱。因为,一方面是有商品;另一方面有消费市场,仅靠行政禁令难以完全阻止茶叶贸易的进行。

川东北保宁、夔州等地茶叶生产发展情况也有与汉中相似之处,在严禁私贩茶叶的情况下,四川夔州府属东乡、太平,保宁府属通江、巴州、广元等州县以及利州卫诸处,却成为“今日私贩之渊薮”(77)。“各处兴贩之徒,窥知彼处产茶地方广阔,有利无禁,往往前去收买,通番货卖”(78),以至于“有禁茶之名而无禁茶之实。商贾满于关隘,而茶船遍于江河。权要之人,每私主之以图利。迩者巡按卢公稍一盘诘,即得十数余万,则其平日可知也”(79)。私茶之盛,可从一个方面体现茶叶生产的状况。毋庸讳言,在所谓“递年在山收买私茶”进行贸易的“各处奸顽官舍军民”中,流民亦应该占有相当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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