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大濑本之绪论

大濑本之绪论

时间:2022-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文本的知识呈现_以大濑甚太郎《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为例_中国近代教育学原3.2.2 文本的知识呈现——以大濑甚太郎《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为例本部分选以大濑甚太郎的《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为例,略示教育学原理知识在中国近代教育学文本中的呈现。《实用教育学》,是大濑的代表作之一。“大濑本”的“绪论”分两块,分论“教育”与“教育学”问题,其论题和篇幅均为“五五开”。

文本的知识呈现_以大濑甚太郎《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为例_中国近代教育学原

3.2.2 文本的知识呈现——以大濑甚太郎《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为例

本部分选以大濑甚太郎的《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下称“大濑本”)为例,略示教育学原理知识在中国近代教育学文本中的呈现。据滕星主编的《中外教育名人辞典》介绍:大濑甚太郎(1865—1944),1882年入东京大学修哲学,后入研究院专攻教育心理学。1893年赴法、德留学,先后在柏林大学、耶拿大学学习教育学、心理学。1897年回国任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教授。大濑说,日本教育界存在对美、英教育思想和赫尔巴特教育学的盲目崇拜倾向,他强调在介绍外来思想学说时,应始终坚持客观公允的态度。《实用教育学》(1905),是大濑的代表作之一。[34]

关于著述要旨,著者有所交代:“本书为教育者及师范生等,说述教育之平易理论及应用者也。著者曩尝公教育学教科书于世。……本书与前著书略同,不偏于一二学派之主张,折中诸说,主于实用。而前所著书,皆依独国[德国]及佛国[法国]广行之教育学教科书,本书更参酌最近之教育书,即那特尔[今译纳托普]、卑尔曼[今译贝尔格曼]、连曼[所指未明]等诸氏之著书。”[35]

至于翻译原委,译者亦有详尽的说明:“甲辰[1904年]夏,僕等东游留学日京弘文学院,肄习速成师范科。功课繁冗,时间短促,欲知各学科精义,非考究和文[即“日文”]不能得其厓[通“崖”]略。课余综览各教科书,于教育学为尤注意。同志共编讲义,僕等分认教育一科,弃短取长,力求精确,遂购东洋著名教育书十数种,参观互证,不惮详求。选得教育名家大濑君新编教育学教科书一卷,批阅数过,其用意微奥而其理论实平易近人,于现时风土人情体恤周至,即按之我国风俗习惯亦极吻合,洵世界普通应用之善本。编讲义时,兼译是书,以资借镜,久之,全书均经译出,虽词笔不无差别,而原意大略从同。繇[同“由”]是,就译稿各录一通,置诸座右,以为研究教育之阶梯。继思教育当征诸实施,非可视同秘籍,况内地需教育书孔亟,倘以此编输入,其于吾国教育前途,或不无什一之裨益欤!爰付梓人,以质诸海内留心教育诸君子。”[36]

假使要无所遗漏地检视知识点而对全书进行逐章、逐段的分析、梳理,这样做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势必会将篇幅拉得很长而没有太大必要。考虑到教育学的原理性知识多分布于“绪论”和“教育目的”部分,而“绪论”部分通常更具概括性和引导性,因此,笔者选取“大濑本”的“绪论”一章为对象,整理其各节所涉及的概念、范畴、关键词及其知识要点(见表3‐6)。(www.guayunfan.com)

表3‐6 “大濑本”之“绪论”的知识要点一览表

“大濑本”的“绪论”部分总共六节,跟约6年前发表在《亚东时报》上的剑潭本《教育学纲要》之“教育原理”章目数相等,但论题有别(见表3‐7)。“大濑本”的“绪论”分两块,分论“教育”与“教育学”问题,其论题和篇幅均为“五五开”。“剑潭本”只论教育(包括教育的必要性、要素、目的宗旨、可教性、限度、阶段及影响因素等),而未涉及“教育学”(譬如它的性质、分类及其与他学科的关系等问题),倒也切合“教育原理”之名。

表3‐7 “大濑本”(绪论部分)与“剑潭本”的论题对照表

“大濑本”[37]对于“教育”概念的讨论颇详。作者从批驳旧说(所谓教育乃“由已成熟人助未成熟人,而达于自立之域者”)入手,称它“未得其要”。继而指出,“意识的势力”、“继续的作为”、“普遍的陶冶”,乃教育之三要素,亦即区分教育与非教育的界线所在。是故,“教育者,是已成熟人于未成熟人之上,注意一定之时期间,继续而行普通的陶冶,使其后有自治之能力,则个人与社会之人,自能完全一己之状态者也”(第4页)。作者认为,教育必定是自觉的、有目的(意识的势力)的行为,没有“一定不移之目的”,“谓之无教育可也”。教育之目的,略言之,无外乎二:一是“启发独立之智能、养成高尚之品性”,此为“幼者必要之基”;二是“使幼者为社会有用之一分子”,此为“社会必要之基”。(第2页)表明他已经注意到并试图兼顾教育目的个人和社会的两方面要求。另外,在讨论教育之可能、必要及其限制时,作者从定义儿童的“被陶冶性”(可塑性)入手,指出教育者对于儿童的天性,既非完全无所用力,亦非无所不能。他说,康德所谓“人唯由于教育而得为人”“未免过当”(第7页)。教育的力量是有限度的:它首先受限于被教育者禀赋之特性;其次受限于外围的势力(包括教育者自身之特性、自然之势力、社会一般之状态等)。因此,教育者的责任,须“基于心理的法则”,“不懈观察,得诸学科之补助,与他社会的事业相提携,以排除障碍,发达个人,改良社会”。(第11页)

“绪论”第四节讨论“教育之学”。作者称“教育学,即一目的之学,一方法之学也”(第12页),并详论作为方法之学的教育学。他强调,教育学乃“经验之学”,它“研究基于实地上之观察经验”(第14、12页);教育学亦为“应用之学”(第15页),不过,“若仅依他科学推究的理由而决定之,则误也”(第12页)。教育“不可不依历史以为观察”,“教育史者,即教育学之重要部分也”(第13页)。换言之,教育学既基于“实地之经验”,又有赖于历史的观察,它“不费无益之推究,不研究不活泼之科学”,“其观察益精细,其理论益正确而广通”。(第13页)

“绪论”的最后两节阐述教育学与他学科之关系,以及教育之“学”与“术”、理论与技巧(“手练”)之间的关系。作者指出:伦理学与心理学是教育学之主要的“补助之科学”,“为教育学中之一部分”;教育学既以伦理学、心理学为基础,又有自己“固有研究之范围”。(第14-15页)同时,教育学与美术学、论理学、历史及社会学、生理卫生学等,也有着深切的关系,故欲研究教育之学理者,须兼修以上诸学。至于教育理论与实行的关系,作者一方面主张应“先以理论为基础”,“若仅勉实习,而怠于理论,则不免为机械的教育学。故吾人谓理论宜支配至当之实验,至实验上有不合之点,则不可不以理论矫正之”;另一方面又表示,对于自古以来不乏出现的理论“趋于极端、陷于误谬”的情形,唯有通过“实地之运用,由实验上而正其误谬”。(第17-18页)由此,作者构建了教育理论与实行之间的一种互动的、开放的关系。

整个绪论部分,作者总共提到并引述了四位学者的观点和主张。他们分别是卢梭、康德、威茨[38]和第斯多惠[39],其中三人为德国教育学家(康德虽以哲学家著称,但他在哥尼斯堡大学期间曾数度担任教育学讲座,故,称其为教育学家并无不妥)。除对康德的观点有所批判之外,其余三人均属正面引述。尤其是从对教育学性质的议论来看,作者强调:教育学为“经验之学”、“应用之学”,它“不费无益之推究,不研究不活泼之科学”,只是将“种种实地之经验”“归纳于理论”而已——此类观念多与第斯多惠的主张相合[40]。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