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

第三节　社会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

一、社会资本再生产的核心问题和理论前提

1.社会资本及其运动

社会资本是相对于单个资本而言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企业的资本都独立地进行循环和周转，实现着价值的增殖，这种独立发挥职能的资本就是单个资本或个别资本。但是，各个独立的单个资本，并不是彼此孤立、互相隔绝的，而是相互依赖、密切联系的。每一个企业既要从其他企业购买生产资料，又要向其他企业销售自己的产品。这种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所有单个资本的总和就是社会资本。

为实现价值增殖，每一个单个资本都必须不断地进行循环和周转。单个资本的循环和周转就是单个资本的运动。各个单个资本的循环和周转，也是彼此交错、互为条件的。例如，当甲企业将其生产出的生产资料卖给乙企业时，甲企业的商品资本便转化为货币资本，而乙企业的货币资本同时就转化为生产资本。如果乙企业不把货币资本转化为生产资本，甲企业的商品资本就不可能转化为货币资本。由此，相互交错、互为条件的所有单个资本运动的总和就构成了社会资本的运动，社会资本的运动就是社会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与单个资本运动相比，社会资本运动具有以下特点。

首先，社会资本运动不仅包括生产消费以及与之相适应的资本流通，而且包括个人消费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一般商品流通；而单个资本运动只包括生产消费和资本流通，不包括工人和资本家的个人消费以及与此相适应的一般商品流通。因为在单个资本运动中，工人用工资和资本家用剩余价值购买生活资料的过程，并不是资本的流通过程，而是在单个资本运动之外进行的一般商品流通过程。但从全社会看，工人和资本家购买消费资料的过程，同时也就是那些生产消费资料的资本家卖出商品的过程，即把他们的商品资本转变为货币资本的过程。

其次，社会资本运动，不仅包括预付资本价值的运动，而且包括剩余价值的全部运动；而单个资本的运动只包括预付资本价值的运动，不包括剩余价值的全部运动。因为剩余价值用于资本家个人消费的部分，是在个别资本运动之外进行的，只有用于追加资本的那一部分剩余价值才包括在单个资本的运动之中。但是，从社会资本运动的角度看，剩余价值无论是用于资本家的个人消费，还是用于资本积累，都包括在社会资本运动之中。

最后，对社会资本运动不仅考察价值补偿，而且考察实物补偿；对单个资本运动只考察价值补偿，不考察实物补偿。在研究单个资本运动时，我们通常假定企业能够在市场上购买到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工人和资本家能够购买到所需要的消费资料，也就是对实物补偿不做研究。但是，在研究社会资本运动时，不仅要研究价值补偿，还要研究实物补偿。因为，社会资本已经包括了全部单个资本，它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必须从它本身的产品中得到补偿。

2.研究社会资本再生产问题的出发点

研究社会资本再生产，必须以社会总产品为出发点。社会总产品是指社会在一定时期（通常为一年）内物质生产部门所生产出来的全部物质资料。撇开对外贸易，并且假设我们要考察的是纯粹的资本主义经济，社会总产品就是社会总商品资本。从价值上看，社会总产品的价值由所消耗的不变资本价值、可变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三个部分组成；从实物上看，社会总产品按其最终用途的不同，可以分为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两大类。既然社会总产品既包括用于生产消费的生产资料，又包括用于个人生活的消费资料，符合社会资本运动的特点和内容。因此，研究社会资本再生产只能以社会总产品为出发点，以商品资本循环公式作为考察社会资本运动的直接对象。商品资本循环可表示为

3.社会资本再生产的核心问题

从社会总产品出发考察社会资本运动，核心问题是社会总产品的实现问题。社会总产品的实现包括价值补偿和实物补偿两个方面。所谓价值补偿，是指把社会总产品销售出去，以补偿资本家在生产中耗费的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并取得剩余价值。所谓实物补偿，是指资本家要能够买到在社会生产过程中消耗掉的以及扩大再生产所需要追加的生产资料，资本家和工人要能够买到所需要的消费资料。

社会总产品的实现问题是社会资本再生产的核心问题。首先，社会总产品的价值补偿是社会资本再生产顺利进行的前提。社会资本再生产要顺利进行，最基本的条件是社会总产品必须全部销售出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重新购买再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如果社会总产品不能部分或全部销售出去，生产这些产品所消耗的资本价值就不能部分或全部得到补偿，资本主义再生产就无法顺利进行。其次，社会总产品的实物补偿是社会资本再生产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社会资本再生产运动要正常进行，最起码的条件是要保证上一个生产过程所消耗的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能够得到补偿和替换，否则，社会再生产过程就会发生中断或者萎缩。最后，社会总产品实现问题，归根结底是保持市场供求平衡问题。只有在市场供求平衡的条件下，社会总产品才能全部实现价值补偿和实物补偿，而保持市场供求基本平衡是社会资本再生产的中心问题。

4.社会资本再生产的理论前提

为了考察社会总产品的实现及其所需要的条件，首先就要分析社会总产品的构成情况，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生产的划分，即确立社会再生产的理论前提。

马克思从实物形式和价值形式两个方面来分析社会总产品的构成，并提出了考察社会资本再生产的两大理论前提。第一，社会总产品，从价值形态上分为不变资本c、可变资本v和剩余价值m三个组成部分；第二，社会总产品，从实物上分为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两大类。同社会总产品的实物构成相适应，整个社会生产部门也可以分为两大类：所有生产生产资料的部门归为一类，叫做生产资料生产部类，简称第一部类，用“Ⅰ”表示；所有生产消费资料的生产部门归为一类，叫做消费资料生产部类，简称第二部类，用“Ⅱ”表示。

社会总产品的实物构成和价值构成以及社会生产分为两大部类的原理，是马克思再生产理论的两个基本理论前提。马克思正是以这两个基本原理作为前提，科学地解决了社会总产品按价值和实物实现的一系列问题，从而为科学地揭示社会资本再生产和流通的规律性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

二、社会资本的简单再生产

1.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过程

资本主义再生产的特征是扩大再生产，但是，考察社会资本再生产过程中社会总产品的实现问题，要从考察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过程中，社会总产品的实现所应具备的条件开始。这是因为：一方面，简单再生产是扩大再生产的基础，在简单再生产条件下所生产的剩余价值，是扩大再生产的前提；另一方面，在理论分析上，困难主要在于简单再生产的实现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扩大再生产的实现问题也就容易解决。

分析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条件，要从分析第一部类和第二部类全年生产的社会总产品及其构成开始。假定两大部类全年生产的社会总产品的价值为9 000，第一部类产品的价值为6 000，其中不变资本为4 000，可变资本为1 000，剩余价值率为100%，创造的剩余价值为1 000；第二部类产品的价值为3 000，其中不变资本为2 000，可变资本为500，剩余价值率为100%，创造的剩余价值为500。这样，两大部类全年的社会总产品价值的构成如下式所示：

Ⅰ4 000（c）＋1 000（v）＋1 000（m）＝6 000

Ⅱ2 000（c）＋500（v）＋500（m）＝3 000

为了使第二年的简单再生产能够继续进行，两大部类的产品都必须经过交换，以便在价值上得到补偿，在实物形态上得到替换，也就是两大部类的产品都能够通过交换得到实现。这类交换有以下几种形式。

（1）第一部类内部的交换。第一部类的4 000（c）代表本部类所消耗掉的生产资料的价值，为了维持简单再生产的继续进行，必须用新的生产资料来加以补偿。而4 000（c）本身在实物形态上就是生产资料。所以，只要通过第一部类内部各生产部门之间的交换，就可以使4 000（c）的生产资料得到实现。

（2）第二部类内部的交换。第二部类的500（v）＋500（m）代表本部类工人和资本家用于消费的消费资料的价值，它必须以消费资料来补偿。而500（v）＋500（m）本身在实物形态上就是消费资料。所以，只要通过第二部类内部各生产部门之间的交换，就可以使500（v）＋500（m）的消费资料得到实现。

（3）两大部类之间的交换。第一部类的1 000（v）＋1 000（m）在实物形态上是生产资料，由于第一部类的工人和资本家所需要的是消费资料，因此，它必须通过与第二部类交换，用消费资料来补偿。第二部类的2 000（c）在实物形态上是消费资料，它必须通过与第一部类的交换，用生产资料来补偿，这样才能使第二部类消耗掉的生产资料得到替换。因此，通过第一部类的1 000（v）＋1 000（m）所代表的生产资料与第二部类的2 000（c）所代表的消费资料相交换，第一部类工人和资本家得到所需要的2 000价值的消费资料，第二部类的资本家得到再生产所需要的2 000价值的生产资料。这样就使第一部类价值为2 000的生产资料和第二部类价值为2 000的消费资料都得到实现。两大部类之间的交换用图式可以表示为

通过以上三方面的交换，两大部类的产品在价值形态上都得到补偿，在实物形态上都得到替换，全年社会总产品全部得到了实现，这样就为下一年简单再生产的正常进行创造了条件。

2.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条件

通过以上对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过程分析可知，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顺利进行所需具备的基本实现条件，就是第一部类的可变资本加剩余价值，必须同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相等，这个基本的实现条件可表示为

Ⅰ（v＋m）＝Ⅱc

这个基本实现条件表明：第一部类在一年中提供给第二部类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应当等于第二部类在一年中所需要的生产资料的价值；第二部类在一年中提供给第一部类的消费资料的价值，应当等于第一部类在一年中所需要的消费资料的价值。

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条件，还可以从Ⅰ（v＋m）＝Ⅱc这个基本实现条件中引申出另外两个实现条件

Ⅰ（c＋v＋m）＝Ⅰc＋Ⅱc

Ⅱ（c＋v＋m）＝Ⅰ（v＋m）＋Ⅱ（v＋m）

前一实现条件表明，第一部类在一年中所生产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应当等于两大部类一年中所需要的全部生产资料的价值。后一实现条件表明，第二部类在一年中所生产的消费资料的价值，应当等于两大部类的工人和资本家一年中所需要的全部消费资料的价值。

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的实现条件，也就是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所必须保持的两大部类之间的基本比例关系，这些基本比例关系如果不能保持，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就不能顺利进行。

三、社会资本的扩大再生产

1.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前提条件

社会资本的扩大再生产，要以资本积累作为前提。资本家为了进行扩大再生产，不能把剩余价值完全用于个人消费，而只能将其中的一部分积累起来，作为追加的资本投入生产。所追加的资本的一部分作为追加的不变资本，用于追加生产资料，另一部分作为追加的可变资本，用于追加劳动力。

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扩大再生产所需追加的劳动力，可以从产业后备军中得到补充。主要问题是在社会总产品中，需要提供出追加的生产资料和维持追加的劳动力所需要的消费资料。

扩大再生产所需要追加的生产资料是由第一部类生产的，因此，第一部类一年生产的全部生产资料，在补偿当年两大部类消耗的生产资料以后，还必须有一定的余额，才能保证满足扩大再生产对追加生产资料的需要。用公式表示就是：Ⅰ（c＋v＋m）＞Ⅰc＋Ⅱc，把公式两端的Ⅰc都减去，这个公式就表示为：Ⅰ（v＋m）＞Ⅱc。这个公式表明，第一部类的可变资本与剩余价值之和，必须大于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这就是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所必要的第一个前提条件。

扩大再生产所需要追加的消费资料是由第二部类提供的，因此，第二部类一年中生产的全部消费资料，在补偿当年两大部类消耗的消费资料以后，也必须有一定的余额，才能保证满足扩大再生产对追加的消费资料的需要。如用代表资本家个人消费的剩余价值，则m-表示用于积累的剩余价值，则Ⅱ（c＋v＋m）＞Ⅰ（v＋）＋Ⅱ（v＋），把公式两端都减去Ⅱ（v＋），则扩大再生产的第二个前提条件可用公式表示为：Ⅱ（c＋m-）＞Ⅰ（v＋）。这个公式表明，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与用于积累的那部分剩余价值之和，必须大于第一部类的可变资本与资本家个人消费的那部分剩余价值之和，这就是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所必要的第二个条件。

具备了上述两个基本前提条件，社会资本的扩大再生产就具有可能性。

扩大再生产所需要具备的前提条件，对于外延的扩大再生产和内涵的扩大再生产来说是有所不同的。外延的扩大再生产，是指依靠增添新的工厂企业或扩建原有的工厂企业，也就是单纯依靠增加机器设备、劳动力和生产场所来扩大生产规模。内涵的扩大再生产，是指依靠技术进步、改进机器设备、提高劳动者的技术水平和劳动效率来扩大生产规模。对于外延扩大再生产来说，这两个基本前提条件是必不可少的；对于内涵扩大再生产来说，由于并没有追加新的劳动力，也就不需要追加消费资料，因而在工人的工资水平或实际生活水平没有提高的情况下，就不需要具备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第二个基本前提条件。

2.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过程

以上分析表明，只有具备一定的基本前提条件，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才有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等于现实性，只有两大部类的产品都得到实现，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可能性才能变为现实性。下面就进一步研究在扩大再生产条件下社会产品是怎样实现的。

根据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前提条件，假定两大部类全年的社会总产品的价值构成为

Ⅰ4 000（c）＋1 000（v）＋1 000（m）＝6 000

Ⅱ1 500（c）＋750（v）＋750（m）＝3 000

假定第一部类的资本家为了进行扩大再生产把1 000（m）的一半即500作为追加资本，另一半即500作为资本家个人消费。按照原有的4∶1的资本有机构成，500追加资本中有400作为追加的不变资本，100作为追加的可变资本。这样，第一部类全部产品的价值构成重新组合为

Ⅰ4 400（c）＋1 100（v）＋500（m）＝6 000

第一部类的1 100（v）＋500（m）要与第二部类相交换，才能补偿第一部类的工人和资本家所需要的消费资料和第二部类所需要的生产资料。但是，第二部类只有1 500（c）用来和第一部类相交换。因而第二部类还要从750剩余价值中拿出100作为追加的不变资本，以便使第一部类所需要的消费资料得到补偿。而且，第二部类追加100不变资本，使第二部类自身也能实现扩大再生产。按照第二部类原有的2∶1的资本有机构成，第二部类还要从剩余价值中相应提取50作为追加的可变资本。这样，第二部类全部产品的价值构成就重新组合为

Ⅱ1 600（c）＋800（v）＋600（m）＝3 000

两大部类产品的价值经过重新组合后，就为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创造了条件。两大部类的产品同样通过三方面的交换而得到实现，分别如下：第一部类的4 400（c），通过本部门内部的交换得到实现；第二部类的800（v）＋600（m），也通过本部门内部的交换得到实现；第一部类的1 100（v）＋500（m）和第二部类的1 600（c），则通过两大部类之间的相互交换得到实现。用图式可以表示为

通过上述几方面的交换，两大部类的全部产品都得到实现，因而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在第二年就能够顺利地进行。在第二年的扩大再生产中，如果剩余价值率仍为100%，到第二年末，两大部类生产的全部产品在价值上的构成则为

Ⅰ4 400（c）＋1 100（v）＋1 100（m）＝6 600

Ⅱ1 600（c）＋800（v）＋800（m）＝3 200

这样，社会资本的生产规模，就由上一年的9 000扩大到第二年的9 800，从而实现了社会资本的扩大再生产。以后各年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规模和社会总产品的实现，都可以根据第一部类剩余价值转化为积累的比例，按照以上方法加以类推。

3.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条件

通过以上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过程可以看出，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条件就是，第一部类原有的可变资本，加上追加的可变资本，再加上本部类资本家用于个人消费的剩余价值，三者之和必须等于第二部类原有的不变资本加上追加的不变资本。这就是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所必须保持的两大部类之间的基本比例关系。用Δc表示追加的不变资本，Δv表示追加的可变资本，上述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基本实现条件，可用公式表示为

从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这个基本实现条件，同样可以引申出另外两个条件，即

Ⅰ（c＋v＋m）＝Ⅰ（c＋Δc）＋Ⅱ（c＋Δc）

4.生产资料生产的优先增长

对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实现条件的分析，是把技术进步所引起的资本有机构成提高的因素暂时排除在外进行的。但是，实际上资本主义的扩大再生产总是伴随技术进步和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而进行的。如果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那么在扩大再生产过程中，原有的预付资本和积累的资本中转变为不变资本的比重就会越来越大，不变资本的增加必然要快于可变资本，对生产资料需求的增长必然要快于对消费资料需求的增长。因此，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第一部类的增长速度就要快于第二部类的增长速度，也就是生产资料的生产要优先增长。可见，在技术进步以及由此引起的资本有机构成提高的条件下，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增长是一个普遍规律。同时，为了保证生产资料生产的优先增长，第一部类中为本部类制造生产资料部门的生产增长速度，必然比为第二部类制造生产资料部门的生产增长速度要快。因而制造生产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的增长速度，就要快于制造消费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的增长速度。因此，列宁指出：“增长最快的是制造生产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其次是制造消费资料的生产资料生产，最慢的是消费资料生产。”

生产资料生产的优先增长，是与技术进步所引起的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相适应的。一般来说，随着技术的进步，资本有机构成便会提高，从而使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增长成为一种客观趋势。但是，这种趋势并不排除在某种情况下，消费资料生产可以比生产资料生产增长得快一些。如果资本有机构成并没有提高，或者当消费资料生产已落后于两大部类扩大再生产对消费资料的需要，而制造生产资料部类的现有生产能力又可以满足扩大再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时，生产资料生产的增长速度就会减慢，甚至在某些期间，消费资料生产的增长速度还会快于生产资料生产的增长速度。只有这样，才能建立和保持扩大再生产所要求的两大部类之间的比例关系。然而，这种情况并不是对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增长规律的否定。

生产资料生产的优先增长，并不意味着生产资料生产可以脱离消费资料生产而片面地、孤立地发展。这是因为，一方面，在第一部类的生产发展中，追加的劳动力对消费资料的需要，必然依赖第二部类生产的增长；另一方面，第一部类生产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第二部类对生产资料的需要。所以，生产资料生产的增长，并非越快越好，它的发展如果脱离了消费资料生产的发展，是不可能实现的。

社会资本再生产所要求的两大部类之间的比例关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通过经济的巨大动荡和周期性的经济危机自发地、强制地实现的，这就充分暴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