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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德的启示

时间:2022-04-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巴斯德的启示——著名热带病专家钟惠澜的故事实验室和发明是两个有密切关系的名词,没有实验室,自然科学就会枯萎。11岁的钟惠澜,从此开始了备受熬煎的童工生活。父亲决定把钟惠澜送回广东梅县老家。17岁的孩子上小学五年级,钟惠澜可成为“新闻人物”了。钟惠澜立即把这个消息转告校方和商会,连夜组织人力,准备参加

巴斯德的启示——著名热带病专家钟惠澜的故事

实验室和发明是两个有密切关系的名词,没有实验室,自然科学就会枯萎。

——巴斯德

童年,失落在异国他乡

钟惠澜是20世纪的同龄人。1901年出生在葡属东帝汶的叻利岛上。父亲早年为生活所迫,从广东梅县老家卖身到南洋。当钟惠澜来到那个苦难重重的世界时,他的父母亲还是贫苦的华工,他们在岛上一边种田,一边卖苦力。

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钟惠澜稍微懂事的时候就帮助父母劳作了。春天里,他把母亲从田野上采摘来的各种花朵扎成花束,用篮子盛着沿街叫卖。农忙季节,他给父母和哥哥们送水送饭,还帮助大人们看场,用他那清脆的童音驱赶贪食的麻雀。农闲时节,他还上街卖报,挣一点儿收入。大自然没有给予他太多的报酬,有的只是晒黑了他的皮肤,练结实了他的身体。为了养家糊口,父母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过问钟惠澜的文化教育。而钟惠澜也不像富家子弟那样,能用可爱的童心去编织各种美丽幻想的花环。

啊,钟惠澜,他的童年失落在异国他乡,失落在苦难深重的生活之中。

那是他八九岁时的一天,钟惠澜从田里劳动回来,路过岛上的一家学堂。他看到与自己同龄的孩子在学堂里念书,做游戏,心里羡慕极了。

回家以后,他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云彩,幻想着自己也能走进学堂。

父亲回来了。不懂事的钟惠澜,连跑带跳地上去抱住父亲的大腿,第一次撒娇地嚷嚷说:

“爸爸,我要上学!”

父亲的脸色忽地变了,上学是要交钱的啊!可是他囊空如洗,到哪儿去找钱呢?父亲难过地低下头,安慰儿子说:

“你别着急,等爸爸挣够了钱,一定让你上学。”

从这一天以后,父亲天不亮就出去找零活干,回来得也更迟了。可是,在那个社会里,父亲累弯了腰也无法帮助儿子实现上学的梦啊!

繁华世界的小童工

从20世纪初起,香港就是个闻名全球的名城了。那个霓虹灯的世界,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那个歌舞升平的气象,仿佛告诉人们,那里,是一个黄金遍地的地方。父亲从报纸上、从来往的海员嘴中打听到了一些那里的情况,他受到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他通过同乡,给钟惠澜在香港的一家杂货铺里找了一个学徒的差事。他要送儿子到那里去闯一闯,说不定还会碰到好时运呢。

这是夏天的一个黄昏。父亲把钟惠澜交给了在轮船上做工的同乡,让儿子随船去香港当童工。父亲辛酸地对惠澜说: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到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定要听老板的指点和同乡们的教导。挣了钱,可别忘了咱这个穷家。”

父亲一扭头走了,他踽踽而行的身影,渐渐地消逝在夜幕之中。

当汽笛长鸣的时候,11岁的钟惠澜真想哭出声来。然而,他把声音憋在喉咙里,把泪水噙在眼眶边。他是受全家的委托去香港挣钱的啊!他不能哭。

11岁的钟惠澜,从此开始了备受熬煎的童工生活。白天,他为老板送水,送饭;晚上,老板稍微有个动静,他就得起来去侍候。就连老板家的夜壶和马桶,也要这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去洗、去倒。

尽管钟惠澜一天24小时精心侍候老板,但是他仍然没有得到老板的欢心。老板的训斥声终日不绝于耳,老板的竹尺也常常落在他瘦弱的身上。

有一天晚上,钟惠澜拿着一本小人书在翻看。他还不认识上面的字,只是好奇心驱使他翻看着上面的图画。不料,老板悄悄地从背后走近钟惠澜。他的头发被老板狠狠地揪起,竹尺子也像雨点般落了下来,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紫色的斑块。疼得钟惠澜头昏眼花。老板一边打,一边数落着:“你吃我的饭,用我的钱,还不干活!”“我是请你来读书的吗?我的钱不是用来养学生仔的!”……

挨了一顿毒打以后,钟惠澜一连几天浑身疼痛难忍。但他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让同乡知道。他硬是咬紧牙关,把泪水咽进肚子里。

不久,老板娘生了一个小女孩。老板为了省钱,又给钟惠澜加了一个杂差:兼当保姆

钟惠澜承受着肉体与精神上的痛苦,愈发瘦弱了,瘦得皮包骨头。幸好,一个好心的同乡,无意中发现惠澜身上的伤痕,给惠澜的父亲写了一封信,报告了孩子的情况。这样,钟惠澜才结束了童工的生涯,又回到了叻利岛父母的身边。这个时候,钟惠澜已经13岁了。

钟惠澜的哥哥已长成壮实的小伙子,他能干重活,多少挣了一些钱。他看到弟弟的境遇,心里十分难受,决定送弟弟到一所在帝汶山旧庙开设的学校念书。

当然,由于家庭经济的限制,钟惠澜念书也不得安宁。家里有钱时,他就上一学期;家里缺了钱,他就只好辍学。好不容易他才断断续续地上了一年学,总算认识了一些方块字。

17岁的小学生

钟惠澜常常对人说,他的童年应该从17岁算起。的确,这话一点儿不假。

那个时候,孙中山在华侨中传播革命思想。父亲听到的新鲜事多了,眼界也广阔了。他听说清朝皇帝已经垮了台,老百姓不再蓄长辫子了,孙中山在国内主张“三民主义”,广东成为革命的根据地……好像穷苦人眼见要有好日子过了。父亲决定把钟惠澜送回广东梅县老家。

17岁的钟惠澜装扮成海员的模样,在轮船上一位同乡的照料下,踏上了回乡的航程。船上还有不少外国人,他们也是去广州传教,或者做生意的。开始钟惠澜见外国人天天走上甲板,叽叽喳喳地说话,挺好玩的。后来,他听到外国人在议论中国人是东亚病夫,心里就感到了厌烦。他躲在底舱里面想,外国人为什么这么放肆地欺侮我们,就因为我们文化低啊!回到家乡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要争取上学!

到了乡里,乡亲们果然送钟惠澜上了小学,叫他在五年级插班。

17岁的孩子上小学五年级,钟惠澜可成为“新闻人物”了。小朋友们议论他,说他是“孩子王”。有钱的人家白眼他,讽刺他是“长胡子的小学学士”。

钟惠澜心里明白:有学上,有书读就是幸福。他根本不理睬那些闲言碎语,他用比别人多三倍的努力,终于赶上并超过了同班同学的水平。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广东省梅县广益中学。

学生会的主席

在梅县广益中学,钟惠澜学习成绩优异,连续跳了两次班。他还被同学们选为学生会主席。

孙中山在广东播下的革命火种,现在已经燃起燎原之火。作为学生会主席的钟惠澜经常带领学生走上街头,演话剧,做讲演,号召人们抵制洋货,禁止鸦片。

有一次,广益中学学生会得到一个消息:

次日,有一艘满载鸦片的外国船只,要进梅县码头。

钟惠澜立即把这个消息转告校方和商会,连夜组织人力,准备参加禁烟活动。

学生们按照计划,在预定时间赶到梅县码头。当外国轮船靠岸以后,他们在有关方面的大力协助下,扣住了这艘非法船只。学生和群众一道涌上船舱,把鸦片箱抬到码头一角,付之一炬。

这件事大大地激发了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也使反动派惊恐万状。钟惠澜的处境日益险恶。1921年,广益中学为了保护自己的高材生,保送钟惠澜到上海沪江大学(预科)学习。第二年,钟惠澜又考入了北京协和医学院。他从一个同乡那儿借够了北上的旅费,踏上了医学救国的道路。

巴斯德的启示

钟惠澜在协和医学院学习期间,勤登书山,苦涉学海,各科成绩优良,曾经两次获得奖学金。当然,有了奖学金,生活就有了保证。但是他爱书如命,那买书的钱要从哪儿来呢?

有一个星期天,他到北京饭店替学校卖工艺品,从中得到一些佣金。回校时路过一个旧书摊,看看天色还早,他就钻进人群,在摊前翻旧书看。猛地,他看到了一本英文版的《巴斯德传》,顺手翻了几页,就被这本传记吸引住了。巴斯德出生在一个制革工人家里,经过长期的刻苦学习,成为法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和化学家,特别是他在微生物发酵和病原微生物等方面的成就,奠定了医学微生物学、免疫学和普通微生物学的基础。这一切给钟惠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以后,《巴斯德传》一直带在他的身边。巴斯德的事迹,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他决心像巴斯德那样发奋地学习和工作,比如巴斯德既博览群书,又不受束缚;重视基础理论也更重视广泛的亲身实践,还有一干到底、穷追不舍的工作作风等等,都逐渐成了钟惠澜遵循的原则。

巴斯德有一句名言,叫做:“实验室和发明是两个有密切关系的名词,没有实验室,自然科学就会枯萎。”钟惠澜体会这里有两点意思:一是巴斯德特别强调亲身的实践;二是他远不止于实验室的实践,更重要的是亲临现场的实践。

读完《巴斯德传》以后,钟惠澜想得很多,他要像巴斯德那样,重视科学实验,不断探索科学的奥秘,为医学事业作出贡献。如今,钟惠澜虽已取得了显著成就,但是每当过年过节之际,子女聚集在他身旁时,他还总要给大家讲讲巴斯德的故事,勉励大家一定要努力学习,特别要注意动手,多做实验。

海上风波

夏天。轮船在中国南海上疾速地行进。一阵海风呼呼地刮过甲板,卷过船舱。许多人在甲板上晒太阳,得意洋洋地呼吸那略带腥味和咸味的海风。大学生钟惠澜却蹲在船舱里,守护着他从海南岛采集到的蚊子标本和其他生物标本。

在巴斯德的精神鼓舞下,这个暑假,他只身来到海南岛实践,调查疟疾的起因。从此,他踏上了热带病医学研究这一崭新的领域。

什么叫热带病呢?一般说来,痢疾、斑疹伤寒、回归热、肺吸虫病、黑热病、麻风、疟疾、脑炎、肝炎、肝吸虫病、血吸虫病等疾病,主要是在热带、亚热带流行的,所以叫做热带病。这些疾病,可能由媒介昆虫传染,也可能由病毒或细菌引起,不仅在热带、亚热带流行,而且在温带、寒带也可蔓延,分布范围可广啦!

这一次,钟惠澜在海南岛发现了一个新的蚊种,准备带标本回去研究。难怪他对这些标本视若珍宝了。

船在南中国海行进。

再过不久就要到达广州了。

夜幕在海上拉开,苍穹就像一个黑漆漆的锅盖罩在人们的头顶。四周是这样的寂静,只听到海水拍打船舷的声音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忽然,从海面的什么地方响起一阵又一阵、距离行船越来越近的枪炮声。

船速逐渐下降了。

人们在船上忙乱了起来。

钟惠澜提着手中的标本,问厨房里的一个同乡:“出什么事了?”

同乡答道:“遇到了海盗!快,把你的钱藏起来,把你的脸擦黑,扮成伙夫。”

钟惠澜把剩下的一点银元埋进了饼干袋里。

同乡抓过了一把锅灰,在他脸上抹了几下。

果然是遇上了海盗。幸亏钟惠澜化装及时,才没有惹起麻烦。

从广州赶回学校以后,钟惠澜经过严格的检验,终于发现了一种新的蚊种。后来,他写了一篇论文,发表在《岭南医学》上。

发现黑热病的起因

旧中国瘟病四起,黑热病、斑疹伤寒、疟疾、鼠疫、血吸虫病……在不少地区严重流行。特别是黑热病,作恶更大,在华东、华北、西北等13个省都曾蔓延流行。

当时,华北有些农村,甚至在北京市内,黑热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都很高。民谣说:“大肚子痞(黑热病)缠了身,阎王拴在脚后跟,快三月,慢三年,经常半年就归天!”

为了解除人民的痛苦,年轻的钟惠澜大学毕业后便专攻热带医学,开始向黑热病进攻。关于黑热病的起因,在20世纪20年代,西方学者就有论述。他们认为,印度和中国黑热病的流行与犬黑热病无关。这个理论究竟对不对呢?有件事给钟惠澜很大的启发:

当时他在华北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发现有一个村子的黑热病人完全治愈以后,不久又产生了新的黑热病患者。按照西方的学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当一个村子里的病人治愈以后,就消灭了病原体,不可能在短期内重新出现黑热病患者。那么,新患者的病原体是从哪儿来的呢?

钟惠澜又到现场去观察。他发现,这个地区有好多患黑热病的病犬。病犬是不是传染黑热病的储存宿主呢?他找来了好多患黑热病的狗,特地在北京西山租了几间房子,把病狗关进去。每日傍晚,他都打开房子的窗户,一夜之间竟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中华白蛉虫。次日凌晨,他又捕捉吸了病狗血的白蛉虫。通过对白蛉虫的研究,他发现白蛉虫一夜之间的感染率竟达20%到100%。

三个夏天,都进行同一课题的研究。所有的实验都证明,白蛉虫身上感染的病原体与病狗身上的病原体是一致的。动物的实验取得成功以后,他心里想:这还不够,这个证据和自己的看法还是初步的。要真正证明病狗的病原体对人能致病的话,还必须通过进一步科学实践的严格检验,证明这种病原确实能使人得黑热病。开始,钟惠澜想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可是他的夫人李懿征大夫考虑到丈夫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没有同意。相反,她却自愿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李懿征大夫接受了来自黑热病犬的病原体的接种实验,不久,她果然得了黑热病。在她发病期间,钟惠澜从她的骨髓里找到了黑热病的病原体。化验结果证明,她身上的病原体与病狗身上的病原体是一致的。钟惠澜查清了病原体的来龙去脉,再经过多次实验,终于找到了防治黑热病的有效办法。

身上养满虱子的“怪人”

从1936年春开始,钟惠澜着力开展回归热和斑疹伤寒的研究。有一段时间,人们看到他经常去“暖棚”(乞丐集中的棚户)捉虱子。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怪人”。

钟惠澜为什么这样做呢?当时,西方学者对于回归热的传染机制和流行因素有两个学说:一是人得回归热是被虱子咬的缘故,并且说虱子的粪便也能感染人;二是回归热病人在发病期,体内存在螺旋体;在缓解期,螺旋体变为看不见的超显微颗粒。热症复发时,超显微颗粒又变为螺旋体。这两种学说究竟对不对呢?

别人的经验,终归是别人的经验。钟惠澜希望通过自己的实践得到验证,同时获取自己的经验。

钟惠澜把从“暖棚”里捉来的大量的虱子进行了解剖。他观察到,病虱的体腔里虽然确实含有大量的螺旋体,但是,在病虱的唾液、唾腺和口器里并没有找到螺旋体;而且,在病虱的粪便里也没有找到螺旋体。既然这样,钟惠澜认为,回归热这种病就不是由于被病虱咬,或者由于病虱的粪便而引起传染的。

这个设想究竟对不对呢?钟惠澜决心用实验来进行证明。那么,由谁来做这项实验的实验品呢?正是他自己。他把一批批病虱子养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他得了回归热,就可以证明是病虱咬了人,或者是由于病虱的粪便传染的。如果他不得回归热,那就证明自己的设想是正确的。

身上养虱子的结果表明,钟惠澜身体健康,并没有得回归热,他的设想果然正确。

但是,钟惠澜是个有心人,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实验仅仅停留在这一步。因为他同时考虑到,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认为虱子是传染回归热疾病病原体的媒介呢?

钟惠澜做了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他注意到,有些人捉住了虱子,有把它放在嘴里咬死的习惯,也有人喜欢把虱子用指甲挤死在被搔破了皮肤的地方。这可不好了!因为病虱的体腔里含有大量的螺旋体,用牙齿咬死,或用指甲挤死病虱,它们体腔里的螺旋体就会跑出来,接触到了人的口腔黏膜,或者被搔破的皮肤,螺旋体就循着这样的途径到了人体里面,人就被传染上了病原体,得了回归热病。原来真正的传染途径是这样循环的。

这个发现,像一道阳光透进钟惠澜的心房,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而满足,他又进一步在理论上进行研究。他检查了很多因患回归热而死在协和医院的乞丐的尸体和病危穷人衣服上的虱子,并反复进行实验:用一枚细针穿进吸了病人血的虱子的背部,检查从穿刺处流出的体腔液,再把病虱的肢腿切断,检查从断肢处流出的体腔液,都发现那里面存在螺旋体。于是,他发表了新的理论:无论在回归热患者的发病期或缓解期,螺旋体都存在于人体内。在缓解期间,绝大部分螺旋体被人体形成的免疫力所消灭,但是因为免疫力形成不完全,所以还有少量的螺旋体没有被消灭,根本不存在什么螺旋体变为超显微颗粒的情况。

钟惠澜的科学实践,推翻了西方学者的错误学说,证明螺旋体是一直存在于虱子体腔液中的。年轻的钟惠澜教授的理论,震动了世界医学界。他的理论被世界医学界所公认,而且还被载入了教科书!

新中国成立以后,钟惠澜为消灭钩端螺旋体病的防疫工作作出了出色的贡献。20多年来,他和助手们为防治我国的肺吸虫病踏遍全国20多个省市,先后发现了八个新种肺吸虫。这对肺吸虫病的流行病学、寄生虫学、临床学以及肺吸虫病的诊断、治疗、预防直至控制和消灭等,都具有理论和实践上的重大意义。

钟惠澜得到了科学发明奖,受到了国际医学界的称颂。现在他是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仍壮志不已,为发展医学事业继续发光、发热。

(写于1991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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