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广播电视学会播音学研究委员会学术年会开幕式上的讲话

在中国广播电视学会播音学研究委员会2004学术年会开幕式上的讲话

胡占凡

参加这次会议主要是想与大家沟通一些情况，同时也祝贺这次会议召开。根据铁城、方明同志介绍，从广电部时开始，几乎每次会议都有部里、总局领导参加，特别是广电部和总局的主要领导几乎都参加过播音学研委会的年会，并作了重要讲话，这在其他研委会是少见的。这说明部领导是重视播音主持工作的，也说明不论从哪个角度说播音学研究委员会都是不错的，是很重要的，也是很特殊的。我就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家沟通一些情况，就如何做好中国广播电视系统的播音主持工作的问题和大家交流交流。

一、要充分认识播音主持工作的重要性

我们有这样几点共识：1.播音员主持人首先是党、政府、人民声音的直接传达者。我们都说广播电视是喉舌工具，广播电视所有的栏目、所有的节目传达的都是党、政府和人民的声音，人民把我们播出的每一个节目都看成是党和政府的声音，这在我们中国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式，这个定式是不错的。所以进入广播电视工作首先要从这点出发，就是喉舌工具。这里边最直接的传达党和政府声音的喉舌工具就是播音主持工作。老百姓看到的、听到的就是播音员主持人的语言传播，没有比这个再第一线的了。因此播音员主持人的第一个定位应是传达党、政府、人民的声音。2.第二个定位应是我们播音员主持人是每个广播电台、电视台最直接的体现者。说起电台、电视台，说起节目、栏目，往往说的不是台长，台长大家倒可能不认识。大家说起的某个台，某个节目栏目，往往就是谈的那个台的、那个栏目的播音员主持人，好也罢，坏也罢，荣也罢，辱也罢，说的就是直接与观众听众见面的播音员主持人。3.第三个定位是播音员主持人是和人民群众交流的直接沟通者。从这个意义上说，播音主持工作是我们广播电视行业各个工种中最第一线的、最直接面对观众听众的、特殊的群体。从以上三个方面看，播音主持工作太重要，太特殊了。这就要求我们的播音主持要从这个高度定位，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会辜负党和群众的期望，完不成我们担负的重任。

目前，我们播音主持工作出现了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是过去多年没有出现过的。由于广播电视改革的力度加大，节目形态千变万化，出现了过去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的新的节目形态，而且新的形态每天都在诞生。节目改革是对播音主持工作变化影响最大的因素。比如热线节目、访谈节目过去是没有的，也不需要这样的播音员主持人。现在有了这样的节目形式，就要求有这样的播音主持，就要有人来主持这样的热线节目，主持这样的访谈节目。包括现场直播，这样的新节目形态就呼唤新的播音员主持人的出现，同时也对我们原有的播音员主持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比如直播，它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直播了，过去的直播是写好现成的稿子，对上时间和现场的情况播出就行了，这种方式现在还用，特别是一些重大的、庄重的情况下，还是这样直播，这样的直播比较稳妥，不易出错。但是，现在大量的直播已经不是这样了，有的直播是随着事件的进程而进行的。另外，直播的形态也不仅仅限于事件的现场，好多都是演播室与现场切来切去，或者是多点的注入，一个事件可能四五个点同时注入，这种形态已经比过去复杂多了。这就要求播音员主持人不可能照着写好的稿子念了，而是要有驾驭现场的能力，要有现场组织语言的能力。这是新的节目形态给播音主持带来的新的变化，新的挑战和新的要求。另一个新的情况就是人数众多。目前播音主持在岗的有2万多人，非常可观。这是过去不可想象的。这给整个广播电视行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广播电视各个行当（加上后勤行政）55万人，播音主持就占了2万人，这给我们的播音主持队伍管理工作带来了压力。再有一个就是新时期播音员主持人来源广泛。过去一般播音员来自北京广播学院播音专业，现在已经不完全是这样了。看中央电视台《挑战主持人》节目，什么人都有，只要有兴趣，有基本素养都可以参加。实际目前从事播音主持工作的人员，也都是来自五行八作，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从记者、编辑转过去的，有从部队来的，也有院校毕业的。有相当比例的播音员主持人是非播音专业毕业的，来源已经充分地泛化了。播音主持已经成了一个大概念，下面还可以分许多种类，新闻播音、专题播音、文艺播音、时事类主持、访谈直播类主持、热线主持、舞台主持、晚会主持、竞猜类主持等等。种类的繁多随之而来的是水平的参差不齐。由于多数的播音员主持人没有经过科班的专业训练，水平良莠不齐。当然多数播音员主持人还是被观众听众认可的。但是如果按专业的标准，按老百姓的期望值来要求，差距还是很大的。我们要研究这些新情况、新问题，研究应对之策。

二、播音员主持人当务之急是提高政治素质

提高政治素质不仅仅是对播音员主持人提的，但首先是对播音员主持人的要求。政治素质是广播电视从业人员必备的基本素质。政治敏感性、政治鉴别力是从事广播电视必需的素质，但播音员主持人这个素质尤其要高，不许出问题。1.要学好邓小平理论和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提高时事政策水平和基本理论水平。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在日常节目中发现了这方面的问题。很多播音员主持人理论水平不高，对党的基本理论、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理论，对党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不甚了解。除了对自己的节目内容以外，对时事政治也不大关心。特别是非新闻类的播音员主持人这个问题更突出，许多人在这个领域里是空白，一问三不知，基本的概念也不知道。这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合格的、全面的播音员主持人。要有政治敏感性、政治鉴别力和政治辨别力。有没有这些理论素养，对于播音员主持人出现在观众、听众面前来说，是不一样的。没有理论素养，与高水平的观众、听众就没有办法交流，就不是高水平的观众、听众谈话的对手，就谈不起来，交流不起来。特别是面对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情况这么复杂，社会不稳定、不安定因素这么多，播音员主持人尤其要加强理论素养。2.播音员主持人要坚定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要强化播音员主持人的喉舌工具意识。这个意识几乎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就是因为实在太重要了。最直接的喉舌工具就是播音员主持人，稿件写得再好，预案再好，最终还是由播音员主持人体现出去。好与坏，对与错就在于播音员主持人“一念之差”。这根弦要求播音员主持人要绷紧。这方面的经验教训很多。很多导向的差错，政治上的失误就出在播音员主持人身上。我们也为此处理过播音员主持人。有的调离了岗位，有的受到了其他的处罚。教训是很多的。所以，播音员主持人要首先当好喉舌工具，要有非常敏感的政治神经。要在节目互动中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处理问题。比如延时器的问题。一是不会用，二是用得不得当。有的是发现不了问题，有的是不会当机立断，有延时器还是出了问题。这就是播音员主持人没有这根弦，喉舌工具意识不强，政治敏感性不强。有个电视台播出一台晚会，一个歌手在与观众互动时语言极不得体，现场哗然。节目虽然延时一个小时播出，按说完全可以排除事故，可是还是全盘播出了。问题严重在于没有这个政治意识，没有喉舌工具意识。（当然这件事责任不完全在播音员主持人）所以要对播音员主持人进行喉舌工具意识的教育。有了这个意识比延时器好用。没有这个意识，有延时器也没有用，也发现不了问题，发现了问题也不知怎样应对，也不会说，没有应变的能力。这个辩证的关系要让播音员主持人清楚。首先是要有这个概念，要有这个意识，其次才是怎样使用延时器的问题。3.要求播音员主持人要关心政治，关心时事，懂得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要明白天下大事。播音员主持人要具备广博的知识。在一定程度上要比编辑记者具备更丰富的知识。不能说是万事通，但脑子里哪行都不能是空白，都要知道一点。那么，这个知识领域首先是政治领域，一句话，播音员主持人在政治上不能无知。现在就有这种情况。除对自己的节目以外，对其他领域，对政治时事一无所知，到了十分可笑的地步，连高中生都不如。一些基本的政治术语都说不清楚。有台重要的晚会，主持人连“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这样的话都说不清楚。起码的政治术语、起码的天下大事、起码的政治理论播音员主持人不能是空白。政治领域的事情要知道，要能准确表达，如“三个代表”，要非常完整地、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播音主持上岗考试、培训要把这些作为重要内容。

三、播音员主持人要努力提高业务素质

播音员主持人要有正确的定位。播音主持是什么角色？要具备哪些素质？

1.一个基本的说法是，要具备综合素质。采、编、播都要会。随着节目形态的变化，现在很难给播音员主持人一个单独的定位。比如现场访谈节目，你说他是采访吗？还是编辑？还是播音？都是，也都不是。任何访谈节目事先都有策划，提问（话题）是安排好的。但现场的推进，完全靠主持人去把握，去驾驭。策划人、审稿人、把关人只能是定一个大的方向，只能给一个基本的定位。具体的进展，节目的推进、演进与采访对象的现场交流，驾驭现场，只能靠主持人自己。既要会采访，又要会现场编辑、调整，还要会流利地表达，有清晰的思维。随着节目形态的变化，播音主持已经变得非常复杂了。节目水平的高低，成与败，好与坏，很大程度上就看播音员主持人综合素质够不够。综合素质越高，节目的成功率就越高。再好的策划，放在一个蹩脚的播音员主持人的手里，节目也不会成功。多元素合在一起，由一个人体现出来。所以播音员主持人的综合素质非常重要。为什么好的播音员主持人那么凤毛麟角，这和综合素质有关。有一个强项，其他不行，口齿伶俐，反应灵敏，但没有政治素养，没有理论素养，口齿再伶俐，提出的问题也是肤浅的。反过来，政治素养很深，但口齿又不行，口音不标准，表达结结巴巴，也不行。别的素质都有了，但不善于与人沟通，应急能力又不行，出现意外情况不会挽救，这还是不行。提高业务素质首先要提高综合素质，要全面具备。这里面还有一个播音员主持人的门槛的问题。就是什么人能通过这个门槛。希望要研究这个问题，不能什么人都来当播音员主持人。现在有“大撒手”的倾向，这是不行的，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过去中央台上《报摘》，电视台上《联播》是通过一个专家委员会审定的，不知各地现在还有没有这一过滤的一关了。现在播音员尤其是主持人的门槛过低，这才导致社会上的小青年几乎人人都想当主持人，他觉得这也太容易了。这和门槛不明确有很大关系。建议要研究这个问题，现在有上岗资格考试，但是这些环节是否严格，是不是到位要研究。要有切实的、可操作的程序把住这道关。还是要实行有效的专家考评制度，希望新的播音主持委员会成立以后要拿出一个办法，不要让那些南郭先生来滥竽充数。

2.播音员主持人在一些基本标准上要过关。现在许多出声出影的播音员主持人一些基本标准都达不到。比如说普通话，带有明显的口音，这是不应该通过的。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上星台的节目，非上星台，地面台按逻辑推理情况会更严重。广播电视是推广普通话的先进典型，是国家语委、教育部肯定的。广播电视不光要推广普通话，而且要做推广普通话的典范、示范。中国人要学习普通话就要向广播电视学习，应该定位在这个标准上，不是一级甲等吗？我们就是要做全国人民学习普通话的老师。在这一点上，广播电视义不容辞。我们在普通话的问题上决不能倒退。这个问题主持人尤其突出，新闻播音好得多。希望各地抓一下主持人的普通话问题，决不允许带有港台腔的普通话，不允许夹杂着无用的外语、方言的普通话。模仿港台的问题，总局抓了好一阵子，现在略有收敛，略有好转。但有些节目还是有这样的问题，要坚决制止。方言的问题也很突出，全国广播电视方言最严重的两个省区，一是广东，二是重庆，这是老百姓多次来信反映的。有的甚至发展到引进的译制片都是用方言配音，唐老鸦都变成了讲方言的动物，毫无审美可言，让人看后哭笑不得，滑天下之大稽。要坚决禁止用方言配音，决不允许在不必要时使用方言。推广普通话是一个最基本的职责，要建立严格的制度保证标准的普通话的使用。

主持人再一个问题是服装、发式。在今年加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中，总局就提出了相关的要求，清理和整顿了主持人的服装和发式，经过半年多的努力，情况有所好转，那些比较极端的奇装异服、披头散发、五颜六色的情况有所好转，观众的意见也减轻了。但是，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全国娱乐节目、竞猜节目的主持人还有这个问题。穿得太过分，太暴露，太艺人化。要让这些主持人明白，我们的主持人不是艺人，是党的宣传工作者。我们不是出现在小剧场里，我们是出现在大众传媒里，是党的喉舌工具。这样的逻辑推理要让播音员主持人明白。不要让主持人向演艺界靠拢，这个倾向比较明显，好多文艺节目的主持人自觉地、主动地、积极地向艺人靠拢，向流行歌手靠拢，向时尚靠拢，向所谓的“新新人类”靠拢。这是不允许的！你要靠拢，你就离开广播电视界，你就去作一个纯粹的艺人。你既然要在广播电视工作，就要接受广播电视的规范管理，不要忘记，是在中国的电视传媒上作主持人。不管你主持的节目中艺人穿什么，你不能穿。服装、发式都是如此。那些歌手可以把头发打扮成“鸡窝”，你不可以；歌手可以穿成“乞丐”，你不可以。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一些主持类节目，特别是谈话类节目调侃过多，这个问题广播电视都有。一些极端的例子表明，一个小时的节目里大概有四十多分钟是主持人之间的互相调侃，这个节目还有什么看头？主持人有那么强的、压抑不住的自我表现欲！一定要让主持人明白，让你主持这个节目，你不是主角，听节目、看节目不能都成了听、看主持人，这是定位错误，自我评价的错误。如果你调侃得有质量，有水平，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引发人思考，那也罢。问题不是这样的！这些调侃大多是肤浅、无聊的，基本上是高中生水平、幼儿园水平，甚至主动地幼稚化、低龄化！这已经成为通病，特别是游戏节目，似乎越幼稚越好，越天真越好，这种假天真非常可悲可笑。广播和电视有类似之处，一个节目往往是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在互相撒娇，在向听众邀宠，问的、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不得要领的低层次语言，从内容到表达方式基本上都是“儿童撒娇”，实在是有失党和人民喉舌的水准。

关于“说新闻”。“说新闻”是这两年新出现的一个节目样式。它界于正式播报和主持节目之间，样式比较新，有点像讲故事说评书。对这个节目样式大家是肯定的。“说新闻”的样式也在不断地变，从陈鲁豫的那种节目形态，已经变成了有点像说故事、讲评书的形态，有的一个节目就说那么一两件事。问题是这种节目的“度”要把握好，凡是说的新闻，都是比较或相对严肃的事情，不一定都是政治话题，但好多是社会问题，或者是情感问题，都比较严肃。因此，这种节目主要是把握住“度”，不能说起来没边儿，不能过分地调侃，不能把严肃的问题庸俗化，这点希望大家注意。“说新闻”不要异化，总的说来是一个格调的问题，要解决格调低下、媚俗庸俗的问题，要提高播音员主持人的素质，提高审美修养，提高道德水准，提高艺术素养，提高专业素养。

3.要加强新闻播音。现在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新闻播音是我们的传统，也是中国的一个强项。经过院校培养训练出来的专业的播音工作者，在全世界并不多，这是我们的优势。事实证明，中国广播电视的声誉、形象、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我们新闻播音培养出来的。大家认可齐越、夏青、铁城、方明等一大批优秀的播音员，就是源于他们的新闻播音，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专业的科班训练，就没有中国新闻播音的形象，甚至没有中国广播电视的形象。应当说新闻播音对塑造我们广播电视的形象立了汗马功劳，这一点是不可动摇的。随着这几年广播电视节目的改革深入，节目样式的丰富，新闻播音一种样式已经不能满足多种节目形态的需要，所以现在派生出来那么多种类的播音和主持，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在思想认识上、做法上经过多次的磨合，现在取得了共存共荣、共同发展、互相弥补、相得益彰这样一个局面。新闻播音和其他种类节目的主持共同发展、共同繁荣、互相促进、互相补充，谁也离不开谁，哪一个都是不可或缺的。我们不能设想《新闻和报纸摘要》、《新闻联播》会变成“说新闻”，会变成游戏节目的主持，这是不可想象的，也是人民群众不能接受的。报告新闻就是报告新闻，就是要严肃、庄重、大方，就是要字正腔圆，这一点，我们也是坚定不移的。我们不能接受由于有了多种样式的主持，就取代或者冲淡了新闻播音，有了多种形式的主持就不再要字正腔圆，不能这样，不能搞这种非此即彼。现在有这样的倾向，多种形态的主持淡化了我们的新闻播音，忽略了字正腔圆，所以才导致那些港台腔、方言等问题以及其它不规范的东西。我们要做示范做典范，最主要的还是新闻播音。前一段在各类主持节目刚兴起的时候，我们有意识地加强了引导，要求播音主持风格多样化，不仅仅限于新闻播音一种，要丰富一些。现在的问题是，这种丰富又不能过头，不能由于要丰富就忽略了或冲淡了我们的新闻播音，甚至不要新闻播音。现在回过头来，我们要强调加强新闻播音，要搞好新闻播音。字正腔圆是基本标准，无论哪类播音哪类主持，都必须字正腔圆，都必须经过正规训练，吐字归音是基本功夫。其实不光我们练，那些唱歌的演戏的演话剧的，谁不练啊？为什么我们播音员特别是主持人反倒不练了呢？我不知道我们的主持人现在练不练，好像不大练，练的话不会那样南腔北调，恐怕这个环节已经没有了、消失了。现在要给我们的新闻播音、字正腔圆正名，不能让那些胡打乱闹代替了我们的新闻播音、字正腔圆。这个基本要求各台回去要传达，要坚持。

四、播音员主持人要加强自律，注意公众形象

这个问题不光我们业内关心，全社会都很关心。因为播音员主持人不言而喻是公众形象，大家看得见听得见，非常直观，是电台电视台的直接代表者。播音员主持人能不能自律，形象好不好，应当说是事关重大。现在社会上涉及到播音员主持人的许多绯闻、官司不断，甚至被杀害的都有。要非常严肃地向播音员主持人提出这个问题，要加强自律，加强道德修养，注意公众形象。

1.播音员主持人不要自我炒作，要低调行事。你是公众人物，你工作做得好，老百姓欢迎认可，不用你自己炒作，自然会有媒体炒作，不用你自己刻意包装，台里出于工作需要，也会做主动包装的。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份，到处招摇，到处张扬，我是谁谁谁，拿这个做招牌。这是一个人的道德问题、修养问题。能不能够低调，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素质。一些主持人由于占有了电视的资源，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就不知天高地厚，以后可以横行了，好像谁不认识他，就不应该。这种自我扩张自我膨胀的不在少数。所以要教育我们的主持人要低调行事，要收敛，不要刻意炒作，不要忘乎所以。

2.要允许监督。必须接受监督，特别是接受舆论监督，接受大众监督。播音员、主持人就是公众人物，不能动不动就说“这是我的隐私，凭什么要暴光我？”要明白，凡是公众人物，隐私空间要比普通人小得多，这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越是公众人物，隐私空间就越小，必须向公众开放，这是公众的权利。所以这些人没有权利提出“我的隐私权如何如何”。因为你从公众资源里获得了大量的利益，所以你必须接受公众监督，这是公平的。这是加强自律的一个起点，是道德的起点。

3.要求播音员主持人加强自我约束。既然是公众人物，对你的要求就要比别人高，别人的道德底线不能作为你的道德底线。非公众人物能做的，你不能做。举个例子，大家都在排队，别人可以加塞儿你不能加塞儿，因为大家认识你，就这么简单。主持人各方面的标准特别是道德标准要提高，不能用常人的标准。

4.要加强对播音员主持人进行党纪政纪道德的教育。无论是播音员还是主持人，都在广播电视的体制之内，都是我们队伍里的人，用中国的话说，是“单位里的人”。所以，要服从党管，服从单位管，要遵守单位的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单位也有单位的规矩，你不是自由人，不是签约歌手，签约歌手还得守约！所以播音员主持人不能成为一个特殊群体，除了工作性质特殊以外，行为不能有任何特殊，不但不能特殊，比别人要求还要更严。这是对他们的爱护，防止他们出问题。有些主持人处于不适当的过分亢奋状态，已经不那么理智了，这就尤其需要提醒，要让他们冷静下来，要充满激情，但不能自我陶醉！党纪、国法、政纪，道德水准，操守，这些都是起码的要求。

5.加强评议工作，发挥专业委员会的作用。成立播音主持委员会，就是要加强对播音主持工作的分析研究，查找问题，有的放矢地进行教育、进行监督，引导他们自律，引导他们自我约束。播音主持委员会要在这些方面多做研究，制定一些和我们工作需要相适应的规矩，比如如何加强对播音主持的评议工作？怎么评？怎么议？有什么样的制度？有什么样的办法？包括奖和惩，要有一套可操作的办法。有的其他学会协会这方面的作用很大，我们要研究。比如，发现了前面谈的那些道德问题或其它问题，包括播音主持所谓的高额出场费问题，我们能不能有类似的机制，做一些行规和约束性的东西来进行自律，这是我们专业委员会能发挥作用的地方。专业委员会可以研究得更细，包括如何监听监看，最好建立一些可操作的制度，这样运作起来才会更实在，管理监督才会更见成效。

能有这样的机会和大家交流，讲了许多问题，目的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们广播电视整体状况是好的，干净的，比起一些街头小报、一些网络、杂志、一些短信传呼信息台要干净得多，但是我们永远有个改进、提高、完善的问题，永远有个保持良好形象的问题。为了我们的广播电视大业，为了我们播音员主持人的形象，请大家一起来努力。

（作者系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副总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